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鹿說完低頭發了個消息給孫秀，後者很快回了他一個服裝租借申請表的文件。
    劉鹿打開文件看了幾眼，隨口向眾人問了幾個問題。
    “你們想借哪種款式的服裝？有什麽具體要求嗎？”
    “明天晚上幾點開始直播，大概需要直播到幾點？”
    “準備在哪裏直播？需要順便給你們借場地嗎？”
    劉淇聲在心裏盤算了下，又轉過頭和其他人小聲商量了幾句，帶著一臉不確定的表情把頭轉了回來。
    “款式我們大概有一些想法，明天可以直接去現場選嗎？開播時間和場地的話，晚上78點開播都有可能，反正最晚到11點，不會再晚了，不用借場地。”
    劉鹿聽完隨意點了點頭，他拿著手機開始填寫申請表，很快就把已經填完的申請表重新發給了孫秀。
    “行了，等孫老師那邊審核就行，晚上再告訴你們最新消息，一般不會有什麽問題。”
    他也懶得去問這群人為什麽要借服裝，反正明天晚上要去現場，到時候看了就知道，估計大概率是為了直播效果。
    劉鹿現在有更好奇的事情想問他們。
    “正餐，餐後甜品，餐後水果，餐後飲料，連裝飾的花都有，你們平時外出吃飯都這麽講究嗎？”
    “但是朱老師帶的一批學員，就是比你們先來的那群主播，好像沒有這麽講究？是因為你們主播的圈子不一樣嗎？”
    劉鹿倒不是排斥這種場麵，相反，有時候參與一下還挺有意思。
    “和圈子沒關係，隻是這段時間這樣，不對，一直這樣倒也可以。”
    劉淇聲反駁的話說到一半突然改口，他猶豫了幾秒，轉過頭去看程悠悠，正想問她的時候，後者已經開口拒絕了。
    “偶爾來幾次還行，天天這樣吃會膩。”
    最重要的是她不喜歡運動，如果一直這樣吃，她會胖。
    程悠悠拒絕接受這個結果。
    劉淇聲臉色有些困惑，“會膩嗎？我們可以天天換不一樣的吃啊，想吃什麽都可以。”
    程悠悠眼神堅定，又一次搖頭拒絕了他的提議，“這樣就更不行了。”
    劉淇聲正想放棄，“這樣啊，那就沒辦法了，那我們......”
    張瑤突然打斷了劉淇聲的話，她笑著看了看程悠悠，換了一個方向提出建議。
    “胡吃海喝是不行，但是花可以天天收啊，每天看到不一樣的花，心情也會好很多。”
    “不用擔心費用的問題，平攤下來相當於我們所有人都沒出錢。”
    “就算我們一人一塊錢都夠養你一輩子，根本不需要其他人來養你。”
    劉淇聲立刻點頭附和，“對，沒錯，如果以後哪天你缺錢就告訴我們，我們可以眾籌。”
    程悠悠滿臉無語，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眾籌？這已經算是非法集資了吧？而且金額這麽高，被關進去應該就出不來了。”
    “......”劉淇聲。
    劉淇聲閉嘴了。
    張瑤朝他搖了搖頭，果然豬一樣的隊友不靠譜。
    “不要聽劉淇聲胡說八道，他這個人沒有腦子，什麽眾籌什麽非法集資都沒有，法律上的紅線我們不會去碰。”
    如果真的因為這種事情不小心把程悠悠送進去，那就搞笑了。
    張瑤若無其事的重新換了一個話題。
    “你生日是在5月嗎？我看你賬號上信息寫的是5月27日。”
    程悠悠一邊接過周可樂遞給她的奶茶，一邊隨口回了幾句。
    “不是啊，賬號上的信息都是我瞎寫的，我生日是7月2日。”
    張瑤愣了一下，滿臉黑線的轉過頭去看吳非飛。
    “你不是說她賬號上信息都是真的嗎？”
    吳非飛茫然的看了她一眼，“我沒有說啊，我說的是我們公司裏所有主播賬號的信息都是真的，但是悠悠她以前不是主播，所以她賬號信息有誤不是很正常嗎？”
    “......”張瑤。
    許宇放下了手上的筷子，語氣裏帶了些嘲諷。
    “這種事情我們老粉都知道，以後有事先在群裏問問。”
    “她的籍貫，她的生日，她喜歡什麽，她不喜歡什麽。”
    “比如你們今天定的這些菜，她有很多都不喜歡吃，你們但凡先問一下我們，我們都不會讓你們定這家餐館。”
    “你們不是第一個關注她的粉絲，也不是第一個送她禮物的粉絲，甚至你們還是用小號關注的她。”
    “既然如此，有些事情就不要管的太多，我們老粉都沒有你們管的多。”
    這兩天他們天天勸天天勸，腦子就和有病似的，他都要被這群人念叨的想罵人了。
    程悠悠的脾氣是真好，如果換成他早就掀桌了。
    雖然這些禮物確實是他們送的，但其實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她應得的。
    就算程悠悠現在宣布她不做帶貨主播，準備要轉行了，他們也沒有任何資格去反對。
    說到底，這個返現係統本來的主人應該是程悠悠。
    就像唐嘉立。
    飯桌上突然沉默了下來。
    “......”劉鹿。
    不是吧，又來？
    昨天在食堂才吵過一次，今天看樣子是要換人吵架了嗎？所以這次又是為了什麽？
    許宇的嘴角微微上揚，眼睛裏卻毫無笑意。
    “這次的禮物確實是所有粉絲送的，費用平攤，但是左右她的想法這件事情，不是所有粉絲想要的。”
    “至少我就不想。”
    “她想做什麽都是她的自由。”
    徐留雲伸手攔住了想要開口反駁的張瑤，他盯著許宇看了幾眼，又轉過頭去看了一眼程悠悠，最後把頭轉回來，低聲嗤笑了一聲。
    “真可惜。”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們以後會和你們多溝通。”
    “第一次參與這種活動，確實是我們出現了失誤。”
    “但是有時候，有些事情不是我們想法太多，隻是我們想更好的保護她。”
    “既然一些不好的結果能夠避免，為什麽我們不可以去阻止？而且群裏和我們抱有相同想法的人不少，你們老粉準備怎麽處理？”
    許宇看著他冷笑。
    “怎麽處理？冷處理。”
    “而且你們根本不是想保護她，你們隻是想更好的掌控她。”
    徐留雲的臉色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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