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日月峰的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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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能局地下實驗室裏,警報聲此起彼伏。林默將完整的玉玨放在光譜分析儀上,淡青色的光芒在儀器表麵流轉,屏幕上不斷跳出亂碼般的數據流。何小安咬著筆帽湊近屏幕:"這些波動頻率...和天文台檢測到的能量震蕩呈現鏡像關係。"白墨的手指在星圖上反複丈量,突然用紅筆圈出日月峰的位置:"根據古籍記載,此地是陰陽交匯的"息壤",星淵觀測台若在此重建,足以撕裂靈界與現實的屏障。"
    蘇雨輕撫吊墜,感受著其中傳來的微弱震顫。窗外暴雨傾盆,閃電照亮遠處高樓,她忽然注意到雨幕中漂浮的銀色光點——那些光點排列成與玉玨密文相同的符號,轉瞬即逝。"有人在監視我們。"她低聲提醒,林默立即釋放靈力場域,卻隻捕捉到一縷消散的星砂氣息。
    三小時後,四人搭乘靈能局的隱形運輸機抵達日月峰山腳。潮濕的霧氣中彌漫著鐵鏽味,登山步道旁的警示牌布滿爪痕,"前方施工"的字樣被某種紫色黏液覆蓋。何小安的探測器突然發出刺耳長鳴:"檢測到高能輻射...等等,這讀數和雙子塔啟動前一模一樣!"
    沿著蜿蜒的山路向上,白墨的羅盤突然逆時針旋轉。林默剛要提醒眾人,腳下的石階突然翻轉,眾人墜入一片彌漫著白色磷火的迷霧。蘇雨的吊墜亮起,光芒所及之處,霧氣中浮現出無數半透明的人影——他們身著現代登山裝備,表情卻凝固在極度驚恐的瞬間。
    "是被困在幻境中的遊客。"李薇的銀鏈自動懸浮,鏈身銘文與霧氣產生共鳴,"這是星淵會的"永夜霧陣",觸碰到霧氣的人會永遠重複死亡前的最後場景。"白墨展開卷軸,試圖繪製破解陣圖,卻發現筆尖流出的墨汁在空氣中化作星砂消散。
    林默和蘇雨將吊墜光芒交織,形成一道光橋。當光芒觸及最近的人影時,那人突然抓住蘇雨的手腕,皮膚下爬出細小的紫色脈絡:"救...救我..."何小安眼疾手快,甩出特製的符咒纏住對方手臂,符咒上的朱砂符文與紫色脈絡劇烈反應,爆出陣陣白煙。
    突破霧陣後,一座巨大的穹頂建築出現在眼前。天文台外牆爬滿類似血管的黑色紋路,入口處的電子屏顯示著倒計時:031759。白墨用羅盤檢測建築結構,臉色驟變:"這不是普通天文台,地基深入地下三百米,內部有十七層防護結界。"
    四人潛入通風管道,金屬壁麵傳來規律的震動。何小安用內窺鏡查看下方情況,畫麵中數十名身穿黑袍的人正在搬運發光的柱狀物體,每個物體都包裹著冰晶,隱約可見其中蜷縮的人影。"那些冰晶裏...是活人!"他的聲音帶著顫抖,"而且他們的胸口都植入了菱形晶體。"
    當林默試圖用吊墜感應時,整座建築突然響起刺耳的警報。通風管道的鋼板開始融化,化作滾燙的星砂雨傾瀉而下。蘇雨迅速撐起靈力護盾,林默則將吊墜光芒化作利刃,劈開管道底部。墜落瞬間,他瞥見穹頂壁畫——畫中手持玉玨的人站在黑曜石塔頂端,腳下是無數破碎的星球。
    跌落在天文台地下三層,眾人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布滿顯示屏的控製室。屏幕上循環播放著不同年代的畫麵:1947年的星淵會成員與守夜人舉杯,1972年實驗室裏的人體實驗,2005年雙子塔的設計藍圖...李薇突然衝向其中一個畫麵,那是她父親年輕時的影像,正將玉玨交給初代星淵會長老。
    "這不可能..."她的聲音哽咽,"父親明明說過玉玨是從星淵會叛徒手中奪回的。"白墨的目光鎖定在角落的老式膠片放映機,取出一卷泛黃的膠片:"或許我們該看看這個。"投影亮起,畫麵裏初代長老將玉玨劈成兩半,對身旁的人說:"若有朝一日星淵之力失控,這兩塊碎片便是重啟觀測台的鑰匙,也是...封印它的枷鎖。"
    就在此時,所有屏幕突然切換成雪花屏,青銅麵具人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你們以為找到真相就能阻止我們?日月峰的地基,本就是千年前星淵觀測台的殘骸!"地麵轟然開裂,無數冰晶柱破土而出,其中的"星辰容器"同時睜開眼睛,瞳孔中流轉著妖異的紫光。
    冰晶柱釋放出的寒氣迅速凍結四周,林默和蘇雨的融合吊墜光芒在低溫中變得微弱。白墨揮舞羅盤,金色光芒勉強抵禦著寒氣侵蝕;何小安則在控製台前瘋狂敲擊,試圖黑入係統關閉製冷裝置。李薇的銀鏈纏繞在最近的冰晶柱上,卻發現鏈身正在被紫色脈絡反向侵蝕。
    "這些容器在吸收地脈靈力!"蘇雨的靈力護盾出現裂痕,"日月峰的息壤之力正在被轉化成星淵會的能量源!"林默突然發現冰晶柱上的紋路與玉玨密文吻合,他將吊墜按在其中一根柱子上,光芒卻被吞噬殆盡。麵具人現身在最高的冰晶柱頂端,胸口的玉玨碎片與建築核心產生共鳴,整個空間開始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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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小安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來:"我找到控製室了!但啟動自毀程序需要同時激活七個終端,分散在建築各層!"白墨立即做出決定:"我和何小安去破壞終端,你們阻止麵具人完成儀式!"說罷,兩人消失在通道中。
    林默和蘇雨衝向中央祭壇,卻被無數"星辰容器"阻攔。這些人行動僵硬,皮膚下的紫色脈絡如同活物般蠕動,攻擊附帶的腐蝕靈力連融合吊墜的光芒都能抵消。李薇突然扯開衣領,露出鎖骨處與玉玨碎片相似的菱形胎記:"或許...我才是打開封印的關鍵。"她將銀鏈刺入胎記,整個人化作一道銀光,衝向麵具人。
    麵具人冷笑一聲,揮動手臂召喚出星砂巨蟒。林默和蘇雨將吊墜光芒化作鎖鏈纏住巨蟒,卻發現每攻擊一次,建築核心的能量就增強一分。蘇雨的靈力開始透支,她突然想起初代長老的話,轉頭對林默大喊:"我們的方法錯了!玉玨不是用來摧毀觀測台,而是要...重啟它!"
    此時,白墨的聲音傳來:"已激活六個終端!最後一個在建築頂層!"麵具人似乎察覺到不妙,加快了儀式進程。日月峰開始劇烈震動,天空中出現巨大的黑色漩渦——那不是星砂,而是靈界與現實的邊界正在崩解。
    林默和蘇雨將吊墜按在祭壇中央的凹槽,光芒順著紋路注入建築核心。李薇化作的銀光與玉玨碎片共鳴,形成一道光柱直衝雲霄。麵具人發出不甘的怒吼,身體開始透明化,但他最後甩出的星砂利刃還是擊中了蘇雨。
    鮮血滴落在玉玨上的瞬間,吊墜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林默感覺自己的意識被拉入一個神秘空間,那裏懸浮著無數星圖,每一張都代表著不同的平衡方案。他終於明白,星淵之力從來不是災難的源頭,而是一麵映照人心的鏡子——有人想用它毀滅世界,也有人能用它重建秩序。
    當光芒消散,建築核心停止運轉,所有冰晶柱破裂,"星辰容器"們恢複意識。麵具人徹底消散前,留下最後一句話:"你們以為贏了?真正的棋手...還未登場。"林默握緊蘇雨的手,看向逐漸恢複平靜的天空,吊墜的光芒在他掌心輕輕跳動。
    靈能局的支援部隊抵達時,何小安在廢墟中發現了半塊燒焦的懷表——與白發老者的懷表出自同一工藝。白墨展開新獲得的古老卷軸,上麵用星砂寫著:"七座封印,對應七大原罪。當貪婪之鎖開啟,觀測台將成為吞噬一切的深淵。"而在卷軸背麵,畫著一個戴著兜帽的模糊身影,手中握著完整的玉玨。
    蘇雨撫摸著吊墜,感受著其中傳來的溫暖脈動:"下一個封印,會在哪裏?"林默望著遠處初升的朝陽,將她的手牽得更緊:"無論在哪,我們一起麵對。"而此時,世界的另一處角落,某座古堡的地下室裏,戴著兜帽的人對著水晶球輕笑,他的掌心,正躺著第三塊玉玨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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