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蒙德篇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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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德城的天空,永遠是那樣澄澈晴朗,蒲公英的絨毛宛如細碎的夢,隨著風悠悠飄散。安柏站在熟悉的窗台前,活力滿滿的模樣一如往昔。她雙腳蹬上窗台,雙手用力推開木門,風瞬間裹挾著蒲公英湧來,托舉著她從高處輕盈躍下,開始了每日例行的蒙德城巡視。風在耳畔呼嘯,帶著清新的氣息,安柏的紅發被吹得飛揚,她的笑聲也隨著風,灑在蒙德城的每一條小巷。
與此同時,蒙德城外的原野上,柯萊正跟隨著賽諾準備離開。賽諾身姿挺拔,眼神堅定:“我們出發吧。”柯萊臉上洋溢著輕鬆的笑容,這笑容裏沒有了往日的陰霾,是真正從心底綻放的喜悅:“好。” 她回頭望了望蒙德城的方向,目光裏滿是不舍與眷戀,但更多的,是對未來前往須彌學習醫術的期待。她知道,這一趟遠行,會讓自己變得更強大,也能更好地回應那些在蒙德城收獲的溫暖。
安柏完成巡視後,習慣性地開始尋找柯萊的身影,可找遍了平時常去的地方,都不見柯萊的蹤跡。她心裏 “咯噔” 一下,火急火燎地衝向圖書館。一進門,就大聲喊:“麗莎!琴!有沒有看到柯萊?”
琴剛要開口回應,麗莎卻笑著打斷,指了指桌上的物件:“柯萊讓我把這個轉交給你。”
安柏走近,看到是一封信,她小心翼翼地撕開信封,手指微微顫抖,心跳隨著信紙的展開不斷加速。當目光觸及熟悉的字跡,整個人瞬間被吸引,嘴裏喃喃:“這是……”
畫麵回溯到前日的圖書館,靜謐祥和的氛圍裏,柯萊氣喘籲籲地跑來。麗莎看到她著急的模樣,笑著調侃:“哎呀,小柯萊怎麽來了”
柯萊紅著臉,小心翼翼地問:“可以教我寫信嗎?我…想給安柏寫封信。”
麗莎溫柔地應下,拉著柯萊坐下,耐心地指導:“信的開頭就這麽寫吧……” 還不時誇讚柯萊字寫得不錯。
柯萊握著羽毛筆,緊張又認真,一筆一劃都傾注了對安柏的思念與想說的話:
“為我的不告而辭感到抱歉。我想去須彌學習那裏的醫術,還有很多很多我不了解的東西。我已經跟隨教令院的使者一同前往須彌了。封印沒事,請放心。
安柏,在蒙德的這段時間,我覺得很開心。謝謝。”
安柏讀完信,情緒有些低落。琴見狀,主動開口:“還有一件東西哦。”
安柏望去,看到是自己給柯萊的那件帶著補丁的衣裳。她想起柯萊當初手忙腳亂補衣服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她跑到窗邊,望著蒙德城錯落有致的建築,風輕輕拂過,仿佛真的帶著柯萊在須彌的新故事,跨越山海,正朝她悠悠飄來。
蒙德城這邊歲月靜好,愚人眾的陰暗廳堂卻氣氛僵硬。兩名士兵慌不擇路地闖入,甲胄碰撞發出急促聲響,臉如白紙般蒼白,顫抖著向博士稟報:“ 博、博士大人…殺霍特使的犯人,在押送途中逃走了!”
博士碧藍的發梢在幽綠微光裏泛著冷意,挑眉問道:“那家夥呢?”
士兵們對視一眼,結結巴巴續道:“他被黑火灼傷,性命垂危…在蒙德的幫助下保全了…” 話尾消散在博士森冷的注視中,廳堂裏壓抑的死寂,被角落裏傷者的咳嗽聲撕出裂縫 。
博士猛地起身,渾身散發著危險氣場,抬手怒喝:“這就是所謂帶回我感興趣的東西嗎? 把這垃圾丟出去!”
“遵命,博士!” 士兵應答後,將老者帶了下去。
博士轉而看向士兵帶回的物件,瞳孔驟縮:“嘖。還期待能有趣一點,自甘變成垃圾嗎。” 他眼前的,赫然就是迪盧克的邪眼和破碎的麵具。
而遠在蒙德的迪盧克,絲毫不知博士此時的低沉心情,他正專注地在酒館裏調酒。
陽光灑在蒙德城的酒館外,白鴿在古樸建築間盤旋。酒館裏,兩個年輕人正熱烈聊著:“難得迪盧克老爺當班,可以一品老爺的手藝。”“畢竟迪盧克老爺平時很忙的啊!” 他們的笑聲在酒館裏回蕩。
這時,一隻腳 “踏” 地邁入,來人望著熱鬧場景,輕聲道:“今天很熱鬧嘛。”
紅發在光影裏泛著琉璃光澤,正是迪盧克,他目光掃過來人,而後沉默佇立 。
凱亞帶著藍發獨有的不羈,走進酒館。他調侃道:“被蒙麵的黑火罪犯打敗,導致其越獄,抓捕失敗…… 想來喝一杯麻醉一下自己,沒想到你也在。”
迪盧克沉默不語,專注地調製飲品,而後將調好的飲品推向凱亞麵前。
凱亞擺手推拒:“葡萄汁就不必了,我來賠個禮就走。” 說著,凱亞旋即搬出個彩釉花瓶,“喏。之前說好的花瓶。”
迪盧克瞥過,淡淡回應:“我已經說過,不用了,凱亞先生。”
凱亞邊坐下邊說:“害你砸壞了祖傳的破爛,必須賠你一個相襯的。” 他拿起迪盧克剛剛推來的飲品,輕嗅一下,心想不錯的香氣…不過這隻是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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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盧克無視凱亞,繼續調製飲品,而那花瓶裏,藏著那枚迪盧克曾衝動之下扔在西風騎士團的神之眼,這是他們二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如同蒙德城的風,無聲卻又滿是故事,在歲月裏靜靜流淌,連接著過去、現在與未來,也連接著每一個在這片土地上有著不同故事的人,無論是即將在須彌開啟新篇的柯萊,還是在酒館裏暗藏心緒的迪盧克與凱亞,亦或是在風裏等待好友消息的安柏,他們的故事,都將在蒙德的風與遠方的土地上,繼續書寫下去,成為提瓦特大陸上一段段獨特的羈絆 。
安柏在之後的日子裏,時常會站在當初和柯萊分別的原野上,望著遠方,想象柯萊在須彌的生活。她會給柯萊寫信,講述蒙德城的新變化,比如風神像下又開了新的花店,比如酒館裏來了有趣的吟遊詩人。信寄出去後,她就盼望著柯萊的回信,每次看到信使來,都要迫不及待地去查看。而柯萊在須彌,也會在學習醫術的間隙,給安柏寫信,分享須彌的奇異植物、獨特的醫術傳承,還有和賽諾一起經曆的小冒險。那些信件,在蒙德與須彌之間穿梭,成為維係兩人友誼的紐帶。】
當幕中播放到柯萊記憶中自己不幸的童年時,安柏瞬間炸毛,眼睛瞪得溜圓,活像隻被激怒的小獸。“愚人眾這些壞蛋!居然敢對柯萊下手!他們怎麽能這麽壞!” 她跺著腳,火紅的發梢跟著顫動,渾身散發著 “要去教訓愚人眾” 的氣勢。那緊握的雙拳,仿佛隨時都要衝出去,為柯萊討回公道。
柯萊在旁邊拉住安柏,眼中帶著一絲慌亂與不忍,安撫道:“沒事的,安柏。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而且愚人眾也不是全部都像博士一樣的人。你沒聽見剛剛納塔的人說隊長幫了納塔很多,而且愚人眾的士兵還和納塔人一起保衛家園。”她的聲音輕柔而堅定,試圖平息安柏心中的怒火。
“可是……”安柏還想說些什麽,卻被麗莎的話打斷了,並隨著麗莎的話而轉換了一個新的話題。
“看屏幕裏的事情,那應該是當時小柯萊記憶裏東西,這個屏幕還能入侵人的意識嗎?”麗莎摸著下巴,好奇地說道,眼中閃爍著探究的光芒。
“應該可以吧。”琴說道,微微蹙起眉頭,“畢竟之前看魈大人的記憶的時候,我們不也聽見了他的心聲。”
麗莎搖了搖頭,發絲隨著動作輕輕晃動,“這不一樣,我們當時看的是那位降魔大聖的記憶,是以他的視角看的,所以能聽見他的心聲不奇怪。但如今我們應該看的是地脈中的記憶,怎麽會看到小柯萊的記憶呢?”她的話語中充滿了疑惑,引得眾人紛紛陷入沉思。
“你這麽說的話,好像確實很奇怪啊。”琴輕輕點頭,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地脈記錄著提瓦特上的一切,我們能看到柯萊身上所發生過的事情也不奇怪。”納西妲清脆的聲音響起,她眨著明亮的大眼睛,“隻是這個畫麵明顯是當時柯萊記憶中所回想的事情,當真是挺奇怪的。”
“應該是與魈的權柄有關係吧。”鍾離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雙手抱臂,神情從容,“魈所承擔的是地道,而地道又與地府相連,地府是掌管萬物生靈生命的地方,凡天地萬物,死後其靈魂都會到達到陰界,其在陽間的一切善惡都要在此了結。為了能達到平衡,地府不光需要有最為公平的存在,還需要知道人生前所做的事情,他們的評判有證據。如果這個空間是由魈的本源之力為基礎構建而成的話,那麽從中可以窺探到別人的記憶和所思所想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原來是這樣。”納西妲點了點頭,眼中滿是恍然大悟的神色。
“哎,老爺子,你剛剛說魈有權柄,那他的權柄是什麽呀?”溫迪擠眉弄眼地向鍾離詢問,臉上帶著一貫的狡黠笑容。
“你認為呢?”鍾離意味深長地問道,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實在是猜不出來了,老爺子要不簡單透露一下?”溫迪嬉笑說道,還調皮地眨了眨眼。
“契約的上位詞是什麽?”鍾離隻說了這麽一句,然後又似笑非笑的對溫迪說道:“放心,他既然已成為蒙德的雙生風神之一,肯定會保護蒙德,而不會對其有什麽傷害。畢竟…神——愛世人。”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鍾離的聲音明顯就低沉了下來,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那就好。”聽了鍾離的話,溫迪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長舒了一口氣。“不過魈的權柄到底是什麽呀?契約還有上位詞嗎?”
“是公平啊,契約是要建立在公平的基礎上,所以魈的本源之力就是公平。” 鍾離說道。
就在眾人還在回味剛剛的對話時,畫麵突然一轉,展示出凱亞和迪盧克聯手做局的情況。
凱亞為了給至冬一個交代,當著愚人眾士兵的麵,迪盧克當做黑火案的凶手推出去,讓其帶著迪盧克去往至東受罰的全過程。雖然當時迪盧克臉上戴著麵具,但看到最後的結果,在聯想到之前凱亞的所作所為,很多聰明人都知道了,那個人就是迪盧克。不少人都回過味來,在想到凱亞的表現後,在場的聰明人不得不感歎一句凱亞的機智。
柯萊愣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滿是震驚與感動,“原來凱亞…還有大家… 原來一直在幫助我。我真的…真的好幸運…能來到蒙德。” 說著,淚水悄悄滑落,雙手緊緊攥著衣角,那股子被珍視、被守護的暖意,讓她小小的身影都透著股被溫柔包圍的力量。
“不要這麽說,迪盧克老爺也是為了他自己罷了。”凱亞擺擺手,用輕鬆詼諧的語氣說道,試圖淡化這份感動。“畢竟迪盧克姥爺可不想永遠被別人耍了。”
而迪盧克也在一旁附聲說道:“就像那家夥所說的,我隻不過是為了能扳回一局罷了。”他的聲音依舊清冷,但微微不自然的側臉,還有那刻意避開別人目光,都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波瀾。
柯萊看著二人,他們嘴上雖說著他們的所作所為與他人無關,隻是想為自己扳回一局。但她心裏清楚的知道,他們為了幫助她所付出的努力,她將這份恩情記在了心中,何其有幸,她能自己人生最黑暗的時候,在自己自暴自棄的時候,來到蒙德,然後以此為起點,自己開始新的人生,而她新的開始,也是有蒙德人在此推波助瀾。
空間中的眾人看著這對默契十足的義兄弟,再看看被感動得一塌糊塗的柯萊,一時間,夢境空間裏流淌著一股溫馨而又動人的氣息,仿佛連空氣都變得柔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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