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永夜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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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鳴聲響徹永夜城上空,楚逸塵的玄黃掌印與幽藍火鴉轟然相撞,爆發出的氣浪掀飛了地麵的積雪。小棠九條狐尾同時炸開,狐火騰空而起,將襲來的火鴉焚燒成灰燼。白離的天機羅盤懸浮在頭頂,散發出璀璨光芒,構建出一道金色屏障,將零星的火焰餘燼擋在外麵。
    “敬酒不吃吃罰酒!”為首守衛怒喝一聲,手中長槍一抖,槍尖迸發出血色光芒,帶領著一眾守衛如黑色洪流般衝向楚逸塵等人。沈清瑤輕喝一聲,清月劍化作一道銀光,迎上了最前方的幾個守衛。劍影閃爍間,寒光四溢,幾名守衛接連倒地。
    楚逸塵手持噬靈劍,劍身上的暖意愈發濃烈,他身形一閃,如鬼魅般穿梭在敵群之中。每一次揮劍,都帶起一片血花。然而,永夜城的守衛似乎無窮無盡,一波倒下,又一波湧了上來。
    激戰正酣時,永夜城高塔頂端那道猩紅目光突然變得愈發冰冷。緊接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壓從塔頂擴散開來,所有人的動作都不由得為之一滯。楚逸塵隻感覺體內靈力運轉變得艱難起來,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壓製著他。
    “不好,有強者!”白離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冷汗,天機羅盤的光芒也黯淡了幾分。就在這時,從塔中緩緩走出一道身影。那是一名身披黑袍的神秘人,黑袍上繡著詭異的符文,隨著他的步伐,符文閃爍著幽紫色的光芒。
    神秘人抬手輕輕一揮,所有的守衛都停止了攻擊,整齊劃一地退到了他的身後。他俯視著楚逸塵等人,聲音沙啞而冰冷:“想要進入太虛秘境?你們可知,永夜城是守護秘境的第一道防線,千百年來,從未有人能從這裏通過。”
    楚逸塵強撐著被威壓壓製的身體,抬頭直視神秘人:“我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血淵魔主已經出動,若讓他先一步得到秘境中的力量,三界必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神秘人微微一愣,隨即發出一陣狂笑:“血淵魔主?就憑你們也想阻止他?不過,既然你們知道此事,倒也有些意思。”他目光在四人身上掃視一圈,“這樣吧,若你們能通過我設下的考驗,我便放你們過去。”
    “什麽考驗?”沈清瑤警惕地問道。
    神秘人雙手結印,地麵突然裂開一道道縫隙,從中湧出黑色霧氣。霧氣凝聚,化作三個巨大的虛影。虛影逐漸清晰,竟是三隻麵目猙獰的上古凶獸。“這三隻凶獸分別代表著力量、速度與智慧。你們四人,若能合力擊敗它們,我便信守承諾。”神秘人說完,便不再多言,靜靜地站在塔頂,等著看這場好戲。
    楚逸塵深吸一口氣,看向同伴們:“大家小心,這三隻凶獸絕非等閑之輩。沈師妹,你擅長近身攻擊,負責牽製力量型凶獸;小棠,你的速度快,去對付速度型凶獸;白離,你用天機羅盤輔助,我來應對智慧型凶獸。”眾人點頭,各自朝著目標衝去。
    力量型凶獸體型巨大,每一次跺腳都讓地麵為之震顫。它揮舞著巨大的利爪,朝著沈清瑤拍去。沈清瑤身形靈活地閃避,清月劍不斷刺向凶獸的弱點。然而,凶獸皮糙肉厚,她的攻擊隻能在其身上留下淺淺的傷痕。
    小棠麵對的速度型凶獸速度極快,幾乎看不清它的身影。小棠九條狐尾不停擺動,釋放出一道道狐火封鎖它的行動範圍。但凶獸總能巧妙地避開,還不時發動突襲,小棠身上又增添了幾道傷口。
    楚逸塵與智慧型凶獸對峙著。這隻凶獸目光狡黠,並不急於進攻,而是不斷觀察楚逸塵的動作。楚逸塵運轉玄黃訣,隨時準備應對它的攻擊。突然,凶獸發動了攻擊,它的攻擊看似雜亂無章,卻暗藏玄機。楚逸塵憑借著豐富的戰鬥經驗,勉強擋住,但也陷入了被動。
    白離的天機羅盤光芒大盛,不斷釋放出輔助力量。他的靈力在四人之間流轉,為他們恢複體力,增強防禦。同時,他還通過羅盤觀察著三隻凶獸的弱點,尋找破敵之策。
    戰鬥愈發激烈,楚逸塵等人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體力也在不斷消耗。但他們眼神堅定,沒有絲毫退縮之意。隨著時間推移,在白離的指引下,眾人逐漸找到了應對凶獸的方法……
    白離天機羅盤的光芒驟然暴漲,映出三隻凶獸周身流轉的暗紫色紋路:“它們的弱點在符文交匯處!楚師兄,用玄黃訣衝擊智慧凶獸眉心!”話音未落,智慧凶獸突然張口吐出一道黑色光束,所過之處空氣扭曲變形。楚逸塵瞳孔驟縮,噬靈劍迸發萬千劍芒,以劍化盾將光束撞碎,緊接著借勢騰空,掌心凝聚的玄黃之力如烈日般耀眼,重重轟在凶獸眉心符文上。
    “嗷——”凶獸痛苦嘶吼,周身符文開始崩裂。與此同時,小棠九條狐尾在空中織成火網,趁速度凶獸突進的瞬間驟然收緊。狐火灼燒下,凶獸速度明顯減緩,露出肋下的淡金色符文。沈清瑤抓住機會,清月劍裹挾著淩厲劍氣,宛如一道銀龍直刺符文,“轟”的一聲,爆出漫天血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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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量凶獸見同伴受傷,狂怒之下舉起巨石般的拳頭砸向地麵。楚逸塵等人腳下的冰層瞬間龜裂,巨大的裂縫如蛛網般蔓延。白離急中生智,天機羅盤射出金色鎖鏈纏住凶獸手腕,大喊:“小棠,用狐火幹擾它的視線!”小棠立刻釋放出濃烈的煙霧狀狐火,將那量凶獸籠罩其中。趁著凶獸視線受阻,沈清瑤與楚逸塵左右包抄,分別砍向其膝蓋處符文。
    “哢嚓!”符文破碎的脆響傳來,力量凶獸轟然倒地。然而,就在三隻凶獸即將徹底消亡時,永夜城高塔上的黑袍人指尖微動,三道幽紫色光芒沒入凶獸體內。三隻凶獸殘軀竟重新凝聚,眼中燃起瘋狂的血色火焰,實力比之前更勝一籌。
    “不好,它們被魔化了!”小棠狐尾上的火焰劇烈搖曳。楚逸塵抹去嘴角血跡,目光掃過同伴們疲憊的神色,突然想起正陽佩殘片——方才激戰中殘片一直在他懷中微微發燙。他猛地掏出殘片,幽光與凶獸身上的紫光劇烈碰撞,殘片表麵浮現出古老咒文。
    “大家快看!殘片的紋路在變化!”白離天機羅盤自動與殘片共鳴,投射出半透明的星軌虛影。楚逸塵恍然大悟:“這些咒文與星軌圖能形成陣眼!沈師妹,用清月劍引動東方星宿之力;小棠,以狐尾為媒聚西方月華;白離,用羅盤鎖住南方離火!”
    四人默契十足,同時結印。楚逸塵將殘片高舉過頭頂,四種力量在殘片上匯聚成璀璨光柱。黑袍人臉色驟變,想要阻止卻為時過晚。光柱轟然落下,籠罩住三隻凶獸。在星軌之力的淨化下,凶獸身上的魔化氣息迅速消散,符文徹底崩解,化作塵埃消散在風雪中。
    “你們竟然能破解……”黑袍人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話音未落,遠處冰原突然傳來驚天動地的轟鳴。一座巨大的黑色祭壇緩緩升起,祭壇中央,血淵魔主的身影若隱若現,他手中握著另一塊正陽佩殘片,狂笑聲震得眾人耳膜生疼:“楚逸塵,你們太慢了!太虛秘境的鑰匙,我已經集齊!”
    血淵魔主手中的正陽佩殘片與楚逸塵所持的殘片遙遙呼應,兩股力量在空中激蕩,形成巨大的旋渦,將四周的冰雪盡數吞噬。黑袍人瞬間消失在原地,眨眼間便出現在魔主身旁,恭敬地垂首站定。
    “想從我們手中奪走鑰匙,沒那麽容易!”楚逸塵握緊殘片,體內靈力翻湧,正陽佩散發出的光芒與他周身的劍氣融為一體。沈清瑤清月劍出鞘,劍身泛起如水月光,她低聲道:“這祭壇上的氣息……充滿了上古魔煞之力。”
    小棠九條狐尾豎成扇形,狐火化作漫天流螢,警惕地注視著祭壇上的一舉一動:“大家小心,這魔主的氣息比剛才的凶獸可怕千倍!”白離天機羅盤急速轉動,無數卦象在盤麵上閃爍,他臉色凝重:“方位錯亂,天機混沌,這祭壇竟能擾亂天地法則!”
    血淵魔主放聲大笑,聲音中帶著令人心悸的威壓:“一群螻蟻,也敢與本魔主作對?就讓你們見識一下,真正的深淵之力!”他抬手一揮,祭壇上的符文瞬間亮起,無數道漆黑的鎖鏈從地麵竄出,如靈蛇般朝著楚逸塵等人纏去。
    楚逸塵噬靈劍舞出層層劍幕,劍氣縱橫間斬斷數條鎖鏈。但鎖鏈斷口處立刻又長出新的部分,繼續瘋狂纏繞。沈清瑤看準鎖鏈的薄弱點,清月劍如閃電般刺出,劍身與鎖鏈碰撞,爆發出耀眼的火花。小棠的狐火化作火盾,將靠近的鎖鏈盡數焚燒;白離則操控羅盤,釋放出金色的卦象結界,暫時阻擋了部分鎖鏈的攻勢。
    魔主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雙手結印,祭壇中央突然升起一道巨大的血色光柱,直衝雲霄。光柱中,無數猙獰的魔影咆哮而出,朝著眾人撲來。這些魔影所過之處,空氣都被腐蝕出黑色的裂痕。
    “這些魔影會吞噬靈力!”白離大聲提醒,“必須速戰速決!”楚逸塵目光一凜,正陽佩殘片光芒大盛,他大喝一聲:“玄黃劍訣,萬劍歸宗!”無數道金色劍氣從他周身迸發,如暴雨般射向魔影。沈清瑤配合楚逸塵,清月劍引動天地間的月華之力,化作一道皎潔的光刃,橫掃而過。
    小棠九條狐尾凝聚成巨大的火鳳虛影,朝著魔影群俯衝而下,狐火熊熊燃燒,將魔影成片點燃。白離則在後方不斷調整羅盤方位,利用卦象之力削弱魔影的力量。經過一番苦戰,魔影終於被盡數消滅。
    然而,還沒等眾人鬆口氣,血淵魔主已經出現在楚逸塵麵前,一隻布滿魔紋的手朝著他手中的正陽佩殘片抓去……
    魔主的利爪裹挾著腐骨蝕魂的黑氣逼近,楚逸塵瞳孔驟縮,身形暴退。可魔主速度快若鬼魅,指尖擦過他肩頭,瞬間撕開一道焦黑的傷口,劇痛如電流竄遍全身。沈清瑤嬌喝一聲,清月劍刺向魔主後心,卻被黑袍人橫劍攔下,兩柄劍相撞,迸發的氣浪將積雪掀至半空。
    “小心!祭壇的封印鬆動了!”白離的天機羅盤發出刺耳嗡鳴,盤麵浮現的卦象盡數碎裂。隻見祭壇中央的血色光柱轟然炸開,一隻覆蓋著鱗片的巨爪破土而出,每根指甲都有山嶽般大小,重重拍在地麵,震得眾人站立不穩。小棠毛發倒豎,狐火在恐懼中明滅不定:“這、這是遠古深淵巨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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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主癲狂大笑,周身魔氣化作鎖鏈纏繞在巨獸腕間:“臣服於深淵之威吧!此乃上古時期便被封印的【噬魂螭龍】,今日借正陽佩殘片的力量重臨世間!”巨獸仰天長嘯,吐出的黑霧所到之處,岩石瞬間化為齏粉。
    楚逸塵抹去嘴角血跡,目光掃過手中殘片,突然發現其上紋路與祭壇邊緣的符文隱隱契合。他心中一動,大喊:“白離,用天機羅盤定位祭壇陣眼!沈姑娘,配合我引動正陽佩共鳴!”白離立刻操控羅盤,金色卦象重新凝聚,鎖定祭壇東南角;沈清瑤長劍點地,月華之力順著劍刃注入地麵。
    就在這時,黑袍人突然欺身而來,劍鋒直取楚逸塵咽喉。小棠毫不猶豫地撲上前,九條狐尾化作光盾擋住攻擊,卻被黑袍人渾厚的掌力震得倒飛出去,口吐鮮血。楚逸塵趁機將殘片按在陣眼處,正陽佩爆發出刺目金光,與祭壇符文形成共振。噬魂螭龍發出痛苦嘶吼,身上的魔氣鎖鏈開始崩解。
    魔主察覺到不妙,怒喝:“給我毀掉殘片!”黑袍人如離弦之箭衝向楚逸塵,沈清瑤棄劍施展輕功,雙掌拍出凜冽掌風阻攔。楚逸塵額頭青筋暴起,咬牙將靈力全部注入殘片:“還沒完!玄黃劍訣——破天式!”金色劍氣衝天而起,與正陽佩光芒融合,直劈噬魂螭龍的巨口。
    巨獸發出最後的悲鳴,龐大身軀轟然倒下,化作漫天黑霧消散。魔主見勢不妙,企圖遁入虛空逃走,白離眼疾手快,羅盤射出一道金色光網將其困住:“想跑?沒那麽容易!”楚逸塵拖著受傷的身體,劍尖抵住魔主咽喉:“說!正陽佩的最後一塊殘片究竟在哪?”魔主桀桀冷笑:“就算殺了我……你們也永遠找不到……”話音未落,黑袍人突然揮劍自盡,化作一團黑霧籠罩魔主,兩人趁機消失不見。
    風雪漸息,楚逸塵望著手中微微發燙的殘片,遠處傳來陣陣異動。白離臉色蒼白地指向天際:“北方天際有魔氣湧動,恐怕……更大的危機還在後麵。”四人對視一眼,握緊武器,朝著未知的黑暗走去。
    寒風裹挾著冰碴拍打在眾人臉上,楚逸塵手中的正陽佩殘片突然劇烈震顫,散發出幽微的光芒,指引著眾人向北方一座巍峨冰峰行進。那冰峰高聳入雲,山頂被濃重的魔氣籠罩,不時傳來低沉的嘶吼,仿佛蟄伏著遠古凶獸。
    “根據古籍記載,這極北之地存在一處上古秘境——寒淵秘境。”白離翻動著泛黃的書卷,神色凝重,“傳聞秘境中藏有能顛覆天地的力量,看來正陽佩最後一塊殘片很可能就在其中。”
    沈清瑤長劍一揮,劍氣劈開前方的冰牆,露出一條布滿冰棱的通道:“但看這魔氣濃度,秘境怕是早已被魔修掌控,我們必須小心行事。”小棠抖了抖蓬鬆的尾巴,狐火照亮四周,卻發現冰壁上布滿詭異的符咒,像是某種封印。
    四人沿著通道深入,突然腳下的冰層劇烈晃動,無數冰刺破土而出。楚逸塵眼疾手快,攬住沈清瑤騰空而起,白離則迅速結印,以天機術穩住眾人身形。待塵埃落定,隻見前方冰霧中走出一群身披寒霜鎧甲的魔兵,手中冰槍閃爍著幽藍的寒光。
    “這些魔兵是由寒淵秘境的極寒之氣凝聚而成,尋常攻擊難以傷其根本。”白離提醒道。楚逸塵劍指凝聚金色劍芒,沈清瑤也祭出月華劍陣,兩人配合默契,劍氣與月光交織,將魔兵逼退。小棠趁機施展幻術,狐火化作萬千虛影迷惑敵人,白離則找準時機,以天機羅盤射出破魔箭矢,精準貫穿魔兵核心。
    經過一番苦戰,眾人終於突破防線,來到一座懸浮在寒淵之上的冰晶宮殿前。宮殿大門緊閉,門上鑲嵌著與正陽佩殘片相似的符文。楚逸塵將殘片嵌入凹槽,整座宮殿轟然震動,大門緩緩開啟,刺骨的寒氣撲麵而來,隱約能看見殿內中央的祭壇上,一塊散發著溫潤光芒的玉佩靜靜躺著——正是正陽佩的最後一塊殘片!
    然而,就在眾人準備踏入宮殿時,一道黑影從冰柱後閃現。那人一襲黑紅相間的長袍,額間鑲嵌著血色魔紋,周身縈繞著比魔主更強大的魔氣。“哼,一群不自量力的螻蟻,也想染指正陽佩?”黑袍人冷笑一聲,抬手間,無數冰錐朝著眾人激射而來。
    楚逸塵等人嚴陣以待,一場更為激烈的戰鬥即將拉開帷幕……
    黑袍人周身魔氣翻湧,那些冰錐在魔氣的加持下,速度和威力暴增,破空之聲尖銳刺耳。楚逸塵祭出正陽劍,劍身金光大盛,以“正陽九訣”中的“烈日當空”迎擊,金色劍氣如一輪烈日,將襲來的冰錐盡數融化。
    沈清瑤素手輕揚,月華劍陣再度展開,銀白色的月光交織成網,朝著黑袍人籠罩而去。黑袍人冷哼一聲,袖中甩出一條漆黑鎖鏈,鎖鏈上布滿倒刺,纏繞著黑色火焰,輕易將月華劍陣絞碎。小棠見狀,雙瞳泛起妖異紅光,九條狐尾舒展,幻術化作滔天火海,朝著黑袍人席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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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黑袍人卻不閃不避,任由火焰將自己吞沒。待火焰消散,他毫發無損,臉上還帶著嘲諷的笑意:“雕蟲小技!”說罷,他抬手一揮,一道黑色光柱從天而降,直直朝著眾人砸下。白離臉色驟變,急忙催動天機羅盤,羅盤上的卦象飛速轉動,一道金色光盾升起,堪堪擋住光柱的衝擊。
    “此人魔氣這般強大,難道是魔主的分身?”沈清瑤手持長劍,警惕地盯著黑袍人。楚逸塵握緊正陽劍,目光如炬:“不管他是誰,今日不拿到正陽佩殘片,絕不罷休!”
    楚逸塵率先發難,身影如電,劍走偏鋒,直取黑袍人要害。黑袍人也不含糊,身形一閃,與楚逸塵纏鬥在一起。兩人招式變幻莫測,金黑兩色光芒不斷碰撞,激起陣陣氣浪。沈清瑤找準時機,禦劍加入戰團,劍招如行雲流水,與楚逸塵形成夾擊之勢。
    小棠和白離則在一旁掠陣,小棠不斷施展幻術幹擾黑袍人,白離則以天機術尋找黑袍人的破綻。激戰中,黑袍人突然暴喝一聲,周身魔氣暴漲,化作一隻巨大的魔影,魔影手持巨斧,朝著眾人劈砍而下。
    楚逸塵和沈清瑤雙劍合璧,劍氣衝天,與魔影的巨斧相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白離抓住魔影攻擊的間隙,天機羅盤射出一道神秘符文,符文化作鎖鏈,纏住魔影的腳踝。小棠趁機施展出最強幻術,狐火凝聚成一隻巨大的狐狸虛影,朝著魔影撲去。
    魔影雖然強大,但在四人的聯手下,漸漸露出疲態。楚逸塵瞅準機會,正陽劍凝聚畢生修為,化作一道金色長虹,直刺魔影眉心。魔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轟然消散。
    黑袍人臉色蒼白,身形不穩,嘴角溢出黑血。他惡狠狠地盯著眾人:“你們以為這樣就結束了?魔主大人的計劃,豈是你們能阻止的!”說完,他化作一道黑影,朝著冰晶宮殿深處逃去。
    楚逸塵等人顧不上追擊,急忙衝進宮殿。來到祭壇前,楚逸塵伸手拿起正陽佩殘片,三塊殘片相互呼應,散發出耀眼的光芒,緩緩融合在一起。正陽佩重現完整模樣,玉佩上的符文閃爍,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力量從玉佩中散發出來……
    正陽佩完全融合的刹那,冰晶宮殿劇烈震顫,無數冰棱從穹頂墜落。楚逸塵等人急忙運轉靈力護體,卻見玉佩光芒中浮現出一幅幅畫麵:上古時期,正陽仙尊與魔主在九重天闕展開驚世大戰,正陽佩正是仙尊手中鎮壓魔氣的至強神器。隨著畫麵流轉,眾人驚覺魔主並未被徹底消滅,而是將一縷殘魂封存在正陽佩中,等待時機卷土重來。
    “原來如此!”白離神色凝重,天機羅盤上的卦象突然紊亂,“殘魂在玉佩融合時蘇醒了!”話音未落,黑袍人不知何時折返,嘴角掛著癲狂的笑意:“正陽佩的力量,終將屬於魔主!”他張開雙臂,試圖強行吸收玉佩中的魔氣。
    楚逸塵大喝一聲,將正陽佩高高舉起:“休想!”玉佩光芒暴漲,一道金色鎖鏈驟然射出,纏住黑袍人的手腕。黑袍人痛苦嘶吼,魔氣與金光在他身上激烈碰撞,竟將他的黑袍撕碎——露出的麵容,赫然是楚逸塵失蹤多年的師父!
    “師父!”楚逸塵手中的正陽佩險些掉落,“您……您怎麽會?”黑袍人楚逸塵師父)臉上浮現出兩種截然不同的表情,時而猙獰時而痛苦:“塵兒,快殺了我!魔主殘魂……正在侵蝕我的心智!”
    沈清瑤察覺到異常,劍尖凝聚月華之力:“楚師兄,這其中必有蹊蹺!”話音剛落,黑袍人突然掙脫鎖鏈,掌心浮現出漆黑的魔印,朝著楚逸塵拍去。千鈞一發之際,小棠九條狐尾化作屏障,替楚逸塵擋下致命一擊,嬌軀倒飛出去,嘴角溢出鮮血。
    白離天機羅盤瘋狂轉動,卦象顯示出一片血色:“他的魂魄被魔氣割裂成兩半,若不盡快分離,魔主殘魂將徹底吞噬他的意識!”楚逸塵咬牙,將正陽佩按在胸口,調動體內所有靈力注入玉佩:“不管怎樣,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師父墮入魔道!”
    正陽佩光芒化作光繭,將黑袍人籠罩其中。魔主殘魂發出不甘的怒吼,化作黑霧試圖衝破束縛。沈清瑤、小棠和白離紛紛施展最強招式,協助楚逸塵壓製魔氣。隨著光繭不斷收縮,黑袍人體內迸發出一道純淨的白色光芒——那是楚逸塵師父的本魂。
    魔主殘魂被徹底逼出,化作一團黑霧想要逃竄。楚逸塵正陽劍一揮,金色劍氣貫穿黑霧,隻聽一聲淒厲慘叫,魔主殘魂消散在虛空之中。虛弱的白影緩緩落地,正是恢複清明的楚逸塵師父,他望著手中的正陽佩,眼中滿是悔恨與欣慰:“當年我為探尋魔主秘密,不慎被殘魂侵蝕……如今,終於可以將正陽佩的真正使命告訴你們了……”
    楚逸塵師父踉蹌著扶住冰柱,掌心在正陽佩上輕輕摩挲,渾濁的眼底泛起追憶的光芒:“上古之戰後,正陽仙尊預知魔氣終將卷土重來,便將正陽佩一分為三——主佩鎮壓九幽魔氣,兩片副佩則散落在世間,等待天命之人。如今三佩合一,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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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未落,冰晶宮殿的地麵突然裂開蛛網般的紋路,寒氣四溢的深淵中傳來震天動地的咆哮。白離天機羅盤上浮現出古老的預言符文,聲音發顫:“是九幽封印鬆動了!魔主本體正在蘇醒!”沈清瑤迅速揮劍劃出月華結界,卻見月光在魔氣侵蝕下變得黯淡無光。
    小棠忍痛站起身,九條狐尾上的靈光流轉:“我族古籍記載,唯有集齊正陽佩的三種本源之力,才能重鑄九幽封印。”她指尖點在楚逸塵眉心,一縷赤金色的火焰虛影浮現——那是正陽佩中的“焚魔之火”。楚逸塵師父也將自身靈力注入玉佩,冰藍色的“凝淵寒氣”緩緩升騰。
    “還差‘鎮獄金光’!”楚逸塵握緊玉佩,可任他如何催動,第三種力量始終不見蹤影。黑袍人殘餘的魔氣突然在宮殿中盤旋凝聚,化作魔主虛幻的身影:“蠢貨!鎮獄金光早已隨著正陽仙尊隕落而消散,你們注定失敗!”魔影狂笑間,深淵中伸出無數漆黑觸手,纏住眾人的腳踝。
    千鈞一發之際,楚逸塵胸前的正陽佩突然迸發刺目白光,他的腦海中閃過陌生記憶:當年仙尊將最後一絲鎮獄金光融入自己血脈,等待後世傳人覺醒。“原來我就是天命之人!”楚逸塵大喝一聲,渾身金光暴漲,正陽佩徹底化作金色長劍。
    他揮劍斬向深淵,三種本源之力在劍刃上交織成光輪。隨著“轟隆”巨響,九幽深淵被重新封印,魔主虛影發出不甘的怒吼,消散在天地間。危機解除後,楚逸塵師父鄭重將正陽佩交給他:“從今往後,守護三界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冰晶宮殿開始崩塌,眾人急速撤離。望著漫天飄落的冰晶,沈清瑤輕聲道:“這場曆練,我們不僅找回了正陽佩,也找到了新的方向。”白離收起羅盤,神秘一笑:“卦象顯示,前方還有更精彩的故事在等著我們。”小棠晃了晃尾巴,狡黠道:“先說好,下次再冒險,本姑娘要吃十壇醉仙釀!”
    楚逸塵握緊正陽佩,目光堅定望向遠方。他知道,新的征程才剛剛開始——在那未知的險途上,或許還有更強大的敵人,也會有更多的奇遇與挑戰。而正陽佩的光芒,將永遠指引著他們前行的道路......
    自九幽封印修複後,三界表麵看似重歸平靜,實則暗流洶湧。楚逸塵等人回到宗門,卻發現往日熱鬧的山門竟彌漫著詭異的寂靜,弟子們神色匆匆,似在躲避什麽。
    “不好!宗門結界被破了!”白離手中的羅盤瘋狂旋轉,指針指向後山禁地。眾人趕到時,隻見禁地入口處的封印陣法殘破不堪,地麵上殘留著黑色魔氣的痕跡。楚逸塵蹲下身子,指尖觸碰魔氣,一股刺骨的寒意順著經脈直衝靈台,“這魔氣...和之前魔主的氣息略有不同,卻又隱隱相關。”
    沈清瑤抽出月華劍,劍身微微震顫:“禁地中鎮壓著宗門曆代封印的邪物,若是被人趁虛而入...”話音未落,禁地深處傳來陣陣鎖鏈斷裂聲,緊接著,一隻渾身燃燒著幽藍鬼火的三頭魔犬破開封印,咆哮著撲來。小棠九條狐尾猛地炸開,狐火與鬼火在空中相撞,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戰鬥正酣時,一道黑影從暗處閃現,手中骨笛吹奏出攝人心魄的曲調。楚逸塵頓感神識刺痛,正陽佩卻突然自動護主,金光籠罩全身,驅散了音波攻擊。“何方宵小,藏頭露尾!”楚逸塵揮劍斬向黑影,對方卻靈巧避開,發出陰惻惻的笑聲:“正陽佩傳人?不過如此。等著吧,真正的災難,很快就會降臨。”
    黑影拋出數枚黑色符咒,符咒化作煙霧,三頭魔犬趁機遁入其中消失不見。眾人檢查禁地,發現一個古老的青銅棺槨被打開,棺中隻剩一片殘破的玉簡,上麵刻著晦澀難懂的魔紋。白離仔細端詳玉簡,臉色變得慘白:“這玉簡上記載的,是失傳已久的‘九幽煉魔陣’,此陣一旦成型,能將凡人瞬間煉化為魔!”
    回到議事堂,宗門長老們麵色凝重。大長老撫須長歎:“看來魔主雖被封印,但他的餘黨仍在暗中活動。更可怕的是,有人在東海之濱發現了上古魔器‘噬魂珠’的蹤跡,此珠若落入敵手...”
    楚逸塵握緊正陽佩,目光如炬:“無論前方有多少陰謀詭計,我們定當守護三界安寧。”沈清瑤點頭附和:“此次魔氣異動,背後定有龐大的組織操控,我們必須順藤摸瓜,找出幕後黑手。”小棠舔了舔爪子,狡黠一笑:“說不定還能找到比醉仙釀更有意思的寶貝呢!”
    白離掐指一算,羅盤上浮現出一道若隱若現的星軌:“魔氣的源頭...似乎指向西域荒漠中的一座古城遺址。那裏據說埋藏著上古魔修的傳承,危險重重。”
    夜色漸深,楚逸塵站在山巔,望著滿天星鬥。正陽佩在懷中微微發燙,仿佛在回應他內心的鬥誌。他知道,這一次的挑戰,或許比修複九幽封印更加凶險,但他絕不會退縮——因為他是正陽佩的傳人,守護三界,是他與生俱來的使命。而在那西域荒漠的古城中,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又有什麽樣的敵人在等待著他們?一場驚心動魄的冒險,即將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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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後,楚逸塵一行人踏入西域荒漠。烈日炙烤下,黃沙翻湧如金浪,熾熱的風裹著沙礫打在臉上生疼。空氣中隱隱浮動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腐臭味,與白璃羅盤上不斷閃爍的暗紅光點,都在昭示著此地暗藏凶險。
    "快看!"小棠突然指著遠方。沙霧散盡,一座布滿黑色紋路的古城緩緩浮現,城牆表麵流轉著詭異的紫色符文,城門上方"幽冥城"三個古篆字滲出縷縷魔氣。沈清瑤的月華劍發出嗡鳴,劍身泛起一層冰霜:"這符文的排列方式...像是某種結界,一旦觸發,後果不堪設想。"
    白離從懷中掏出一本泛黃的古籍,快速翻閱:"古籍記載,幽冥城每百年現世一次,需以精血為引才能開啟城門。但現在魔氣外泄,說明有人提前強行破開封印。"話音剛落,地麵突然劇烈震動,無數骨手破土而出,將眾人團團圍住。楚逸塵正陽劍金光暴漲,劍氣所過之處,骨手紛紛化為齏粉,可新的骨手又源源不斷湧出。
    就在眾人陷入苦戰之際,一道清冷女聲傳來:"正陽劍的劍意倒是純粹,可惜不得要領。"一位身披黑紗的女子踏著白骨淩空而立,她指尖輕點,骨手瞬間化作一道骨龍撲來。楚逸塵正要迎敵,女子卻突然收手,麵紗下傳來輕笑:"不急,跟我進城,有些東西,你們應該看看。"
    穿過城門,城內彌漫著濃重的瘴氣。街道兩側矗立著刻滿魔紋的石像,當眾人路過時,石像空洞的眼眶中突然亮起幽綠光芒。黑紗女子停在一座巍峨宮殿前,掌心按在大門的魔紋上,大門緩緩開啟:"幽冥城深處鎮壓著一件能顛覆三界的魔器——九幽之心,有人想借此解開魔主封印。"
    進入宮殿,牆壁上的壁畫講述著一段塵封的曆史:上古時期,魔主麾下有十二魔將,其中一位背叛者將九幽之心藏匿於此,設下重重機關。黑紗女子指尖劃過壁畫:"我乃背叛魔將的後人,世代守護九幽之心。但如今,各方勢力都已盯上這裏,單憑我一人..."她目光掃過眾人,"你們若能助我,或許能找到破局之法。"
    就在此時,宮殿頂部傳來轟然巨響,無數黑色蝙蝠傾瀉而下。領頭的蝙蝠化作人形,正是在宗門現身的黑影!"來得正好,"黑影獰笑著舉起骨笛,"把九幽之心交出來,我饒你們不死!"楚逸塵等人互視一眼,劍陣瞬間成型,一場關乎三界存亡的決戰,在幽冥城中一觸即發......
    黑影手中骨笛驟然奏響,刺耳的音波如實質般擴散開來,地麵裂開無數縫隙,湧出更多的魔物。楚逸塵運轉正陽心法,金光凝聚成盾,將音波盡數擋下。小棠甩出軟鞭,鞭梢纏繞著雷電,將撲來的魔物一一擊退。
    白離迅速在周圍布置起符咒,口中念念有詞:“以天地為引,以陰陽為界,封!”符咒化作光網,暫時困住了部分魔物。但黑影的攻勢愈發淩厲,骨笛吹出的音符竟凝成黑色利刃,直取眾人要害。
    沈清瑤揮出月華劍,冰晶漫天飛舞,與黑色利刃相撞,爆發出陣陣轟鳴聲。她目光冷峻:“這些攻擊裏摻雜著魔氣,普通招式難以抵擋!”黑紗女子見狀,手中出現一把骨劍,劍身流轉著暗紅光芒,“我來助你們一臂之力!”她身姿輕盈地穿梭在魔物群中,骨劍所到之處,魔物紛紛倒下。
    激戰正酣時,宮殿深處傳來一陣強烈的震動,九幽之心的氣息愈發濃烈。黑影眼中閃過貪婪之色,“你們以為能阻止我?太天真了!”他突然舍棄眾人,化作一道黑影,朝著宮殿深處掠去。
    “不好,他要去搶九幽之心!”楚逸塵大喊一聲,帶領眾人追了上去。穿過層層回廊,他們來到一座巨大的密室前。密室中央懸浮著一顆漆黑的心髒,表麵布滿詭異的紅色紋路,正是九幽之心。黑影已經站在密室邊緣,正準備伸手觸碰。
    黑紗女子急道:“不能讓他碰到九幽之心!一旦被魔氣完全侵蝕,魔主的封印就會鬆動!”楚逸塵手中正陽劍光芒大盛,率先發動攻擊。劍光如長虹貫日,直逼黑影。黑影冷笑一聲,骨笛橫在胸前,黑色魔氣瞬間形成一道屏障,將楚逸塵的攻擊擋了下來。
    就在雙方僵持之際,密室四周的牆壁突然亮起無數符文,地麵開始緩緩下沉。白離臉色大變:“不好,這是自毀機關!我們必須在機關啟動前毀掉九幽之心,否則整個幽冥城都會崩塌!”
    楚逸塵眼神堅定:“我來吸引黑影注意力,你們趁機毀掉九幽之心!”他施展輕功,與黑影纏鬥在一起。沈清瑤、小棠和黑紗女子則從不同方向靠近九幽之心,準備發動最強攻擊。一場關乎生死與三界安寧的終極較量,在幽冥城的密室中激烈展開......
    楚逸塵與黑影纏鬥間,每一招都險象環生。黑影的骨笛仿佛擁有生命,化作猙獰的魔物虛影撕咬而來,楚逸塵周身金光被撕扯得支離破碎,肩頭也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浸透衣襟。但他強撐著一口氣,死死攔住黑影靠近九幽之心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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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瑤劍尖凝聚起極致冰寒的月華之力,小棠軟鞭纏繞著九道雷霆,黑紗女子骨劍上血芒大盛。三人同時出手,冰刃、雷霆與血光交織成絢麗的攻擊網,直轟九幽之心。然而,當攻擊觸及心髒的瞬間,那些詭異的紅色紋路竟化作鎖鏈,將三人的力量盡數吸收,反倒讓九幽之心的魔氣更加洶湧。
    “不好!這是魔主設下的反噬禁製!”白離急速翻動符咒古籍,額間布滿冷汗,“必須找到九幽之心的命門——”話音未落,地麵轟然裂開,巨大的岩漿漩渦在眾人腳下顯現。
    黑影趁機突破楚逸塵的防線,指尖即將觸碰到九幽之心。千鈞一發之際,黑紗女子突然擲出骨劍,自身化作一道血色流光,撞向黑影。兩人一同被卷入岩漿漩渦,隻留下一句縹緲的話語:“封印命門...在九幽之心背麵的逆鱗紋...”
    楚逸塵強忍著傷痛,大喊:“沈姑娘、小棠,隨我繞到後方!白離守住入口!”三人身形如電,在不斷崩塌的密室中輾轉騰挪。終於,他們看到了九幽之心背麵那道泛著紫光的紋路,那正是封印命門所在。
    沈清瑤咬破指尖,以鮮血在月華劍上畫出誅魔陣紋,小棠將全身靈力注入軟鞭,楚逸塵則運轉正陽心法至巔峰,三股力量凝成一道璀璨光柱,直擊逆鱗紋。九幽之心發出震耳欲聾的悲鳴,表麵開始龜裂。
    與此同時,黑影渾身浴血從岩漿中爬出,瘋狂地衝向光柱。白離將畢生所學符咒盡數祭出,周身靈力瘋狂消耗,在黑影麵前築起一道火牆:“快走!我撐不了多久!”火牆與黑影相撞,爆發出耀眼的火光,白離一口鮮血噴出,身形搖搖欲墜。
    楚逸塵等人的攻擊終於穿透逆鱗紋,九幽之心轟然炸裂。密室崩塌的速度陡然加快,巨大的石塊不斷墜落。楚逸塵拽住沈清瑤和小棠,朝著出口狂奔:“白離!走!”白離卻回頭露出一抹釋然的笑,雙手結印,將最後的靈力注入符咒,徹底封死了黑影的追擊之路,自己卻被掩埋在廢墟之中......
    逃出幽冥城的眾人癱倒在城外的焦土上,劫後餘生的疲憊與失去同伴的悲痛交織。遠處,幽冥城在劇烈的爆炸中化作塵埃,天空逐漸恢複清明。但他們知道,這場戰鬥隻是開始,魔主的封印雖暫時穩固,可黑影並未真正消亡,更大的危機,還在暗處悄然醞釀......
    幽冥城的黑墟在狂風中嗚咽,揚起的沙礫混著暗紅血跡。沈清瑤顫抖著拾起半塊燒焦的玉佩,那是白離常年佩戴之物,如今裂痕如蛛網般爬滿溫潤的玉麵。小棠攥緊還在滲血的手腕,突然指著天際驚呼:“看!那是什麽?”
    眾人抬頭,隻見西北方天空裂開一道漆黑縫隙,濃稠如墨的魔氣從中滲出,在雲層間勾勒出巨大的鬼臉輪廓。楚逸塵臉色驟變:“魔氣泄露的速度遠超預料,看來魔主的封印已瀕臨崩潰。”他從懷中掏出一張泛黃的殘卷,上麵歪歪扭扭地記載著:“九幽崩,萬象隕,唯有集齊‘四象靈珠’,方能重鑄天牢。”
    “四象靈珠?”沈清瑤皺眉,“古籍中隻說這是上古神物,下落早已成謎。”她話音未落,大地突然劇烈震顫,無數魔蟲破土而出,為首的竟是一隻三丈高的蠍尾魔蛛,毒螯上滴落的黏液腐蝕著地麵,滋滋作響。
    楚逸塵揮劍劈開迎麵撲來的魔蟲,大喊:“分頭突圍!在蒼梧山匯合!”混戰中,小棠的軟鞭纏住魔蛛毒螯,卻被一股怪力拽得踉蹌。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青色劍光閃過,將魔蛛斬成兩截。眾人回頭,隻見一名白衣青年負手而立,腰間玉佩刻著“青鸞”二字。
    “在下青鸞閣弟子陸昭然。”青年拱手行禮,眼中閃過一絲警惕,“聽聞幽冥城異動,特來探查。方才聽諸位所言,莫非在尋找四象靈珠?”他從懷中掏出半塊刻有星圖的青銅碎片,“三日前,我在南疆古戰場發現此物,其上星軌指向極北之地。”
    楚逸塵接過碎片仔細端詳,與手中殘卷對照後瞳孔微縮:“這星圖標記的正是‘玄武靈珠’的所在!但極北之地終年被‘玄冥冰瘴’籠罩,進去的人十死無生......”話未說完,沈清瑤已將月華劍收入劍鞘:“再危險也要一試。魔主複蘇迫在眉睫,我們沒有退路。”
    五人連夜啟程,踏入寒風呼嘯的北境。沿途所見皆是被魔氣侵蝕的村落,村民們雙目赤紅,身體長出扭曲的骨刺。在一座廢棄的驛站裏,他們發現了數十具修士屍體,傷口呈現出詭異的螺旋狀——正是黑影骨笛所造成的死亡痕跡。
    “看來那黑影並未死在幽冥城。”陸昭然蹲下身檢查屍體,指尖沾起一抹黑血,“這些人都是玄門弟子,身上攜帶的追蹤符顯示他們來自不同門派。”他突然神色凝重,“恐怕有人在暗中操控,故意引我們入局。”
    話音剛落,驛站屋頂轟然坍塌,密密麻麻的骨釘暴雨般射下。楚逸塵撐起正陽護盾,卻見遠處山巔亮起幽綠光芒,黑影懷抱骨笛淩空而立,下方竟是數以萬計的魔化修士組成的方陣。黑影發出刺耳的尖笑:“想要靈珠?那就來黃泉路上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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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凜冽的寒風如刀割般刮過眾人臉龐,麵對黑影與魔化修士大軍的威脅,楚逸塵當機立斷:“不能在此戀戰,玄冥冰瘴就在前方,我們先進去暫避!”眾人化作流光,朝著冰瘴籠罩的山脈疾馳而去,身後魔化修士的嘶吼聲如影隨形。
    踏入玄冥冰瘴的瞬間,刺骨寒意瞬間滲入骨髓,周圍的景象開始扭曲變幻。沈清瑤手中的月華劍泛起微光,劍身結出一層薄霜,“小心,這冰瘴不僅能凍人筋骨,還會擾亂心神。”她話音未落,小棠突然發出一聲驚叫,手中軟鞭直直地朝著虛空揮去。
    “小棠!清醒些!”沈清瑤一把拉住小棠,隻見少女眼神迷離,喃喃自語:“我看到爹娘了,他們在喚我......”陸昭然迅速掏出一枚符篆貼在小棠眉心,符篆燃起淡金色火焰,才將她從幻象中喚醒。
    “這冰瘴中的幻象是根據人心底的執念而生。”陸昭然麵色凝重,“大家務必保持靈台清明。”然而,就在此時,楚逸塵突然僵在原地,雙眼圓睜,正陽劍不受控製地朝著自己刺去。千鈞一發之際,沈清瑤揮劍斬斷楚逸塵的佩劍,掌心貼上他後心注入靈力,“你看到了什麽?”
    楚逸塵渾身顫抖,額間布滿冷汗,“我......我看到師父被魔氣吞噬,而我就站在一旁,無能為力......”他聲音沙啞,滿是痛苦。陸昭然迅速在四周布下清心陣,陣眼處靈光閃爍,勉強壓製住冰瘴的侵蝕。
    眾人繼續小心翼翼前行,突然腳下的冰層轟然裂開,眾人墜入漆黑的冰淵。墜落過程中,沈清瑤眼尖,看到冰壁上鑲嵌著無數冰晶,每個冰晶中都封印著一具屍體,他們的表情定格在驚恐與絕望中。
    “小心!有東西!”小棠驚呼。隻見冰淵深處遊來數十條渾身覆蓋冰晶鱗片的巨蟒,血盆大口張開,露出森白獠牙。陸昭然甩出青鸞閣獨門暗器“星隕釘”,釘入巨蟒七寸,卻隻激起一陣冰屑;楚逸塵凝聚正陽真火,火焰在冰寒中瞬間熄滅。
    危急時刻,沈清瑤發現巨蟒的腹部鱗片相對薄弱,“攻其腹部!”她揮舞月華劍,劍氣所到之處,冰層炸裂。小棠的軟鞭卷住一條巨蟒的尾巴,猛地一扯,將其甩向同伴,撞出大片冰霧。陸昭然趁機施展青鸞劍訣,劍光如電,直取巨蟒要害。
    在眾人合力下,巨蟒紛紛重傷墜落。當最後一條巨蟒被斬殺時,冰淵底部傳來一陣轟隆巨響,一座布滿玄奧符文的冰宮緩緩升起,冰宮大門上雕刻著玄武圖騰,在符文光芒的映襯下,似有一股神秘力量在召喚眾人......
    冰宮大門緩緩開啟,刺骨的寒意裹挾著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氣息撲麵而來。楚逸塵警惕地握緊斷劍,正陽劍訣在掌心流轉,光芒卻微弱如燭火。“這符文透著不祥,莫要輕舉妄動。”陸昭然指尖撫過冰門上的圖騰,青鸞閣秘傳的探幽術在指尖泛起幽藍光芒,可符文竟似活物般吞噬光芒,令他瞳孔驟縮。
    沈清瑤的月華劍突然劇烈震顫,劍身泛起奇異的流光,徑直飛向冰宮深處。“不好,被牽引了!”她縱身追去,其餘人緊隨其後。穿過布滿冰棱的長廊,眾人來到一座巨大的穹頂冰殿。殿中懸浮著十二根冰柱,每根冰柱頂端都鑲嵌著散發幽光的玄晶,而在冰殿中央,一具身披鱗甲的骸骨端坐在冰台上,手中握著一枚暗金色的龜甲。
    小棠剛想靠近,骸骨突然睜開空洞的眼窩,一道虛影從中緩緩升起。虛影周身縈繞著濃鬱的玄武氣息,頭戴玉冠,身披黑袍,麵容雖模糊卻透著不怒自威的氣勢。“擅闖玄武秘藏者,當受業火焚身!”虛影話音落下,十二根冰柱瞬間燃起幽藍火焰,將眾人困在中央。
    楚逸塵運轉正陽心法,試圖以火焰對抗,卻發現靈力在接觸到幽藍火焰的瞬間便被凍結。沈清瑤凝視著虛影手中的龜甲,腦海中突然閃過師尊曾提及的古籍記載:“相傳玄武龜甲可號令萬水,鎮壓九幽......”她心中一動,咬破指尖,將精血滴在月華劍上,劍身光芒大盛,朝著龜甲斬去。
    就在劍即將觸及龜甲的刹那,虛影突然化作一道流光沒入龜甲,龜甲淩空翻轉,表麵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古老文字。陸昭然瞳孔驟縮,認出這是上古玄武族的密文:“得龜甲者,承玄武之力,但需曆經三重試煉。”話音剛落,眾人腳下的冰麵突然裂開,分別墜入不同的試煉空間。
    楚逸塵落入一片滔天血海,血浪中伸出無數枯骨巨手,腥臭之氣令人作嘔。他強忍著不適,正陽劍訣化作漫天劍影,將枯骨巨手一一斬斷。然而,每斬斷一隻手,血海中便會湧出更多。千鈞一發之際,他想起龜甲上的密文,嚐試運轉新領悟的玄武功法,隻見周身靈力化作玄色龜甲覆蓋全身,一道水龍從口中噴出,瞬間將血海衝散。
    沈清瑤則置身於一座迷幻冰城,城中的一切都似曾相識,卻又透著詭異。她在城中穿梭,遇到了“重傷垂死”的楚逸塵、“被魔化”的陸昭然,每一個幻象都在衝擊著她的心神。但她緊咬牙關,以劍斬心,“幻象再真,終是虛妄!”當她揮出最後一劍時,冰城轟然倒塌,她重新回到冰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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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眾人曆經千辛萬苦都通過試煉後,龜甲緩緩飛入楚逸塵手中,一道玄色光芒籠罩全身。與此同時,冰宮外傳來驚天動地的轟鳴,魔化修士大軍竟衝破了玄冥冰瘴的阻?攔,朝著冰宮殺來......
    龜甲入手的刹那,楚逸塵周身血脈沸騰,一股浩瀚如海的力量在經脈中奔湧。玄色紋路順著他的皮膚蔓延,化作玄武圖騰覆蓋全身,雙眼泛起幽藍光芒,仿佛能看穿虛空。他手中龜甲輕輕震動,冰殿外的暴風雪驟然停歇,漫天雪花竟凝成鋒利的冰晶,懸浮在空中待命。
    “來得正好!”陸昭然抽出腰間軟劍,青鸞閣的禦劍術在他指尖流轉,上百道劍光破空而出,與衝在最前方的魔化修士戰作一團。然而魔化修士數量極多,且渾身散發著詭異黑霧,觸碰到劍光便腐蝕消融,攻勢愈發猛烈。
    沈清瑤的月華劍與楚逸塵手中龜甲產生共鳴,劍身綻放出璀璨銀芒。她施展月華劍訣,劍影化作漫天星河,卻隻能暫時阻攔魔化修士的腳步。“這樣下去不行!”她心急如焚,額間冷汗不斷。
    楚逸塵緊握龜甲,突然大喝一聲:“玄武禦水!”龜甲光芒暴漲,冰殿周圍的山川湖泊中的水元素瘋狂匯聚,形成一道遮天蔽日的水幕。水幕中浮現出一隻巨大的玄武虛影,龜首昂起,蛇尾狂舞,所過之處,魔化修士的黑霧被衝散,身軀也在強大的水元力衝擊下紛紛炸裂。
    魔化修士的首領見狀,怒不可遏。他身披黑袍,手中拿著一根纏繞著鎖鏈的漆黑權杖,周身魔氣翻滾。“小小人類,也敢阻攔本座!”他揮動權杖,無數魔影從地底鑽出,這些魔影手中拿著各種兵器,悍不畏死地衝向玄武虛影。
    小棠見狀,急忙施展秘術,口中念念有詞,她身邊的空氣開始扭曲,出現一道道空間裂縫,將部分魔影吸入其中。但魔影數量太多,裂縫很快被填滿。
    楚逸塵運轉龜甲之力,玄武虛影口中噴出一道蘊含著法則之力的水柱,與魔影大軍正麵碰撞。劇烈的爆炸聲中,水柱所過之處,魔影紛紛湮滅。然而,黑袍首領卻趁機發動突襲,漆黑權杖裹挾著濃鬱的魔氣,朝著楚逸塵的麵門砸來。
    千鈞一發之際,陸昭然施展青鸞閣的瞬移秘術,出現在楚逸塵身前,軟劍與權杖相撞,強大的衝擊力將他震飛出去,嘴角溢出鮮血。沈清瑤趁機施展月華劍訣的最強殺招“月落星河”,銀芒化作流星雨,朝著黑袍首領傾瀉而下。
    黑袍首領冷哼一聲,權杖一揮,一道黑色屏障擋住了攻擊。“垂死掙紮!”他大喝一聲,魔影大軍再次發動進攻,而此時楚逸塵體內的力量也在急速消耗,玄武虛影變得愈發虛幻......
    楚逸塵感覺體內力量如沙漏般流逝,玄武虛影變得透明,幾乎要消散。黑袍首領見狀,獰笑一聲,魔影大軍攻勢更猛。就在眾人陷入絕境之時,楚逸塵懷中的龜甲突然劇烈震顫,一道溫暖而強大的力量湧入他的經脈。
    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幅幅畫麵,那是上古玄武一族的傳承記憶。原來,這龜甲並非普通神器,而是玄武一族族長的本命法寶,隻有擁有純正玄武血脈的修士才能真正激活它的全部力量。楚逸塵這才明白,為何自己在接觸龜甲後,體內的力量會產生如此強烈的共鳴。
    隨著記憶的湧入,楚逸塵周身氣息暴漲,玄武虛影重新凝實,並且比之前更加龐大。他的頭發和眼睛都變成了深邃的玄黑色,身上的玄武圖騰散發著耀眼的光芒。“玄武真身,現!”楚逸塵仰天長嘯,身形瞬間化作一隻巨大的玄武,龜殼堅硬無比,蛇尾橫掃千軍。
    巨大的玄武一出現,整個空間都為之震顫。它張開巨口,一股吸力從口中傳出,那些魔影紛紛被吸入其中,化作最純粹的元力。黑袍首領臉色大變,他從未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人類修士,竟然能夠召喚出玄武真身。
    “不可能!這不可能!”黑袍首領瘋狂地咆哮著,揮動權杖發動最強攻擊。一道黑色的光柱直衝玄武,然而光柱觸碰到玄武龜殼的瞬間,便被反彈回去,反而將周圍的魔影炸得粉碎。
    沈清瑤、陸昭然和小棠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說不出話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力量,原本陷入絕境的局麵,因為楚逸塵的蛻變而發生了逆轉。沈清瑤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她突然發現,這個曾經與自己並肩作戰的少年,已經成長為能夠獨當一麵的強者。
    玄武蛇尾橫掃,將剩餘的魔影全部擊潰。黑袍首領見勢不妙,轉身欲逃。楚逸塵哪裏會給他機會,蛇尾化作一道黑色流光,瞬間追上黑袍首領,將他纏住。黑袍首領拚命掙紮,手中權杖不斷釋放魔氣,試圖掙脫束縛。
    “想走?沒那麽容易!”楚逸塵的聲音從玄武口中傳出,帶著無盡的威嚴。玄武龜殼上的紋路亮起,一道封印之力將黑袍首領籠罩。黑袍首領發出淒厲的慘叫,他的魔氣被封印之力一點點吞噬,身體也開始變得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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