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風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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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陽光明媚,萬裏無雲,巴巴托斯終於成功成神,他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大陸。然而,就在這光輝的時刻,有一半風神的力量卻如同流星一般,劃過天際,墜落在千裏之外的岩神眷屬——魈的身上。
    當時,魈正與夜叉一族的族長在一座靜謐的屋子裏交談。他們談論著最近的事務,氣氛融洽。突然,魈感到一股強大的能量如洪流般湧入他的身體,這股力量是如此的巨大,以至於他完全無法承受。
    魈的身體猛地一顫,他的眉頭緊緊地皺起,滿臉都是痛苦之色。“嗯~”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聲音中透露出難以忍受的劇痛。
    夜叉族長見狀,心中一驚,他立刻站起身來,快步走到魈的身邊,滿臉憂慮地問道:“王,您怎麽了?”他的聲音充滿了關切,生怕魈出了什麽意外。
    然而,魈並未回應他的話語,隻是默默地繼續吸收著那股能量。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魈完成了能量的吸收,他緩緩睜開雙眼,看向夜叉族長,然後平靜地說道:“不必擔心,這對我並無大礙。蒙德剛剛誕生了風神。或許是因為當初我封印了時間和空間的力量,從而阻止了蒙德的毀滅。再加上我本身擁有天生強大的風之力,地脈可能因此誤認為我也是風神,所以才將一半的風神力量賜予了我。剛才隻是一時疏忽,被這股能量稍稍衝擊了一下罷了。”
    魈一邊解釋著,一邊迅速地施展封印之術,將自己身上的風神力量封印起來。他封印的動作行雲流水,顯然對封印早已熟稔於心。
    “估計天理還沒有察覺到這一變化,所以才沒有發現我的存在。我現在將自己的風神身份封印起來,從此以後,提瓦特大陸便隻有一位風神,便是那位蒙德的風神。”魈的語氣堅定,似乎沒有絲毫猶豫。
    然而,夜叉族長顯然對魈的決定並不滿意,他麵露難色,遲疑地說道:“可是……您這樣做真的合適嗎?您本就擁有強大的實力和天賦,如今又得到了風神的力量,理應登上神位,成為真正的風神啊,說不定還能將金翅鵬鳥一族原來的領地拿回來。”
    “夠了!”魈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些許怒意和不耐煩。他瞪著夜叉族長,似乎對對方的言論感到十分不滿。
    “登上神位?”魈的語氣充滿了嘲諷,“我有什麽資本去登上神位?羽族如今應該在西方的納塔生活得很好,他們擁有鳳凰之火,能夠散發出鳳凰的氣息,自然能夠得到龍族的親近。龍族雖然擁有強大的力量,但天理卻對龍族深惡痛絕。所以,能夠登上神位的,恐怕隻有羽族之人了。”
    魈頓了頓,接著說道:“算算日子,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登上神位了。而夜叉一族,如今已經歸於岩之魔神的麾下,為璃月而戰。現在大家的生活都還算安穩,這樣不是很好嗎?”
    他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繼續說道:“至於金翅鵬鳥一族,那早已是過去式了。在我下定決心涅盤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人能記得他們了。現在的人們,隻以為金翅鵬鳥是夜叉的一種,根本不知道我們曾經的輝煌。所以,還是安分守己地過好現在的日子吧。”
    最後,魈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你又不是不知道岩之魔神的性格,他向來是個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如果你不想與他對上,就盡早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吧。以後,夜叉一族隻會為璃月而戰,這是我們的使命,也是我們的歸宿。”
    “岩之魔神骨子裏的傲慢是深入骨髓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夜叉族長憂心忡忡地說道,“盡管他如今能夠治理璃月,但這完全是在塵之魔神的牽製之下才得以實現的。一旦岩之魔神的軍功不斷增大,其威望也必然會隨之水漲船高。到那時,恐怕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對他形成有效的牽製了。”
    他眉頭緊鎖,繼續說道:“如此一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當岩之魔神失去了束縛,他又將如何去治理璃月呢?這無疑是一個令人憂心的問題。”
    “你難道沒有察覺到他的變化嗎?”魈輕聲說道,他的聲音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他現在竟然能夠接納鹽之魔神的信徒,這便是最好的例證。你與他相處的時間比我更久,你可曾見過帝君如此寬容地對待那些背叛過自己的魔神的信徒?然而,如今他卻心甘情願地去接納他們,這無疑表明他已經深刻領悟到了人性的複雜性。他終於明白,人並非隻有一種類型,既有像璃月人那樣堅定不移地追隨他的,也有為了自身利益而毫不猶豫地背叛他的。而且,璃月人之所以選擇追隨帝君,更多的是因為摩拉克斯的強大,能夠給予他們庇佑。然而,一旦他們的君主失去了庇佑他們的能力,他們的行為又會如何呢?這次鹽之魔神的信徒給帝君帶來了一個極好的啟示,想必當風神登上神位的消息傳來時,他將會對人類有更深刻的理解。他啊,已經漸漸開始擁有人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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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魈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對著夜叉族長輕聲說道:“前段時間,帝君應沿海百姓的懇切請求,親自前往清除那些肆虐的魔物。盡管他可能內心並不耐煩,但還是選擇了親力親為,一點一點地將魔物清除幹淨,而非簡單粗暴地用一個岩造物砸過去,那樣雖然省事,卻可能會毀掉民眾的家園。這說明他已經開始學會從人類的角度去思考問題,懂得為人類著想了。所以,你還是停下之前的那些念頭吧,不要讓浮舍他們白白付出心血和淚水,最後卻隻換來君王的猜忌和懷疑。”
    夜叉族長沉默片刻,似乎在深思魈的話語,然後緩緩說道:“我明白了。從今往後,便隻有璃月的夜叉,再無其他。”
    魈聞言,臉上的笑容愈發欣慰,他知道,夜叉族長已經理解了他的意思,這場關於登上神位的對話也終於畫上了句號。然而,這場對話的具體內容,除了他們兩人之外,恐怕再無他人知曉。同樣,也沒有人能夠洞悉在這一天裏,夜叉族長內心的微妙變化。但可以確定的是,從這一天起,夜叉一族真正地融入了璃月,成為了這個國度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所以他真的是風神?”溫迪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隻見另一半風神的力量如同潺潺流水一般,緩緩地融入了魈的體內。那股強大的力量在魈的身體裏流轉,仿佛與他融為一體。
    直到這時,溫迪才稍稍理解了當時麵對天理維係者時,魈為何能夠如此理直氣壯地說出那些話。他心中暗自感歎,原來魈所說的並非虛言。
    一旁的雷電影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輕聲說道:“他不是早就說過七國生靈的生命都在他手中嗎?”
    溫迪聞言,如夢初醒般點了點頭,說道:“當時我還以為他是在故意忽悠天理維係者呢,哪能想到竟然是真的。”
    這時,離雷電影最近的八重神子突然插話道:“阿影,你說七國人的命都在岩神的眷屬手中,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呢?”她的美眸中透露出一絲好奇和疑惑。
    “就是當時天理的維係者竟然用岩神的百姓來要挾岩神離開,這種行為實在是太卑劣了!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位神秘的魈卻如同天降神兵一般突然出現。隻見他手持長槍,身形如電,瞬間就將天理維係者死死地釘在了王座之上!”
    “更讓人震驚的是,魈在動手之前,還義正言辭地說道:‘七國的生靈都受過我的恩惠,他們早已將自己的生命與靈魂交托給了我,你這個天理維係者,根本沒有資格去隨意評判我的子民!’當時我們都覺得他可能是口出狂言,畢竟大家都隻知道璃月人對他感恩戴德,卻沒想到他所說的‘七國的生靈’並非虛言。”
    “然而,天理維係者顯然並不相信魈的話,他不僅對魈的話嗤之以鼻,甚至還想要當場挑一國的普通人殺了,以此來證明魈的話是錯的。可誰能料到,就在他剛剛動手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反噬力量突然襲來,讓他遭受了重創!”火神瑪薇卡語氣激動地回答道。
    “但維係者卻對魈的話置若罔聞,甚至還一意孤行地想要去嚐試一下,結果正如魈所預料的那樣,七國人的生命都被維係者牢牢地掌握在了手中。”溫迪一臉無奈地回答道。
    “然而,那個惱羞成怒的維係者似乎並不甘心就這樣失敗,他不知道使用了什麽手段,魈身上的業障突然就發作了起來。情況十分危急,眼看著魈就要被業障吞噬,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旅行者當機立斷……”說到這裏,溫迪似乎有些猶豫,他努力回憶著當時的情景,“旅行者好像做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才讓維係者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可是具體做了什麽,我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了,老爺子,你還記得嗎?”
    鍾離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當時魈的業障突然發作,情況異常凶險。而這一切的根源,其實是地脈受到了影響。為了保護魈,旅行者當機立斷,帶著他一起離開了提瓦特大陸。”
    “這麽說,降魔大聖未亡?”閑雲滿臉驚愕,難以置信地說道,“那怎麽帝君會說魈逝世了呢?”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納西妲見狀,沉思片刻後回答道:“應該是地脈的作用,導致我們都忘記了這一段記憶。”她的語氣有些凝重,似乎對這個解釋也並非完全確定。
    然而,削月築陽真君卻敏銳地抓住了問題的關鍵所在,他皺起眉頭,追問道:“不對啊,大聖的業障怎麽會突然加重呢?帝君之前不是說降魔大聖的情況很穩定嗎?”
    這個問題讓在場的眾人都陷入了沉默,大家麵麵相覷,顯然都無法立刻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就在這時,鍾離緩緩開口,他的目光落在了夜叉族長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深意,“這就要問夜叉族長了。”他的話語雖然平淡,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感,仿佛是在逼迫夜叉族長說出事情的真相。
    在眾人的注視下,夜叉族長麵色凝重,似乎背負著巨大的壓力。他深吸一口氣,終於緩緩開口,道出了這個一直被隱瞞的秘密。
    “王的業障與我們截然不同。夜叉一族的業障相對容易祛除,帝君之前配製的鎮心散便能有效壓製。然而,這對王卻毫無作用。他的業障仿佛是從他體內自然生長出來的一般,無論如何都無法根除,最多隻能稍稍加以遏製。起初,我曾懷疑是王吸收了深淵氣息所致,但後來經過試驗,即使我們也吸收了深淵氣息,其業障程度仍遠遠不及王。”
    夜叉族長的話語如同一道驚雷,在人群中引起軒然大波。眾人麵麵相覷,對這個驚人的事實感到難以置信。
    就在這時,鍾離插話道:“這其實很正常。魈的業障之所以如此特殊,是因為其中蘊含著詛咒的力量。由於他曾經借用了地脈之力,所以詛咒便如影隨形地施加在了他的身上。這是提瓦特大陸的底層邏輯規則——任何人都絕對不可以觸動地脈。”
    鍾離的解釋讓眾人恍然大悟,原來魈的業障背後竟隱藏著這樣的玄機。
    “不過,隻要離開提瓦特大陸,魈的業障便會自然消散,不再對他造成影響。”鍾離補充道。
    聽到這句話,夜叉族長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他如釋重負地說道:“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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