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老宅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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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樞閣的晨霧還未散盡,白墨已經將十二靈力節點的坐標輸入三維建模係統。全息投影中,城市地圖與星圖交織成複雜的網絡,十二道金色光束從節點位置射向雙子塔,在塔頂匯聚成模糊的六邊形輪廓。"這不是普通封印陣,"他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著數據流,"每個節點需要對應星象的法器才能激活,而且必須在雙子座流星雨峰值時同步啟動。"
    何小安的鍵盤敲擊聲驟然加快:"我黑進了靈能局的文物檔案庫,1947年盟約簽訂時,確實有十二件星紋法器的記錄。但最近十年的出入庫記錄裏..."他突然僵住,"所有法器都在2017年交接儀式後被標記為"損毀"。"
    蘇雨翻開母親的日記本,泛黃紙頁間飄落一張夾在其中的老照片。照片上,年輕的母親站在一座古宅前,手中捧著刻滿星辰紋路的青銅羅盤。"我記得小時候,母親總說這座宅子有守護靈,"她指著照片角落的門牌,"地址在城西老街,也許我們能找到線索。"
    林默握緊吊墜碎片,符文傳來細微震顫。當他將碎片貼近羅盤照片時,吊墜突然發出共鳴,照片背麵浮現出淡金色的星軌圖,終點指向城西老宅的地下密室。
    暮色籠罩著城西老街,斑駁的磚牆爬滿藤蔓。林默和蘇雨貼著牆根前行,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腐朽氣息。何小安舉著熱成像儀走在最前:"檢測到地下有熱源反應,像是...某種持續運轉的裝置。"
    白墨在牆角發現半塊破損的星紋磚,符文與立方體上的電路結構如出一轍。"這裏確實和星淵會有關。"他掏出符咒貼在磚縫,靈力注入的瞬間,牆麵轟然洞開,露出布滿青苔的石階。
    四人小心翼翼地下到密室,潮濕的空氣裏漂浮著熒光孢子。中央石台上,一具身著守夜人服飾的骸骨握著鏽蝕的鑰匙,胸前掛著的吊墜與林默的碎片產生共鳴。蘇雨顫抖著拿起鑰匙,發現鑰匙柄刻著微型星圖,與母親照片裏的羅盤紋路完全吻合。
    突然,牆壁上的油燈自動亮起,光影中浮現出半透明的人影。"我是1967年的守夜人傳承者,"人影聲音沙啞,"當年交接儀式後,星淵會背叛盟約,我們將法器拆分隱藏。記住,水鏡映月,星砂凝光..."話音未落,人影消散在熒光中,隻留下滿地星狀光斑。
    根據密室線索,四人來到城東的古鏡博物館。月光透過穹頂灑在展廳,數百麵古鏡在展櫃中泛著幽光。林默的吊墜突然劇烈震動,指向一麵青銅鏡——鏡麵倒映出的,竟是他們身後空無一物的走廊。
    "是幻術!"白墨立即結印,靈力在指尖凝成探照光束。當光束掃過鏡麵,鏡中突然伸出無數鎖鏈纏繞住眾人。蘇雨甩出靈力護盾,鎖鏈碰撞迸發火星,卻在斷裂瞬間重組。
    何小安突然想起什麽,從背包掏出在鍾樓撿到的隕鐵碎屑:"這些碎屑能幹擾靈力傳導!"他將碎屑撒向鏡麵,鏡中景象扭曲成漩渦狀。林默抓住時機揮劍刺入,青銅鏡應聲碎裂,露出後麵刻滿星紋的暗格。
    暗格裏放著一本皮質日記,泛黃的紙頁記錄著:"星砂藏於潮起時,水鏡需以血為引。"蘇雨咬破指尖將血滴在鏡麵殘片上,鏡中浮現出碼頭倉庫的畫麵,角落裏堆積的木箱隱約可見星紋標記。
    深夜的碼頭,鹹澀的海風裹挾著細雨。林默等人避開巡邏守衛,悄悄潛入倉庫。月光透過氣窗照在木箱上,何小安用光譜儀檢測表麵星紋:"這些塗料裏混有星砂,和立方體成分一致!"
    當眾人撬開木箱,裏麵並非預想的法器,而是數十個裝滿藍色粉末的琉璃瓶。白墨取了些粉末在掌心,粉末遇水瞬間化作星光,在地麵勾勒出星圖輪廓。"這是液態星砂,能儲存靈力,"他神色凝重,"星淵會恐怕想用這個強化儀式。"
    蘇雨在倉庫角落發現褪色的航海日誌,1947年的記錄裏夾著張手繪地圖。地圖上,十二靈力節點被標注為星座符號,其中"水鏡"節點畫著雙魚圖案,旁邊寫著:"唯有潮至時,方能見真容。"
    突然,倉庫外傳來腳步聲。林默將琉璃瓶重新封箱,四人躲進陰影。透過縫隙,他們看見李薇帶著幾名特工走進倉庫,為首的特工袖口閃過星辰鎖鏈紋章。
    林默等人屏住呼吸,看著李薇與特工交談。她手中把玩著半截銀色鎖鏈,目光在木箱間遊移。"星淵會的計劃有變,"她的聲音冰冷,"提前轉移星砂,確保12月24日儀式萬無一失。"
    何小安悄悄打開錄音設備,卻不慎碰倒雜物。刺耳的聲響驚動眾人,倉庫瞬間亮起刺目燈光。林默揮劍斬斷圍上來的鎖鏈,蘇雨甩出符咒掩護撤退。混亂中,李薇與林默對視一眼,眼中閃過複雜神色,隨後消失在煙霧中。
    逃回天樞閣,眾人反複聽著錄音。白墨調出李薇的檔案:"她父親曾是守夜人高層,卻在2017年交接儀式後離奇死亡。"他放大照片,發現李薇父親胸前掛著的吊墜與蘇雨母親的極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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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雨突然想起什麽,翻開母親日記最後一頁:"當銀鏈斷裂,光暗交織,抉擇之人將背負命運的重量。"她握緊吊墜碎片,符文與李薇的鎖鏈似乎產生某種共鳴。
    距離12月24日隻剩三天,城市靈力波動進入危險閾值。商業街的電子屏循環播放著詭異星象圖,地鐵站湧出帶著星砂的黑水。何小安追蹤到星砂的流向——所有異常都指向城北廢棄的天文台。
    天文台穹頂布滿裂痕,望遠鏡指向詭異的方位。林默爬上觀測台,發現目鏡裏並非星空,而是不斷閃爍的符文密碼。白墨用電腦解析圖像,屏幕跳出一行字:"十二星砂歸位,方能喚醒沉睡的守護者。"
    眾人在地下室找到巨大的星砂熔爐,管道連接著城市各處的靈力節點。熔爐核心位置,十二座凹槽正在緩緩轉動,每個凹槽都刻著不同的星座符號。"這是星砂提純裝置,"白墨臉色蒼白,"他們想把整個城市的靈力都轉化成星砂!"
    突然,熔爐發出刺耳轟鳴,紫色煙霧中浮現出白發老者的虛影。"你們以為能阻止?"虛影發出冷笑,"星砂歸位之時,就是星淵降臨之日。"話音未落,熔爐噴出灼熱的星砂浪潮,將眾人逼至角落。
    千鈞一發之際,蘇雨的吊墜與林默的碎片同時發光。兩股力量交織成光盾,抵擋住星砂衝擊。白墨趁機分析能量頻率:"他們的吊墜是雙生法器,能中和星砂的腐蝕性!"
    林默和蘇雨默契地將吊墜碎片靠近熔爐核心,符文與凹槽產生共鳴。十二座凹槽緩緩升起,露出裏麵封存的星紋法器——雙魚造型的琉璃瓶、金牛紋路的青銅鼎、雙子形態的銀質羅盤...
    當法器全部取出,熔爐停止運轉。但城市各處突然傳來劇烈震動,靈力節點的星砂裝置開始連鎖反應。白墨的測靈儀瘋狂報警:"能量正在暴走,必須在兩小時內將法器安置到對應節點!"
    四人分成兩組,林默和蘇雨負責城西區域,白墨與何小安前往城東。臨別前,林默握緊蘇雨的手:"記住,光與暗不是對立,是平衡。"蘇雨點頭,吊墜在掌心散發溫暖光芒。
    林默和蘇雨駕車趕往第一個節點時,天空突然裂開蛛網狀的縫隙。現實與靈界的邊界開始模糊,街道上出現半透明的妖影,路燈閃爍著詭異的星芒。
    在城西公園的湖心亭,他們發現本該安置雙魚法器的基座被星砂腐蝕。蘇雨將琉璃瓶浸入湖水,瓶中藍色星砂與湖水融合,形成巨大的雙魚虛影。當虛影覆蓋裂隙時,天空傳來玻璃破碎般的聲響,縫隙開始愈合。
    與此同時,白墨和何小安在城東古橋遭遇星淵會阻攔。為首的黑袍人正是在倉庫見過的特工,他手中的星砂鎖鏈能吸收符咒力量。何小安甩出電磁脈衝彈幹擾對方靈力,白墨趁機將金牛法器嵌入橋柱。
    隨著法器逐個激活,城市的靈力暴走逐漸平息。但當他們準備前往最後一個節點——雙子塔時,李薇突然出現在車前。她身後,是整裝待發的星淵會成員,白發老者站在中央,手中懷表與雙子塔的燈光同步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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