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溫婉’千金vs呆板劍客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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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被威脅要算賬的某閣主暗戳戳的跳窗進了黎蘇的房門,他窺見對麵那張帶笑的臉,端的一本正經:“我來守門。”
    “守門不站門口進房門做什麽?”黎蘇倚在榻上,手裏拿著本書,不留情的拆穿了他的話,又調笑了句:“難不成,你們殺手閣平日替人守門也是這麽守的?”
    大抵是被調侃多了,樓蕭已經免疫了,他話音裏帶著些笑:“我就是這麽守的。”
    在黎蘇詫異看過去時,他繼續道:“守你,也守門。”
    瞬間,黎蘇有些惋惜,呆瓜已經不呆了,以往逗弄時他還會一副傻愣愣的樣子想半天解釋的話,如今連想都不用想就能說出讓她舒心的話了。
    她招了招手:“你好像笑的挺得意?”
    ???
    樓蕭上前,單膝跪在了她跟前,臉上帶了些茫然,他壓下唇角的弧度:“現在沒笑了。”
    瞧著聽話又乖巧,能讓人一下就沒了脾氣。
    黎蘇頓時莞爾,她支著下巴:“今晚閑著也是閑著,就和你算算賬,你好好記著。”
    樓蕭有些討好的捧著她的手親了幾下,似在說要罰的輕些。
    “初見時我被追殺的戲好看嗎?”
    “……”他根本沒看到!看清後就立刻喊人救她了!
    “裝暗衛騙人好玩嗎?”
    “……”是宇文祥說的,他壓根沒說話。
    “半道上裝啞巴冷落我有趣嗎?”
    “……”他分明句句都有回應!
    樓蕭不由回想那途中的全過程,他全程都順著她,說認主就認主,說要跪就跪,還要裝作對劍譜感興趣讓她能安心使喚自己,實際上他可能連劍譜叫什麽都懶得記。
    “還有!今日比武你贏了我的事也是一賬。”
    樓蕭:“……”他認真比的獎勵沒領,賬就已經算上了。
    他猶豫了下要不要提醒媳婦,是她說的不好好比連門都不許進了,樓蕭見她算賬算的歡快,歇了這心思,溫聲道:
    “是我的錯,初見不該躲在樹上看戲,後來不該用‘暗三’騙你,中途不該當啞巴,便是你不讓我說話我也應當和你多聊會兒,也不該瞞著真相接近你,惹你害怕,更不該來晚,讓你平白受了不少委屈……”
    本是幾句要順著哄她的話,樓蕭卻想起了過往的一幕又一幕,頓時因為那些畫麵而心疼,他誠懇的道歉,哪怕不是他的錯也要攬在自己身上。
    一句又一句的‘不該’裏帶著愧疚和歉意,黎蘇出聲打斷了他的話:“哪有這麽多不該?”
    樓蕭捧著她的手輕輕包裹在掌心:“若是我早些出現,也不會有這些‘不該’。”
    倘若他能早些回來,那時他會坑年家些錢財護下他們,不至於讓她受這逃亡的苦,樓蕭擰眉又覺她的賬算的很好,是他有錯。
    “可你來的剛剛好。”黎蘇靠在他身上,聲音忽的變輕:“樓蕭,我很高興。”
    “嗯?”樓蕭低頭去看她,望見她的笑意才鬆了口氣。
    “我是說,這次,我很高興。”黎蘇又重複了一遍:“我玩的很高興。”
    他很聰明卻願意做個‘呆瓜’哄她,還有特別的專給她的偏袒,樓蕭看著呆呆傻傻的,但做事格外讓人舒心。
    樓蕭微愣,因那句‘這次’而有些愣神,他不再糾結這其中的細節和疑問,隻抬手輕撫著她的肩:“你覺得高興就好,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都順著你的心意去做你想做的,我一直都在。”
    “你現在的話我聽著也高興。”黎蘇彎眸,在他縱容的神色下,又說了句:“我早就知你是樓蕭,你是故意的,我也是!”
    樓蕭輕笑了下,對她的話沒半點詫異,在宇文家時他就在暗處看守了她幾日,黎蘇知道他在背後,而他也清楚黎蘇知道,對方就是故意將那些毒製給他看的。
    至於什麽故意不故意的,樓蕭隻顧著她的心情,不在乎這些細節,她覺得戲耍他能高興的話,樓蕭甘願任她‘逗弄’。
    倘若她喜歡,樓蕭可以當一輩子呆瓜,總歸是為了哄她高興。
    “差點忘了,好像還有你聽話的獎勵。”黎蘇話落,樓蕭眼底的情緒快速變化,呆愣愣的期待的望著她:
    “什麽獎勵?”
    “這段怎麽樣?”黎蘇拾起剛剛放下的書,手指點在了某一段內容上。
    ‘寡嫂和繼兄’
    樓蕭才看清她手裏的書,他別開眼,餘光不小心將那段內容全記下了,他難得的矜持了下:“不,不大好吧。”
    黎蘇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哦,那你鬆手啊。”
    說著‘拒絕’,他的手已經將黎蘇圈在了懷裏,樓蕭身體發燙,他抬手滅了燭火,黑暗中,衣衫落地的窸窣與喘息聲融為一體。
    簾帳落下,隻窺見帳飄動,木床輕晃,窗外明月一輪又一輪變幻直至與新日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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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林大比結束後,年家和樓蕭成了他們津津樂道的對象,甚至有人又開始押注樓蕭何時上門成功,他們還未押幾日,就收到了盟主大婚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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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夫婿無疑是樓蕭,大婚前幾日,樓蕭愣是將武林門派都走了一遭去討要了個份子錢,就連已經歸隱山林的老錢都被樓蕭找到要來了一份新婚禮。
    粗蠻又不講理,眾人懶得和樓蕭計較,實際上是打不過,隻能在背後罵幾句,實在沒法的他們非要來盟主府喝杯喜酒,不為別的,就為逼著樓蕭多喝幾杯出口氣。
    最後是樓蕭被灌醉了一邊要找媳婦一邊到處抓著人比武,鬧的不可開交,最後是被逼無奈的武林人隻能急匆匆去請黎蘇出來坐鎮,才將樓蕭給摁住。
    這場鬧劇更讓樓蕭出了大名,人人提新婚都能拿他舉例笑幾句。
    同年十月,黎蘇壓下了‘滅魔教’的風聲,帶著莫遷與一眾門派掌門議事,免了一場‘正派與邪教’之間的爭鬥,魔教也自此改名為‘順天派’,以救助幫扶流浪孩童為目的。
    那些流落街頭的孩童在順天派可讀書識字習武,免受流離饑餓之苦,他朝學成,或居廟堂之高為民請命,或持劍江湖遊行,又或為普通人平安度過一生。
    一年又一年,武林安定,江湖太平,當今聖上仁德,官員克己奉公,情係於民,朝堂和江湖互不幹擾,莫名的和諧,有盛世之景。
    殺手閣外,黎蘇站在樓蕭常年守著的橋下,望著對麵長街的光景,不由對他說道:“往後,在這的每一個孩子都會好好的,不用受流離苦楚。”
    也不會為了飽腹而丟了尊嚴去撿一塊髒了的餅,靠著討好求人和小販偶爾的施舍度日,連活著都是奢侈。
    樓蕭喉嚨有些酸澀,抱著黎蘇的手又緊了些:“謝謝。”他的聲音帶著些沙啞:“他們其實很好,掉在地上的餅不怎麽髒,給我果子也能吃,沒讓我做什麽重活,我活的還算可以。”
    至少,在那一年又一年裏,他靠在這條長街上的人活了下來,他感激他們不言語的關懷和幫助,才會將殺手閣特意建在離他們近的地方,遠遠的護著。
    也如同幼年一般,他們護住了他年少那點僅有的尊嚴。
    “我知道,上次賣燒餅的張伯和街頭的大娘還帶了不少零嘴過來,說是做多了分給我們的。”黎蘇輕靠在他身上:“他們其實認出了你,樓蕭,你看,大家都很高興你能走到現在。明天再去嚐嚐張伯的餅,也不知你在能不能再便宜些。”
    樓蕭心中的情緒被撫平,他彎唇笑了:“不去那也行,張伯的手藝我也會,在家就能吃。”
    “你就是想我粘著你吧?”黎蘇輕哼了聲:“人還是呆的,占有欲越來越重了。”
    說完,黎蘇跳進他懷裏,哄哄呆瓜也成。
    樓蕭呆了下,他隻是想說他的手藝也不錯想借機展示一下,真沒別的意思,但媳婦說的也沒錯,他確實有這想法,就一小點。
    算了,是超多。
    年宏的第一劍法黎蘇教給了年淇,作為年宏的大弟子,年淇的功夫武功不差,有他在,年家功法定能傳承下去。
    至於牢裏的薛元皓,死在了年語然過世那天。
    他的死訊無人關注,黎蘇忙的很,自是沒空理這麽一個舊人,若非是某個抱著醋進門的呆瓜她都要將這人給忘了。
    “再醋下去,今晚你要成酸的了。”
    樓蕭慢吞吞的過去抱人:“沒醋,是他們在瞎編。”
    “嗯?”
    “那群人胡說八道把我們寫成書了。”
    武林的那群人也是閑了,將黎蘇和樓蕭的事寫成了幾本書,黎蘇與薛元皓的青梅竹馬關係寫了好幾頁,但樓蕭的隻占了兩頁紙,簡簡單單幾句話就過去了,氣的樓蕭全都撕了讓他們重寫。
    非要他們編出個幾萬字的話本才滿意。
    黎蘇被逗笑:“哪有你這麽幼稚的?也不怕笑話。”說到這的黎蘇又改了口:“算了,你這脾氣也沒人敢笑話。”
    樓蕭在心裏小聲反駁,他脾氣超好,媳婦說什麽都聽的,他一臉乖巧聽話的點頭。
    也不知武林人是如何想的,黎蘇手段也不比樓蕭差,她的毒更狠,平日除惡時下手可不輕,偏偏武林人個個見她都要說句‘性情溫婉’,都傳是樓蕭給帶壞的。
    不管出什麽事,好的冠黎蘇頭上,壞的全是樓蕭做的,他們就算親眼看見是黎蘇所為也會誇句‘性情溫和’,然後再說是和樓蕭學的。
    總之,樓蕭在他們眼裏就是個爛脾氣的煞星,黎蘇將天捅破了也是樓蕭威脅的。
    見樓蕭這張乖巧的臉,黎蘇笑道:“你脾氣也沒他們說的差,都是謠傳的。”
    樓蕭一臉認同:“嗯,他們慣會胡說八道。”要揪著打幾次才會老實。
    武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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