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溫婉’千金vs呆板劍客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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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樓蕭隻得到了個調侃的笑容,他挪著步子過去,手又如往常一般嫻熟的要去抱人,沒抱到,他盯著黎蘇看了下,腦袋也耷拉了下來,隻聽黎蘇道:
“你剛剛看薛元皓不是看的挺起勁的?想抱就去抱他吧。”
關於被媳婦安排演戲最後沒得到半點好處還被甩開的樓蕭:“……”
他想辯解一句,下一瞬就見黎蘇退後了一步,一副柔弱委屈的模樣看向他:“你要反駁我?”
樓蕭墨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看著她,而後拿起身上的外衣披在她身上:“沒有。”
黎蘇唇角倏地揚起:“想不到樓大俠會對男色感興趣。”
樓蕭:“我沒有,我隻喜歡你的。”
“嗯?”
黎蘇一記眼神過去,樓蕭一下就閉上了嘴。
看出來了,媳婦應該是無聊了,又想逗他。
樓蕭見她心情不錯,由著她的逗弄和調侃,臉色也跟著柔和了不少,順著她的話哄人。
黎蘇不讓他抱,樓蕭就扯住她的袖子牽手,總要有些接觸才能讓他安心。
夜色漸暗,樓蕭提著燈籠引路,此時的集市依舊熱鬧,他在不遠處停下腳步,一向淡漠的眼眸裏多了些期許,江邊的冷風吹過,瑟瑟寒意將他的心思吹散。
他將人送回房後在門口的石凳上坐了半會,月光下的他顯得有些寂寥,片刻,身後的門開了,樓蕭回頭。
一身淡青色長裙隻別支紅玉簪子的人映入了他的眼簾,他快步過去,臉色頓時有了些憂色,口吻焦急,語氣關切:“怎麽出來了?”
往常的這個時候,她都是要休息的,樓蕭早已摸清了她的作息習慣和愛好,而他會在門口守很久才離開,再選在她醒來前到這等著。
樓蕭的手握住了黎蘇的手腕,為她把脈:“是不舒服了還是想家了?我們明日就回去,這離年家不遠的,薛家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包括……”
“樓蕭。”黎蘇打斷了他的話,她撲進了他的懷裏,看著遠處的集市,吆喝聲傳過江麵,與這邊好似成了兩個世界。
一明一暗的,瞧著卻格外和諧。
“你之前說的要帶我去逛逛的,我現在就想去。”
樓蕭頓了下,眼底好似出現了細碎的光,臉上浮現了雀躍,聲音裏也有些藏不住的笑意:“好。”
那條長街猶如黑暗中的火龍,來來回回穿梭的人群猶如點點繁星,黎蘇側眸看著旁邊的人,從殺手閣到集市,樓蕭猶如從暗處到了明處。
他在這染上了尋常人家的煙火氣,不再死板沉寂,黎蘇翹起唇角任他牽著,腦海中想起了路霽的話:
‘年姑娘,主上往年都愛在江岸旁看集會,他應是想去的,如果您有空的話,屬下懇請您陪他逛一次。’
這嘈雜的叫喊聲,樓蕭很熟悉,他難得這樣閑暇的來逛一次,見黎蘇看的新奇,他輕聲道:
“那位老伯的桂花糕是這味道最好的,對麵的阿叔做的燈籠最精巧,還有街尾的肉包……”
這有幾十個小攤,幾條長街的商鋪數不勝數,可他卻能全然記住,哪家的東西賣的最好,誰擅長什麽手藝都能說的清清楚楚。
他一個話少的人,今晚成了個話癆,黎蘇也不打斷,認真的聽他說完,通過他的話,這些商販的臉好似帶了些親切感。
黎蘇看一眼什麽,樓蕭就全買下,但他有個習慣,每次都要多付些錢,他解釋:“很久以前偷過他們掉在地上的大餅,是那位大娘付的錢。”
那是屬於他久遠的記憶,他全部托盤而出。
黎蘇彎眸:“想不到閣主還有這等知恩圖報的品行。”
樓蕭輕咳了聲,翹了下唇角:“還好,我隻是想還給他們。”
“哦。”
黎蘇敷衍的應了他一聲,她都看見了,每次一誇他,他哪怕麵上情緒很淡,實際上高興的不得了,背著她怕是要傻笑很久。
樓蕭有些討好的捏了捏她的手,轉身讓路霽幾人將東西帶回去。
亥時三刻,黎蘇回房前忽的停住腳步,她身後的樓蕭如往常一般要守在那,約莫半個時辰,等她熟睡後才會放心離開。
自他從宇文家出來後,就包攬了她的大事小事,連梳妝也學了個七七八八,發髻描眉都學了個遍,就差連走路也要將她給抱著。
樓蕭見她停在那,忙上前細看她的神色:“怎麽不進去?是有什麽要交代的?我現在去辦?薛家還是別的?”
“你是故意的吧。”
黎蘇盯緊他的臉,話落,樓蕭瞳孔裏帶著些疑問,不懂她突然的來的一句話。
“路霽和我說的話你知道的,對嗎?”黎蘇步步逼近了他,她進一步,他就退了一點。
樓蕭的臉色僵了下,他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了。
沉寂之時,黎蘇越往前,樓蕭就越往後退。
“呆瓜,你也沒多呆。”黎蘇看著這張平日裏經常犯傻呆愣的臉笑了聲:“你事事依著我順著我是想讓我徹底習慣你,暴露你閣主身份讓我知道你實力不弱,如今又來這麽一出是想改觀你在武林的名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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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蕭’兩個字在外和名聲不搭邊,‘畜生’倒是能沾點,容不得一點自己的罵名,他不是行蹤不定,他是直接潛到別人家裏,但凡聽見點自己的流言就要開始整治了。
忠言逆耳,這句話在樓蕭這從來是行不通的,他隻能聽好話,這樣的行事作風與魔頭無異。
繞這麽一大圈無非是想讓黎蘇知道他並非如武林人口中的那般‘陰晴不定’‘一身毛病’,他亦有分寸和原則。
樓蕭整個人繃直,臉上的緊張難遮掩,秘密被這樣揭穿,他無措且不安,唯恐她說出什麽要丟下他的話,樓蕭克製住要抱人的欲望,隻扯住了點她的衣服,他坦言了自己的心思:
“是,我承認你說的,蘇蘇,你別生氣,我隻是想讓你多看看我,我沒有要欺瞞你的意思。”樓蕭分辨不出黎蘇此刻的心情好壞,臉上的情緒逐漸焦灼:“我錯了,可今天我隻是想讓你能多了解我一些,我沒讓路霽刻意提醒。”
他愈發的緊張和慌:“如果我做的讓你不高興了,你就捅我兩刀出出氣,隻要不丟下我,什麽都行。”
樓蕭不敢去想被她丟下的場景,這世上的任何人都不至於因為離開誰會活不下去,可他會,他離不了,與其說是黎蘇習慣他的伺候,更貼切的是他習慣了去伺候她,帶著私欲的想獨占。
黎蘇扣住了他的手,瞬間緩了樓蕭的緊張,那股落水般的窒息感如同上岸了一般有所緩解,他靜等著她的話,十指鎖緊了些黎蘇的手。
“我是在問你,不是審你。”樓蕭心中繃緊的弦鬆了下來,又聽她問:“那天晚上,宇文家附近,你看見我了?也是你讓宇文伯父出來的?”
原主是拖了許久帶著年芯跑到宇文家門口才得以獲救,而那晚,宇文祥卻突然出門,便是會收留她們,他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幫忙殺人,隻能是受了人的命令,那時的黎蘇也才剛到。
保護她和年芯的年家人都被殺了,根本不會有人在那時來幫她們,唯獨在暗處的他。
“是我做的。”
樓蕭坦然承認,他才準備找棵樹躺躺,誰料看見一群人追著她跑,那些人放箭隻是為了嚇唬她,要留活口,樓蕭見她沒性命危險也沒打算下去。
聽見她喊宇文家的人,樓蕭立刻傳音讓那蠢貨出來幫忙,知她想殺人也讓宇文祥盡快解決。
沒什麽別的原因,初見覺得她很狼狽,不該這樣,再聽她啜泣時,樓蕭心裏的異樣愈發明顯,他分不清那是什麽,總之不能讓她哭,更不想聽她那樣低聲下氣的求人。
宇文祥這莽夫照顧不好她,黎蘇在宇文家幾日,樓蕭就在背後偷看了幾日,得知她要回年家,他當即就以暗衛的身份跟了上去。
至於劍譜,樓蕭的劍法唯他獨創,不輸年宏,他好不容易煉成的功法,何苦尋一本新的重修?
如他所想,宇文祥那莽夫確實沒有照顧好她,她分明性子跳脫,在宇文家卻格外收斂,定是那莽夫粗心大意導致的,猜到黎蘇要對付薛家,樓蕭順她心意認主,他亮出了他的清鋒劍,以她的聰明,定然能知道他的身份。
可惜,蘇蘇就是想捉弄他,壓根不認他‘樓蕭’名號,隻喜歡喊‘暗三’來折騰他,但這不重要,他不介意以此哄她高興,後來,又知她想重組年家,樓蕭將殺手閣的令牌給了她,無非是為了告訴她,她想做的,前有樓蕭擋著,後有殺手閣撐著,無需顧忌後果。
樣樣他樓蕭都能擔著,饒是天塌了他也能替她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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