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人工夢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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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經過一台台機器與各項人工檢查後,全麵檢查終於結束了。
    維爾汀呆呆地坐在病床上,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線,直到小梅斯梅爾拿著診斷報告和上級的指令重新回來。
    他眼中些許的擔憂幾無蹤跡,取而代之的是點點疑惑與失望。
    “經過診斷和上級指示,維爾汀,你需要緊急人工夢遊治療。”
    “......”
    維爾汀似乎對這一結果沒有多少意外。
    但她還是試圖聲辯。
    她站了起來:
    “小梅斯梅爾,我在暴雨之中行走多年,但我從未接受過治療,也從不需要治療。”
    “但大部分的神秘學瘋子也都會說自己不需要治療。”
    “你和他們一樣麽?維爾汀。”
    “......你說的是‘大部分’,而我......並不是其中之一。”
    小梅斯梅爾的眼神依舊冷漠。
    “這也不是你能說了算的,維爾汀......”
    “這是命令。”
    她輕輕地敲了敲一旁的金屬管。
    “當——咚!”
    金屬敲擊的聲響仍在不斷回蕩,與猛烈的開門聲交織成演出升起的簾幕。
    兩名穿著武裝製服的醫療維護人員走了進來。
    “維爾汀小姐,請配合治療。”
    相比於對待其他病人,他們的態度還算不錯。
    但也僅此而已。
    維爾汀還未做任何表態,她的雙手就已經被擒住,順勢就往床上摁。
    她閉上眼睛。
    “......”
    “老爺,你這次回去報告一定要很久吧?”
    “你......為什麽這麽說?”
    “陳老爺在遺囑......不,那個自稱的女人在消失前與我單獨會麵的時候,說你可能因為一些事情難以脫身,提醒我們記得拿著種子去種菜。”
    “他還說你什麽都不用做......嗬嗬,‘相信你的夥伴們便好’。”
    “以及......”
    “......”
    她睜開眼睛,語氣顯得平淡而理智。
    “我服從你們的判斷,但這絕不意味著它是正確的。”
    小梅斯梅爾眼神微動。
    ......
    ......
    湖麵在星海之下,顯得波光粼粼。
    腳丫踩進水裏,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是哪?”
    銀發少女矗立於湖水中,茫然地望向無光的遠岸,眨了眨眼。
    她隻感覺自己似乎睡了很久,然後一睜眼就在這裏了。
    “這裏難道就是人工夢遊麽?”
    水流忽而又開始變得真實,與逐漸呼嘯的風一起襲來。
    它們似乎帶著不解與憤怒,想要將她驅逐。
    “啊——痛......”
    少女感覺身體像是漏了風的窗紗,被一股力量直擊靈魂。
    它們仍不滿足,很快地,一道足以吞沒城市的百米巨浪迅速席卷而來。
    她毫無辦法,但她注視著巨浪,沒有一絲的回避。
    “你們打算對我做什麽?”
    她平靜地說出這句話,因為在這裏,一個她本該無法感知判斷的事變為了可知,她感知到這裏的一切事物都是——神秘學家。
    不同的是,它們更貼近“本質”。
    “哐————”
    巨浪突然碎成了無數的玻璃,落進湖裏,消失不見。
    隨即,半架紡車從少女麵前升起。
    紡車的輪子顫動著搖來搖去,維爾汀竟看得出來它的局促不安。
    “十...十分抱歉!!”
    “我...我沉睡很久......主人也......未回來...沒想到......會有訪客......”
    “如果......不是...主人的意誌......”
    紡車看起來像是要哭了一樣,不僅說話抖,木輪也抖得都要掉出來了。
    “沒關係的,我大概知道他們隻是在本能排外與自衛。”
    維爾汀輕輕撫摸紡車的木輪,就像在安撫一隻小寵物。
    紡車漸漸地安靜下來,紡線上流過歡快的金色流光。
    “果然和...主人說的一樣,您身上...能發出太陽的光芒!”
    “......”
    維爾汀有些無奈地輕笑著。
    “我能冒昧地問一下,你的主人是誰麽?”
    雖然這麽問,但她心中的那個身影卻愈發凝練。
    “很抱歉......不能......”
    “但...但,您可以去找他,雖然...他還在幻境中恢複,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可...您能來的話,我想...他就能快點‘醒來’,我想...他需要您帶著他走出來。”
    “我很樂意......那我要怎麽做?”
    “隻要拉動這根線就行。”
    “好......”
    白光頓時升騰。
    “對了,您可以使用這個帶主人回來...找不到的話自己回來也可以......或者等到現實身體被喚醒,您會自動回......”
    “唉?”
    一塊奇異的石頭落在了湖水中,自言自語的紡車呆住了。
    因為身前的人兒早已經隨著白光沒了蹤跡。
    ......
    『心之律·引渡』
    病房外,一隻纖細的手顫抖地收回了袖袍。
    深紅色的血從中滴落,差點把潔白的地麵打濕。
    這是作為“npc”妄圖突破『命運』的懲罰,與唯一的“玩家”不同,她早已把靈魂刻錄進整個未完全的世界中。
    “康斯坦丁,你這個老硬幣......我..嘶~......艸。”
    “這劇情控得這麽緊,我甚至連推門都做不到......”
    “唉......看來隻能讓維爾汀睡個好覺了。”
    她全然無知地經曆過4年前的那一場暴雨,猶如她與現在分別8年的老友曾經曆過的那一場洪流。
    她眼睛的紅光一閃而過。
    “......”
    “行,你們一起就一起罷,摸魚這麽久了,我該點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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