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悠悠剛把紅棺收起來，病房門又一次被推開了。
    程靜等人重新走了進來。
    程靜神色恍惚的看著堂妹，張了張嘴，最後硬生生將話咽了回去，轉而告訴她。
    “本來明天還有其他人要過來，不過我們剛才已經讓他們全都退票了。”
    “我們先去酒店，明天等你結束了打電話，我們再過來。”
    隨後，幾人帶著複雜的情緒離開了。
    周可樂留了下來。
    他坐在病床邊看著程悠悠，細心理了理她微亂的長發，沒忍住歎了口氣。
    “睡吧，我在這裏陪你，別擔心，困了我自己會去旁邊睡。”
    程悠悠朝他笑了笑，閉上眼睛，沒多久就沉沉睡了過去。
    周可樂靜靜凝視了她良久，眼底情緒莫名複雜。
    第二天直到中午，程悠悠才醒過來。
    一個多小時後，病房門被打開，陸續開始有人進來。
    林滿滿坐在椅子上，臉上滿是不解。
    “我覺得不太科學，昨天你都沒醒，我怎麽會突然離開？”
    程悠悠眼裏閃過一絲心虛，試圖提醒好友。
    “也許確實是有什麽不太科學的事情發生了？”
    林滿滿微微睜大眼睛，一臉錯愕的看了過去。
    “悠悠，你以前不會說這種話，你不是也很相信科學嗎？昨天應該就是我不小心腦子短路了。”
    程悠悠目光微閃，語氣試探著問了一句。
    “如果我說我現在不是很相信科學？”
    林滿滿的眼神震驚了幾秒，隨即試圖喚醒程悠悠的記憶。
    “不可能，我記得上大學的時候，你政治考得很好，所以你還記得富強民主文明和諧這些東西嗎？”
    程悠悠認真打量了好友幾眼，發現後者臉上全是堅定，無奈之下選擇改口。
    “沒錯，我相信科學。”
    算了，下次再找機會，今天不適合。
    周可樂笑了一聲，語氣裏帶著幾分戲謔，“對，我家悠悠最科學。”
    程悠悠側過頭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後者回了她一個笑容。
    劉鹿心酸的歎了口氣，帶著一臉惆悵的表情加入了話題。
    “所以你怎麽會和唐嘉立合作？你明明知道他不科學。”
    林滿滿不讚同的看了看他，猶豫了下，還是放棄了糾正他的想法。
    程悠悠一臉無奈，“沒辦法，就因為他不科學，劉老師，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劉鹿頓時恍然，“他威脅你了，因為你揭穿了他？”
    程悠悠先是點了點頭，繼而又鼓勵的看著他。
    “沒錯，所以有些話我不能再往外說，劉老師，以後就靠你了。”
    劉鹿臉色鄭重的答應了下來，“我明白了，難怪他會連夜趕到雲市，唐嘉立這個人果然不要臉。”
    “......”剛進門的唐嘉立。
    趙麗聞聲轉過頭看了看，隨後一臉平靜的把視線轉回來。
    “他和你接下來一段時間不能開直播的事情有關嗎？”
    程悠悠一臉肯定的告訴她，“有。”
    杜圖三人互相對視了幾眼。
    趙麗頓了頓，重新換了一個話題，“我沒想到全平台的手段這麽黑。”
    程悠悠順勢接了下去，“我也沒想到。”
    唐嘉立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吐槽。
    “你確定是我手段黑？難道現在隻有我一個人不科學？”
    程悠悠假裝沒聽到他的話，轉而把目光轉向z6，“現在開始嗎？”
    “......”唐嘉立。
    z6平淡的看了她一眼，隨意點了點頭，“開始吧，除了你，所有人都出去。”
    章欣聞言動作停頓了幾秒，臉色微變，“是我聽錯了？我好像聽到你想把我們趕出去。”
    z6眉心皺了皺，語氣毫無波瀾。
    “沒有聽錯，情況你們都已經知道了，再留下有什麽意義？”
    說完，他不動聲色的把目光掃過程悠悠。
    後者也正在看他。
    對上視線後，程悠悠朝他露出了一個毫無異常的笑容。
    “......”z6。
    張九青神色微動，眼神裏帶著一絲警惕，“但是我們想再聽一遍。”
    z6平靜的把視線移到他身上，“沒有必要。”
    徐留雲臉色凝重，眼底充滿了不信任，“我們覺得有必要。”
    z39眉頭緊皺，語氣聽起來有些不耐煩。
    “我勸你們出去，我們和866不一樣，她想要的東西太多，但是我們的選擇從來隻有一個。”
    張瑤靜默了片刻，眼神逐漸轉冷。
    “那就沒什麽好談的了，就算沒有你們，我們也可以找866，她應該不會介意幫我們重新介紹盟友。”
    “有一個866，就一定會有第二個。”
    z39瞳孔驟然收縮，難以置信的看向她，“你是在威脅我們？”
    唐嘉立皺了皺眉，出聲叫停，“39，等一下，讓其他人先出去。”
    “......”其他人。
    林滿滿警惕的回頭看了看這群人，繼而靠近好友，壓低聲音問她。
    “這就是你說的合作夥伴？他們性格看上去好像不太好，真的沒問題？”
    程悠悠輕輕推了推她，“沒問題，你先出去等我。”
    林滿滿一臉擔憂的跟著其他人走出了門。
    周可樂站在原地沒有動，眼神幽怨的看著她歎氣。
    “昨天就算了，悠悠，你今天是不是有事情忘記做了？”
    程悠悠愣了幾秒，沒忍住笑出了聲。
    “沒有忘記。”
    說完上前抱了他一下，正想放開卻被他重新拉入懷裏。
    周可樂在她耳邊小聲抱怨，“太敷衍了，你以前不是這樣，你明明會抱我很久。”
    程悠悠臉上的表情轉為無語，“真的嗎？”
    周可樂放開了她，眼底迅速掠過一絲笑意，“真的。”
    程悠悠忍不住吐槽，“我是離開了半天，又不是離開了半年，算了，等會再說，你先去外麵等我。”
    接著順手把他推了出去。
    唐嘉立等門關上後，才示意z39繼續剛才的話題。
    z39深吸了口氣，勉強壓下怒氣，“，管好你的粉絲。”
    程悠悠聞言，意味不明的抬頭看了一眼唐嘉立，後者避開了她的視線。
    “管好我的粉絲？我以為唐嘉立告訴過你們，他以前也想讓我做這件事情，但是我拒絕了。”
    “我和他說過，我的粉絲喜歡自由。”
    “你們和他們之間，我隻會選他們，實在不行就算了，大家一拍兩散，我現在就可以去找10或者866。”
    z39還沒來得及說話，向飛突然出聲了。
    “你們是不是沒仔細看過合約後麵新增的補充條款？”
    “......”z6等人。
    那堆看起來特別複雜又好像沒什麽用的補充條款？
    向飛提醒他們，“補充條款第14條，第29條和第35條都有提到，你們必須對係統的所有人進行信息共享。”
    “......”z6等人。
    z6等人打開了合約。
    幾分鍾後，一群人壓下情緒坐了下來。
    z39掀了掀眼皮，語氣裏透露出一絲煩躁，“有什麽想知道的？”
    程悠悠冷靜的瞥了他一眼，“一共有多少持有者？真有個？”
    z39目光微微上挑，輕嗤了一聲，“沒有這麽多，現在差不多還剩下五分之一。”
    程悠悠眼眸微動，“這次是誰動的手？”
    z39抬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勾，語氣聽起來有些耐人尋味。
    “19在論壇發布任務，103，366，733三個人接了下來，不過366中途退出了，你應該不知道係統論壇？”
    程悠悠沉吟了片刻，仿佛不經意間隨口問了一句，“你知道2嗎？”
    z6皺著眉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你問她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