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無奈地說：“好吧，我認罪。”
    柳晴興奮地說：“大人，那就按律，把她發落給我為奴吧。”
    縣令想了想，說：“天色不早，先把人犯收押，改日再判。”
    柳晴連忙說：“大人，還是今天出判吧。我已經許好奴人的買家了。價格不錯。萬一變卦，豈不是損失？”
    縣令沒有多說，就敲下了驚堂木，發出一聲冷喝：“退堂。”
    有差役，帶著柳晴離開。
    還有差役，帶著阿澤去牢房。
    我琢磨著，還是跟著阿澤吧。萬一，在牢房裏出點啥事。那我可是後悔也來不及。
    桑皮子，在大宋也有，比較小眾，隻是質量沒有這阿澤做得好。不過，在大宋，正常來說，是叫桑皮紙。沒錯，它屬於紙的一種。
    如果這桑皮紙能從秦朝開始傳世，地位顯然不一樣。而且我也看到了，就是用養蠶的垃圾造的。即它有廣泛的製造基礎，因為養蠶造絲綢的產業，會越來越盛行。而紙也是必需品。
    雖然秦朝有竹簡了，但竹簡和紙還是有比較大的區別。竹簡太狹窄了。寫字隻能豎著寫。而紙張寬多了。萬一涉及到圖形，竹簡是不適合的。
    比方說，我知道了孟薑女，就會搞一些複雜設計。她如果想把她的設計畫出來，那麽最佳選擇是紙張。即孟薑女，或者她背後的薑家，很多東西無法傳世。就因為竹簡，沒法好好畫出東西。純文字的東西，顯然不夠表達。
    這個阿澤肯定會死，而且會很快死。因為她做桑皮子的方法，根本就沒有傳承下去。對應地，薑家的東西，也沒有好好傳承。
    這裏麵或許有其它緣故。比如說，孟薑女非得幫忙修長城。但可以肯定的是，假如紙張能在秦朝出現，並適當流行。可以大大改變曆史。
    因為秦朝有過“焚書坑儒”。雖然針對的是儒家。但當時毀了很多很多的先期著作。
    有些東西，秦朝並沒有斷傳承，因為人的腦子裏還裝著。但人死之後，書又沒有，很容易就斷傳承了。
    而孟薑女必死無疑。連累薑家覆滅。至少薑家的東西，差不多會斷。而適時出現的桑皮紙，會挽救一些這類東西。
    但很明顯，在秦朝，過關的桑皮紙本身也沒出來。假使能出來仿製品，也實在不堪使用。阻礙了桑皮紙的推廣和應用，也阻礙了桑皮紙成為有大影響力的紙張。
    這裏邊有天意存在。這個阿澤當然得死。事實上她的死，就是天意使然下的曆史變更。
    不過，我本身也不太在乎這些。我在乎的，是這個女人，我怎麽得手。趁人之危，我已經很熟練。
    現在的情況，還沒有惡劣到，讓阿澤完全死心。因為她認的罪其實不重。即便成了奴，一般狀況也不會差，因為願意買她的人，應該懂她的價值，多少會來點優待。對比她現在的日常生活，大概率還能改善。
    因此阿澤主動認了罪。不過，事情肯定沒有這樣簡單。她很快就會完全絕望。到時候，我再出手救她。
    即便不能讓她死心塌地，趁人之危還是很簡單的。即讓她報答一次，一點不過分，甚至相當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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