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赤焰用魚尾巴在甲板上艱難地蹦躂著，每跳一下都發出清脆的拍打聲。從早上開始，小家夥就執著地練習"陸地行走"，現在已經滿頭大汗。
    "兒子，歇會兒吧。"林凡躺在遮陽傘下，悠哉地啃著蘋果，"你尾巴都拍紅了。"
    "不行！"赤焰倔強地又蹦了一下，"我要學會用尾巴走路！不然怎麽保護姑姑！"
    結果這一跳用力過猛，直接滑到甲板邊緣，差點栽進海裏。林凡龍尾一甩，及時卷住他的腰拽回來。
    "就你這樣還保護別人？"林凡把他拎到麵前，"先保護好自己吧。"
    赤焰癟著嘴，紅鱗尾巴無精打采地耷拉著。正午陽光太毒，他身上的鱗片都有些發幹翹邊了。
    "爹爹...我難受..."小家夥可憐巴巴地扭動。
    林凡這才發現赤焰的魚尾被曬得發燙，連忙舀了桶海水澆上去："傻兒子，魚離了水不知道躲太陽嗎？"
    "嘩啦"一桶水下去，赤焰頓時精神一振，尾巴歡快地拍打著甲板水花四濺："舒服！"
    "你這是要自學成才當鹹魚？"林凡憋著笑，又澆了一桶水。
    赤焰委屈地檢查自己的鱗片："都翹邊了...不好看了..."
    巧兒從船艙出來，見狀連忙拿來濕毛巾："快敷上。"她輕柔地擦拭著赤焰的尾巴，"別著急，慢慢適應。"
    "姑姑最好了！"赤焰蹭了蹭巧兒的手心，突然想到什麽，"對了！汐月姐姐說可以教我遊泳！"
    正說著，汐月從海裏冒出頭來，手裏還抓著條五彩斑斕的小魚："赤焰，看！給你的禮物！"
    赤焰眼睛一亮，撲騰著要下海。林凡趕緊按住他："慢著！你現在是魚，萬一被大魚吃了怎麽辦？"
    "才不會！"赤焰驕傲地挺起小胸脯，"我可是會噴火的魚！"
    汐月遊到船邊，把小魚遞給赤焰："含著這個海薄荷，尾巴就不疼了。"
    赤焰剛把小魚含進嘴裏，就"哇"地吐了出來："好辣！"
    眾人大笑。這時月璃從船艙走出，神色凝重："前方就是月靈族海域了，大家做好準備。"
    林凡站起身，龍瞳微眯望向遠方。海平線上已經能看到一座被月光籠罩的島嶼，即使是在白天，那裏也仿佛籠罩在柔和的月輝中。
    "真漂亮。"巧兒輕聲感歎，不自覺地摸了摸額角。
    林凡注意到她的動作："姐，怎麽了？"
    "不知道..."巧兒搖頭，"就是突然有點心悸。"
    天劍門的船隻緩緩駛入月靈族海域。奇怪的是，原本平靜的海麵突然泛起漣漪，一道月光從島嶼方向射來，精準地籠罩住巧兒！
    "啊！"巧兒輕呼一聲，額間浮現出清晰的月牙紋路。
    與此同時，島嶼岸邊傳來整齊的呼喊："恭迎聖女歸來！"
    隻見數十名月靈族守衛單膝跪地，態度恭敬至極。為首的是一位銀發女子，麵容與月璃有七分相似，但眼神冰冷得多。
    "月清歌..."月璃咬牙，"她怎麽會親自來迎接？"
    林凡把赤焰塞給汐月："看好這小祖宗。"自己則站到巧兒身旁，龍翼微微展開戒備狀態。
    船隻靠岸，月清歌緩步上前，目光在巧兒和林凡之間遊移："清淺，二十年不見，你終於回來了。"
    巧兒下意識後退半步："你...認識我？"
    "當然。"月清歌微笑，卻讓人不寒而栗，"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她突然轉向林凡，"這位就是龍清玥的兒子吧？長得真像他母親。"
    林凡龍瞳一縮："你認識我母親？"
    "何止認識。"月清歌輕笑，"我們可是...好姐妹呢。"
    月璃突然厲喝："巧兒，別信她！當年就是她把你..."
    "月璃！"月清歌冷聲打斷，"二十年過去，你還是這麽不懂規矩。"她抬手一揮，"請聖女回宮！"
    數名月靈衛上前，卻被林凡的龍威逼退。他護在巧兒身前："誰敢動我姐？"
    月清歌眯起眼："年輕人，這裏可是月靈族聖地。就算你是玄冥龍族，也得守規矩。"
    "規矩？"林凡冷笑，"我林凡的規矩就是——"他龍爪泛起金光，"動我姐者，死！"
    氣氛劍拔弩張之際，巧兒突然按住林凡的手臂："小凡，我跟她走。"
    "姐？"
    巧兒銀眸中閃過一絲堅定："我想知道真相。"
    月清歌滿意地點頭："這才對。放心，你朋友可以一起來。"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林凡一眼，"尤其是...龍清玥的兒子。"
    就這樣，眾人跟隨月清歌進入月靈族聖地。一路上，赤焰被汐月抱著，好奇地東張西望："這裏好漂亮！比爹爹的鱗片還閃！"
    林凡無奈地捏了捏他的魚尾巴："少拍馬屁。"
    聖殿巍峨壯觀，通體由月光石砌成，散發著柔和的銀輝。進入大殿後，月清歌命人取來一套華美的銀色長裙："聖女，請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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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兒猶豫地看向林凡。月璃低聲道："別穿，那是禁錮月華之力的法衣！"
    月清歌眼神一冷："月璃，你話太多了。"她突然拍手，"啟動聖月大陣！"
    地麵瞬間亮起複雜紋路，無數月光鎖鏈從四麵八方射向林凡！
    "小心！"巧兒想上前，卻被兩名月靈衛攔住。
    林凡龍翼怒展，正要反擊，卻發現體內龍血凝滯不暢！月光鎖鏈纏住他的四肢，將他牢牢禁錮在半空。
    "哈哈哈！"月清歌大笑，"在月靈聖地，玄冥龍族的力量會被壓製！"
    "爹爹！"赤焰急得在汐月懷裏掙紮，魚尾巴拚命拍打。
    月清歌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一條小雜魚也敢..."
    話音未落，赤焰的魚尾巴突然迸發出耀眼的金光！小家夥掙脫汐月，一尾巴拍在地麵陣法核心上！
    "哢嚓！"
    聖月大陣應聲而碎！林凡瞬間恢複自由，龍爪如電直取月清歌咽喉！
    "怎麽可能？！"月清歌倉皇後退，"一條雜魚怎麽能破..."
    "爹爹！我的尾巴厲害吧？"赤焰得意洋洋地蹦躂著。
    林凡一把拎起他轉了個圈："好兒子！今晚加雞腿！"
    月清歌見勢不妙，突然抓向巧兒："既然如此..."
    "滾！"月璃閃身擋在巧兒身前，月光長劍直刺月清歌胸口！
    姐妹倆瞬間交手數十招，月清歌漸落下風。她怨毒地瞪了眾人一眼，突然化作銀霧消散："你們會後悔的！"
    大殿恢複平靜。月璃收起長劍："她逃去禁地了。"
    巧兒跑到林凡身邊："小凡，你沒事吧？"
    "沒事。"林凡活動了下筋骨，"多虧了這小混蛋。"他揉了揉赤焰的腦袋，"兒子，你那尾巴怎麽回事？"
    赤焰自己也一臉懵："不知道啊，就是突然很熱..."
    月璃若有所思："可能是金丹之力與龍血在壓力下產生的異變。"
    汐月突然指著大殿後方："那裏有暗門！"
    眾人循聲望去，果然發現一道隱蔽的月形拱門。進入後是一條幽深走廊，盡頭是一麵古老的月鏡。
    巧兒不自覺地走向月鏡，伸手觸碰鏡麵。鏡中突然泛起漣漪，浮現出影像——二十年前的龍清玥，正將一個嬰兒交給月清歌！
    "護她周全..."龍清玥虛弱地說，"待我兒成年，他們自會相遇..."
    影像中的月清歌接過嬰兒，眼中卻閃過怨毒："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影像到此中斷。林凡龍爪捏碎身旁石桌："原來仇人就在眼前！"
    月璃神色複雜："難怪她一直阻撓我尋找巧兒..."
    赤焰歪著頭："所以姑姑真的是奶奶送給壞人的？"
    巧兒沉默不語，銀眸中淚光閃爍。林凡輕輕抱住她："姐，不管你是誰創造的，你永遠是我姐。"
    夜幕降臨，眾人在聖殿偏廳休息。赤焰玩累了，蜷在珊瑚毯上呼呼大睡，魚尾巴還不時抽動兩下。
    巧兒坐在窗邊，望著聖月發呆。林凡走過來，罕見地有些局促："姐..."
    巧兒輕撫他的龍角："我在想，如果我真是你母親創造的，那我對你的感情..."
    "都是真的。"林凡握住她的手，"我也是。"
    巧兒靠在他肩頭："等找到母親，我們就..."
    "生寶寶！"赤焰突然在夢話中大喊，還吧唧了兩下嘴。
    兩人同時羞紅了臉。月光透過窗欞，為相擁的身影鍍上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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