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問嬋娟：“鐵木真老婆曾被敵人抓走，生下一個野種。那個野種，有什麽作為？”
    嬋娟說：“自在佛，你這就有所不知了。鐵木真老婆被抓前，就懷孕了。足月產子。生下了鐵木真的大兒子。叫術赤。掌管大軍，攻克西土，分封疆域。術赤的二兒子拔都以此為基礎，建立金帳汗國。領地位於最西。兵鋒已經威脅西歐。要不是蒙哥死後，蒙古分裂，西歐也要遭殃。”
    我想了想，又問：“這是否和上帝有關。”
    嬋娟說：“確實有關。因為西歐是信奉上帝的。而蒙古大軍被稱為上帝之鞭。據說，就是上帝派去收拾歐洲的。但是止於蒙哥之死。”
    我算是搞明白了。上帝想改變歐洲的狀況，用鞭子去抽歐洲。鐵木真不過是個打手，而且是必不可少的那種。
    我說：“這上帝之鞭，對歐洲後來的發展變化，應該起了很大作用吧？”
    嬋娟說：“的確是，蒙古大軍帶去了火藥和火炮技術。歐洲人掌握之後，逐漸推翻了舊式城堡加重騎兵的統治方式。等於是幫助歐洲脫離了傳統愚昧。這樣才有了後來的工業革命和科技發展。”
    我說：“難怪呀。鐵木真不愧是天選之人。我心服口服。”
    嬋娟說：“鐵木真的大兒子真是野種嗎？”
    我反問：“為什麽這樣問？”
    嬋娟說：“書上對此有不同闡述。有的書說，術赤屬於早產。即是鐵木真老婆被抓後懷的。”
    我嗬嗬一笑，說：“別太糾結於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其實並不重要。”我也擔心嬋娟以後會知道並糾結於，她的孩子不是她的，而是鐵木真的。血緣真沒那麽重要。比如，對於鐵木真來說，一定會咬定，術赤是自己親生。因為如果否認，他就沒法抬起頭做人，在草原上威名掃地，成不了大業。
    至於早產，這太好弄了，用打胎藥，就可以早產。七個月大的胎兒，出生後，是能正常存活的。是不是早產，是不是親生，取決於鐵木真本人。
    就像佛爺妃子，一定會把嬋娟的兒子當親生的。而且一樣死死咬定。因為這與自身一生中的大利益死死綁定。
    我轉移話題，又問：“嬋娟，你讀過不少書呀，有些書估計還不是大清的。”
    嬋娟說：“佛爺明鑒。我家裏的生意主要在上海。那裏對洋通商，可以廣泛接觸到西方的東西。家裏也是把我往這方麵培養。”
    我說：“可是就算把你送進了宮，也是沒有用的。你的漢族身份決定了，你不可能在後金人的皇宮裏出頭。這種是鎖死了的。換我是清朝皇帝，也不能輕易變。這會動搖國本。相當於改朝換代。即便你生下了皇子，甚至我要讓這個皇子繼位，也不可能讓你上來。這就是上麵階層對下麵階層的壓製。你走的是條死路。”
    嬋娟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我的意思很明白直了。我要用嬋娟，必須打消她其餘雜念。嬋娟這人讀書多，有才幹，甚至懷上皇子。但又怎麽樣？上麵的後金人清楚明白得很。有才的後金人多得是。而用漢人，隻會心向漢族，遲早出事。底層人當好奴才就行了。
    不過路也不是完全堵死的。我就知道，軍伍之路，可以讓底層人往上。因為上層人不喜歡上戰場，這太危險。所以允許下層人參軍參戰。就說我自己，哪怕爛人一個，宋朝皇帝也看上我，想讓我去打金國。要是真這樣，我遲早打下那個歐洲。
    但歐洲不是解除階層壓製了，而是陷入更強的階層壓製。因此上帝必須把我抹除。他心裏向著歐洲。確切地說，是向著歐洲的科技發展。新舊時代，差別唯有科技。
    我對嬋娟說：“你在這小靈山會碰上自己的對頭。盡量避著，別和她直接衝突。就是那個要借你孩子上位的妃子。甚至還有老年後的她。”
    嬋娟驚訝地抬起頭看我，滿眼是不可思議。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要是我先知道她不是漢人，還是壓製漢人的異族人。我就不收她了。因為我是漢人呀。
    而站在嬋娟的立場，我的做法當然屬於不可思議。論長相，嬋娟勝過她的對頭。論才幹，即便沒有勝過，也屬於不相上下。根本點在於身份不同，立場不同。可我是漢人呀。又不是那滿人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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