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也是?——悠悠粉絲1號和退一步真的能海闊天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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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步禮坐在劇組大門口的花壇邊上唉聲歎氣,這已經是他今天的第十五次歎氣了。
    他剛才被他小叔叔——本短劇劇組的副導演,終於忍無可忍趕了出來。
    因為他這幾天是真不幹人事。
    讓他在現場打光,他把演員的缺點都打了出來;讓他去整理道具,他把演員需要現場吃下去的真葡萄混成了假葡萄,女主當場就吐了出來;讓他去訂餐,他能訂一桌的黃燜雞米飯......
    要不是因為他小叔叔是這部劇組的副導演,他這幾天早就被劇組其他人套麻袋了,即使如此,他小叔叔也快保不住他了。
    他剛才在劇中客串一個給女配撐傘的保安角色。
    這場戲是劇中,男生被他妹妹欺騙,以為是女配陷害了女主,於是他怒氣衝衝的帶著女主過來質問女配——三個人淋著雨,站在大街上吵架。
    一旁負責降雨的工作人員已經做好了準備。
    雖然步禮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那麽離譜的劇情,但是他還是麵癱著臉,單手撐傘,站在這場由工作人員手動降的大雨中,努力當這場戲裏唯一一個拿傘的保安。
    雖然過幾分鍾後,他的傘就會被女配一把揮開,然後接下來這三人還會繼續敬業的在大雨中爭執。
    本來步禮的工具人當的好好的,但是在他看到男主一臉深情的抱著女主,並用堅定的語氣告訴女配他們是不可能的,而女配正要揮開保安的傘大聲解釋著她的清白時。
    步禮實在沒忍住,他嗤的一聲就笑了出來,手上的傘沒拿穩,滑下去直接就砸到了女配的臉上。
    女配當場就捂著臉蹲了下去,她剛微調好的鼻子!
    然後女配的經紀人和助理大呼小叫的在第一時間衝了上來,由於他們急著想先去扶女配,反而在慌亂中把步禮擠開了。
    步禮看到副導演——他小叔叔在鏡頭後麵衝著他擠了擠眼睛,他就順勢被後麵又湧上來的幾個工作人員擠了出去。
    步禮繼續在門口悶悶不樂。其實他剛才也不是故意要笑出聲的,更沒有想過要拿傘砸到女配臉上。
    誰讓他昨天淩晨出酒店房門拿外賣的時候,看到男主和女配兩個人你儂我儂的,在男主門口依依不舍呢。
    結果今天就看到兩人拍了這場戲。
    男主真的不會串戲嗎?反正他是沒忍住出戲了。
    再說了,這兩人都不止一次被他撞見了,比昨天炸裂的場景都有,他都沒要求這兩個人賠他精神損失費呢。
    步禮有點沮喪,他沒想到劇組拍戲會是這樣的,倒也不是說完全不好,至少劇組裏的大多數人都還是挺不錯的。
    就是女配這個人,實在和她以前扮演過的角色相差太多了。
    步禮沒和別人說,甚至連他小叔叔都沒告訴,其實他是女配的資深粉絲,當然是以前的資深粉絲,他現在已經脫粉了。
    他以前大一的時候就特別喜歡女配演過的一個角色,那時候她在一個古裝劇中飾演男主的白月光,長得特別好看,性格也很溫柔善良,雖然在那個古裝劇中出現的集數不多,隻在男主的幾次回憶中出現過,但是不妨礙這個角色吸粉啊。
    步禮在看完這個古裝劇後,就覺得特別喜歡她,然後找了很多她的電視劇去看,發現她飾演過的很多角色,都是類似於這種出場雖然可能不多,但是塑造出來的形象都是比較美好的人物形象。
    就像是在這部短劇中,女配其實是被男主的妹妹當成了甩鍋的工具人,本質上其實是一個雖然喜歡男主,但是隻會默默傷心,而且也不爭不搶的善良人設。這部劇中真正的惡毒女配其實是男主的妹妹。
    所以步禮在上個月學校放寒假的時候,在家聽說他小叔叔要去拍一部短劇,裏麵居然有他一直以來喜歡的女配時,立馬就來了精神。
    直接在假期的時候先斬後奏,向輔導員提交了實習申請——他們學校大三就可以提出去校外實習了。
    然後開學之後就拿著蓋章的實習申請去找了他小叔叔。
    他小叔叔當時還挺納悶的,問他不是金融專業的嗎,被他一通忽悠,說他特別擅長拍攝,會打光,還可以當道具師等等。
    他小叔叔糊裏糊塗就同意了,畢竟是自家的侄子,那還能不同意嗎?
    步禮的父母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木已成舟,他們兩個倒也沒生氣,跟著自家人實習總比出去實習要好吧。
    他們隻是私下裏讓步禮主動點,多學點,別搞事,不要像在家裏一樣隨心所欲,然後又去和步禮的小叔叔打了預防針。
    小叔叔本來還不以為然,後來他才發現這是真預防針啊。
    步禮剛到劇組的時候,其實還挺開心的,尤其是他在第一天就見到了他女神。
    他女神長得是真好看,說話也很溫柔,還禮貌的用雙手接過了他送的小蛋糕——她以前在一檔綜藝上,親口說過最喜歡的一款小蛋糕。
    但是還沒和他女神說幾句話,她的經紀人就走過來了,上下打量了下他幾眼,在聽到他是副導演的侄子時,稍微收斂了點臉上帶著的嫌棄表情,但是也沒和他多說幾句話,就借口要去整理東西,帶著他女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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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在拍攝間隙,他又去送了好幾次這種小禮物,話沒說幾句,就怕影響到他女神拍攝的進度,後來還收到了一張女神送給他的簽名照。
    結果又過了幾天,他小叔叔就私下裏找到他,問他是不是喜歡人家。
    他當時聽到後就被嚇得跳了起來,鄭重表示他隻是喜歡她以前飾演的一個白月光角色,特別善良的那個角色,還脫口而出了那部劇的名字。
    雖然還是沒好意思開口說他是資深粉絲這件事,但是天地良心日月可鑒,他對著小叔叔拍著胸脯保證,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其他想法。
    當時他小叔叔聽完之後,用一臉難以形容的表情看著他,倒也不是不相信他,隻是提醒了他平時多注意點,別沒事老是去送東西,容易被人誤會。
    步禮雖然覺得有點委屈,他明明每次送東西的時候,都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怕被人誤會,而且每次送東西也隻是誇她以前飾演的角色好,根本沒有說其他話,幾分鍾就結束了。
    但是他還是照做了,因為在劇組的這幾天裏,他感覺他女神好像確實和他想象中不大一樣,至少和她以前飾演的那個白月光角色不大一樣。
    步禮是傻,又不是蠢,他覺得他女神看到他好像沒有表麵上那麽開心和禮貌。
    而且他有一次特意問了小蛋糕味道怎麽樣,他女神愣了幾秒鍾才說挺好吃的,然後就換話題了。
    但是明明他前一天在垃圾桶裏看到這個小蛋糕。
    而且步禮發現,她和劇組男主的關係好像特別好,他本來以為隻是因為兩個人合作了很多次,所以關係比較好而已。
    直到後來他撞見兩個人在雜貨間親密的舉動,期間兩人還說了一些其他劇組人員的壞話,包括他的。
    至於他是怎麽撞見的,就要從他們劇組保潔阿姨離職說起了。
    步禮其實和劇組工作人員混得挺熟的,雖然他幹活是真不行,能讓人氣血上湧的那種不行,但是他性格活絡,會來事——在他小叔叔找他之前,其實也有幾個工作人員已經委婉的提醒過他,別和他女神走太近了。
    那天中午,很少來這個劇組的導演來視察了——同時他也是這個劇組金主爸爸的兒子,了解了下劇組的拍攝進度,發現很順利之後,心情不錯,於是就決定當天中午請全劇組一起,去幾公裏外一家比較有名氣的飯店吃飯。
    除了男主和他女神兩個人沒去之外——一個說自己昨天沒休息好,想在中午想睡會兒,另一個說自己要提前背下一場戲的劇本,其他人都去了。
    聚餐吃到一半,坐在步禮對麵的一個在劇組裏負責雜務的工作人員,接到了新來的保潔阿姨電話,說她已經到劇組了,但是找不到人對接。
    因為原來的那個保潔阿姨家裏有點事不做了,所以他們劇組又在當地新找了一個阿姨。
    步禮那天其實肚子有點不大舒服,於是在聽到那個劇組工作人員回電話的內容後,就幹脆攬過了這個事情,先行回劇組了。
    和新的保潔阿姨在劇組大門口碰頭之後,他帶著新來的保潔阿姨去雜物間準備拿打掃工具。
    結果就撞見了這兩人......
    反正最後他們劇組又換了一個新的保潔阿姨。
    自此之後,他就不再給女配送小禮物,哪怕是在公眾場合大庭廣眾之下——後來一個工作人員偷偷告訴他,他送的小禮物全部都被扔進垃圾桶了;也不再和女配搭話,哪怕他一直以來都隻是誇獎她以前的角色,沒有說過任何其他的內容。
    他一邊偷偷哀悼著他的白月光角色的崩塌,一邊發現後麵這幾天他幹啥啥不順利,打光把演員打成了陰陽臉,整理道具把假水果當成了真水果,訂餐選錯了商家,本來他想定另一家口碑不錯的快餐的。
    結果今天當龍套還打到了演員的臉......
    步禮又是一個深深的歎氣,他有點想回學校了。
    就是這時候,他接到了快遞員的打來的電話。
    “步禮對吧,麻煩來下門口,有你的快遞。”
    當步禮的小叔叔解決完場內的問題來找步禮的時候,隻來得及看到他侄子飛奔出去的背影。
    “這小子怎麽跑那麽快。”不過步禮的叔叔也稍微放下了心,他還以為這小子心情抑鬱的不行,準備來找他開解開解。
    然後他就被身後另一個身影撞了一下,在聽到他劇組的女主不好意思的道歉聲後,他剛轉過身,想大度的表示沒什麽,順便想問問她那麽急是不是有什麽事的時候。
    發現他劇組的女主也和他侄子一樣,以飛快的速度跑了出去,完全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留下他一個人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今天是有什麽活動嗎?
    “你好,我來拿快遞,名字是餘茵茵。”
    就在步禮簽收快遞的時候,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女聲,抬頭一看,果不其然是他們劇組的女主。
    快遞員把筆從步禮手上拿回來,然後讓餘茵茵接著簽收她的快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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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巧啊,你也來拿快遞,咳咳,咳咳咳咳,是堅果嗎。”步禮本來隻想禮貌的點個頭就走人,畢竟他和劇組的女主不熟,而且前段時間他和女配走得近,有點不大好意思和餘茵茵聊天。
    他小叔叔倒是挺欣賞這位女主的,私下裏聊天的時候誇過她好幾次,說她敬業又努力,業務能力也不錯,隻要不走偏,以後一定能在短劇界發展的更好。
    但是就在他想轉身走的一刹那,他用他5.0的視力發誓,他瞄到餘茵茵的快遞件上也印著一個星海的小ogo——是幾條波浪形的海浪中間鑲嵌著一個星星的圖案。
    於是步禮清了清嗓子,試探性的開口問,越說越小聲,尤其是說到最後堅果兩個字的時候,聲音輕的就和蚊子叫一樣。
    要不是餘茵茵站的近,根本聽不到他最後說的幾個字,但是餘茵茵聽到了。
    餘茵茵其實也早就看到了步禮手上拿著的快遞,形狀大小和她手上的一模一樣,但是她沒聯想到那麽多,畢竟快遞大小差不多隻能說明他們買的都是小件商品。
    而且她和步禮並不熟悉,隻在他們進組後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兩個人禮貌的說過幾句話,再加上步禮前段時間一直和女配走的比較近——她和女配沈瑤關係不大好,雙方以前還因為資源爭過幾次。
    她也沒有注意到快遞上印著星海的ogo,餘茵茵簽收完快遞後,就隻想快點找個地方拆快遞。
    她臉上難得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然後也停下了腳步,躊躇著反問,“你也是?星海直播間?程悠悠?”
    “對對對,我的賬號是悠悠粉絲1號。”步禮激動的說出了他在kk直播上的賬號名字。
    “我是退一步真的能海闊天空嗎。”餘茵茵也報出了自己的賬號。
    兩人在對上暗號後,也不把對方當成外人了,他們可是一個直播間的家人啊,而且他們還有同一個係統。
    不過兩人也沒多聊,先找了個地方拆快遞,登錄了各自的賬號,發送好評,然後各自抱著手機嘎嘎直笑。
    .........
    於是全劇組人員下午就震驚的發現,原本劇組裏完全不搭話的兩個人開始有說有笑的聊天,簡直驚掉他們所有人的下巴。
    不提步禮的小叔叔拎著他侄子出去談話的舉動,餘茵茵的經紀人也追著餘茵茵問兩人怎麽突然就熟悉起來了。
    “他前段時間不是和沈瑤走的很近嗎?沈瑤還和其他人說步導的侄子在追求她。”
    餘茵茵的經紀人有點擔憂,她和餘茵茵確認,“你們沒談對吧?你別嚇我啊,人家是步導的侄子,我們沒必要去招惹,而且他現在還在追沈瑤呢,你可別被騙了啊。”
    “他沒有在追沈瑤,我們也沒有在談。”餘茵茵先是辟謠了步禮追求沈瑤的傳聞,但是隨後她又否認了兩人的關係。
    經紀人鬆了口氣,她相信餘茵茵說沒有就是沒有。
    但是以防萬一,她還是看著餘茵茵語重心長,“茵茵啊,我不是不讓你談,是你現在正處於事業發展期,你可別像沈瑤一樣,她和高飛翔那點事就好像誰不知道一樣。”
    高飛翔就是這部劇的男主,是一個感情經曆相當豐富的人。
    他之前有一部劇也和餘茵茵搭檔過,當時還想撩餘茵茵,結果被餘茵茵明確拒絕之後還不死心,在錄製節目的時候用一些似是而非的話讓大家以為兩個人因戲生情了,結果被餘茵茵知道後,毫不留情就在記者采訪的時候說他太過於入戲。
    餘茵茵也無所謂高飛翔會不會記恨她,反正她背後有公司撐腰。
    結果那幾天的熱搜榜好幾條都在嘲諷高飛翔自作多情——高飛翔的競爭對手和黑粉也不少,雙方合作硬是把這個熱搜舉了好幾天。
    高飛翔這邊當然不肯罷休,但是幾個來回之後,發現他們兩方再繼續硬碰硬,反而會便宜其他人,於是兩方的經紀人碰了個麵,最後選擇了握手言和。
    而且在這個圈子裏,抬頭不見低頭見,總可能還會有出現需要再次合作的時候,比如這次的短劇。
    其實這次的短劇,餘茵茵在得知男主是高飛翔,女配是沈瑤的時候,本來已經拒絕了,這兩個人她一個都不想合作。
    但是步導親自上門希望餘茵茵參演,最後在多方協商下,餘茵茵還是進組了。
    她和沈瑤其實沒什麽好說的,就是一些資源的分配問題而已,但是沈瑤這個人比較會裝,所以餘茵茵被她坑過幾次,有點惡心她的為人。
    所以在一開始看到步禮和沈瑤關係比較近的時候,餘茵茵就選擇了對這兩人避而遠之。
    再加上一個高飛翔,所以餘茵茵前段時間反而和飾演男主妹妹的演員走的比較近,她是一個性格比較內向的女生,但是很真誠,和劇中的反差相當大。
    前天步導放了一下午的假——因為那天下午整個區域都在停電搶修,沒事做的劇組人員就商量著,要不要一起去附近的ktv唱歌放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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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餘茵茵拒絕了,她寧願待在酒店休息,也不想看到高飛翔和沈瑤這兩個人的臉,會讓她有點反胃。
    尤其是當她知道,這兩個她討厭的人已經私下裏在一起了之後,對她來說這兩人在她心裏的厭惡值已經飆升到最高了。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同樣拒絕了參加活動的,還有步導的侄子。
    這幾天步導的侄子就和醃過的黃瓜一樣,整個人看起來都蔫蔫的,也不去找沈瑤了,整天心不在焉的,有空沒空都在發呆。
    上次步導讓他站著打光,結果後期一看,他把所有人打的和鬼一樣;還有一次他把假葡萄混進了真道具裏麵,餘茵茵當時咬下去的時候就覺得不對,誰家葡萄那麽硬啊;最離譜的一次是讓他訂餐,結果他叫了一桌的全黃燜雞飯宴。
    她真的是服了。
    於是當其他劇組成員都出去聚會的時候,餘茵茵和步導的傻侄子一起回了酒店,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餘茵茵躺在酒店的沙發上刷手機,她現在難得的不想看劇本。
    因為今天上午她在劇組裏麵,唯一一個玩得好的演員離開劇組了——男主妹妹的飾演者已經提前拍完了所有情節,要回去繼續參加其他劇的拍攝了。
    她心情倒也不是說很難過,就是總感覺哪裏有點不得勁,於是她難得的放縱了自己,拿著手機漫無目的的準備刷著各種視頻。
    當餘茵茵刷到程悠悠直播間的時候,也是在她把臉懟到鏡頭前的時候,她當時也被嚇了一跳,但是隨後就被程悠悠懟人的行為爽到了。
    餘茵茵覺得程悠悠很厲害,因為她自己在這個圈子裏沒有辦法那麽直白的懟人,所以她很喜歡程悠悠這樣的性格。
    於是她就繼續看了下去,然後意外收獲到了一隻雙倍返現係統。
    不過畢竟在這個圈子裏待久了,尤其是她的經紀人還堅持天天在耳邊提醒她要謹言慎行,因此餘茵茵在直播間發表彈幕也隻敢發表中規中矩的,堅果很好,主播加油這樣的發言。
    不過沒關係,餘茵茵已經看到直播間裏另外一個彈幕把她想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菲菲糖對吧,她記住這個名字了。
    餘茵茵覺得那天下午的停電簡直是恰到好處。
    下完單後,餘茵茵就時刻刷新著物流信息,她發現在當天晚上的時候,快遞就已經從星海公司寄出來了。
    餘茵茵今天已經提前和步導請假了下午的拍攝,她下午要去看程悠悠的直播。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餘茵茵不禁這樣感慨。
    不止是因為今天她看到快遞物流已經顯示在派件中,而且還因為今天在拍戲的時候,步導的侄子在當龍套時不小心用傘砸到了沈瑤。
    餘茵茵發誓,當她在看到他用傘砸了沈瑤的那一下,就那一個瞬間,餘茵茵覺得可以原諒他以前犯過的所有錯誤。
    那一下是真讓餘茵茵覺得神清氣爽。
    所以在他砸完人,想偷偷溜出去的時候,餘茵茵還特意幫他擠了出去,雖然他應該沒注意到。
    所以他也是發現了沈瑤的真麵目嗎?
    其實前段時間,餘茵茵就真的很想托夢給步導的這個傻侄子告訴他真相——每次沈瑤在她麵前用得意的語氣說著步導的侄子在追她的時候,餘茵茵都有這種托夢的衝動。
    沈瑤已經有男朋友了,雖然高飛翔非常不靠譜,但是當小三是沒有好結果的。
    你也別送她什麽小蛋糕了,沈瑤她不吃這種高熱量的東西。
    不過看著今天這傻侄子的舉動,估計他應該是知道真相了,不然按照他以往的做法,肯定會第一時間衝上去和沈瑤道歉,而不是想著偷偷往外溜。
    也不對,如果是按照他以往的做法,他根本就不會砸到沈瑤。
    哈哈哈哈哈,想到這裏的餘茵茵覺得心情舒暢,內心開心的嘎嘎笑。
    不過今天的沈瑤和她團隊有點奇怪啊,居然毫不追究步導侄子的錯。
    奇怪了,總不能是他們有什麽把柄被步導侄子發現了吧。
    餘茵茵想了半天,隻能想到沈瑤和高飛翔的事情,也許可能大概被步導的侄子撞見了什麽?
    因為沈瑤他們團隊息事寧人的姿態,所以現場的工作人員很快又都各自散開,去做其他事了。
    就在這時,餘茵茵收到了快遞的電話,內心分外激動的她,在跑出去拿快遞的時候還不小心撞到了步導。
    一邊道歉一邊繼續往前跑,餘茵茵假裝沒有聽到步導緩過來之後在後麵問她是不是有什麽事的聲音。
    然後餘茵茵就收到了一個快遞,一次返現和一個小夥伴。
    “我的賬號是悠悠粉絲1號。”步導的侄子眼睛好像在發光。
    “我是退一步真的能海闊天空嗎。”她笑了起來。
    她有了一個和她有同一個秘密的小夥伴。
    就在這時,餘茵茵的手機發出了滴滴聲——是她在kk直播平台上特別關注的主播準備開播的提醒聲。
    “你好,那個,我找餘茵茵。”門外步禮同樣拿著手機,在餘茵茵經紀人懷疑的視線下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同樣一臉懷疑的步導。
    餘茵茵的經紀人現在是真的有點懷疑這兩人了,有同樣想法的還有在場的步導。
    步導剛才把他侄子拉出去問他是不是準備換對象追了,被他侄子義正言辭的反駁了。
    “我說了我隻是喜歡沈瑤以前扮演的那個白月光角色,但是現在我已經脫粉了。餘茵茵是我的戰友,夥伴,你不懂,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種感情。”
    步禮是真的這樣覺得,所以他說話很直接,臉色也相當的坦蕩。
    然後他順便還和他小叔叔請了個假,說下午要和餘茵茵一起看直播,帶貨直播。
    步導不相信,看直播還要一起看?還是帶貨直播?
    所以他剛才在外麵給全體劇組人員都放假了,然後他非要跟著自家侄子一起去找餘茵茵看直播。
    他不信,他一定要在現場找到些蛛絲馬跡。
    餘茵茵的想法和步禮是一樣的。
    所以步禮和餘茵茵完全沒有理會步導和經紀人懷疑的視線,各自打開手機,登錄了kk直播平台,他們準備等程悠悠開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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