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王萇田和浙江台一行人後，張天嬡回到周溯的辦公室，臉上帶著輕鬆的笑意：“老板，我看林台長他們這回是真心動搖了。”
    “即便沒有‘燭龍’這塊金字招牌，單憑《中國好聲音》創下的收視神話，他們也很難拒絕這樣的合作。”
    周溯微微頷首，起身踱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他望著窗外如雨後春筍般拔地而起的樓宇，目光深遠，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身後的張天嬡訴說：“年輕就是最大的資本。
    萬丈高樓平地起，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和機會，慢慢把這座帝國建起來。”
    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在他周身勾勒出一圈耀眼的光暈，那光芒如此強烈，竟讓身後的張天嬡下意識地微微側目——她的老板，仿佛生來就是這般，如同正午的太陽，自身便是光源。
    與此同時，在燭龍影業外蹲守的娛樂記者，成功捕捉到了這次高層會麵的畫麵。
    當幾方人物的身份被扒出後，輿論瞬間炸開了鍋。
    “浙江衛視的台長親自跑到燭龍？
    這是要密謀什麽？”
    “連光線的王萇田也來了！周半壁這是又要攪動風雲了？”
    各方媒體試圖打探內幕，得到的回複卻隻有標準的“無可奉告”。
    越是神秘，猜測就越是瘋狂，網絡上瞬間沸騰：
    “周半壁把浙台台長請進京？
    這是要正式進軍綜藝界，一統江湖了？”
    “別忘了《中國好聲音》就是他的手筆！這是要把綜藝市場也一口吞下？”
    “電影、電視還不夠，他這是打算把整個娛樂圈都攥在手心裏啊！”
    而在橫店影視城，唐人影視的蔡藝農看著網上鋪天蓋地的新聞，心裏五味雜陳——自己還在浙江台的地盤上拍著古裝偶像劇，周溯卻已經能把對方的台長請到京城共商大計。
    相比之下，自己的事業仿佛孩童的嬉戲，而對方，早已在下一盤波瀾壯闊的棋局。
    周溯聯手藍莓台台長密談的消息，在京城圈內不脛而走，傳得比長了翅膀還快。
    剛剛自立門戶的王晶花，嗅到風聲後第一時間撥通了楊天縝的電話，言語熱絡，旁敲側擊地想探聽些內幕。
    然而如今的楊天縝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跟在身後的小助理，口風緊得像焊死了的保險箱，任憑王晶花如何迂回試探，愣是沒漏出半點有用的信息。
    韓叁平則是體製內最早得知周溯與藍莓台接觸的人之一。
    出乎意料的是，他非但沒覺得有何不妥，反而表現得相當熱心，主動給周溯打來電話：“小溯，聽說你和藍莓台在談合作？有什麽需要我這邊協調、遞話的，千萬別客氣。”
    周溯對此早有預料——林台長進京，行程必然要向廣電係統報備。
    以韓叁平的人脈和消息網，這事根本瞞不住他。
    “先謝過韓董好意了，”周溯語氣輕鬆，帶著十足的把握，“不過目前還真不用勞您大駕。合作嘛，講究個你情我願。沒有藍莓台，我們也還有番茄台等其他選擇。”
    他話鋒微頓，笑意透過聽筒傳了過去，帶著幾分遊刃有餘：“不瞞您說，自打林台長進京的消息上了網，今天一天，就有另外三家一線衛視主動聯係了我們，實力和平台，哪家都不比藍莓台遜色。”
    “所以現在，”周溯的聲音裏透出絕對的自信，“不是我求著它藍莓台合作，而是我，選中了它。”
    這話裏透出的底氣與強勢，連韓叁平在電話那頭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帶著幾分感慨與欣賞：“你小子啊，現在是越來越有龍頭老大的派頭了。”
    周溯但笑不語。他心裏再清楚不過——娛樂圈的台麵下，從來都是實力為王。
    隻要燭龍手握足夠分量的項目和前瞻的創意，就永遠掌握著挑選合作夥伴的主動權。
    實力，才是這個圈子裏唯一的硬通貨。
    三天後，燭龍影業的會議廳內，氣氛如同拉滿的弓弦。
    浙江台這次展現了驚人的效率——林台長一聽說湖南、江蘇等幾家強勢衛視都在爭先恐後地聯係燭龍，當即拍板，由副台長親自率領核心工作團隊火速進京，與燭龍、光線展開三方會談。
    第一天，雙方唇槍舌劍，未能達成一致；第二天，戰火重燃。
    張天嬡向周溯匯報進展時，語氣帶著一絲無奈：“浙江台方麵，死死咬住獨播權不放，而且是除央視之外的上星獨家播出權。”
    周溯靠坐在寬大的椅背上，指尖有節奏地輕叩著桌麵：“現行的政策是‘4+x’，一部劇最多可以四家衛視聯合上星播出。
    這是保障我們利益最大化的核心，絕不能退讓。”
    他抬眼，目光銳利，語氣斬釘截鐵：“我們的底線是，四家聯播平台裏必須有他們一席之地。
    但想吃獨食？
    絕無可能。
    在價格上，我們可以適當讓利，但原則性問題寸步不讓——合作是互惠共贏，不是我們割自己的肉去喂飽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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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
    張天嬡點頭，“他們這屬於典型的漫天要價，心裏其實很清楚我們不可能在這個核心條款上讓步。”
    匯報完正事，她話鋒一轉，帶上了一點輕鬆的笑意：“劉小姐最近風頭實在太盛了。
    電影票房大賣，代言更是接到手軟，而且清一色都是頂級奢侈品和國際大牌，圈裏不知道多少女明星眼睛都看紅了。”
    周溯語氣平淡，聽不出什麽波瀾：“紅是紅了，人也忙得腳不沾地。
    簽下阿迪達斯和巴寶莉，跟簽了賣身契差不多，廣告拍攝日程排滿了整整一個月。”
    “有所得必有所失嘛。”
    張天嬡笑道，“不過這個消息正式放出去，估計又得讓一些人坐立難安了。”
    果然，第二天，兩大國際品牌官網同步官宣：劉藝菲正式成為burberry珠寶線與adidas originas三葉草）大中華區品牌代言人。
    新浪娛樂一經轉發，粉絲圈瞬間爆炸：
    “gui、v、現在加上burberry，三大頂奢在手，華人女星裏還有誰能打？”
    “茜茜這是直接把時尚圈的半壁江山都納入麾下了吧！”
    這波強勢操作，最受刺激的莫過於章子怡。
    保姆車內，她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擰出水來。助理瑟縮在角落，連呼吸都放輕了，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圈內誰不知道，她那位以色列富豪男友，先是讓她坦然接受他已有女兒的事實，緊接著又甩出一份冰冷的婚前協議——條款苛刻到即便未來生下孩子，若婚姻破裂，她也僅能拿到幾百萬美元的分手費，與男方數十億的身家相比，簡直是種羞辱。
    正憋著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劉總。
    章紫怡瞬間變臉，接起電話時聲音已染上恰到好處的笑意：“杜總，您好？”
    “子怡啊，我約了韓總明天碰個麵，你也一起來坐坐？”
    她剛暗自鬆了口氣，就聽到劉總仿佛不經意地補充了一句：“韓總聽說你監製的那部戲，有範栤栤加盟，表示很感興趣，覺得是個亮點。”
    章紫怡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
    她心裏泛起一陣苦澀——自己這個曾經的“國際章”，如今竟淪落到需要靠範栤栤的名頭來吸引投資了？
    前幾天，她不是沒動過尋找更高層級合作的念頭，甚至想過聯係周溯，但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她自己掐滅了——事情若成了還好，若不成？
    那臉就真的丟到太平洋了。
    更何況，她完全沒有把握能說動那位如今眼高於頂的周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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