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破妄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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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塵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在崩塌。
    大荒裏赫赫有名的獸王,現在被三具空蕩蕩的青銅鎧甲壓著打?!這傳出去別說別人,蕭塵自己都不信。
    朱厭和一具青銅鎧甲對拚和一下後踉蹌後退,緊握烏金鐵棍的大手一陣痙攣,他麵色無比難看,雖然不像人麵鷲一樣修為被鎖住,但自己完全無法對鎧甲造成傷害,對方卻能給自己帶來實打實的傷害。
    “這究竟是什麽鬼東西?!”朱厭清晰的感受到每次自己的鐵棍砸在對方身上時,後者體內都有一股力量瓦解自己的力量。
    那副青銅鎧甲悄無聲息,如鬼魅般瞬移到愣神的朱厭身後,手中長矛猛地貫穿他的右肩。“吼!”劇痛讓朱厭瞬間回神,他咆哮一聲,強忍著疼痛轉身一掌拍向青銅鎧甲的頭盔。
    蒲扇大的手掌拍在頭盔上,發出一聲悶響,青銅鎧甲表麵幽藍光華一閃,瞬移到數十米外,“直勾勾”地盯著朱厭。
    朱厭鬱悶得直呲牙,他有種莫名的錯覺,感覺這副青銅鎧甲非常“喜歡”自己這個“沙袋”?
    似猜到朱厭心中所想,青銅鎧甲抽出背後的闊刀,慢慢飄向朱厭。“臥槽!”朱厭瞪大了眼睛,張口爆出一句國粹,在蕭塵呆滯的目光下轉頭就跑。
    同一時間,狻猊和人麵鷲也從青銅鎧甲的“熱情款待”中掙脫出來,朝兩個不同的方向遁去。狻猊的後頸光禿禿的,一副略微小一尺寸的青銅鎧甲手裏緊攢著一撮金毛,另一隻手裏握著一柄割草的鐮刀。
    人麵鷲最慘,一隻翅膀被整齊的斬落,渾身上下都是血窟窿,鮮血把羽毛都染成暗紅色。他駕馭骨剪,歪歪扭扭的向大荒深處飛去,一副青銅鎧甲趴在其背上,如一粒芝麻,不停地用手中的戰戈在人麵鷲的背上留下一個個血窟窿。
    片刻後,那副青銅鎧甲慢悠悠地飄回來,手裏還拎著數斤重的肉。它隨手把肉丟在地上,似有些嫌棄地拍了拍手。做完這一切後,三副鎧甲化作流光先後掠入裂縫內。
    尺寸最小的那副鎧甲懸浮在裂縫前,轉身對一個方向揮了揮手,而後掠入裂縫中,當它進入後,裂痕徹底消失。盒子輕輕一震,如散去的霧氣般一點點消失在原地。
    四野一下子靜悄悄的。
    片刻後,一道人影鬼鬼祟祟地從一座小山包上跑下來。“我的!都是我的!”蕭塵目光火熱,喉結滾動,一溜煙跑到剛才鎧甲丟肉的位置。那是一大塊帶毛的胸肉,流動烏黑的光澤,散發絲絲煞氣。
    “感謝鎧甲大哥的恩賜!”
    蕭塵虔誠地說道,又四下看了看,確認無人後一把把人麵鷲胸肉收起來,隨後他低咳一聲,心中默默讚歎青銅鎧甲的恩賜,在戰場裏溜達起來。
    “嗯,這麽一大截翅膀,適合燒烤,剛好給小妮子解饞補身子。”
    “這是……狻猊的後頸毛?怎麽就這麽幾根?我看他的後脖不是被薅禿了嗎?”
    “唔,這塊蛇肉分量倒是很足,適合做蛇羹,可惜有點焦了。”
    蕭塵一手提著一塊鱗片略微焦黑的蛇肉,另一隻手捏著幾根金色的毛發,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了。“可惜,狻猊和人麵鷲的寶物沒有留下來。”蕭塵收好蛇肉和狻猊毛,搓了搓手,有些遺憾地歎氣。
    如果人麵鷲現在回到這裏,聽見這話絕對會氣得一巴掌拍死蕭塵,讓他連成為其召喚仆從的資格都沒有。
    “算了,做人要知足。”蕭塵拍了拍腦門,嚴肅地自我反省。他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張泛黃的地圖,目光落在其中一個標紅的寨子上,又抬頭對比一下方向後重新收好地圖。
    “凶狼傭兵團,你們的派件小哥上線了……”
    蕭塵瞥了眼山寶最後消失的地方,沒有絲毫留戀地轉身朝一個方向走去。
    大荒內一處簡陋的營寨門口。
    說是營寨,其實能稍微入眼的隻有一間小木屋,木屋周圍零星的安紮了幾個獸皮帳篷,帳篷圍繞著一處篝火,再往外就是一堵低矮的籬牆和一麵紋有一個狼首的大旗。
    篝火邊,兩個身穿獸皮大衣的漢子邊往火堆裏添加柴火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你說大供奉他們能得手麽,那可是一隻產了崽怨虎啊!隨便一下就可以把人撕成兩半。”
    “把你撕碎了肯定是沒什麽問題。”
    ”切,說的你不會被撕碎了一樣。”
    “別忘了那可是比團長隻強不弱的大供奉,一隻剛產了崽的怨虎怎麽會是他的對手。你忘記大供奉的手段了?”
    那名持懷疑態度的漢子似想到了什麽,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說的也是。”他隨手往火堆裏添了幾塊木頭,說道:“誒,你說我們還要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待到什麽時候?那什麽破妄邪女真的回來?”
    “團長已經放出消息了,如果真的有這號人,應該這幾天就會出現了。”另外一名漢子啐了一口唾沫,罵罵咧咧道:“什麽破妄邪女,落到老子手裏一定把她調教的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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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吹牛也不打草稿,我可聽說了,那邪女揮手就可以勾走人的性命,好幾個傭兵團就是這樣折掉的。”
    一個右眼戴著一副眼罩,光滑的腦門上有一道疤痕的漢子赤裸著上身,喘著粗氣從一個帳篷裏鑽出來。虛掩的帷帳後,一道白花花的影子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嘿嘿,疤狼大哥完事了?”最開始那名持懷疑態度的漢子嘿嘿一笑,獨眼漢子“嗯”了一聲,在兩人邊上坐下,順手用木棒從篝火裏咕嚕出一個烤的發黑的土豆,吹了幾下就咬了一大口。
    “你們聊得我都聽見了…放心吧…就算那個破妄…邪女在妖,她也逃不出大供奉的手掌。”獨眼漢子被燙的舌頭卷起來,話都說不清楚,他一邊啃土豆,邊往大門被三道鎖鏈纏繞住的木屋掃了一眼。
    “說起來,那個木屋裏放了什麽啊,從我們來這裏就一直關著門,團長和大供奉也不讓我們去瞅一眼。”一名漢子有些好奇問道。
    “具體我也不大清楚,大供奉隻說那是真正的惡狼崽子。”
    “……哎對了,你們有沒有感覺突然冷清了很多?”
    “你這麽一提好像是這麽回事,其他人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放哨也不是這麽放的啊。”
    眼罩漢子三下五除二吃完手中的土豆,愜意的伸了個懶腰,一股困意湧上心頭,他隨意往邊上看了兩眼,突然一愣,隨即使勁揉了揉眼睛。
    兩簇森綠色的火苗靜靜地懸浮在他的兩位同伴的頭頂,“敵……”眼罩漢子瞳孔猛地一縮,吼聲剛到嘴邊,他就感受到無法壓製的困意,上下眼皮控製不住地合上了。
    一道身披黑色鬥篷的身影慢慢從營寨門口走進來,在其身後幾位大漢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當鬥篷人路過篝火時微微一頓,然後繼續往裏走,在其走後,三名大漢頭上的火苗徹底熄滅了。
    破敗的小木屋門口,鬥篷人伸手輕輕按在滿是油漬的大門上,“砰!”大門一下子碎裂開來,木屑橫飛。
    昏暗的木屋裏,一張老舊的木桌擺放在中央,上麵擺著一盞油燈和一小疊材料,木屋的角落放著五六個鐵籠子,籠子裏關著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幼童。幼童有男有女,全都蜷縮在籠子的角落,目光警惕地盯著鬥篷人。
    鬥篷人沒有理睬他們,徑直走向木桌,拿起上麵的材料細細閱讀。突然,鬥篷人好像聽見了什麽,把大部分材料收入懷中,隻留下一張在桌麵上,隨後鬥篷人靈巧地躍上房梁,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一點寒芒從鬥篷裏伸出,對準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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