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莊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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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指示找到了一家還在開門的服裝店,裏麵也沒啥衣服,門麵很小,衣服款式也很好。
他們也沒啥可挑的,一人選了一件黑色的棉服,也不分男女款了,試了能穿就行。
一問價格,兩人都懵了,兩百塊錢,還不講價。
劉紅芳脫了衣服就要走,殷長安拉住了她:“好了,凍病了還不知道得多少錢花,還耽誤事,貴就貴吧,火車站附近本來賣東西就貴。”
劉紅芳嘟嘟囔囔付了錢,直接把衣服就穿上了,確實一下就暖和了。
身體暖和了,肚子就咕咕咕叫了起來,將近三十多個小時,除了那一碗水餃,他倆就靠一些零食度過。
殷長安原來在雲省當兵,也聽說過這邊的特產,就想著嚐一嚐。
開門的店很少,他們一邊往要去的地方走,一邊尋找能吃飯的地,待會還不知道什麽情況,吃飽再說。
最後看到一家賣小麵的,兩人又冷又餓,也顧不得了,連忙走了進去。
他們聽不懂老板的話,但好在老板也會說普通話,殷長安也沒看見什麽菜單,就讓老板給下兩碗麵。
老板聽他倆是外地的,就問了一下要什麽辣,殷長安想著蜀地的東西辣,就點了微辣。
等到麵一上來,劉紅芳端起來就準備喝口湯暖暖胃,結果湯一入口,她就噴了出來,然後就是止不住的咳嗽。
殷長安還沒入口,嚇了一跳,連忙喊了老板要了一杯溫水,劉紅芳搶過來一口喝完,感覺嘴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大口呼吸著,嗓子似乎在冒火,鼻頭已經出了汗,腦袋懵懵的。
老板也皺著眉頭:“這都是微辣噻,你這是一點都吃不得呀!”
殷長安看見媳婦已經緩了下來,坐下來看著麵條,看起來不是很紅呀,還沒有南省那邊的蜀地小吃紅,那麽辣嗎?
他猶豫的拿筷子夾了一口麵放進嘴裏,慢慢咀嚼了一會兒,確實有點辣,但還可以,又喝了一口湯,湯確實辣多了。
劉紅芳一直飲食比較清淡,平時做飯調料都很少放,學人家本地人煲湯,倒是煲的特別好,啥也不用用,原滋原味。
考慮到媳婦的口味,殷長安讓老板再下一碗,要不辣的,老板倒是為難了,哪裏有不辣的呢?
殷長安就讓老板直接清水煮一碗麵,燙點小青菜,放點鹽就行。
老板去做了,劉紅芳苦笑起來:“我都沒那個命,人家這還是特色哩,我都吃不了,麵都浪費了。”
殷長安把碗端過去,劉紅芳不能吃,他勉強能吃下去,不喝湯就好了,再說天氣冷,吃點辣椒補充一下火氣也好。
等到倆人吃了飯,殷長安又向老板打聽莊英月那個地址怎麽坐車,需要多長時間,聽說不遠,劉紅芳舒了一口氣。
兩人又去坐了客車,搖搖晃晃的,劉紅芳暈車暈的不行,這裏的路全是旋轉的,跟坐過山車似的。
車子到了地方,劉紅芳立即衝了下去,冷冽的空氣一吸進胸口,不適感總算壓了下去。
殷長安拿著東西,跟在後麵,把包裏的水壺遞了過去,水已經涼透了,但勉強能漱漱口。
等到劉紅芳緩過來,兩個人一路打聽著,找到了莊英月的村子。
殷長安他們沒有進去,拿小靈通給莊英月打了個電話,打到第三遍,她才接電話。
劉紅芳知道他們的事情後,真的不知道該咋跟莊英月說話,她是不喜歡這種女孩子的,但她又給自家生了孩子。
劉紅兵已經三十六了,和他同齡的孩子都上中學了,家裏人都挺著急的,尤其是劉姥娘。
雖然她從來沒說過,有時候聊天也能感覺到她的心疼,但她不是個愛摻和兒女家事的人,劉紅兵還和別人不同,他們都不敢催他什麽。
這次突然來了一孩子,不管怎麽說,都算得上是喜事。
至於白蓉,劉紅芳心裏很複雜,其實她對白蓉真得不熟,在北京幾年,總共也沒見幾次,相處起來也很不自在。
她能理解白蓉的心思,白蓉是北京城的姑娘,家裏條件也好,自己還有體製內的工作,可謂是天之驕女。
而劉紅兵,雖然履曆不錯,長的也好,稱的上年輕有為,但家裏是偏遠農村的,沒有任何幫襯。
她想要的大概隻有劉紅兵一個人,對於劉家人,她是一種能不來往就不來往的態度,劉家人也不湊上去自討沒趣,算是互不影響。
但在這件事上,確實是劉紅兵做事不地道,劉紅兵是她弟弟不假,但她心裏是偏向白蓉的,不知道劉紅兵會怎麽處理。
電話接通,殷長安不好說話,劉紅芳不想接也得接。
“哎,你好,是莊英月嗎?我是劉紅兵的大姐,我現在在你們那個村子外麵呀,我來接孩子,你看,方便進去嗎?”
莊英月這會兒不在家,她跑到縣裏打牌了,還是劉紅兵給她打電話,通知她劉紅芳過來了,她才匆匆往家裏趕。
沒想到劉紅芳速度這麽快,這也說明她的女兒對於劉家還挺重要的,莊英月心裏是暗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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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英月是有野心的,她們這裏不說貧困,但日子也不好過,每個人的人生似乎一眼能看到頭。
莊英月還有一個弟弟,比她小了十歲,現在還在讀書。
莊家父母不是重男輕女的人,又隻有兩個孩子,兩個孩子相差也大,莊英月也算從小嬌寵著長大。
她在這樣的村子,成績不太好,父母還是花錢讓她讀了師範。
本來想讓女兒畢業後當個老師,有個安穩工作,又長的好看,總能過到好日子的。
結果打工的越來越多,錢也掙得多,莊英月就不甘心做個小學老師了。
他們這裏每個人都會打牌,尤其是麻將,她從小就癡迷麻將,上學也偷偷的玩。
她有同學在北京打工,說工資特別高,待遇也挺好,天天就是打打牌,倒個水,安逸得很!
莊英月心動的很,父母卻不同意,一聽就覺得不靠譜,哪有那樣的好事。
莊英月就不是一個聽話的孩子,她偷偷聯係了同學,讓她幫忙買票,趁著父母都出去了,砸開門就走了。
來到北京以後,她才知道同學是幹啥的,就是在這種娛樂會所當陪玩。
來了她就後悔了,但同學卻說:“你不要想的太複雜,雖然這個工作不光彩,但掙得多呀,而且接觸的都是有權有勢的。”
“你也不用害怕,沒你想的那麽黑,這畢竟是皇城底下,沒人逼你做你不願意的事,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
她們的工作就是接待牌場的客人,負責給他們理牌和兌換,還有茶水和吃食的安排。
莊英月在裏麵看了好幾天,確定同學沒說謊,放下心來,就決定留下上班了。
莊英月長的漂亮,身材高挑,又很會打牌,很快就得到了老板的賞識,錢也確實掙得多。
會所是不安排別的服務的,但如果這裏的陪玩自己和客人走,會所也是不管的。
莊英月一開始還很唾棄這樣的事,但待的時間長了,看到那些客人,輸了錢,眼也不眨的就是幾十萬撒了出去,她是眼紅的。
莊英月的老家,家庭好一點的,一年也不過千把塊的收入,差一些才百十塊錢,而在這裏,一百塊錢甚至不夠客人給的小費。
手裏有了錢,她自己也會去上桌,但有輸有贏,總的來說,她的那些錢都不夠輸的。
會所的項目很多,以她的實力,也就在低區域玩一下,別的地方,除了陪客人,她是沒資格上的,起步都要十萬。
莊英月每個月的工資不低,除了日常開銷,她能剩下不少,但上了牌桌就不行了,還得找同學借。
同學給她支招:“你看周莎莎,她才來幾天,來的時候土氣的要死,你看看現在,我跟你說,她那雙鞋,聽說要五千塊錢。”
莊英月順著同學的話看過去,鞋子她看不懂,外表也挺普通的,但聽到了價格,就覺得這鞋子果然不同。
“她怎麽敢買那麽貴的?哪來的錢?”
同學斜睨了她一眼:“你真傻假傻,這裏天天那麽多出去的,你以為她們去幹啥呀?”
莊英月沒說話,她可不願意搞這些。
同學猜到她的想法,小聲的說:“聽說咱們這兒,以前有一個很漂亮的,搭上了一個特別有錢的,使了手段,還真成功了嫁進去了。”
“英子,你長的這麽漂亮,就沒想過找個有錢的?”
莊英月還是沒說話,她雖然年輕漂亮,但會所裏就漂亮女孩最多,她也不想隨便跟人出去。
而且能到這來的成功人士,有幾個是還沒家沒口的,年紀大的都能當她爹了,她真的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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