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的隕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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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若陀龍王在地脈中吸收魔神殘念,有效地遏製了地麵上魔物的滋生。然而,如今若陀龍王不再履行這一職責,盡管地脈的生死邊界已有他人接管,且人類道士也積極參與除魔行動,但凡人的力量畢竟有限,其效果自然不如若陀龍王在位時那般顯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地麵上的魔物逐漸增多。這些魔物不僅本身具有強大的力量,更糟糕的是,它們體內蘊含著深淵氣息,這種氣息與魔物相互融合,形成了一種可怕的業障。
    夜叉們一如既往地繼續除魔,他們勇猛無畏,與魔物展開激烈的戰鬥。然而,由於魔物數量眾多,夜叉們偶爾也會出現疏漏,或者有些地方尚未被他們徹底查明。而這些地方,一旦被人類道士們偶然撞見,他們便會毫不猶豫地出手將魔物消滅。
    然而,問題也隨之而來。人類道士們在與魔物戰鬥的過程中,不可避免地會接觸到那些帶有深淵氣息的業障。盡管他們可能並未察覺到這一點,但業障卻已悄然附著在他們身上。
    當魈意識到這一情況時,那些道士們身上的業障已經根深蒂固,難以輕易去除。
    “這樣絕對不行啊!”彌怒滿臉愁容地歎息道,“照這樣發展下去,用不了多久,那些人類的怨念就會如瘟疫一般蔓延到璃月港。長此以往,他們要麽慘死,要麽被怨念侵蝕,最終墮入魔道。”
    伐難麵露猶豫之色,遲疑地開口道:“其實……上次有個道士跟我說,他們已經不住在璃月港了。”
    她的話猶如平靜湖麵投入的一顆石子,瞬間引起了其他夜叉的關注。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伐難身上,仿佛要透過她的眼睛看到那個道士的身影。
    “伐難,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彌怒好奇地追問。
    浮舍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調侃道:“我聽說最近有個凡人一直纏著你呢,我們還以為你這是紅鸞星動啦,難不成說的就是這個道士?”
    伐難無奈地歎了口氣,解釋道:“當時我看到他受了傷,而且似乎不太會包紮傷口,所以就順手幫他處理了一下。誰知道後來又那麽湊巧碰到,然後他就像牛皮糖一樣,一直跟在我後麵,說是要保護我,以此來報答我給他包紮傷口的恩情。”
    “你沒拒絕啊?”彌怒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驚訝和不解。
    伐難無奈地歎了口氣,解釋道:“我當然拒絕了,但他根本不聽啊,一直死纏爛打地跟著我。而且他活動的範圍和我負責除魔的地區有部分重合,所以我也不好強行趕他走,就隻能隨他去了。”
    應達在一旁插嘴道:“你就是心太軟了,要是我,早就把他給打發走了。你這樣放任不管,遲早會惹出麻煩的。你是不知道,人類中有一些人嘴巴可毒了,上次我偶然間聽到他們在議論你呢。”
    彌怒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他的聲音也變得有些嚴厲:“他們都說了些什麽?”
    應達搖了搖頭,似乎對那些人的言論也感到很不滿:“我沒聽太清楚,隻聽到什麽藍色、兩隻爪子、女的之類的。那些人一看到我走過去,就立刻閉上了嘴巴,好像生怕被我聽到似的。”
    浮舍聽了,覺得有些奇怪,便問道:“那你怎麽能確定他們說的就是伐難的閑話呢?”
    應達哼了一聲,顯得有些生氣:“他們一看見我就眼神躲閃,明顯是心裏有鬼。而且他們說的那些話,除了伐難還能是誰呢?”
    “那你也不能主觀臆斷啊,你忘了,為將領者,最忌諱這些,你怎麽能……”浮舍一臉嚴肅,正準備滔滔不絕地對伐難進行長篇大論的教導,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伐難給硬生生地打斷了。
    “好了,浮舍大哥,難得有休息的時間,你就別再說三姐了嘛。”伐難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輕聲說道。
    伐難的這一笑,仿佛春天裏的第一縷陽光,溫暖而柔和,讓人如沐春風。她接著說道:“三姐,你也別氣啦,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唄,你又何必往心裏去呢?反正我們和他們又不熟,就當沒聽見好啦。我下次會注意一點的,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啦。”
    “伐難,你怎麽能這樣呢?他們現在欺負你,你還任由著別人去說!”應達顯然對伐難的態度不太滿意,有些生氣地說道。
    “可是,我們也沒必要為了那些不相幹的人生氣呀。”伐難耐心地勸解著應答,她的聲音依然溫柔,就像潺潺的流水一般,讓人聽了心情也漸漸平複下來。
    就在這時,伐難忽然瞥見遠處走來的魈,於是連忙轉移話題道:“金鵬,帝君有沒有說要用什麽方法來對待這些道士呀?”
    魈緩緩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神色,回答道:“帝君說他們也是一股助力,讓我們不要去阻止他們。”
    “可是,如果我們對他們置之不理,他們遲早會因為瘋狂而走向死亡。我已經親眼目睹了好幾個陷入魔障的人,那場景實在是慘不忍睹啊!”彌怒緊緊地皺起眉頭,一臉憂慮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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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魈聽了彌怒的話,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著什麽。過了片刻,他終於開口說道:“我記得上次我偶然間遇到了一個自稱純陽之體的道士。前幾日,我與他匆匆見過一麵,卻驚訝地發現他竟然沒有沾染一絲一毫的業障。”
    浮舍聽了魈的話,不禁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這倒是讓人有些意外呢。既然帝君沒有下達明確的命令,那想必是想讓我們自己來做決定吧。既然如此,魈,你就帶我去見一見那位純陽之體的道士吧。畢竟除魔之事可不是一件小事,我們有必要和他好好商量一下。”
    “好的。”魈爽快地答應道。於是,他們一行人緊跟著魈,一路尋找,終於找到了那位神秘的道士。
    “魈上仙!”道士滿臉笑容地迎上來,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見到了失散多年的老友一般。
    魈麵無表情地側過身子,淡淡地說道:“有人找你。”他的聲音低沉而冷淡,與道士的熱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道士這才注意到魈身旁的人,伐難麵帶微笑,溫柔地看著他,似乎在安撫他的情緒。伐難的笑容如春風拂麵,讓人感到格外親切。而浮舍則站在一旁,一臉嚴肅,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
    浮舍開口說道:“我今日托魈帶我來此,是為了與你們商議除魔之事。人類道士這邊,你能做主嗎?”他的語氣雖然平靜,但其中蘊含的壓力卻讓人無法忽視。
    道士連忙站直身子,神色莊重地回答道:“自然可以的,閣下請講。”他的聲音中透露出自信和果斷,顯然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
    魈對他們的對話並不感興趣,他本來打算先行離開,繼續去執行除魔的任務。然而,伐難卻招呼他稍等片刻,於是他便索性站在一旁,靜靜地發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魈的思緒漸漸飄遠,他開始回憶起自己與魔物戰鬥的經曆。那些激烈的戰鬥場景在他腦海中不斷閃現,他同時也發現了魔物的數量在增加,現在地脈淨化跟不上,不知道自己還能再撐多久,想到這,魈有些頭疼。
    不知過了多久,道士和浮舍終於商量好了。道士滿臉笑容地跑到魈麵前,興奮地說道:“上仙,以後我們就是戰友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期待和激動,似乎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與魈一起並肩作戰了。
    魈發出一聲冷哼,冷漠地說道:“隻要你不幹擾我的行動,其他的事情我都無所謂。”
    從那以後,道士們與夜叉們展開了一場明暗交錯的除妖行動。道士們不僅要與妖邪正麵交鋒,還要負責安撫受驚的人們,讓他們恢複平靜。與此同時,帝君委托仙醫研製出了一種能夠緩解業障的藥物,希望能減輕夜叉們所承受的痛苦。
    然而,盡管采取了這些措施,在這場激烈的戰鬥中,仍然有一些實力較弱的夜叉和道士不幸隕落。隨著除魔人數的減少,魈在外界的活動時間逐漸延長,他身上的業障也在不斷積累。為了避免人類道士被深淵氣息侵蝕,魈不得不定期吸收他們身上的部分業障,以保護他們的生命安全。
    即便如此,這些人類道士僅憑自身的法術,也難以活到自然壽命的盡頭。畢竟,業障的影響是如此巨大,即使有魈的幫助,也隻有極少數人能夠堅持到最後。
    離別,對於夜叉們來說,就如同那突如其來的暴風雨一般,讓人猝不及防。在這漫長的幾百年歲月裏,那些原本弱小的夜叉們,終究還是無法承受魔神怨念的重壓,紛紛倒下。如今,能夠存活下來的,僅僅隻剩下區區五人而已。
    摩拉克斯,這位璃月的守護者,也曾找到過這些夜叉,希望能夠撤回他們之間的契約。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五人竟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的提議,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們願意為璃月戰鬥至最後一刻!”
    麵對這樣堅定的決心,摩拉克斯感到一陣無奈。他深知這些夜叉們心中的信念和勇氣,但同時也明白,這場與魔神怨念的戰鬥,將會是何等的慘烈和艱難。
    然而,悲劇並沒有就此停止。在這五位夜叉中,應達是最先支撐不住的那一個。業障,如同惡魔一般在她體內滋生,逐漸侵蝕著她的心靈。而那被壓抑的怒火,也在這一刻被徹底點燃,熊熊燃燒起來。
    這怒火,如同燎原之火一般,迅速蔓延至整個歸離原。當其他夜叉們匆忙趕到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們驚愕不已——應達竟然將自己也點燃了,她的身體在火焰中痛苦地掙紮著,卻依然麵帶微笑,流著淚說道:“和我同歸於盡吧,業障!”
    “應達!”這聲呼喊在空曠的地方回蕩著,然而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那原本應該閃耀著光芒的神之眼,此刻卻變得黯淡無光,仿佛失去了生命一般;而那破碎的麵具,也在空中緩緩飄落,仿佛是應達最後的告別。
    這兩樣東西還未落地,就被一雙有力的手穩穩地接住了。魈站在那裏,靜靜地看著手中的神之眼和麵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哀傷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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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浮舍看著魈手中的東西,深深地歎了口氣,說道:“和以前一樣,把它葬了吧。”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疲憊和沉重,似乎已經經曆過太多這樣的場景。
    而在旁邊,伐難早已哭得像個淚人一般。她與應達同為五位護法夜叉中的女性,兩人的關係自然比其他夜叉更為親近。然而,誰能想到這突如其來的離別竟然如此之快,讓人猝不及防。
    伐難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今早的情景,應達還笑著對她說這周空閑時要一起去逛街,可如今,這一切都成了無法實現的泡影。她怎麽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那個總是和她一起嬉笑打鬧的應達,就這樣永遠地離開了她。
    時光荏苒,白駒過隙,似乎並沒有過去多久,伐難和彌怒卻也未能幸免,被那可怕的業障迷失了心智。他們失去了自我,將彼此視為業障,展開了一場瘋狂的攻擊。在這場激戰中,兩人都拚盡全力,毫不留情,最終雙雙慘死。
    然而,悲劇並未就此結束。沒過多久,連強大如浮舍也未能逃脫厄運,他同樣倒在了除魔的地方。
    當摩拉克斯前來探望浮舍時,看到他躺在仙醫居所的病床上,不禁頓了一下。浮舍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生氣,顯然是受到了業障的嚴重反噬,已經走火入魔。
    摩拉克斯凝視著浮舍,輕聲說道:“你醒了。”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惋惜和無奈。
    浮舍聽到摩拉克斯的聲音,艱難地睜開眼睛,試圖從床上坐起來。然而,他的身體卻如同被千斤重擔壓住一般,根本無法動彈。摩拉克斯見狀,連忙上前一步,按住浮舍的肩膀,讓他重新躺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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