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在居玄上的臉上看到了自信與傲氣。
    他笑道“祝你如願。”
    居玄上輕輕點頭“當然。”
    “最近練的怎麽樣？”
    “怎麽突然說這個。”
    “怕你到時候扛不住我三招。”
    “嗬，賽前嘲諷啊？”
    “實話實說而已。”
    “到時候我會把你打的滿頭包，讓你的女粉落淚心碎。”
    “哈哈哈……我倒期待那一幕！”
    “老居，我知道你的破綻，你沒有我的天賦，你的咒修念修天賦比我低很多，你得一點一點的往外擴。”
    “陳宴，我的悟性與適應力非常好，我就算一點一點的往外擴，也能比你大。”
    “你咒修境界壓滿了？”
    “差不多。”
    “巧了，我念修境界也快壓滿了。”
    “天淨玉液吃完了？”
    “不行嗎？”
    “別熬不過第二次變異。”
    “在那之前能贏你就夠了。”
    “飛蛾撲火。”
    “場上見真章！”
    居玄上揚長離去，陳宴亦是轉身離開。
    所有人都知道居玄上這個人的天賦有多變態，不過陳宴還有一個大於居玄上的優勢。
    意誌。
    陳宴更加瘋狂，他那種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修煉是很難持續的，因為人都有負麵情緒，訓練的越久，這種情緒就越大，直到出現心理問題。
    可陳宴不需要，但也有人覺得不是真的不需要，而是他妻子的能力太強。
    居玄上偏向道法自然的修煉方式，他不會逼著自己做自己不想做的事，雖然也很刻苦，但累了就會去休息，不像陳宴，累了還要死磕。
    兩者孰高孰低，不好說，就看到時候誰能贏了。
    其實這兩個人的對決，天下城的高層們非常期待。
    因為兩人的背景。
    一個是出生在崇陽城的泥腿子。
    一個是出生在萬道山脈的近天之子。
    是不是天命之子不好說，但那個地方是距離天最近的地方。
    兩個人的出身簡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居玄上就像是命中注定的主角，在山上長大，下山隻是為了曆練。
    而陳宴是在山腳的垃圾堆裏長大的，上山就是為了爬上去，爬到最高！
    當陳宴在為第二天的飯錢苦惱的時候，居玄上正在道場裏接受其他種族強者的阿諛奉承。
    他沒有任何修為，可隻要他的背後是北猿真祖，那些當世頂級的神級強者就會圍著他說著好聽的話，竭盡所能的誇讚他，而與此同時的陳宴，正在一座老舊城市的街角落數著今天要到的金錢，望著天上的繁星，不知未來如何。
    趙天歌也非常期待，因為他知道的更多。
    他在第一次會麵北猿真祖，看到年幼的居玄上之時，他就大概知道了這個人的身份以及他所象征的事物，連名字都是答案。
    陳宴呢？
    他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意外產物。
    這是一座天主位麵，陳宴這般跨度極廣的人生本不應該出現。
    可一切源自於次元空間，趙天歌在那裏遇到了應歡顏，兩人激情相擁，誕下一女。
    次元空間裏，天道權能極小，所以在那裏發生的【因】，必定會結出讓超出天道掌控的【果】。
    陳宴就是那個意外之【果】。
    趙天歌心裏覺得陳宴大概率會輸。
    天道一個念頭，陳宴就沒有勝算，如果天道多出點力氣，陳宴都有可能死在那場對決裏麵。
    不過……好像也不對。
    居玄上輸過，當時天梯戰裏被人打的滿地找牙。
    如果他真的是天的象征，那他的劇本裏不應該有這一幕，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老天爺放下了。
    對呀。
    祂之所以選擇進入塵世，一定是想法發生了改變。
    無論如何，這都不是簡單的老大之爭。
    ……
    光陰似水。
    疲憊到家的陳宴躺進了靈兒早已溫好水的泳池，這裏鋪滿了生命聖藥，沒幾分鍾後，圍著浴巾的靈兒也走了進來，然後脫下浴巾，躍入其中，與丈夫戲水。
    這便是陳宴可以保持狀態的原因。
    最近陳宴的情緒很好，不隻是因為靈兒，還是因為念修這個職業。
    林東升曾經跟他說過，本以為你的血鑄器應該是一襲鎧甲，因為你需要鎧甲來幫助你麵對這個四麵楚歌的世界。
    現在，陳宴的念力領域就像是他的鎧甲，他立於領域中的時候，感覺自己是這個區域裏絕對的主人。
    這裏發生的一切都不會超出他的掌控，他控製著一切，就像是神，其美好程度接近蜷縮在靈兒的懷中。
    靈兒最近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她練武的態度非常的端正，非常的專注，陳宴本以為她愛上了武道，但沒想到不是。
    趙靈兒坦白，她真正喜歡的事情是打人，
    她每天最期待的事情不是練武，而是打天梯戰，在裏麵虐殺對手，這令她心跳加快。
    這會不會有點瘋狂？
    陳宴如此想著，可趙靈兒馬上就駁倒了陳宴。
    “老公，你跟人家也沒有區別嘛。”
    她拿出了陳宴打鄒光轉時的戰鬥錄像，那邪魅狷狂的眼神訴說著他對暴力的癡狂。
    理性與瘋狂往往隻有一線之隔。
    陳宴大多數時候都是理性的，他以為自己是個穩健的人，但其實不然。
    他看似恐懼瘋狂，但實則享受瘋狂。
    有一天陳宴與夏龍聊天談心，說了這件事。
    夏龍做出了一個比喻。
    “賽車裏的直線加速賽。”
    “你死死的盯著前方，耳邊是引擎聲的爆鳴，你的大腦一片空白，你的腳掌踩死油門，你恐懼，你興奮，直到徹底失控，失控到你忘記恐懼，你在尖叫，但你甚至都忘記了你在尖叫。”
    “那感覺就像是……一場無盡的高潮。”
    “我也喜歡那種感覺。”
    “其實我認為每個人都喜歡，隻是大多數人一生都無法有過那樣的經曆。”
    “所以
    o這不是什麽心理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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