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拽著林凡的袖子穿過回廊時，他正用噬天吞地訣吞噬著空氣裏的仙靈氣。聽到腳步聲，他頭也不抬地甩出一句：“師姐，你這是要帶我去演《仙侶奇緣》？”
    “閉嘴！總院百年一度的法則課，你以為我想帶你？”蘇瑤耳尖泛紅，甩開他的手快步走，“要是被趙虎看見你又偷懶……”
    話音未落，林凡突然拽住她手腕。掌心噬天吞地訣湧動，竟將方才蘇瑤發間沾的枯葉盡數吞噬，化作一縷青煙鑽入她耳洞。
    “你幹嘛！”蘇瑤跳著腳要打他，卻發現耳垂冰涼——那是林凡用噬天吞地訣凝出的冰晶，正巧凍住了她發間的癢癢草。
    ……
    大殿內，執法長老正用玉簡投影出密密麻麻的符文。林凡靠著柱子打哈欠，蘇瑤在旁邊掐他大腿：“認真點！這可是總院頂級課程！”
    “法則就是陰陽五行？”林凡突然舉手，“那和噬天吞地訣有啥區別？不都是吞了變強？”
    滿堂嘩然。蘇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執法長老卻眯起眼睛：“林凡，你來說說，若以‘因果法則’施展噬天吞地訣，該當如何？”
    “這還不簡單？”林凡隨手折了根樹枝，在地上畫出吞噬漩渦，“比如我吃了周寒師兄的冰刃，按因果律，他下次砍人時自己也得崩掉牙。”
    “放肆！”周寒的怒吼從後排傳來，他正在啃雞腿，油漬濺到王昊的新衣上。王昊冷笑：“某些人連基礎法則都聽不懂，還敢大放厥詞。”
    林凡突然湊近蘇瑤耳邊：“師姐，你說他新衣上的油漬，能不能用‘空間法則’轉移到王昊褲襠上？”
    “你！”蘇瑤被嗆得咳嗽，噬天吞地訣不受控地卷走她半口茶水。林凡憋著笑，用劍氣接住茶水珠：“看，這就是‘引力法則’。”
    ……
    “安靜！”執法長老拍碎案幾，玉簡投影突然化作凶獸虛影，“試煉開始！每人用法則神通擊殺此獸，優勝者可得《太虛衍天訣》殘篇！”
    眾人祭出神通，林凡卻盯著凶獸尾巴——那竟是周寒上周丟失的冰魄鞭！
    “借你鞭子一用。”他閃身奪鞭，噬天吞地訣裹挾法則之力，將凶獸撕成兩半。鞭梢的冰晶突然暴漲，竟在半空凝成蘇瑤的麵容。
    “這是……‘心相法則’？”台下王昊瞳孔驟縮，“他怎會懂得操控神識投影？”
    蘇瑤卻盯著冰中倒影怔住。林凡的指尖還殘留著她發絲的溫度，那冰晶裏的她，竟比平日多了三分颯爽劍意。
    “林師弟這招‘心相噬靈’，倒是比我的冰魄千斬更精妙。”李清風突然開口，鏡片後的目光意味深長。
    ……
    課後，蘇瑤拽著林凡溜到後山。她攥著那半截冰魄鞭，突然輕笑：“你故意在冰晶裏顯我模樣？”
    林凡咬了口野果：“總比某些人偷摸我後腰時，腦子裏想著冰係神通圖譜強。”他彈指將果核凍成冰球，精準砸中三十丈外偷看的周寒。
    蘇瑤耳尖發燙，卻強裝鎮定：“說正經的，你方才用的是‘心相法則’？那需要……”
    “需要知道對方最在意什麽。”林凡突然扣住她手腕，噬天吞地訣卷起細風，“比如師姐你，嘴上說著討厭我偷懶，實則擔心我修為倒退。”
    蘇瑤掙脫時，發間冰晶墜地化作蝴蝶。林凡屈指彈飛冰蝶，卻見那蝶翼上竟浮現出他昨夜修煉時，蘇瑤偷看他的畫麵。
    “這是……你用‘攝魂法則’？”她聲音發顫。
    林凡笑而不答，隻是將她鬢邊落葉別到耳後。遠處樹後，王昊的傳訊符突然自燃，灰燼裏顯出八個字：“冰魄噬魂，此人危險”。
    ……
    子時，林凡在藏書閣頂樓參悟法則。噬天吞地訣運轉間，竟將《太虛衍天訣》殘篇上的文字吞得七零八落。
    “你根本不是在修煉！”陰影中傳來王昊的冷笑，“這殘篇記載的可是總院長老秘傳的‘盜天法則’！”
    林凡轉身時，噬天吞地訣已凝成劍形。月光下，王昊的右眼突然爆裂——那是他三日前偷學的“噬目神通”反噬！
    “你每用一次法則，都在透支壽元。”林凡彈指將王昊釘在石壁上，“比如現在，你還能活……”他掐指一算，突然改口，“算了，師姐還等著看你明天出醜呢。”
    王昊吐血時，瞥見林凡袖中滑落的半張紙。那是蘇瑤今晨寫的《心相法則注解》，末尾畫著隻叼著魚的小貓——和他懷裏的冰魄鞭一模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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