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維衍看著秦嶽震驚的神色，指尖輕輕一旋，玉牌便收回袖中：“看來秦主事知曉此物來曆。
    秦嶽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目光緊緊盯著沈維衍袖中玉牌消失的位置：“沈道友有所不知，這序字令牌絕非尋常古物。傳聞以前，宇宙未碎之時，序靈台遍布星域，是修士感悟天地秩序的修煉場。那時的序靈台不但多完整無缺，能引動星辰運轉的軌跡，讓修士在其中參悟秩序大道，進境一日千裏。”
    他頓了頓，語氣愈發凝重：“可後來宇宙碎裂，五域分立，序靈台也大多崩毀，殘存的碎片散落星海，能尋到的寥寥無幾。而這序字令牌，便是開啟殘存序靈台的鑰匙——持有此牌，若能找到對應的靈台，便能進入其中，沾染上古秩序的餘韻，對修行的助益難以估量。”
    沈維衍心中微動——他隻知玉牌與序靈台有關，卻不知竟有這般來曆。難怪會用來溫養炁壤。
    秦嶽看著他的神色，繼續道：“我黑石礦場所在的隕星路，本就是上古遺跡的邊角，老一輩常說礦脈深處藏著玄機，今日見了這令牌，才知傳言非虛。隻是……這等重寶，沈道友就這般輕易取走了？”
    這話雖帶試探，卻無貪婪，更多的是一種對古物重現的感慨。
    聽秦嶽語氣滿是感慨，他坦然頷首：“機緣本就天定，這玉牌既被我所得，自然沒有放手的道理。不過秦主事不必介懷，序靈台的蹤跡難尋，你們熟稔隕星路，若願一起探究，我倒不介意合作”
    他這般應下，一來是需借礦場對隕星路的熟稔尋線索，二來炁壤已到手，玉牌的價值在“尋靈台”而非獨占，分些機緣換助力，劃算得很。
    秦嶽猛地抬頭，眼中的震驚幾乎要溢出來，連帶著身後幾位輪回境修士都下意識往前湊了半步，顯然沒料到沈維衍竟會提出合作。
    “沈道友……此話當真？”秦嶽聲音發緊，雙手不自覺攥成了拳——序靈台的誘惑太大了，哪怕隻是殘存的碎片，對黑石礦場這等隕星路勢力而言，都是能讓整個勢力層次躍升的機緣
    沈維衍點頭：“自然當真。我初來隕星路，對周遭星域不熟，秦主事紮根此地多年，想必對上古遺跡的傳聞更清楚。況且尋找序靈台本就渺茫，多些人手探聽消息，總比我單打獨鬥強。”
    他頓了頓，補充道：“若真能找到序靈台，進去之後各憑機緣，如何？
    這話徹底打消了秦嶽的顧慮。他連忙拱手，語氣帶著難掩的激動：“沈道友爽快！若真能尋到序靈台，我黑石礦場願全力相助！隕星路的星圖、上古傳聞的卷宗，但凡我礦場有的，盡可查閱！”
    身後的修士們也炸開了鍋，臉上滿是興奮——能參與尋找上古靈台，哪怕隻是外圍協助，都是足以吹噓一輩子的經曆，若是運氣好沾點秩序餘韻，對修為都是莫大的好處。
    秦嶽強壓著心頭的波瀾，沉聲道：“沈道友打算何時動身？我這就讓人整理礦場的古籍卷宗，或許能找到些與序靈台相關的線索。”
    沈維衍心裏本就怕麻煩，也沒打算事事親力，反倒覺得合作就該落得清淨，當個甩手掌櫃才痛快。
    他幹脆又掏出序字令牌，抬手丟給秦嶽：“尋靈台的事，我看就交給你們牽頭——令牌先放你這，也算我誠意滿滿。”
    令牌“當啷”落在秦嶽掌心，冰涼的玉質帶著沈維衍的氣息，秦嶽下意識攥緊，臉上的激動瞬間轉為鄭重——連鑰匙都肯交出來，這哪是簡單合作，分明是徹底信了他們。身後修士也都靜了，看向沈維衍的目光裏多了幾分敬佩，先前那點“外人闖地盤”的芥蒂，徹底煙消雲散，合作的根基反倒這麽穩穩紮牢了。
    秦嶽抬眼看向沈維衍，對方神色坦然，眉宇間不見半分疑慮，顯然是真的將尋找序靈台的主導權交了出來。
    “沈道友這份信任，秦某記下了。”秦嶽深吸一口氣，將令牌鄭重收入貼身的玉盒中，“請放心，我黑石礦場定會傾盡全力，但凡有半點線索，立刻傳訊告知道友。”
    沈維衍擺了擺手：“不必如此拘謹。合作本就該互信，你們專心尋線索，我等著便是。”
    秦嶽連忙應下，又取出枚精致傳訊玉簡遞過去：“這玉簡刻了礦場最快傳音渠道，您在礦場裏無論要做什麽都隨意，缺什麽盡管開口！”
    沈維衍接過傳訊玉簡，可是客氣隨後收入：“多謝秦主事了，尋靈台之事，就有勞諸位。”
    秦嶽，握緊了懷中的玉盒，轉頭對身後眾人沉聲道：“都看到了？沈道友信得過我們，我等便不能讓他失望！從今日起，所有資源向尋靈台線索傾斜，誰能尋到關鍵消息，直接晉升礦場負責人，賞秩序石百塊！”
    “是！”眾人齊聲應和，聲音裏滿是振奮。原本隻是例行公事的戒備，此刻已變成了實打實的動力。
    礦場上下瞬間動了起來，修士們帶著星圖奔赴隕星路各星鎮，古籍庫中燈火通明，管事們翻查著泛黃的卷宗，連礦區的老礦工都被請來，一一詢問關於礦脈深處的傳聞異事。整個黑石礦場，因這突如其來的合作，煥發出前所未有的活力。
    沈維衍也在礦區邊緣一處僻靜的石台上盤膝坐下，這裏背靠著巨大的星序礦岩壁。“這般倒也省心。”沈維衍唇角噙著一抹淺笑，當起來了甩手掌櫃。
    目光掃過礦場中往來穿梭的身影，有年輕修士抱著古籍快步而過，有老礦工在角落比劃著礦脈分布圖，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奔忙的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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