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鍾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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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劇烈震顫的鍾樓內,齒輪咬合聲與冰晶怪物的嘶吼交織成刺耳的交響樂。何小安突然從背包裏掏出個造型誇張的頭盔扣在頭上,鏡片上還粘著半截彩虹色的膠帶:“這是我剛改良的‘量子聲波幹擾器’,這次絕對靠譜!”他按下頭盔側麵的按鈕,震耳欲聾的迪斯科音樂轟然炸響,連正在攻擊的冰晶蜘蛛都頓了頓,八條腿在空中滑稽地抽搐。
    “這是幹擾器還是自毀裝置?”蘇雨一邊用光劍劈開迎麵撲來的人形冰晶,一邊扯著嗓子喊。林默趁機擊中怪物的眼睛,幽藍熵流如煙花般炸開,卻發現更多怪物從管道裂縫中湧出。何小安手忙腳亂地調試頭盔,突然切換成一段尖銳的嬰兒啼哭,幾隻怪物瞬間僵在原地,外殼泛起蛛網狀的裂紋。
    “有用!繼續!”林默的懷表紋身燙得像塊烙鐵,指引他向鍾樓核心靠近。但腐殖之繭侵蝕下的夜鶯突然抬手,逆向旋轉的鍾擺轟然炸裂,無數齒輪化作鋒利的回旋鏢。何小安眼疾手快,拽出條印著卡通恐龍的羽絨被甩出去,金屬齒輪劈裏啪啦陷進蓬鬆的被芯,“我就說關鍵時刻它能派上用場!”
    就在眾人稍鬆口氣時,地麵突然裂開巨大的冰淵,數十條冰蛇破土而出。何小安從背包掏出個微波爐大小的裝置,興奮地介紹:“這是‘反物質爆米花機’!”他按下開關,機器卻噴出漫天彩色泡沫,恰好糊住冰蛇的眼睛。蘇雨瞅準時機,劍光連閃,將冰蛇斬成碎冰。
    “你這根本是廢品回收箱吧!”蘇雨踹開塊飛來的冰晶碎片。何小安委屈地嘟囔:“可泡沫確實有用啊……”話沒說完,他突然指著夜鶯腳下的地麵:“看!那些符文和我追蹤的量子信號波形一樣!”林默凝神望去,發現鍾樓中央的機械裝置上,暗紫色的符文正隨著夜鶯的動作明滅閃爍。
    此時夜鶯抬手匯聚熵流,一道幽藍光柱直衝穹頂。何小安突然掏出個老舊的隨身聽,把磁帶扯出來纏在蘇雨的光劍上:“試試這個!我之前發現磁帶能擾亂熵流頻率!”蘇雨將信將疑地揮劍,果然在光柱中攪出旋渦狀的紊亂波紋。
    “還真讓你蒙對了!”林默眼中閃過驚喜。何小安得意地拋起一頂鐵鍋當頭盔:“我可是量子界的愛迪生!”然而下一秒,夜鶯操控的冰晶洪流突然改變方向,直直朝他衝來。何小安慌亂中摸出個玩具水槍,閉眼胡亂噴射:“急急如律令!”
    奇跡發生了——被水槍噴到的冰晶竟開始融化。何小安自己都瞪大了眼睛:“等等!這水槍裏裝的是我之前在溫泉裏灌的量子熱水!”他抄起背包裏的保溫杯,對著怪物群瘋狂潑灑,蒸騰的熱氣與冰冷的熵流碰撞,瞬間形成白茫茫的霧氣。
    林默趁機發動攻擊,懷表紋身爆發出久違的光芒。夜鶯踉蹌後退半步,眼中的冰冷裂隙中透出一絲掙紮。何小安卻在這時突然指著穹頂:“看!鍾擺碎片拚成了星圖!”眾人抬頭,發現漫天飛旋的齒輪竟組成了量子潮汐的運行軌跡,而在星圖中央,隱隱浮現出腐殖之繭的輪廓。
    “原來這裏是個巨型量子放大器!”蘇雨恍然大悟,“夜鶯被當成了激活裝置!”何小安突然掏出個纏著銅絲的捕蟲網:“我試試能不能切斷能量連接!”他踩著機械裝置的齒輪攀爬而上,在熵流的縫隙間靈活穿梭,模樣活像個跳機械舞的雜技演員。
    就在何小安即將夠到夜鶯時,一道冰晶鎖鏈突然纏住他的腳踝。千鈞一發之際,他反手甩出背包裏的磁鐵,牢牢吸住旁邊的金屬管道。“救命!我的發明要掉光了!”他哀嚎著,五顏六色的小物件雨點般墜落——其中一個發光石頭正巧滾到林默腳邊。
    林默撿起石頭的瞬間,無數記憶碎片湧入腦海。這是來自真理之閣的殘片,其中竟藏著夜鶯留下的秘密信號。“她一直在給我們提示!”林默將石頭嵌入鍾樓上的符文凹槽,整座鍾樓開始逆向運轉。何小安趁機掙脫束縛,用捕蟲網罩住夜鶯周身的熵流,大喊:“快攻擊核心!”
    蘇雨的光劍與林默的量子能量同時匯聚,轟向鍾樓最深處的腐殖之繭核心。劇烈的爆炸中,夜鶯的身體開始透明化,真正的意識體從熵流中浮現。但還沒等眾人鬆口氣,更龐大的能量旋渦在穹頂形成,無數冰晶組成的虛影從旋渦中走出——竟是他們在各個時空擊敗過的敵人。
    何小安抹了把冷汗,掏出個造型酷似馬桶搋子的武器:“家人們,這次真要放大招了……”他按下手柄上的按鈕,武器頂端突然彈出個巨大的充氣恐龍,在能量旋渦中顯得既荒誕又詭異。而這個離譜的裝置,竟意外地擾亂了虛影們的攻擊節奏。
    “繼續幹擾!”林默感覺量子能量在體內翻湧,懷表紋身幾乎要灼穿皮膚。夜鶯的意識體突然化作數據流纏繞在他手臂,為他注入熟悉的力量。何小安一邊躲避攻擊,一邊把背包裏的東西瘋狂拋出:會發光的橡膠雞、能吹出泡泡的計算器、甚至還有半塊沒吃完的巧克力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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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混亂的戰場中,這些奇奇怪怪的物品與怪物的攻擊碰撞出意想不到的效果。泡泡裹住熵流箭矢在空中炸裂,巧克力派黏住冰晶怪物的行動,而橡膠雞發出的怪叫竟讓虛影們的形態變得不穩定。何小安趁機將所有能發出聲響的發明串聯,組成個歪歪扭扭的音響陣列。
    “來首重金屬搖滾!”他按下播放鍵,震耳欲聾的電吉他聲與怪物的嘶吼交織。在聲波的衝擊下,能量旋渦開始縮小,虛影們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但更危險的是,逆向運轉的鍾樓即將達到臨界值,隨時可能徹底坍縮。
    “必須在爆炸前找到出口!”蘇雨喊道。何小安突然指著穹頂裂縫:“那裏的能量波動和我追蹤的信號一致!可能是時空裂隙!”他掏出個指南針模樣的裝置,卻發現指針瘋狂旋轉:“不好!定位係統被幹擾了!”
    林默握緊夜鶯傳輸的數據流,感受著量子潮汐的律動:“跟著我的紋身指引!”三人在崩塌的鍾樓中穿梭,何小安一邊跑一邊隨手掏出各種發明拖延怪物。他甩出個會噴水的玩具大象,水幕暫時阻擋了冰晶洪流;又掏出個彈簧老鼠,在地上蹦躂著引開虛影。
    當他們終於接近時空裂隙時,腐殖之繭的殘餘力量突然化作巨大的觸手纏住夜鶯。何小安毫不猶豫地撲上去,用背包裏的膠帶死死黏住觸手:“快攻擊弱點!我撐不了多久!”林默和蘇雨的攻擊同時擊中觸手核心,夜鶯被猛地拽回。
    就在鍾樓徹底坍縮的前一刻,三人抓住時空絲線躍入裂隙。再次落地時,他們置身於一片漂浮著巨大鯨魚骸骨的量子海洋。何小安拍了拍滿身灰塵的背包:“下一站,又該去哪兒找樂子?”他的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詭異的電子蜂鳴,骸骨的空洞眼眶中亮起幽藍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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