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北境烽煙下的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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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廳的塵埃尚未落定,蘇雨的星光突然劇烈震顫。林默本能地攬住她透明的腰肢,指尖觸碰到的虛渺質感讓他心頭一顫。蘇雨靠在他肩頭喘息,星光順著鎖鏈蜿蜒而上,在林默手背烙下淡金色的印記。
“你的傷口在滲混沌之力。”蘇雨抬手撫過林默頸側的暗紫紋路,星光凝成細小的光點滲入他皮膚。林默望著她近在咫尺的麵容,那些在時空裂隙裏積攢的擔憂終於化作一句低語:“別再消失了。”
何小安別過臉咳嗽兩聲,白墨卻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兩人。五大家族家主們的竊竊私語被突然闖入的侍衛打斷,那人渾身浴血跪倒:“安陵北境!出現大批混沌造物...”
暮色中的迷霧森林彌漫著腥甜氣息。林默的鎖鏈探入灌木叢,勾出半截扭曲的肢體——那是混沌侵蝕的獸類,皮毛下蠕動著暗紫色脈絡。蘇雨的星光驟然亮起,照亮林默繃緊的下頜線,她下意識地拽住他衣角。
“保持陣型。”白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手中符文筆在虛空中劃出防禦陣。何小安的銀幣突然發燙,映出前方樹林裏密密麻麻的幽綠光點。林默反手握住蘇雨的手,星光與鎖鏈的力量在相觸瞬間共鳴,照亮他們交疊的指節。
混沌獸群撲來時,蘇雨被氣浪掀飛。林默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甩出鎖鏈,將她拉進懷裏。兩人在泥地裏翻滾半圈,蘇雨的星光將他護在中央,發絲掃過他帶著傷痕的臉頰。“我沒事。”她撐著他胸膛起身,掌心殘留的溫度卻讓林默心跳漏了一拍。
安陵北境的城牆在混沌獸潮衝擊下簌簌發抖。林默的鎖鏈纏住一頭巨狼咽喉,蘇雨的星光化作光刃斬斷獸爪。當第二波獸群襲來時,林默突然將蘇雨抵在城牆上,用身體替她擋下飛濺的毒血。
“你瘋了?!”蘇雨的星光染著怒意,卻在觸及林默染血的嘴角時瞬間黯淡。林默扯出個蒼白的笑,指腹擦過她眼角:“這次換我保護你。”遠處傳來白家主的驚呼,一頭百丈高的混沌巨像破土而出,掌心托著與黑袍人手中相似的黑色水晶。
何小安的時間核心碎片在這時劇烈震動,白墨的符文筆突然折斷。林默握緊蘇雨的手,鎖鏈與星光同時暴漲:“還記得渝城星圖的裂縫嗎?那水晶...是弱點!”蘇雨的星光與他鎖鏈纏繞,在空中凝成箭矢狀,卻在即將觸及巨像時被黑袍人突然出現的虛影擊碎。
黑袍人的笑聲混著混沌獸的嘶吼回蕩在北境。他抬手召出黑色屏障,將林默等人困在其中。蘇雨的星光被屏障壓製得忽明忽暗,林默下意識將她護在身後,鎖鏈與黑袍人的暗紫色能量碰撞出刺目火花。
“五件神器的消息,你們聽到了?”黑袍人兜帽下的紫瞳閃爍,“知道為什麽五大家族代代守護安陵嗎?因為這裏...是封印他們自己的牢籠。”他揮動手臂,地麵裂開縫隙,露出深埋地下的古老祭壇,祭壇上鑲嵌著五塊殘缺的石板。
林默的鎖鏈突然不受控製地顫動,記憶如潮水湧來。初代鑄鏈師們獻祭時,祭壇上同樣的石板正閃爍著詭異光芒。蘇雨的星光與他產生共鳴,兩人同時看向祭壇中央——那裏,半塊刻著血色豎瞳的石板正在發光,與蘇雨意識海中的星圖碎片完美契合。
黑袍人的身影突然逼近,暗紫色能量纏繞住蘇雨手腕。林默幾乎是瞬間揮出鎖鏈,卻被黑袍人反手製住咽喉:“想救她?帶著鎖鏈,去祭壇中央的血色祭壇。”他俯身在林默耳邊低語,“別忘了,你的血脈...本就屬於混沌。”
蘇雨的星光劇烈掙紮,在黑袍人手臂上灼燒出焦痕:“放開他!”林默的鎖鏈卻突然反向纏住她的腰,將她拉進懷裏。他低頭吻住她發頂,聲音輕得隻有兩人能聽見:“相信我。”下一刻,鎖鏈裹挾著星光,主動朝著血色祭壇飛去。
北境城牆在身後轟然倒塌,何小安和白墨的呼喊聲逐漸模糊。林默緊握著蘇雨的手,感受著她星光中傳遞的信任。血色祭壇的光芒越來越盛,黑袍人的笑聲也愈發癲狂,而他們交疊的影子,正逐漸與祭壇上初代鑄鏈師的浮雕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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