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臨時牌到城門查驗處，守衛用暗金令牌一掃，木牌亮起淡藍光暈，確認無誤後便側身放行。穿過淡金色光膜時，一股溫和的秩序之力拂過周身，並無惡意探查——三人就這麽沒什麽阻礙地進了城。
    啟明城在星城中果然名不虛傳，論規製排場，放眼整個星域都能排得上號。
    城內街道寬闊得驚人，絲毫不顯擁擠。兩側的攤位更是規整，每一間都有獨立的木質隔間，掛著統一製式的青布簾，既保證了修士交易時的私密，又讓整條街看起來井然有序，不見半分雜亂。
    不過此地規矩也頗為嚴格——修士入城後，禦空高度被嚴格限製在離地三尺之內，且絕不能隨意釋放自身氣息。
    沈維衍目光掃過街頭往來修士，將周遭氣息盡收感知。輪回境修士確實不算多，幾十人中難尋其一，大多是零維境尋常修士。
    鐵牙也湊近沈維衍低聲道：“老大，依我看，這輪回境在啟明城也算是拿得出手的戰力了。雖說這裏是秩序完整的主宇宙，修士數量多如過江之鯽，可見這境界沒那麽容易突破。”
    沈維衍聞言微微頷首，目光落向身旁的洛麗，伸手輕輕牽住她的手腕帶著溫熱。他語氣放緩：“好了，不必糾結這些。既然已經入城，先找地方安頓下來再說。”
    “眼下最要緊的，是找個能賺秩序石的法子。才能長時間穩定下來。”
    洛麗被沈維衍牽著，目光掠過街邊一排排掛著“洞府”“客舍”牌匾的樓閣，想了想開口：“咱們找個便宜的住就好啦。咱們現在也沒什麽要緊事，不用住多好的地方。”
    沈維衍順著洛麗的目光望去，街角處恰好有一家掛著“清塵小築”牌匾的客舍，門楣樸素，不像其他樓閣那般流光溢彩，門口的價目牌上秩序石一塊就能住上許久，確實算得上實惠。
    “就這家吧。”沈維衍腳步微頓，牽著洛麗的手走向“清風客舍”，指尖輕輕推開掛著銅鈴的木門。門內掌櫃正低頭撥弄算盤，見有人進來，抬頭露出和善笑容：“三位是要租洞府？可長租可短住。”
    沈維衍沒多猶豫，取出一塊秩序石放在櫃台：“按照這個時間來算。”掌櫃麻利地收下秩序石，遞來刻有房號的墨玉牌：“洞府在西側，陣法已開啟，推門即可用。”
    洛麗接過墨玉牌，見手續辦得利落，就向西方位而走，等找到對應的洞府後，沈維衍先幫洛麗推開房門，確認洞內陳設幹淨——一張木床、一張石桌，角落還設著簡易秩序能量，足夠臨時落腳。
    待三人將簡單行歸置妥當，沈維衍邊轉頭看著鐵牙邊道：“你留下來保護洛麗。這啟明城初來乍到，規矩雖嚴，卻也怕有暗處窺探，別讓她單獨出門。”
    又轉向的洞府方向，聲音沉了幾分，“我獨自出去一趟，你留下來保護洛麗。這啟明城初來乍到，規矩雖嚴，卻也怕有暗處窺探，別讓她單獨出門。”
    鐵牙立刻挺直脊背，抬手拍了拍胸脯：“老大放心！有我在，保證主母一根頭發都不會少！你隻管去辦事，這裏交給我就行。”
    沈維衍微微點頭，又叮囑道：“若有突發情況，捏碎這枚傳訊符，我會立刻趕回。”說罷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泛著淡藍光玉符，遞過去。
    洛麗看著沈維衍，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你一個人出去，萬事小心。這城裏魚龍混雜，別輕易與人起衝突。”
    “放心，我隻是去打探些消息，順便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活計。”沈維衍抬手，指尖輕輕拂過她的發梢。
    鐵牙鄭重接過傳訊符，小心翼翼地收進懷裏，喉嚨裏發出一聲低低的嗚咽，像是在保證絕不失職。
    說罷轉身出門，身影很快融入街頭的人流中，既不張揚又能清晰捕捉周圍的動靜。
    他沒有直奔某處，反而順著寬闊的街道隨意繞行，目光看似散漫，實則將兩側店鋪的招牌與往來修士的神色盡收眼底。
    看著街邊商鋪的陳設，眉頭微挑，心中暗道：“這啟明城，倒和碎片界沒什麽兩樣。”
    既然相差無幾，心中便有了計較——既如此，索性按碎片界的法子，從任務發布與勢力劃分入手打探。
    途中又故意在幾家修士聚集的茶攤旁駐足，耳力全開捕捉零星交談。
    好在效果不錯，他便摸透了幾分關鍵消息：這啟明城有位城主，乃是實打實的織穹境強者，城內秩序皆由城主府把控，連城門的秩序光膜與守衛，都是城主府統一派發。
    除此之外，城裏還有個名為“啟明商會”的大組織，幾乎壟斷了城內大半修煉資源交易，甚至連不少修士接取的任務，都與這商會有關聯。
    將消息在心中梳理一遍：織穹境城主是明麵上的掌權者，啟明商會則是暗中的資源樞紐，若想賺點秩序石，或者有什麽資源機緣，都繞不開這二者。
    織穹境城主絕非現階段能輕易接觸的存在，既如此，從啟明商會入手便是更穩妥的選擇。
    想明白這些，沈維衍目光轉向街尾，那裏隱約能看到一座掛著“啟明商會”鎏金牌匾的樓閣，飛簷上刻著繁複的符文，門口還有兩位零維境修士值守，看上去規格著實不低。他收斂周身氣息，緩步朝商會走去，打算先探探門路，看看能否從這裏找到賺秩序石的機緣。
    沈維衍剛走到啟明商會門前，便被兩位值守修士抬手攔下。兩人雖神色嚴肅，語氣卻還算客氣，其中一人沉聲道：“這位道友請留步，此處是商會內部區域，非商會成員或預約客人不得入內。若您有交易需求或想接取委托，可前往前方另一待櫃台登記。”
    沈維衍看著這透著幾分規整的製式感，顯然是受過專門訓練守衛。他沒有硬闖，隻是微微點點頭：“多謝告知，轉頭就按照指示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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