第二百九十二章 螻蟻的生存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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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鐵城的晨光刺破冰霧,淩雲誌背著冰蛟鱗甲踏入黑風傭兵團大廳時,玄鐵地板上的血漬還未凝結。團長黑熊摳著牙,鐵指環在陽光下閃過寒光:“冰蛟鱗甲五十仙晶,內丹二十,新人抽成七成。”
    “七成?”黃小蕾攥緊七情琉璃鞭,鞭梢情絲掃過黑熊識海。她看到對方密室裏堆滿金磚,每塊都刻著“破情盟特供”,而賬冊上記錄著:“新人抽成從五成提至七成,凡反抗者,喂冰淵冰蛟。”《道德經》中“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的句子在腦海中閃過,她壓下怒意:“團長,這抽成不合規矩。”
    黑熊猛地拍桌,震得梁上冰棱墜落:“在我這兒,老子的話就是規矩!”毒蠍陰笑著抽出匕首,在淩雲誌臂上的因果鎖鏈傷痕處比劃:“不服?試試這把‘斷情刃’?”淩雲誌按住欲上前的黃小蕾,將二十枚仙晶推上前,寒鐵劍在袖中輕顫——誅神劍碎片正吸收著仙晶內的靈氣,劍身上的冰海紋路愈發清晰。
    七情閣重新開張那日,黃小蕾在門板刻下“以情易道,一枚仙晶”。首位顧客是個斷指修士,他扔出黑血浸染的仙晶:“我要知道‘血手人屠’的藏寶地點。”黃小蕾的情絲探入其識海,看到他為給妻子治病,甘願斷指換取情報的過往。“《論語》雲‘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她將情絲凝成記憶光團,“血手人屠的寶藏,在破廟地磚下。”
    三日後,修士捧著療傷丹藥叩謝,同時帶來一則消息:“破情盟在收集‘情感結晶’,黑市有人賣‘醒神露’,實則是凡水摻毒。”黃小蕾將消息刻在忘川石上,七情琉璃鞭突然發燙——鞭身浮現出“醒神露”三字,與她丹田處的因果鎖鏈產生共鳴。
    深夜收攤時,三道黑影從屋頂躍下。為首者戴著青銅麵具,袖中甩出的鐵鏈纏著寒鐵刺:“交出冰蛟內丹!”淩雲誌將黃小蕾護在身後,寒鐵劍劃出冰藍色光弧——冰魄心訣·寒潭映月,整條街巷瞬間被冰層覆蓋,刺客們的獰笑凍結在臉上。
    “雲誌!”黃小蕾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看到他嘴角溢出的黑血。因果鎖鏈在他體內瘋狂扭動,每一寸經脈都像被冰錐穿刺。她想起《莊子》“鷦鷯巢林,不過一枝;偃鼠飲河,不過滿腹”的句子,咬牙背起他衝入破廟。
    破廟中,黃小蕾翻出所有仙晶,在黑市換來的“醒神露”卻散發著凡水的腥氣。她咬破舌尖,情絲探入瓶中,看到製假者將腐屍汁液摻入靈草殘渣的畫麵。“又是破情盟的陰謀,”她砸碎玉瓶,情絲鞭卷起碎片,“他們想讓我們自相殘殺。”
    淩雲誌在昏迷中囈語,手掌死死攥著寒鐵劍。黃小蕾握住他的手,感受著誅神劍碎片的異動——碎片正在吞噬因果鎖鏈的黑氣,劍身上浮現出“常”字古篆,與她鞭上的“情”字遙相呼應。
    三日後,淩雲誌在劇痛中醒來,看到黃小蕾鬢角新增的白發。她遞來半卷從刺客身上搜出的羊皮紙,上麵刻著遺族文字:“因果鎖鏈,源於仙帝殘魂,唯雙生道統的‘情常之力’可破。”誅神劍碎片突然飛起,在紙頁空白處刻下冰海紋路,與文字形成完整陣法。
    “原來如此,”淩雲誌撫摸著劍上的“常”字,“破情盟和無常盟,都是仙帝用來消耗我們的棋子。”黃小蕾將情絲注入陣法,紙頁發出金光,映出初代雙生道統與仙帝決戰的場景——他們正是用“情常合一”的力量,將仙帝封印在混沌彼岸。
    七情閣重新開張那日,黃小蕾在門口掛出“免費解心魔”的木牌。盲眼老嫗摸著她的手哭泣:“我兒子被抓去做‘情感實驗’了。”情絲探入老嫗記憶,黃小蕾看到破情盟的密室裏,無數修士被剝去情感,像提線木偶般排列。
    “《道德經》言‘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淩雲誌握緊寒鐵劍,劍上的冰海紋路與老嫗的淚水共鳴,“我們不能再做任人宰割的螻蟻。”他將誅神劍碎片融入七情閣的梁柱,整座樓閣瞬間被冰藍色光芒籠罩,所有情絲器物都發出清鳴。
    深夜的黑市,黃小蕾戴著幽冥麵具與鬼麵交易。鬼麵扔來一枚血色玉簡:“破情盟總部在無淚城,城主是仙帝殘魂的傀儡。”她遞出情絲編織的“情感地圖”,上麵標記著所有被抽取情感的修士位置:“用這個,能喚醒他們。”
    淩雲誌在暗處守護,寒鐵劍突然震動——劍身上的“情”“常”二字交相輝映,竟在虛空中投射出無淚城的影像。城中的修士們麵無表情地勞作,護城河中遊動的不是魚,而是被情感喂養的混沌獸。
    黎明前,破情盟的“斬情衛”包圍七情閣。為首者揮舞著斬情刀,刀光所過之處,情絲器物紛紛碎裂。淩雲誌橫劍格擋,寒鐵劍與斬情刀碰撞出刺耳金鳴,誅神劍碎片爆發出冰藍色光芒,將斬情刀上的“無情”符文凍結。
    “雙生道統,果然在這裏!”斬情衛統領獰笑,召出混沌鎖鏈。黃小蕾的七情琉璃鞭化作光雨,情絲與鎖鏈纏繞,竟將混沌能量轉化為溫暖的情感光團。圍觀的修士們發出驚呼,他們被壓製的情感正在複蘇。
    危急時刻,淩雲誌和黃小蕾同時躍起,寒鐵劍與七情琉璃鞭交相輝映。情常之力爆發的瞬間,七情閣的梁柱散發出萬丈光芒,誅神劍碎片與時空繭碎片共鳴,在虛空中織就一道巨大的並蒂蓮光盾。
    斬情衛的混沌鎖鏈撞在光盾上,發出玻璃碎裂的聲響。統領驚恐地發現,自己壓製多年的情感如潮水般湧來,斷情刃“當啷”落地,刀刃上的鏽跡竟是淚水。“不可能……”他喃喃自語,身體在情感衝擊下化作光塵。
    戰鬥結束後,七情閣的並蒂蓮屏風完全綻放,每片花瓣都凝結著修士們重獲的情感露珠。黃小蕾將露珠收集入瓶,遞給盲眼老嫗:“這是你兒子的‘思念’。”老嫗接過瓶子,渾濁的眼中流下淚水,那是她百年來第一次哭泣。
    淩雲誌望著七情閣上空的光帶,握緊黃小蕾的手:“《道德經》說‘柔弱勝剛強’,我們做到了。”他手中的寒鐵劍發出清鳴,劍身上的“情”“常”二字融合,形成一個完整的“道”字古篆。
    在情常之力的衝擊下,破情盟的密信從斬情衛統領的屍身上飄落。黃小蕾拾起密信,情絲探入其中,看到了令人震驚的真相:“仙帝殘魂正在無淚城建造‘情感熔爐’,想用十萬修士的情感之力,徹底摧毀時空繭的封印!”
    淩雲誌握緊寒鐵劍,劍上的“道”字古篆散發出溫暖的光芒:“我們必須去無淚城。”黃小蕾點頭,七情琉璃鞭在她掌心化作流光:“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險,我們一起走。”
    深夜,淩雲誌和黃小蕾在並蒂蓮屏風前立下誓約。這一次,他們用情常劍刻下了永恒的誓言:“生同衾,死同穴,雙生道統,情常永續。”寒鐵城的風穿過窗欞,帶來遠方的呼喚。他們知道,前方的路還很長,但隻要他們同心同德,情劍合一,就沒有什麽能夠阻擋他們。
    此刻,在無淚城的情感熔爐前,仙帝的殘魂看著水晶球中漸漸遠去的兩個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雙生道統,我等著你們來送死。”他揮揮手,一道黑影從水晶球中飛出,直奔淩雲誌和黃小蕾而去。
    但淩雲誌和黃小蕾早已做好準備。他們知道,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但隻要他們堅守本心,情劍合一,就一定能夠戰勝一切困難,迎來最終的勝利。因為他們是雙生道統,是情與常的化身,是仙界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