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溫婉’千金vs呆板劍客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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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父一邊為他止血療傷一邊沉著臉道:“你隻管上門,此次滅門一事做的隱蔽,無人知是你,語然性子溫和,脾氣好,又與你有幼年的情意在,你多哄幾句足以騙過她。”
這是如今最好的計策,薛元皓再不願也隻能應下,他不喜這種虛與委蛇,倘若能直接殺盡年家人以年宏的屍體為威脅就輕鬆多了,,隻怪他們下手慢了。
“是,我即日就啟程去年家。”
薛父點頭:“如今你的傷也正好能利用上,屆時哭訴一陣,語然定會信你的話。實在不成,你就求娶她,就當是養個玩意兒在家,等拿下盟主的位置再殺了。”
年語然長相不錯,娶回家也不虧。
“爹,我們不如找樓蕭,他定然也想要這第一劍譜,與他合作百利無一害。”
薛元皓臉腫的說話都模糊不清,殺手閣的人下手太重,這仇他定然要報了,樓蕭將會是他最好的合作對象。
“那煞星不好掌控,別輕易惹上他,如今劍譜和年家要緊。”
薛父實在不想去招惹那個和瘋子一樣的煞星,他們差點得罪殺手閣,如今要應對年家,再來個煞星,怕是應接不暇。
薛元皓再撐不住暈了過去,薛父隻能帶著他回家。
直至離薛家不遠的河邊,薛父停下腳步:“閣主何故一路尾隨?”
樓蕭不語,從背後出來,一腳將薛父和薛元皓踹進了河裏。
‘噗通’一聲父子倆掉進了河裏,暈著的薛元皓被冷醒又被水給嗆暈過去。
薛父忙把人撈了上來,他一臉怒意:“閣主這是何意?”
樓蕭居高臨下的看向他們,淡淡的說出一個字:“醜。”
說完又轉身離開。
薛父氣的大罵了幾聲,僅僅是因為‘醜’就繞回來踹他們一腳,和瘋子有什麽區別?
和樓蕭那煞星一樣,是個不講理的瘋子。
薛父見他們還尾隨一路就為了這一腳頓時又氣的不行,卻毫無辦法,他們如今對付不了殺手閣。
……
遠處,約莫是半炷香,路霽回來報:“主上,薛家的錢到了。”
樓蕭頷首:“將錢送去年家。”
“是。”
走前,樓蕭淡聲道:“出殺令,薛元皓,留活口。”
路霽:“……是。”
他就知道,主上絕不會輕易饒了薛家,敢當著主上的麵算計年姑娘,薛家也是吃飽了撐的。
“主上,年姑娘……”
“我有分寸。”
路霽滿臉疑惑,有什麽分寸,他是要讓主上學點哄姑娘家的話啊,否則,到時候上門的隊都排不上!
……
“小姐,您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年芯在門口送人時一臉擔憂,年淇亦是如此,兄妹倆的擔憂絲毫不被門口其他門派的長老們理解。
在眾人眼裏,樓蕭是煞星,那黎蘇就是毒婦,兩人出門就是去傷天害理去大殺四方的,該注意安全的是別人才對,但為了保持一致,他們也假惺惺的說了幾句‘注意安全’的話。
最後是惹的煞星提劍追著砍了一路才消停。
眾人:“……”瑟瑟發抖。
馬車前,樓蕭泰然自若又嫻熟的扶著黎蘇入車內,他毫不猶豫的坐下,自覺的為她泡茶,再打聽她的去處:“要去哪?”
“我還沒同意你能跟著呢。”黎蘇頓時開始趕人了:“誰讓你上來的?”
他沒說話,盯了她幾瞬,他沒有隨便就上馬車的,是扶她上來順便就坐下了。
算了,樓蕭望見她含笑的眼眸,將話收了回去,辯解幾句隻會讓她不高興,他將劍放在了車內下車敲了敲車門。
“我能進嗎?”
“不準。”
“嗯。”
樓蕭低低的應了聲,他的劍還在裏麵沒拿,但年姑娘不讓他上車,他站在馬車旁沒動,車內傳來黎蘇的聲音:“外麵的那個,你怎麽還不走?”
正在趕車的路岩偷瞄了眼主上,一時不知道聽誰的,還是路霽聰明些,拿起馬鞭就開始趕車,絲毫不顧跟在身後的樓蕭。
路岩嚇的不行:“你不要命了?”
主上還在後麵走著呢!
路霽翻了個白眼:“不走才是不要命了!”
路岩頓時想起車內的黎蘇,他們算是清楚了,武林中的人就會亂傳,什麽溫婉脾氣好,這年姑娘簡直是個奪命毒師,動不動就要人命,瞧,連主上都敗了。
直至一裏路後,馬車才停下。
後麵的樓蕭運著輕功跟上,黎蘇眼底帶了些疑惑,和149搭話:“你有沒有覺得他好像有點怪?”
尤其是這幾日,樓蕭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可到關鍵時刻又不說,看得人著急。
[是怪醜的。]149找準機會就開始挑撥離間:[宿主,他就是故意裝的,想要你的劍譜,你快丟了這個鳳凰男!]
“……好了,你去玩吧。”
黎蘇就知道問係統是白問的,它恨不得將樓蕭給打死。
她掀開車簾,樓蕭恰好在車旁,灼灼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口吻關切:“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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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蘇趴在車窗上,定定的望著他:“你為什麽要跟著我?”
樓蕭抬手幫她架起車簾,整個人朝她傾了過去,彎腰盡量的減少了她仰頭看人的壓力,也不顧動作和姿勢有多怪異,他誠實回她:“外麵,很危險。”
年姑娘脾性好,那群莽夫會欺負她,還會惹她生氣,樓蕭向來知道那群莽夫氣人的能力。
“不許扯開話題!”黎蘇伸出手揪住他的衣領,用力一拽,樓蕭對她本就不設防,瞬間就往前傾倒差點撞在了馬車上,他眼底帶著絲絲的錯愕,待穩住身形後,手扶著車廂,腦袋因為慣性朝她貼近了些。
這一刻,無名的毒好像再次發作了,樓蕭偏頭,又被她給揪了回去,他意圖後退,見她蹙眉,欲走的步子又停了下來,衣領上的束縛讓他呼吸也有些急促,一向沉穩的臉色上多了些別的意味不明的情緒。
“說話!你為什麽要跟著我?”
“外麵,很危險。”樓蕭又一次重複了剛剛的話,見似乎對這答案不滿,他加了句解釋:“他們不好對付。”
“……”
樓蕭的話字字為真心話,他不會騙人,尤其是在她麵前更不會有謊言,溫度再一次升高,他懷疑年姑娘好像又悄悄的誘導毒發作了,可她看著不太高興,現在要解藥不好。
“又扯別的話!”黎蘇揪緊了些他的衣領:“我問的是你為什麽要跟著我?”
樓蕭眼底帶了些迷茫,他說的皆為實話,已經想不出別的答案了,僵持了半會兒,他偷看了下她的神色,見有所緩和,小心的要挪開她的手讓衣領鬆些,一下就被拍開。
沒得逞的他老老實實的不動了。
“呆瓜!武林裏人多的是,難不成你見到個需要幫忙的就都去跟著?”
樓蕭快速的反駁:“我隻跟著你的。不會去幫別人。”
黎蘇眉眼一彎彎,臉上又浮現了些笑意,繼續道:“所以你為什麽就隻跟著我?”
樓蕭頓了下,臉上滿是誠摯:“要護著你。”
像是找到了理由一樣,他臉上也跟著有了點笑意,心裏的情緒也高漲了些,大概是因為說出了這句心裏話。
“……”他怎麽能這麽呆?
黎蘇鬆了手,呆瓜好像就是不會開竅,算了,呆瓜呆呆的看著也可愛。
她抬手掐了下他的臉,輕輕的一扯,樓蕭有些怔愣的看向了她,感受到她的手的力度,他又一次察覺了毒好像再次發作了。
有點熱。
大概是心緒放鬆了些,樓蕭情不自禁的也將心裏話問了出來:
“你能把解藥的藥方給我嗎?”
黎蘇懵了下,什麽藥方?
樓蕭徹底清醒,觀察著她臉色不對,立刻否認:“沒什麽。”
說完,他就要跑,還沒走到一半,黎蘇陰森森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站住!你跑了我就打斷你的腿!”
樓蕭默默的走了回去。
“說吧,什麽解藥?”
樓蕭閉了閉眼支支吾吾又斷斷續續的把中藥的事說了出來,他唯恐她生氣,似乎是能猜到她會想到什麽,他立刻解釋:
“我跟著你和解藥沒有關係。”
不管她給不給解藥他都是會跟著她的,武林太危險了,他要護著她。
黎蘇話到了嘴邊一下就收回去了,呆瓜也就隻有這個時候是聰明的,她輕笑了聲:“你的意思是我給你下藥了?”
“是路岩他們說的。”
樓蕭將他們的話又簡短的複述了一遍,他隻是猜的,若他的藥是其餘人下的,他定然不會放過他們。
黎蘇一瞬間就懂了他的中的是什麽‘毒’,呆瓜一點情事都不懂也不知是怎麽長大的,這麽老實,還好意思說來護她,護住他自己就不錯了。
她輕揚了下巴:“沒錯,你的毒是我下的,你們倒是聰明,這都能發現。”
樓蕭的腦袋立刻就耷拉了下去,年姑娘確實沒信他,所以才給他下藥的,心莫名的感覺刺疼了下,他雖不喜說話,但一時之間也想為自己解釋幾分,他不會傷她,更不會做她不喜歡的事。
非要揪著個原因大概是年姑娘剛喪父,要以她為先。
黎蘇招手示意他上車,他落座後,她勾住他的脖子,瞬間跌入他懷裏,樓蕭急忙摟住:“別摔……”
“毒發作了吧?”黎蘇打斷了他的話,腦袋枕在他肩上,見他發紅的耳垂,‘狠狠’威脅:“這毒是我專門研製的,我讓它發作它就會立刻發作,你日後要聽話些,否則,一年內沒服解藥就會成一個廢人。”
樓蕭僵著身子,確實感受到了身體的熱意,他顧不上對這種毒的好奇,心思全在她一人身上,他嗓音沙啞:
“好,我會聽你的。”
“你知道就好。”黎蘇臉上露出了些滿意,她安心的靠在他身上:“去魔教。我困了,你不許說話了。”
樓蕭扯過那件外衣披在了她身上,又傾身過去將她抱進了懷裏,再傳音吩咐路岩趕路。
他在心裏輕歎了聲,身上的餘溫還未散去,他以內力壓製才好了些,年姑娘還沒告訴他解藥的方子,但一年足以,他哄她高興了她應該會將解藥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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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樓蕭才想到她說的是‘魔教’,臉色頓時有了些細微的變化,懷裏的人很輕,魔教那群莽夫,會嚇著她的。
全綁了關起來算了。
……
轉眼,三天過去,一路上,樓蕭東西兩頭跑,半夜走,白天又抓緊回來,卡著時間走。
隻有路岩幾個知道他們主上做什麽去了。
路霽也很是無奈,主上勸不動一點,要親自去打薛元皓才放心。
而薛父和薛元皓因此氣的差點上演一個父子雙雙氣暈的戲碼,薛元皓才恢複些力氣,要借著這傷勢去年家博取一些同情和信任。
誰料,父子倆才出家門不遠,就被樓蕭抓了個正著,二話不說就開始打,薛父雖說能和樓蕭過招,但樓蕭直接抓住了薛元皓當擋箭牌。
這讓薛父壓根沒有出手的機會,他出的每一招都打在了自己兒子身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兒子被樓蕭當成抹布一樣甩來甩去。
可樓蕭又不下死手,薛元皓的臉本就中毒,才消腫,如今又被他猛踩兩腳,再次下毒,樓蕭不要人性命,就硬逮著薛元皓的臉和眼睛來對付。
父子倆被他再次踹進了河裏。
薛父一邊在河裏撈兒子,一邊大聲質問:“閣主為何如此不講信用?我們薛家已經出價買下了殺令……”
他的話還沒說完,樓蕭手上拿著的正是殺令。
薛父一時語塞,隻能抱著已經暈過去的薛元皓回岸,再忍氣吞聲道:“我薛家,出十倍價格,還請閣主銷毀殺令。”他咬牙切齒:
“今日之事,隻要殺令毀了,我薛家不追究。”
薛父不會認為是殺手閣故意在這整他們,殺手閣隻認錢,估計是年家那邊又加了錢才讓這位閣主再次出麵來對付他們,殺手閣和薛家無冤無仇的,不至於跑來得罪。
樓蕭頓了下,在瞬間摧毀殺令,薛父見此鬆了口氣,隻是可惜自己兒子才好的臉,現在又腫成了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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