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3章 電話驗證,地位顛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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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倉庫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樸萬奎還綁在角落裏,膠帶已經被他蹭掉了一半,正在罵罵咧咧。
    看見金成浩進來,他的眼睛裏噴出火。
    “金成浩你個狗雜種……”
    “樸社長。”金成浩打斷他,語氣和昨晚完全不一樣了,“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
    樸萬奎愣了一下。
    “什麽意思?”
    “鄭社長那邊,我去過了。”金成浩在他麵前蹲下來,“他說了,以後你不用管我這邊的事了。”
    樸萬奎盯著他,臉上的表情從憤怒變成了狐疑。
    “你放屁。”
    “我放不放屁,你打個電話問問不就知道了?”
    金成浩站起來,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在樸萬奎麵前晃了晃。
    “要不要我幫你撥?”
    樸萬奎的眼睛眯起來。
    他不信。
    “打。”他說。
    金成浩撥通了電話,按下免提。
    嘟——嘟——
    “什麽事?”鄭泰植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帶著一點不耐煩。
    “鄭社長,我是金成浩。樸社長在我這兒,他想跟您確認一件事。”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秒。
    “給他。”
    金成浩把手機湊到樸萬奎耳邊。
    “社長……”樸萬奎的聲音有點發抖,“是我,萬奎。”
    “嗯。”
    “昨晚……”
    鄭泰植打斷他:“以後金成浩那邊,你不用管了。”
    樸萬奎的臉色變了。
    “社長,我……”
    “聽明白了嗎?”
    那聲音不大,但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壓。
    樸萬奎張了張嘴,什麽也說不出來。
    “聽明白了嗎?”鄭泰植又問了一遍。
    “……是。”
    電話掛了。
    倉庫裏一片寂靜。
    樸萬奎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金成浩站在他麵前,把手機收回口袋。
    “樸社長,我也不想這樣。但你逼得我沒辦法。”
    樸萬奎沒說話。
    “今天的事,就當翻篇了。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
    樸萬奎還是沒說話。
    金成浩轉身,對旁邊的小弟使了個眼色。
    那人上前,把樸萬奎身上的繩子解開了。
    樸萬奎站起來,踉蹌了一下。
    他的右手垂在身側,那隻被砸爛的手已經腫得像個饅頭,繃帶上的血跡發黑發硬。
    金成浩從旁邊拿過一個黑色的包,遞到他麵前。
    “一點心意,給你和你手下的醫藥費。”
    樸萬奎看了那個包一眼。
    他沒接。
    他的眼睛裏沒有昨晚那種凶狠,但有一種更深的東西。
    “金成浩,你記住今天。”
    說完,他轉身朝門口走去。
    那隻廢掉的手垂在身側,一晃一晃的。
    金成浩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陽光裏。
    倉庫裏重新安靜下來。
    金成浩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包,愣了幾秒,然後把它扔回了桌上。
    ……
    幾天後,月光KTV。
    還是上次那個包廂,但氣氛完全不一樣了。
    茶幾上擺著兩瓶洋酒,一瓶已經空了,另一瓶還剩小半。
    金成浩坐在沙發上,臉喝得有些紅,但眼神很亮。
    劉誌學坐在他對麵,手裏端著酒杯,聽他說話。
    吳偉坐在旁邊,偶爾翻譯幾句。
    “劉社長,來,再走一個。”金成浩舉起杯子。
    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金成浩放下杯子,抹了抹嘴,笑著說:“上次的事,多虧劉社長。要不是劉社長那一下,我還在給樸萬奎那狗東西當孫子。”
    劉誌學擺擺手,沒接話。
    “說真的,”金成浩往前探了探身子,“我在仁川混了這麽多年,頭一回覺得痛快。”
    他又給自己倒了杯酒,這回沒急著喝,而是看著劉誌學。
    “劉社長,咱們說說正事?”
    劉誌學點點頭。
    金成浩清了清嗓子,酒意似乎散了幾分。
    “我想了幾天,覺得咱們第一步,可以做網絡放貸。”
    他停頓了一下,觀察劉誌學的反應,然後繼續說:“專門針對考試院的人。”
    “考試院?”劉誌學看了吳偉一眼。
    吳偉解釋道:“韓國的考試院,是一種很小的出租房,一間房大概三四平米,隻能放一張床和一張桌子。最早是給那些準備考公的人住的,所以叫考試院。後來慢慢變了,什麽人都住。找工作的大學生、打零工的年輕人、剛過來的外地人……房租便宜,一個月三四十萬韓幣,折合華國幣兩千塊左右。”
    金成浩接過話頭:“這些人,是最好的客戶。”
    他掰著手指頭數:“第一,他們急需用錢。住考試院的人,要麽在準備考試,要麽在找工作,要麽是打零工的。手裏沒存款,但又要吃飯、交房租、買資料。銀行不給他們貸款,因為沒有穩定收入,沒有抵押物。”
    “第二,他們跑不掉。這些人大部分是外地來的,老家在全羅道、慶尚道那邊。他們在本地沒有根基,但身份證、手機號、老家地址,我們都能拿到。真要跑,我們就聯係他老家的人。韓國人最怕丟麵子,債主找到老家去,比殺了他還難受。”
    “第三,”金成浩笑了笑,“他們沒人幫。住考試院的人,社會關係很薄弱。沒結婚,沒孩子,父母在老家,朋友都是同樣窮的人。他們借了錢還不上,沒有人會替他們出頭。”
    劉誌學聽著,沒說話。
    金成浩繼續說:“我打算專門做小額貸款軟件。借款額度不高,五十萬到兩百萬韓幣,折合華國幣三千到一萬二。周期短,一個月到三個月。利息……”
    他伸出三根手指。
    “月息三分,加上手續費、服務費,實際年化能到百分之四五十。”
    “催收呢?”劉誌學問。
    金成浩說:“我有認識專門做催收的公司,按回款比例分成。前期電話催,中期上門,後期就是聯係家人、公司、朋友。一般到聯係家人那一步,百分之八十都會還。”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最關鍵的是,網絡放貸比線下放貸安全。線下放貸,要派人去收,容易出事。網絡放貸,借款人自己在手機上操作,錢打到他的銀行卡裏,全程留痕。就算出了事,我們也好切割。”
    金成浩說完,看著劉誌學。
    包廂裏安靜了幾秒。
    茶幾上的酒瓶反射著燈光,音響裏放著韓語歌。
    金成浩又補了一句:“考試院這塊,我熟。仁川有三十多家考試院,我認識其中十幾家的老板。他們可以幫我們推廣,每推一個客戶,給他們提成。”
    他往後靠了靠,等著劉誌學的反應。
    劉誌學端起酒杯,晃了晃裏麵的酒液。
    燈光下,他的表情看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