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剛剛做的事，說的話都是給大家做一個演講之前的示範。”
    “因為我今天演講的主題就是——選擇即要負責。”
    林塵鬆開懷中的望月若香，卻依然牽著她的手。
    “各位同學，你們知道人生最遺憾的事是什麽嗎？”他環視台下，“不是失敗，而是‘我本可以’還有‘早知道就這麽做了’。”
    望月若香紅著臉想抽回手，卻被林塵牢牢握住。
    “就像若香老師，明明喜歡我卻不敢說……”林塵話沒說完就被掐了一下腰，他誇張地“嘶”了一聲，惹得台下本來想哭的眾人哄笑。
    “開個玩笑。說正經的——”林塵突然正色，“畢業意味著什麽？意味著你們終於要為自己的人生負責了。”
    他舉起和望月若香十指相扣的手：“比如我，畢竟就要開始為這個決定負責了，以後說不定就得起早貪黑地賺錢養老婆，有了孩子以後還要賺尿布錢……”
    台下又是一片噓聲。
    “別急著噓我。”林塵笑道，“你們以為我是在秀恩愛？不，我是在示範什麽叫選擇即要負責。”
    “我選擇了若香老師所以要對她負責，你們選擇了在家躺平就要對自己未來可能庸庸碌碌負責，找不到好工作就是要生活為你負責……”林塵的聲音在會場回蕩，“今天過後，你們再也沒法用‘我是學生’當借口了。”
    在場的學生一愣，說的好像有這麽一點道理。
    林塵這樣一說他們立馬就想到了自己以後畢業的生活會是什麽樣的，該怎麽去抉擇…
    全場的眾人都進入了林塵的演講氣氛裏，畢竟…用告白這樣形式的切入點也太新穎了吧！
    “我也一樣。”
    林塵牽起望月若香的手，歎了口氣，
    “從今天畢業以後，我就不是若香老師的學生了…就是完完整整的戀人！”
    “其實我就是來秀恩愛的！哈哈哈！”
    然後林塵就牽著望月若香的趕緊下台，免得被砍。
    鎂光燈在林塵拽著望月若香衝下台的瞬間驟然熄滅，會場陷入三秒真空般的寂靜。
    懵逼的眾人還在懵逼，率先反應過來的已經開始罵娘了。
    不僅欺騙若香老師的感情，連我們的感情也騙是吧！
    你這個大渣男！
    頓時群情激憤，恨不得全體群毆林塵這個惡作劇眾人的混蛋。
    率先反應過來想要追林塵的是後排體育係男生，啤酒瓶底般的拳頭砸在椅背上："靠！被這小子耍了！"
    紙團如雪花般砸向台階，卻隻來得及擦過林塵後頸。
    望月若香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麵劃出尖銳聲響，兩人躲進後台時，她耳尖的紅暈已漫過鎖骨："下次再這樣胡鬧......"
    "就罰我抄《教育法》二十遍？"
    林塵笑著帶著望月若香往學校裏走，因為畢業典禮，還有低年級的學生都放假，所以現在學校裏沒什麽人，他想帶著望月若香光明正大的走一趟。
    望月若香哼了哼，什麽抄20遍，自己被抄二十遍還差不多吧。
    林塵牽著望月若香的手漫步在空蕩的校園裏，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路過操場時，遠處傳來低年級學生打籃球的呼喊聲，卻更襯得此刻的靜謐珍貴。
    望月若香的高跟鞋終於不再發出急促的聲響，她輕輕撞了撞林塵的肩膀：“現在全校都知道你是個嘩眾取寵的壞蛋了。”
    “壞蛋？”林塵挑眉，突然鬆開她的手轉身倒退著走，“明明是勇敢追愛的典範——再說了，”他忽然彎腰從地上撿起一片飄落的櫻花，“若香老師你臉紅著沒抽回手的樣子，可比我更像在談戀愛哦。”
    望月若香耳尖又熱起來，伸手去搶那片櫻花：“貧嘴。”
    卻沒料到林塵突然抬手將花別在她耳後，指尖劃過她發燙的耳垂時，故意壓低聲音：“以前當學生時，總覺得老師這個身份挺刺激的，現在好了…”
    “沒感覺了？”望月若香嘟著嘴道，她就知道林塵這個壞家夥喜歡這種禁忌的感覺。
    現在沒了，是不是晚上都要少陪一半時間了？
    “現在當然是更喜歡了，因為實操結束了 ，可以開始扮演了。”林塵壞笑道。
    他後退兩步，張開雙臂，“而且終於能光明正大地說——望月若香，我喜歡你，不是學生對老師，是男人對女人。”
    遠處籃球場傳來的歡呼聲忽然靜止，幾個路過的零星學生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幕。
    望月若香再也繃不住，抓起包包砸向林塵，卻被他笑著接住，順勢攬進懷裏。
    她聽見他胸腔裏震動的笑聲，又氣又羞地抬頭，卻撞進他驟然溫柔的目光。
    他忽然指向校醫院那個方向，“記得嗎？當時你在那個天坑裏‘昏’過去了，我就抱著你回你的宿舍，其實真正喜歡上你的那一刻就是在那裏哦。”
    望月若香點了點頭，然後對著林塵捏了捏拳頭沒好氣地說道：“當然記得，就是你小子還沒確定關係就占我便宜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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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塵噎了下，然後道：“那情況哪個男人忍得住嘛，何況我又不是沒經過你同意，當時在夢裏我還專門問你了。”
    望月若香聽到這個更氣了：“什麽夢裏問的，你這個明明就是趁人之危！人家在夢裏說的怎麽可能記得嘛！就算…就算記得，那也是不算的！”
    “可是…”林塵又要舉出證據，望月若香直接氣呼呼的打斷了：“你還說…就不能給你的女朋友留點麵子嗎！”
    “不說了不說了，快來給我的畢業證上簽個名吧，好歹是我的老師。”
    “幼稚鬼。”她輕聲笑。
    他從口袋裏摸出一支馬克筆，交給望月若香，兩個人在畢業日期上歪歪扭扭寫下：“學生林塵&老師望月若香，正式交往。”
    “這樣我的畢業證，不對，結婚證就交給你了。”他晃了晃筆。
    這時候林塵好像聽到了後麵的學生追過來要砍林塵了，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轉身狂奔，望月若香頭發在風裏揚起，兩個人像兩隻終於敢在陽光下展翅的蝴蝶。
    為了男朋友不被砍，就這樣跑吧。
    什麽麵子裏子都不重要了，兩個人開心最重要，現在的她不是什麽老師，就是一個普通的喜歡男朋友的女朋友。
    隻不過林塵好像不滿於此。
    “現在願意去我的家裏當個家教，繼續當老師教培一下我嗎？”林塵晃了晃交握的手，“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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