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濟公智鬥惡醫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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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臨安城,繁華背後藏著不少醃臢事兒。城中有家“回春堂”醫館,坐堂大夫叫王仁貴,外號“王扒皮”。這王仁貴醫術不精,卻貪財如命,看病專挑富貴人家,窮人上門求醫,要麽被他以各種借口拒之門外,要麽被狠宰一筆,藥價高得離譜,百姓們對他又恨又怕。
這日,濟公搖著破蒲扇,哼著小曲兒在街上溜達。路過“回春堂”時,正巧碰到一位老婦抱著個五六歲的孩童在醫館門口哭鬧。那孩童麵色潮紅,嘴唇幹裂,呼吸急促,顯然病得不輕。老婦滿臉淚痕,苦苦哀求:“王大夫,求您救救我孫兒吧,他爹娘都病死了,就剩我們祖孫倆相依為命,這看病的錢,老身日後一定做牛做馬還您……”
王仁貴卻雙手抱胸,一臉不耐煩:“去去去,沒錢看什麽病!我這醫館又不是慈善堂,沒銀子就趕緊走,別耽誤我做生意!”老婦不肯放棄,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額頭都磕出了血。
濟公見狀,心中大怒,大步流星走到醫館門口,指著王仁貴罵道:“好你個黑心郎中,見死不救,與那殺人的劊子手有何分別!今日你若不救這孩童,濟公我定不饒你!”
王仁貴打量了一番濟公,見他衣衫襤褸,瘋瘋癲癲,輕蔑地笑道:“哪來的瘋和尚,敢在本大夫麵前撒野!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由不得你撒野!”說罷,便吩咐幾個夥計要把濟公轟出去。
濟公不慌不忙,伸手從懷裏掏出個小葫蘆,拔開塞子,往地上一倒,竟倒出一隻活蹦亂跳的蛤蟆。眾人皆驚,不知濟公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濟公笑著對蛤蟆說:“蛤蟆兄,今日就勞煩你給這黑心郎中把把脈,看看他這心肝是不是黑的。”那蛤蟆像是聽懂了濟公的話,“呱呱”叫著,一蹦一跳朝著王仁貴而去。
王仁貴嚇得臉色煞白,連連後退,嘴裏喊道:“瘋和尚,你使的什麽妖法!”濟公哈哈一笑:“妖法?你這等黑心之人,才該用這妖法治治你!”
周圍百姓見此情景,紛紛圍了過來,指指點點,都盼著濟公能好好整治一下王仁貴。王仁貴見勢不妙,眼珠一轉,說道:“瘋和尚,你若真有本事,便把這孩童的病治好,若治不好,就乖乖給我磕頭認錯,再賠我百兩銀子,從此滾出臨安城!”
濟公胸有成竹地說:“好!若我治好了這孩童,你便要免費為窮苦百姓看病三年,藥價減半,且要拿出你這些年搜刮的不義之財,救濟災民!”王仁貴心想,這瘋和尚不過是在虛張聲勢,便一口答應:“一言為定!”
濟公從破衣袖裏掏出一把幹草,放在嘴裏嚼了嚼,吐在手心,又從懷裏摸出一顆黑不溜秋的藥丸,將嚼碎的幹草和藥丸混在一起,搓成個小丸子,遞給老婦說:“大娘,把這藥丸給孩童服下,片刻便好。”
老婦半信半疑,可此時也別無他法,隻好將藥丸喂給孩童。說來也怪,那孩童服下藥丸沒多久,臉色便漸漸恢複正常,呼吸也平穩了,不一會兒竟睜開了眼睛,奶聲奶氣地喊了聲“奶奶”。老婦激動得熱淚盈眶,抱著孩童“撲通”一聲跪在濟公麵前,連連磕頭謝恩。
圍觀的百姓們見狀,歡呼雀躍,紛紛稱讚濟公是活菩薩下凡。王仁貴卻傻了眼,他萬萬沒想到這瘋和尚竟真有如此神通。可事已至此,他隻能硬著頭皮履行諾言。
然而,這王仁貴心有不甘,表麵上答應得好好的,暗地裏卻打起了壞主意。他打算趁著夜色,帶著這些年搜刮來的金銀細軟,逃離臨安城。
當晚,王仁貴悄悄收拾好行李,剛打開醫館後門,卻見濟公正坐在門檻上,搖著破蒲扇,笑眯眯地看著他。王仁貴嚇得一哆嗦,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濟公站起身來,說道:“王扒皮,你當濟公我是傻子不成?想一走了之,沒門兒!你若不按約定行事,我定讓你身敗名裂,遭天打雷劈!”
王仁貴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求饒:“濟公大師,我知道錯了,我這就回去,免費給窮人看病,把不義之財都拿出來救濟災民。”
從那以後,王仁貴再也不敢作惡。“回春堂”免費為窮苦百姓看病,藥價也降了下來。濟公呢,依舊穿著那身破衣爛衫,手持破蒲扇,穿梭在臨安城的大街小巷,時不時地捉弄一下為富不仁之徒,救助那些受苦受難的百姓,他的故事也在民間越傳越廣,成了一代又一代人口中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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