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恩怨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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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潭深處,幽藍磷火搖曳如鬼火,林凡的噬星劍在瘴氣中劃出金色弧光。對麵女子一襲素白長裙早已浸透血水,發間銀飾隨著動作叮當作響,那些鈴鐺似的東西碰撞時竟發出嬰兒啼哭般的聲響。
    "林凡,你以為殺了我就能擺脫噬心咒?"上古星宮聖女抹去嘴角血漬,忽然詭異地笑了起來。她周身騰起黑紫色魔焰,腳下寒潭瞬間結冰,"三百年前你師父沒告訴你嗎?星宮聖女的精血裏藏著——"
    話音未落,林凡突然側身閃避,原先站立處的冰麵轟然炸裂。三道黑色鎖鏈破冰而出,鏈身布滿倒刺,鎖鏈盡頭竟是三顆蠕動的血色心髒。
    "小心噬靈鎖!"李逍遙的聲音突然在腦海炸響。原來不知何時,蘇瑤和李逍遙也循著氣息追了來。隻見他們被三道光幕阻隔在外,李逍遙正咬破手指在虛空畫符:"這女人大概把星宮禁術都激活了,我破不開這結界!"
    林凡冷笑一聲,劍鋒突然調轉方向,噬星劍化作銀龍直撲聖女心口:"當年那老匹夫沒教完的,今天我加倍奉還!"劍氣所過之處,鎖鏈寸寸崩裂,劍尖穿透女子肩胛時,他順勢扯出半截泛著寒光的鐵鏈。
    聖女踉蹌後退,肩頭傷口湧出漆黑血液,所過之處連寒潭水都沸騰翻滾:"你以為隻有噬靈鎖嗎?真正噬心咒的本體——"她突然掐訣,整片寒潭水麵扭曲上升,化作無數白骨手掌抓向眾人。
    "咕嚕嚕..."
    蘇瑤突然打了個寒顫。林凡的噬星劍此時已化作千百道銀芒,將撲來的白骨盡數絞碎。但在某道銀光擦過聖女頸側時,那女人脖子上突然浮現出暗紅紋路,竟與蘇瑤後頸若隱若現的星紋產生共鳴。
    "蘇瑤退後!"林凡劍勢一轉,突然欺身上前。噬星劍刺入聖女眉心的刹那,女子眼中閃過林凡從未見過的驚懼。刹那間,海量畫麵湧入林凡識海——
    百年前星宮禁地,白衣飄飄的少年從冰棺中醒來;暴雨夜的懸崖邊,少年將染血匕首送入心愛女子胸膛;還有此刻...眼前這對互相撕咬的男女,竟是三百年前同一人!
    "住手!!"
    淒厲嘶吼響徹寒潭,林凡卻感覺神識被千萬根鋼針刺穿。噬星劍發出悲鳴,劍身鎏金紋路竟開始剝落。他踉蹌著扶住山壁,發現掌心竟浮現出與聖女相同的暗紅紋路——那紋路正貪婪地吞噬著他經脈中的靈氣。
    "雙生魂契..."沙啞聲音自喉間逸出,林凡突然明白過來。難怪三百年前他師父說噬星劍選中的劍主需承受"噬心之苦",原來竟是對付同族之人的禁術!
    蘇瑤突然衝過來抓住他手臂:"林凡!你臉色不對!這女人在用禁術控製你!"她指尖寒冰暴漲,卻在觸及林凡皮膚的瞬間被瘋狂吞噬。
    "來不及了..."林凡苦笑著甩開蘇瑤,任由暗紅紋路蔓延至脖頸。噬星劍突然爆發出刺目金光,林凡眼中也浮現出日月同輝之象:"但這次...該輪到我反噬了。"
    "劍來!"
    金鐵交鳴聲中,林凡竟徒手抓住噬星劍劍刃。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在劍身,竟讓那鎏金紋路重新煥發光彩。暗紅紋路如觸電般退縮,聖女突然發出淒厲尖叫:"不可能!你的靈魂怎麽可能承受得住——"
    "因為..."林凡抹去眼角血跡,右手持劍抵住自己心口,左手則貫穿聖女胸膛,"我早已不是三百年前那個任人擺布的傀儡。"
    劍鋒沒入聖女心髒的瞬間,寒潭突然掀起百丈巨浪。兩股截然相反的靈力在虛空中碰撞,爆發出毀天滅地的氣勢。當煙塵散去,聖女的身體已化作飛灰,而林凡單膝跪地,嘴角卻帶著釋然笑意。
    "成了。"他抬頭看向怔住的二人,"現在總該告訴我,當時到底是誰在我識海留下噬心咒了吧?"
    蘇瑤突然撲過來抱住他,淚水浸濕他衣襟:"林凡...對不起...我..."她聲音哽咽,後麵的話細如蚊呐。
    李逍遙猶豫片刻,最終搖頭歎息:"其實這噬心咒...是當年星宮大長老設下的。為防噬星劍再現人間...但他萬萬沒想到..."話未說完,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指縫間滲出黑血——那是上次大戰落下的暗傷。
    林凡眼神一冷,伸手接住李逍遙咳出的血漬。血珠落在他掌心竟化作黑霧,轉眼融入噬星劍:"這毒..."
    "三十年前星宮為奪取噬星劍殘留的力量..."李逍遙突然握住林凡的手,"毒早就種在了你的經脈裏。隻是沒想到,會借這噬心咒爆發..."
    "轟隆!"
    地麵突然劇烈震顫,寒潭底部傳來龍吟般的嗡鳴。林凡抬頭,隻見潭水倒影中浮現九條玄色龍影,每片龍鱗都閃爍著熟悉的金色符文——那是他吞噬過的無數強者殘魂!
    "原來噬星劍的選擇是這個意思..."林凡站起身,周身氣息暴漲。蘇瑤突然驚呼:"林凡!你的眼睛!"
    此刻的林凡,雙瞳已化作鎏金色豎瞳,額間浮現出星紋圖騰。他隨手抓起一捧潭水,指尖輕點便凝成冰晶長劍:"這力量...居然能讓寒屬性功法與我完全融合。"
    李逍遙擦去嘴角血跡,突然露出欣慰笑容:"看來噬星劍選中了真正的主人,那老家夥的算計,終究是落空了。"
    遠處傳來破空聲,星宮的追兵再度襲來。林凡卻從容抬手,五指張開:"來得好,這次..."他的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我要讓整個星宮,都成為我進階的養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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