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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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塵迅速抽出腰間光刃,金屬交鳴的脆響在數據塔內炸開。機械守衛的關節發出齒輪咬合的刺耳聲,猩紅激光束如驟雨般射來。玄霄的機械臂瞬間變形為能量盾牌,與維娜背靠背形成防禦陣型,小棠則靈巧地踩著牆麵借力,甩出納米索纏住守衛脖頸。
    "這些家夥的核心程序在不斷自我迭代!"維娜的指尖在虛擬鍵盤上飛速跳動,全息屏幕上數據流瘋狂翻滾,"必須在它們進化出戰術協作前——"話音未落,三支守衛突然解體重組,化作液態金屬洪流席卷而來。月璃蒼白的臉龐突然浮現出一抹潮紅,昏迷中的她無意識地抬手,虛空中竟凝結出一道星紋屏障,將金屬洪流擋在半米之外。
    數據先知的虛影突然在塔頂閃爍:"能激活沉睡者的力量...有點意思。但真正的試煉,是直麵內心的恐懼。"塔內空間扭曲變形,眾人被吸入各自的意識深淵。逸塵置身於血霧彌漫的戰場,倒下的戰友們突然站起,空洞的眼眶裏流淌著深淵黑霧;小棠被困在永無止境的情報迷宮,每一條線索都指向自己背叛的幻影;玄霄的機械義體開始失控,冰冷的金屬部件正在吞噬他殘存的人類軀體...
    "都是幻覺!"逸塵的光刃劈開虛妄,傷口處湧出的不是鮮血而是閃爍的數據流,"我們經曆過比這更黑暗的時刻!"他的呐喊如同穿透迷霧的驚雷,驚醒了掙紮中的同伴。小棠咬破舌尖,用疼痛驅散幻象;玄霄強行重啟神經接駁係統,將失控的機械肢體重鑄為武器;維娜則侵入數據塔的底層協議,發現所有幻象都源自同一串加密代碼。
    當眾人重新聚首,數據先知的虛影第一次出現裂痕:"你們通過了精神考驗,但物理層麵的難關..."塔外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十二座能量節點同時爆發,形成的引力漩渦將整個霓虹深淵拖向虛空。先知的聲音變得尖銳扭曲:"星鳥即將蘇醒!你們以為創世之鑰是拯救的關鍵?不!那不過是打開牢籠的鑰匙!"
    在劇烈的震動中,數據塔轟然倒塌。逸塵接住墜落的月璃,發現她掌心浮現出半枚青銅鑰匙的印記。遠處,被能量風暴撕開的虛空中,一隻遮天蔽日的巨鳥輪廓正在成型,羽翼間流淌著足以湮滅星係的黑暗能量。而在旋渦深處,一雙跨越時空的古老眼眸,正緩緩睜開。
    "抓緊!"玄霄甩出磁力繩索,將眾人捆作一團。數據塔的碎片在引力漩渦中化作致命的流星雨,維娜將防護力場調到最大功率,藍光在黑暗中劃出搖搖欲墜的屏障。小棠突然指著下方驚呼:"看!鑰匙的氣息在那裏!"透過紊亂的能量流,一座懸浮在反物質海洋上的古老祭壇若隱若現,祭壇中央的凹槽,竟與月璃掌心的印記完美契合。
    逸塵將月璃托付給維娜,光刃劈出一條通路:"我去安置鑰匙,你們守住防線!"他的身影如離弦之箭衝向祭壇,卻在即將觸碰凹槽時,被一道漆黑鎖鏈纏住腳踝。鎖鏈另一端,渾身纏繞著深淵能量的虛影緩緩顯現——那是曾被他們擊敗的深淵領主,此刻竟以數據形態重生。
    "創世之鑰根本不是武器,而是祭品!"深淵領主的聲音混著數據流的雜音,"當十二節點共鳴,星鳥將吞噬所有文明為食,而你們,不過是命運棋盤上的提線木偶!"鎖鏈突然暴漲,將逸塵拽入反物質海洋。海水觸碰皮膚的瞬間,他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被分解。
    千鈞一發之際,月璃的意識突然闖入他的腦海。昏迷中的少女周身環繞著璀璨星芒,輕聲念誦著古老咒語。逸塵掌心的青銅鑰匙突然迸發強光,將深淵鎖鏈熔為齏粉。與此同時,玄霄發現能量節點的共鳴頻率與巫族聖歌產生共振,他立即通過通訊器喊道:"維娜!把星語預言的音頻波段注入節點!小棠,幹擾深淵領主的數據鏈路!"
    戰場局勢瞬間逆轉。十二座節點亮起聖潔的星芒,與深淵能量激烈碰撞。逸塵趁機將鑰匙嵌入祭壇,整座祭壇化作星圖緩緩升空,在巨鳥羽翼即將合攏的刹那,化作牢籠將其困住。但代價是,逸塵等人被卷入時空亂流。
    當他們再次睜開眼,發現身處一座陌生的古老神廟。牆壁上的浮雕描繪著星鳥被封印的場景,而在祭壇中央,靜靜躺著另外七枚創世之鑰。神廟深處傳來低沉的回響:"外來者啊,你們證明了命運並非既定的劇本...但真正的戰爭,才剛剛開始。被囚禁的星鳥正在呼喚它的主人——那位沉睡在虛數之海的終焉存在。集齊所有鑰匙,解開最後的謎題,否則整個多元宇宙都將淪為黑暗的養料。"
    小棠撫摸著鑰匙上神秘的紋路,苦笑道:"看來我們的慶功宴,還得再推遲一陣子了。"逸塵握緊手中的鑰匙,目光堅定:"無論前方是什麽,隻要我們在一起,就沒有闖不過的難關。"眾人相視一笑,身影消失在神廟出口,迎接他們的,將是跨越無數星係的終極挑戰。
    時空亂流的餘波尚未平息,神廟外突然傳來一陣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八道幽紫色的身影從虛空裂隙中踏出,為首之人身披暗晶鎧甲,麵罩之下閃爍著猩紅的電子瞳孔,他抬手示意同伴停下,冷冽的聲音帶著機械特有的顫音:"創世之鑰不該流落至此,乖乖交出來,或許還能留你們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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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霄瞬間展開防禦立場,手中電磁脈衝槍蓄勢待發:"虛數之海的爪牙?看來那位終焉存在已經等不及了。"話音未落,對方已發動突襲,暗晶刀刃劃破空氣,在防護立場上濺起無數火花。維娜突然驚呼:"他們的能量波動與深淵領主同源,但更詭異!"
    激戰正酣時,小棠發現這些機械人的攻擊節奏似乎在遵循某種規律。她立即調出戰場數據模型,瞳孔驟縮:"小心!他們在布置星軌湮滅陣!必須在陣法成型前打破核心節點!"逸塵與月璃對視一眼,默契地施展合擊技,光與星芒交織成網,卻在觸及敵人時被詭異的能量吸收。
    危機時刻,一直沉默的青銅鑰匙突然懸浮而起,表麵紋路流轉出古老的光紋。鑰匙化作流光沒入月璃眉心,少女周身綻放出璀璨的星芒,所有攻擊在觸及光暈的瞬間盡數消散。月璃的聲音帶著不屬於她的空靈:"遠古星靈的守護者,喚醒沉睡的記憶吧。"
    神廟地麵突然震動,八根通天石柱破土而出,柱身雕刻著形態各異的星獸。逸塵的腦海中湧入大量陌生記憶——原來創世之鑰的真正使命,是維係宇宙中光明與黑暗的平衡,而虛數之海的勢力妄圖打破平衡,讓混沌吞噬一切。
    "原來如此..."逸塵握緊拳頭,"我們不僅要守護鑰匙,更要守護這份平衡!"隨著他的呐喊,石柱中的星獸虛影蘇醒,化作光刃衝向敵人。暗晶鎧甲的首領見狀,冷哼一聲:"不過是垂死掙紮。"他按下腰間的裝置,身後的虛空裂隙中竟浮現出一艘巨大的星艦,艦首炮口凝聚著足以毀滅星球的能量。
    就在眾人以為絕境之時,月璃突然將七枚鑰匙按在石柱凹槽。刹那間,八道光柱衝天而起,在星空中勾勒出完整的星圖。星圖化作防護罩籠罩戰場,同時向星艦發射出反擊光束。劇烈的爆炸中,虛數之海的爪牙們倉皇撤退,臨走前丟下狠話:"你們的掙紮毫無意義,終焉之刻,無人能擋!"
    硝煙散盡,星獸虛影逐漸消散,石柱重新沉入地下。月璃疲憊地癱倒在地,逸塵趕忙扶住她。玄霄撿起敵人遺留的裝置,眉頭緊皺:"他們的科技比我們預估的還要先進,而且...這個裝置裏殘留著不屬於這個宇宙的能量波動。"
    小棠打開全息地圖,上麵閃爍著七個陌生的坐標:"這些是其他鑰匙的位置,看來我們得兵分七路了。"維娜搖頭:"不行,敵人肯定在暗處盯著,分散太危險。"眾人陷入沉思時,月璃虛弱地開口:"或許...我可以通過鑰匙感應,帶大家直接傳送到最近的鑰匙所在地。但...每次傳送都會消耗大量精神力。"
    逸塵輕輕握住她的手:"沒關係,我們一起承擔。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我們始終是並肩作戰的夥伴。"眾人點頭,握緊手中武器。月璃深吸一口氣,調動鑰匙的力量,眾人的身影在璀璨光芒中消散,迎接他們的,將是未知星係中更加驚險的挑戰...
    光芒散盡,眾人墜入一片暗紫色的星雲旋渦。逸塵感覺身體像是被無數細小電流穿刺,睜眼時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座懸浮在星雲中的機械堡壘。堡壘表麵爬滿發光的電路紋路,遠處傳來規律的機械轟鳴聲,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金屬焦糊味。
    "這裏的能量場紊亂得離譜,所有電子設備都在過載!"小棠的戰術目鏡閃爍著刺目的紅光,她緊急切換到備用係統。玄霄的電磁脈衝槍突然不受控製地走火,擊中牆麵濺起一串火花,暴露出裏麵蠕動的黑色黏液狀物質。
    "小心!這東西有生命反應!"維娜的光刃剛接觸黏液,整把武器就被腐蝕出一個大洞。黏液迅速凝聚成三頭機械獵犬的形態,鋸齒狀的口中噴出腐蝕性酸液。月璃勉強撐起防護罩,臉色蒼白如紙:"這些是虛空生物與機械融合的產物,弱點在..."話未說完,地麵突然裂開,更多黏液生物破土而出。
    混戰中,逸塵發現這些生物似乎在有意識地將他們往堡壘深處驅趕。他扯開領口,露出被黏液灼傷的皮膚,傷口處泛著詭異的紫光:"它們在誘導我們!這裏肯定有什麽東西比我們更危險。"話音未落,堡壘核心區域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一道巨大的身影緩緩升起——那是一個由無數齒輪和機械臂組成的巨型傀儡,胸腔處鑲嵌著一枚散發幽藍光芒的鑰匙。
    "那是星核之鑰!"月璃瞳孔驟縮,"但傀儡的能量波動...竟然和我體內的創世之力產生共鳴!"巨型傀儡突然發出電子合成的咆哮,無數機械臂化作鐮刀狀橫掃過來。逸塵和玄霄聯手釋放離子屏障,卻被傀儡掌心發射的粒子炮瞬間轟碎。
    危機時刻,小棠突然發現傀儡關節處的電路存在頻率波動:"它的動力源是不穩定的!隻要幹擾這個頻率..."她迅速調出量子震蕩器,將頻率調整到與傀儡電路相反的波段。逸塵心領神會,甩出鉤鎖纏住傀儡手臂,借力躍向它的胸腔:"月璃,用創世之力壓製鑰匙暴走!其他人掩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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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璃艱難地凝聚星芒,虛弱的光束卻在接近傀儡時被反彈。傀儡察覺到威脅,機械臂猛地刺穿逸塵的左肩。鮮血噴湧而出的瞬間,逸塵體內突然湧現出一股神秘力量,他的瞳孔變成與傀儡核心相同的幽藍色,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這是...星核共鳴?"玄霄驚訝地看著逸塵徒手抓住機械鐮刀,將其生生掰斷。逸塵周身環繞著詭異的藍光,聲音變得空靈:"原來如此,我和這把鑰匙本就是一體..."他縱身躍入傀儡胸腔,雙手握住星核之鑰。劇烈的能量風暴席卷整個堡壘,傀儡在轟鳴聲中轟然倒塌。
    當塵埃落定,逸塵握著鑰匙緩緩走出,身上的傷口已完全消失,但眼神中卻多了一絲迷茫。月璃察覺到異樣,輕聲問道:"你沒事吧?"逸塵搖搖頭:"我能感受到其他鑰匙的位置了,而且...我聽到了一個聲音,在呼喚我去終結這場輪回。"
    小棠調出新的坐標,臉色凝重:"下一個地點是被稱為"永夜之淵"的黑洞群,據說進去的人從未有人出來過。"維娜擦拭著重新凝聚的光刃:"正好,讓那些虛數之海的雜碎看看,我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月璃再次調動鑰匙的力量,光芒亮起前,逸塵回頭望向破碎的機械堡壘。在廢墟深處,一雙猩紅的電子瞳孔閃過,隨即消失在黑暗中。而他手中的星核之鑰,正與體內那股神秘力量產生著更加劇烈的共鳴,仿佛預示著更大的秘密即將揭曉...
    眾人乘坐著經過緊急改造的星艦,向著“永夜之淵”進發。船艙內,警報聲此起彼伏,超空間引擎在強大的引力撕扯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月璃額頭布滿冷汗,雙手死死按著操作台:“不行!黑洞群的引力潮汐太混亂了,強行穿越會被撕成粒子!”
    逸塵握緊星核之鑰,幽藍光芒順著手臂蔓延,在控製台上投射出複雜的星圖:“試試這個頻率。鑰匙的能量似乎能和引力波產生共振。”隨著他調整星艦的能量輸出,前方的空間開始扭曲,竟撕開一道半透明的通道。
    玄霄警惕地盯著舷窗外翻湧的暗物質風暴:“不對勁,這片區域的能量波動就像有生命一樣...像是在故意放我們進去。”話音未落,無數黑色觸手突然從通道壁鑽出,纏繞住星艦。維娜立即啟動能量護盾,觸手卻腐蝕著防護罩,發出滋滋的聲響。
    小棠突然發現儀表盤上的異常:“這些觸手在吸收我們的能量!必須關閉護盾,改用脈衝推進器強行衝出去!”就在她操作的瞬間,一隻巨型觸手穿透艦體,直指逸塵手中的星核之鑰。危急關頭,逸塵體內的神秘力量驟然爆發,一道藍光將觸手震碎成無數光點。
    衝出通道後,眾人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在永夜之淵的核心,漂浮著一座由暗物質構成的環形宮殿,十二道金色鎖鏈貫穿宮殿,鎖住中央一顆不斷脈動的紫色球體。“那是...虛數之眼!”月璃聲音顫抖,“傳說它能觀測所有平行宇宙,但一旦失控,整個維度都會被撕裂!”
    突然,宮殿的穹頂傳來機械運轉聲,一個身披黑袍的身影緩緩降下。黑袍下露出的機械麵龐上,猩紅瞳孔與之前在機械堡壘中閃過的如出一轍:“外來者,你們以為得到星核之鑰就能改變命運?太天真了。”他抬手間,鎖鏈化作無數利刃射向眾人。
    逸塵揮出藍光形成屏障,卻發現利刃竟能穿透防禦:“他能操控暗物質!所有人分散!”黑袍人冷笑:“你們的力量,不過是我的造物。當年創造星核之鑰,就是為了給你們虛假的希望。”說著,他的機械手掌中浮現出另一把散發著暗紫色光芒的鑰匙。
    月璃突然驚呼:“那是湮滅之匙!集齊七把鑰匙,不僅能重塑宇宙,也能徹底毀滅所有維度!他才是虛數之海災難的源頭!”黑袍人放聲大笑,虛數之眼爆發出強烈光芒,整個空間開始扭曲坍縮。逸塵感覺體內的力量與星核之鑰產生劇烈衝突,仿佛要被這股力量撕裂。
    千鈞一發之際,逸塵突然想起那個呼喚他的神秘聲音。他閉上眼,將意識沉入體內,竟看到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虛影:“該覺醒了。我們本就是星核的守護者,卻被抹去了記憶。”虛影將一道光注入他的身體,逸塵的雙眼泛起純白光芒。
    當他再次睜眼,手中的星核之鑰綻放出耀眼的光芒,與湮滅之匙的暗紫色光芒碰撞在一起。兩股力量的交鋒產生了時空裂縫,黑袍人的機械身軀開始崩解:“不可能!你們明明...”話未說完,就被卷入裂縫中。
    然而,危機並未解除。虛數之眼在失去控製後瘋狂膨脹,永夜之淵開始崩塌。逸塵舉起星核之鑰,純白光芒與紫色能量交織:“大家把力量都給我!我們必須封印虛數之眼!”眾人將能量注入鑰匙,形成一道光柱射向虛數之眼。
    劇烈的爆炸聲中,虛數之眼被封印成一顆黯淡的球體。星艦在引力風暴中搖搖欲墜,逸塵拚盡最後一絲力氣,用鑰匙開辟出一條逃生通道。當眾人跌跌撞撞衝出永夜之淵時,身後傳來暗物質宮殿徹底崩塌的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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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後餘生的眾人癱坐在甲板上,小棠苦笑著說:“現在知道真相了,可剩下的鑰匙...”月璃打斷她:“不管有多少困難,我們已經沒有退路。而且...”她看向眼神堅定的逸塵,“我感覺到,我們的力量在不斷覺醒。”
    逸塵握緊星核之鑰,遙望星空:“下一把鑰匙,就在那顆被稱為‘末日熔爐’的熔岩星球。那裏,應該藏著更多關於我們身份的秘密。”星艦重新啟動,向著未知的危險繼續前進,而在他們身後,虛數之海的深處,一雙新的眼睛正在黑暗中悄然蘇醒...
    星艦穿越熾熱的大氣層,“末日熔爐”表麵翻湧的岩漿河如同燃燒的血管,火山噴發的灰燼在橘紅色天空中勾勒出詭異的圖騰。防護罩外,高達千度的熱浪讓金屬艦體發出不堪重負的扭曲聲。
    “探測器顯示,地下存在巨型人工建築。”維娜將全息地圖投影在艙內,紅色光標標記著不斷跳動的能量反應,“但岩漿層太厚,常規登陸艙根本無法突破。”玄霄撫摸著腰間的光劍,劍身突然發出嗡鳴:“我的劍在共鳴,地下有東西在呼喚。”
    逸塵閉上眼,神秘聲音再次在腦海響起:“以星核為引,融穿地幔。”他將星核之鑰插入控製台,藍色光芒順著電路蔓延,艦體底部展開環形能量陣列。隨著能量的注入,岩漿竟被生生推開,形成一道直通地心的通道。
    當登陸艙降落在熔岩河盡頭的金屬平台上,眾人被眼前景象震撼——百米高的機械巨像矗立在液態金屬池中,胸口鑲嵌著散發琥珀色光芒的鑰匙。但巨像表麵布滿裂紋,暗紅色的腐蝕物質正順著縫隙蔓延。
    “是末日守衛。”月璃的聲音充滿敬畏,“遠古文明用來鎮壓地核能量的守護者,現在卻...”她的話被突然響起的機械轟鳴聲打斷。巨像緩緩睜開布滿裂痕的眼睛,手臂舉起時,平台劇烈震顫,熔岩河化作巨大的火蛇撲向眾人。
    逸塵揮出藍光形成屏障,卻發現火蛇能穿透能量防禦。小棠突然喊道:“看它胸口的鑰匙!腐蝕物質正在吞噬能量,巨像是被控製了!”玄霄淩空躍起,光劍劈開迎麵而來的熔岩柱:“我去破壞控製裝置,你們想辦法激活鑰匙!”
    就在玄霄衝向巨像頸部的瞬間,地麵突然裂開,無數機械觸手破土而出。維娜立即啟動電磁脈衝裝置,觸手卻隻是短暫停滯,表麵浮現出詭異的紋路。“這些觸手被暗物質改造過!”她大喊,“普通攻擊沒用!”
    逸塵感到體內的力量開始沸騰,神秘虛影再次出現:“用你的本源之力,喚醒守衛的意誌。”他將手按在巨像布滿裂紋的腳踝,純白光芒順著裂縫蔓延。巨象動作明顯遲緩,發出痛苦的機械嘶吼。
    月璃突然發現鑰匙周圍的腐蝕物質開始消退:“繼續!它在掙紮!”眾人集中能量攻擊觸手,為逸塵爭取時間。當純白光芒抵達巨像胸口,琥珀色鑰匙突然迸發強光,腐蝕物質瞬間灰飛煙滅。巨像轟然跪地,將鑰匙緩緩托起。
    就在眾人以為危機解除時,天空突然暗下來。一艘巨大的黑色母艦衝破岩漿層,艦首的炮口凝聚著暗紫色能量。黑袍人的機械麵龐出現在全息投影中:“很精彩的表演,但你們以為這就是全部?末日熔爐不過是我棋盤上的棋子。”
    巨象突然站起,調轉方向用身體擋住能量炮。它的後背裂開,露出布滿齒輪的核心:“快走...這裏要...”話未說完,母艦的攻擊擊中巨像,爆炸的氣浪將眾人掀飛。逸塵在昏迷前,看到巨像胸口的鑰匙化作流光沒入他的體內。
    當眾人在損毀的登陸艙中醒來,“末日熔爐”已經開始劇烈地震。維娜看著滿目瘡痍的星球:“它的地核能量失控了,最多半小時就會爆炸。”逸塵握緊兩把鑰匙,體內傳來新的記憶碎片——末日守衛曾是他們的戰友,而黑袍人,竟是他們曾經的領袖...
    “不管怎樣,我們先離開這裏。”玄霄啟動備用引擎,“但下一次,我一定要親手斬斷他的陰謀。”星艦在岩漿的噴薄中升空,而在黑色母艦的深處,黑袍人看著手中不斷複製的湮滅之匙,嘴角揚起冰冷的弧度:“遊戲,才剛剛開始。”
    星艦剛衝破大氣層,身後的“末日熔爐”便化作耀眼的火球,衝擊波在宇宙中蕩起層層漣漪。艦橋內警報聲大作,能量護盾在餘波衝擊下閃爍不定,眾人驚魂未定,維娜突然指著星圖上密密麻麻的紅點:“是追蹤者!黑袍人的艦隊已經封鎖了躍遷點!”
    逸塵的太陽穴突突跳動,湮滅之匙與新獲得的琥珀鑰匙在口袋裏共鳴,神秘虛影再次浮現,這次聲音中帶著焦急:“去‘虛空裂隙’,那裏藏著解開真相的關鍵。但小心,裂隙中的時間流速是外界的千倍。”
    玄霄猛地轉向操縱杆,星艦偏離原定航線,衝向宇宙深處的黑暗地帶。追蹤者的激光炮擦著艦體掠過,將一塊隕石瞬間蒸發。月璃突然驚呼:“右舷發現異常空間波動!”眾人透過舷窗,看見漆黑的宇宙中裂開一道猩紅的口子,如同巨獸張開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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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那裏!”逸塵將兩把鑰匙同時插入能量核心,星艦周身泛起淡金色光芒,一頭紮進裂隙。瞬間,劇烈的失重感襲來,窗外的星雲扭曲成詭異的線條,時間在艙內凝結成可見的霧靄,小棠的發絲懸停在空中,仿佛被定格的畫麵。
    當星艦終於穩住,眾人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荒蕪的空間站廢墟。生鏽的機械臂纏繞著發光的藤蔓,破碎的全息廣告在虛空中循環播放:“歡迎來到‘永恒回廊’——跨越時空的文明寶庫。”但廣告畫麵時不時被黑袍人的獰笑取代。
    “這裏的能量讀數亂得離譜。”維娜敲打著顫抖的儀表盤,“我們的時間隻剩下地球時間十分鍾,但在這裏,可能是幾十年。”玄霄拔出光劍劈開擋路的殘骸,劍氣所到之處,藤蔓竟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叫:“小心,這些東西有生命!”
    眾人小心翼翼地前進,突然,逸塵的鑰匙劇烈發燙。前方的牆壁緩緩消散,露出一間布滿水晶柱的密室。每個水晶柱裏都封印著不同的文明遺物:會說話的青銅麵具、流淌著液態星光的法典、能吞噬陰影的盾牌。而中央的巨大水晶中,沉睡著一具穿著銀白戰甲的女性軀體,她胸口的能量核心,竟與逸塵手中的琥珀鑰匙一模一樣。
    “她...她是我的姐姐。”逸塵踉蹌著扶住水晶,記憶如潮水湧來。千年前,他們本是守護宇宙平衡的“時空守望者”,黑袍人曾是最受尊敬的導師,卻因癡迷操控時間的力量,被眾人聯手封印。但封印前,他偷走了部分守望者的核心能量,製造出湮滅之匙。
    密室突然劇烈搖晃,水晶柱中的遺物開始瘋狂震動。藤蔓從四麵八方湧來,化作黑袍人的虛影:“很感人的重逢,但你們來晚了。我早已將‘永恒回廊’改造成時間炸彈,一旦爆炸,整個銀河係的時間線都會重置!”
    銀白戰甲的女性突然睜開眼,聲音穿透水晶:“逸塵,用兩把鑰匙啟動核心,我來穩定時空。但記住,黑袍人的真正目標...是你們體內的守望者血脈!”她的身體化作流光注入中央裝置,水晶柱升起金色光柱。
    就在眾人將鑰匙插入核心的瞬間,無數黑袍人從時間裂隙中湧出。玄霄和月璃揮劍迎敵,光刃與暗物質能量碰撞出耀眼的火花;小棠操縱星核之鑰,在虛空中畫出禁錮法陣;維娜則瘋狂修改核心程序,汗珠滴在鍵盤上瞬間蒸發。
    能量核心終於啟動,金色光芒如潮水般淹沒整個空間站。黑袍人的虛影發出不甘的怒吼,被時間洪流吞噬。但逸塵發現,湮滅之匙正在吸收核心能量,變得漆黑如墨。當光芒消散,空間站開始崩塌,眾人拚盡全力逃回星艦,在最後一刻躍出“虛空裂隙”。
    回到正常宇宙,星圖顯示他們竟消失了整整三個月。更可怕的是,銀河議會傳來消息:數十個顯市同時出現時空紊亂,罪魁禍首是與逸塵手中一模一樣的湮滅之匙——黑袍人已經開始在各個時間線投放複製品。
    “我們需要更多守望者的力量。”逸塵握緊逐漸冰冷的鑰匙,“而我知道下一個線索在哪裏——‘機械神國’,那裏沉睡著守望者的初代戰甲,據說能免疫時間攻擊。”星艦調轉方向,駛向充滿齒輪與蒸汽的古老文明遺跡,而在他們身後,一道暗紅裂隙悄然閉合,一隻機械手伸出,撿起了逸塵遺落的能量碎片...
    星艦的引擎在過載狀態下發出刺耳的轟鳴,距離機械神國僅剩最後三光年,可能量儲備卻已亮起紅燈。維娜盯著儀表盤,指節泛白:“再這樣下去,連著陸都做不到!”話音未落,舷窗外突然炸開無數銀色光點,宛如宇宙中的螢火蟲——竟是機械神國派出的巡邏無人機群。
    “他們把我們當成入侵者了!”月璃操控艦炮反擊,密集的光束在黑暗中織成光網。小棠突然指著星圖驚呼:“這些無人機不是在攻擊,它們在給我們補充能量!看,它們正在組成能量傳輸矩陣!”果然,銀色光點排列成神秘的幾何圖案,一股純淨的能量順著光束湧入星艦核心,引擎的嗡鳴瞬間轉為穩定的低吟。
    當星艦穿越機械神國的大氣層,眾人被眼前的景象震撼——懸浮在雲海之上的巨型齒輪城市,無數蒸汽管道吞吐著七彩霧氣,機械巨像邁著緩慢的步伐巡邏,它們胸口鑲嵌的晶核,竟與逸塵記憶中守望者的能量核心極為相似。玄霄皺起眉頭:“這裏的能量波動太詭異了,感覺每一塊金屬都有生命。”
    剛降落在港口,數十個機械守衛便圍攏過來,它們的頭部投射出全息文字:“外來者,出示守望者印記。”逸塵下意識握緊琥珀鑰匙,光芒迸發的瞬間,守衛們齊刷刷單膝跪地,地麵裂開通往地下的階梯,古老的機械女聲回蕩:“守望者血脈蘇醒,機械神國等待這一刻,已過十萬個齒輪紀元。”
    地下深處,眾人看到了令人窒息的景象——數以萬計的守望者初代戰甲懸浮在液態能量池中,最前方的祭壇上,放置著一塊刻滿時間符文的青銅盾牌。當逸塵觸碰盾牌的刹那,無數記憶碎片湧入腦海:原來機械神國是初代守望者建造的兵器庫,而黑袍人曾在這裏偷走了“時之沙漏”的核心部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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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維娜突然指著監控屏幕,“黑袍人的艦隊正在包圍星球,他們帶來了時間腐蝕彈!”地麵開始劇烈震顫,能量池中的戰甲紛紛亮起猩紅警報。祭壇中央的盾牌升起,化作流光融入逸塵體內,他的皮膚上浮現出複雜的機械紋路,聲音也變得甕聲甕氣:“我能聽見所有機械的心跳,它們在求救!”
    千鈞一發之際,逸塵操控祭壇啟動防禦係統。機械神國的齒輪城市開始變形重組,化作一座巨型機甲,蒸汽管道噴射出遮天蔽日的煙霧。黑袍人的艦隊發射的時間腐蝕彈在煙霧中寸寸崩解,但更多的暗物質炮彈如雨點般落下。
    “啟動時空錨定!”逸塵將湮滅之匙與盾牌能量結合,機甲的掌心凝聚出金色旋渦。瞬間,方圓百裏的時間流速被強行放緩,炮彈懸停在空中,黑袍人的戰艦也如靜止的雕塑。然而,逸塵的意識開始模糊,黑袍人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愚蠢的小子,你以為守望者的力量是這麽好駕馭的?”
    就在這時,月璃等人衝進能量中樞,將自身的能量注入祭壇。小棠用星核之鑰畫出增幅法陣,玄霄的光劍劈開試圖幹擾的機械藤蔓,維娜則破解著古老的防禦程序。眾人的力量匯聚成洪流,逸塵的機械紋路轉為明亮的金色,他高舉盾牌,大喝:“逆轉!”
    懸停的炮彈原路返回,黑袍人的艦隊在時間逆流中迅速老化,化作宇宙塵埃。但戰鬥的餘波也讓機械神國瀕臨崩潰,巨大的齒輪開始鬆動墜落。逸塵耗盡最後一絲力量,用時空之力將眾人送回星艦,自己卻被卷入崩塌的廢墟。
    “不!”月璃抓住即將墜落的逸塵,她的星鏈與逸塵的機械手臂纏繞在一起。千鈞一發之際,初代戰甲的意識突然蘇醒,戰甲化作流光包裹住兩人,在爆炸的火光中衝出重圍。
    當星艦重新進入太空,眾人疲憊不堪。逸塵看著自己布滿紋路的手臂,盾牌的能量正在與湮滅之匙產生共鳴。維娜調出最新情報,瞳孔猛地收縮:“銀河議會剛剛宣布,太陽係出現時空裂隙,地球...正在被黑袍人的時之沙漏吞噬!”
    星艦調轉方向,引擎再次轟鳴。逸塵握緊雙拳,機械紋路閃爍:“回家,這次我們帶著真相。”而在地球軌道,黑袍人站在巨大的沙漏頂端,他手中的時之沙漏核心部件已經集齊,嘴角勾起獰笑:“最後一塊拚圖,就是你體內的初代守望者力量,逸塵。”
    星艦以最大功率朝著太陽係疾馳,艦橋內的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擰出水來。維娜的手指在全息鍵盤上飛速跳動,監控著每一處能量波動:“時空裂隙正在以指數級擴張,按這個速度,地球撐不過七十二小時。”月璃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星辰,星鏈在她腕間不安地顫動,她低聲呢喃:“逸塵,你手臂上的力量...好像在回應裂隙的召喚。”
    話音未落,逸塵突然渾身劇震,機械紋路泛起刺目的紅光。他的意識不受控製地被拽入一片混沌空間,黑袍人戴著破碎的守望者麵具懸浮其中,手中時之沙漏流淌出漆黑的沙粒:“歡迎來到時間的囚籠,小子。當沙漏流盡,你的記憶與力量都將成為我的養料。”無數記憶碎片如利刃般刺入逸塵腦海——原來黑袍人竟是初代守望者的墮落者,因妄圖掌控時間被放逐,蟄伏萬年隻為複仇。
    現實中,逸塵突然暴走,失控的能量將星艦艙壁熔出裂痕。玄霄用光劍抵住他的肩膀,卻被機械觸手彈開;小棠的星核法陣也隻能勉強壓製。關鍵時刻,月璃將星鏈刺入自己掌心,以血為引與逸塵建立精神“看著我!還記得我們在火星廢墟許下的承諾嗎?”熟悉的溫度與聲音如同一束光,穿透黑暗,逸塵瞳孔中的猩紅漸漸褪去。
    當星艦衝破太陽係外圍的裂隙屏障,眾人被眼前的景象駭得說不出話。地球表麵覆蓋著一層半透明的沙漏狀結界,城市在時間逆流中坍塌又重組,人們的身影忽大忽小,仿佛隨時會被從時間線上抹去。更可怕的是,黑袍人站在時空裂隙中央,時之沙漏已經成型,無數金色鎖鏈從沙漏延伸向地球,貪婪地汲取著文明的生命力。
    “啟動星艦主炮!”維娜大喊。但炮口噴射出的能量束剛觸及結界,就被扭曲成虛無。黑袍人的笑聲響徹整個空間:“沒用的!這是時間法則的領域,在我的沙漏裏,你們不過是待宰的螻蟻。”他揮動手臂,逸塵體內的守望者力量再次暴動,機械紋路順著脖頸爬上臉龐,他的意識開始被黑袍人侵蝕。
    月璃突然摘下頸間的星墜,那是她母親留下的遺物,此刻竟與逸塵的盾牌產生共鳴。星墜化作流光融入逸塵眉心,無數星圖在他腦海中展開。“原來如此...”逸塵嘴角勾起笑意,“時間不是用來操控的牢籠,而是承載記憶的容器。”他強行逆轉體內暴走的能量,機械紋路轉為璀璨的銀河色。
    黑袍人察覺到不妙,操控沙漏釋放出時間風暴。地麵上,城市徹底崩解成量子態粒子,人類的記憶在風暴中支離破碎。但逸塵舉起盾牌,將眾人的記憶碎片凝聚成光刃:“玄霄,用你的劍斬斷時間鎖鏈!小棠,星核之鑰開啟空間錨點!維娜,計算沙漏核心的能量頻率!月璃...”他看向少女,眼神溫柔而堅定,“用你的星鏈,連接所有人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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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默契十足地行動起來。玄霄的光劍劈開金色鎖鏈的瞬間,小棠的空間錨點定住了沙漏的轉動;維娜將破解出的頻率輸入盾牌,逸塵趁機將湮滅之匙刺入沙漏核心。黑袍人發出不甘的怒吼,沙漏開始逆向旋轉,被抽取的時間能量如潮水般回流。
    然而,黑袍人孤注一擲,引爆了沙漏的自毀程序。巨大的能量爆炸即將吞噬地球,逸塵將所有力量注入盾牌,化作保護罩籠罩星球。他的身體在能量衝擊下逐漸透明,記憶碎片不斷飛散。月璃流著淚抓住他的手:“這次換我來守護你!”她將星鏈與逸塵的機械手臂徹底融合,兩人的力量在空間中交織成新的時空法則。
    當光芒消散,黑袍人連同沙漏化作塵埃,地球表麵的時間結界也隨之瓦解。但逸塵的身體依然在緩慢消失,他的意識卻前所未有的清明。“原來守望者的使命,是成為時間長河的守護者...”他將盾牌與湮滅之匙交給月璃,“替我守護好這個世界,還有我們的記憶。”
    就在逸塵即將徹底消散時,機械神國的能量矩陣突然在太空中顯現,無數初代戰甲化作流光湧入地球大氣層。逸塵的意識與戰甲融合,在虛空中凝聚出巨大的守望者虛影。他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太陽係:“時間不會終結,記憶永不湮滅。從今天起,我將與時間長河同在。”
    星艦緩緩降落在滿目瘡痍的地球上,月璃等人望著天空中若隱若現的守望者虛影,握緊了手中的信物。而在宇宙深處,新的時空波動正在醞釀,某個神秘勢力注視著這一切,低聲呢喃:“守望者的傳說,才剛剛開始...”
    地表的廢墟中,一株沾染了時空能量的藍薔薇破土而出,花瓣在時間的潮汐裏時開時合。月璃輕輕觸碰花瓣,指尖傳來細微的震動,仿佛是逸塵殘留的意識在與她對話。維娜調試著掃描器,突然驚呼:“能量監測顯示,地球周邊出現了數百個微型時空錨點,像是有人在重新編織時間網絡。”
    玄霄將光劍收入劍鞘,目光警惕:“守望者虛影出現後,那些戰甲碎片就開始自發修複城市,這背後一定還有隱情。”話音未落,小棠的星核法陣泛起刺目藍光,一個半透明的人影從中走出——竟是已經“犧牲”的初代守望者首領,他的戰甲布滿裂痕,卻散發著溫和的光芒。
    “感謝你們阻止了時間坍縮。”初代首領的聲音帶著歲月的滄桑,“逸塵融合戰甲後,意外激活了機械神國的‘時間織網者’計劃。那些微型錨點正在重塑被破壞的時間線,但黑袍人的餘黨還在暗處蠢蠢欲動。”他攤開手掌,浮現出一枚刻滿星圖的戒指,“這是守望者傳承信物,隻有通過試煉的人才能佩戴。”
    與此同時,在太陽係邊緣的隕石帶中,黑袍人的殘黨“時蝕會”正在進行詭異儀式。首領戴著鑲嵌黑色沙漏的麵具,操控著由記憶碎片組成的怪物:“守望者以為結束了?真正的遊戲才剛開始。啟動‘記憶吞噬者’,先從那個叫月璃的女孩下手。”
    地球上,月璃在夢境中突然被拉入一片黑暗,無數破碎的記憶片段化作利爪向她撲來。逸塵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別被表象迷惑,記憶的本質是...”月璃握緊星墜,星鏈驟然迸發強光,將怪物驅散。當她醒來時,發現床頭多了一枚刻著“時間守護者”的徽章。
    維娜的實驗室裏,她正試圖解析湮滅之匙的能量波動,卻意外觸發了隱藏程序。一個全息投影浮現,竟是少年時期的逸塵:“如果看到這段影像,說明我已經...”他撓撓頭,露出靦腆的笑,“別擔心,我在時間長河裏發現了更驚人的秘密。注意那些突然出現的記憶結晶,它們是打開真相的鑰匙。”
    玄霄在巡邏時遭遇了由時間亂流組成的幻影軍團,光劍劈砍卻無法造成實質傷害。危急時刻,小棠的星核法陣與他的光劍產生共鳴,兩人合力撕開了幻影的弱點。戰後,他們在廢墟中找到一塊刻著“記憶之海”的石碑,上麵的古老文字正在緩慢變化。
    時蝕會的陰謀悄然展開,他們在城市中散播“記憶病毒”,被感染的人會不斷重複痛苦回憶,最終化作行屍走肉。月璃帶領眾人追查病毒源頭,卻在一座廢棄鍾樓裏陷入時間循環。每一次“死亡”後,他們的記憶都會被篡改,唯有星墜和盾牌殘留的共鳴感指引著方向。
    當眾人終於突破循環,發現時蝕會正在抽取城市居民的記憶,用來喂養一個巨大的沙漏狀生物。黑袍人殘黨獰笑著按下啟動鍵:“見證吧,這才是時間法則的終極形態——讓所有人活在永恒的痛苦輪回中!”沙漏生物張開巨口,城市開始被吞噬,時間流速徹底紊亂。
    千鈞一發之際,逸塵的守望者虛影降臨,手中凝聚出由記憶之光組成的巨錘。他的聲音帶著整個文明的回響:“記憶不該是枷鎖,而是照亮前路的燈火!”巨錘砸向沙漏生物,月璃等人同時發動攻擊,星鏈、光劍、星核法陣的光芒與記憶之光交織,形成了摧毀黑暗的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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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鬥結束後,初代首領將四枚守望者戒指交給眾人:“你們證明了自己的力量與信念。但宇宙中還有無數時間裂隙等待修複,還有更古老的威脅沉睡在時間盡頭...”他指向星空,那裏出現了連接各個星係的時空通道,“機械神國的真正秘密,或許就藏在這些未知領域中。”
    月璃戴上戒指,星墜與盾牌再次共鳴,逸塵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這次換我當你的後盾。準備好迎接新的冒險了嗎?”眾人相視一笑,踏上了前往時空通道的征程,而他們的故事,也成為了新的傳說,在時間長河中永遠流傳。
    穿過閃爍著幽藍光芒的時空通道,眾人踏入一片漂浮著水晶星辰的異度空間。那些水晶星辰內部封印著不同文明的記憶片段,時而閃現出古老戰場的廝殺,時而映出星際城市的繁華。小棠的星核法陣突然劇烈震顫,無數金色符文從她指尖飛出,在空中組成一道警告符號:“這裏的時間流速是地球的萬倍,每呼吸一次,外界已過去百年。”
    玄霄剛要開口,遠處突然傳來金屬扭曲的尖嘯。數百架外形酷似黑袍人戰甲的飛行器破開水晶星雲,機身表麵流轉著暗紫色的腐蝕能量。維娜快速掃描後臉色驟變:“這些不是普通機械,它們的核心是被汙染的記憶結晶,正在強行吞噬周圍的時空能量!”
    月璃握緊星墜,星鏈化作流光纏住最近的一架飛行器。然而當她試圖讀取對方的記憶時,一股黑暗意識如潮水般湧入腦海——畫麵中,一個渾身纏繞著時空鎖鏈的神秘人正在操控巨大的“記憶熔爐”,將無數文明的記憶熔煉成黑色能量。“小心!這是‘記憶掠奪者’的陷阱!”逸塵的虛影及時出現,用光芒幫她驅散了黑暗意識。
    激戰正酣時,維娜突然發現飛行器群的攻擊模式暗藏規律,像是在繪製某種陣法。她迅速將數據輸入戰甲,驚呼道:“它們在激活‘時空絞殺陣’,如果完成,這片空間會坍縮成黑洞!”小棠立刻展開星核護盾,玄霄則用光劍斬斷靠近的飛行器,可更多的敵人從四麵八方湧來。
    就在眾人陷入絕境時,一枚銀色的徽章從月璃懷中飛出,化作光柱直衝雲霄。初代守望者的聲音在空間中回蕩:“啟動記憶共鳴!”眾人身上的守望者戒指同時發光,與周圍的水晶星辰產生共振。那些封印的記憶片段化作金色能量洪流,將飛行器群衝得支離破碎。
    危機解除後,眾人在空間中央發現一座懸浮的祭壇,祭壇上擺放著一本封皮刻滿眼睛的古書——《記憶法典》。當月璃伸手觸碰時,無數畫麵湧入腦海:在遠古時期,機械神國的創造者們為了防止文明因記憶的流失或扭曲而墮落,建造了記憶熔爐和時空鎖鏈,本意是守護文明,卻被後來的野心家利用。
    “原來黑袍人追尋的終極力量,竟是機械神國的失控遺產。”玄霄皺眉道。話音未落,祭壇突然震動,古書翻開新的一頁,顯現出血色文字:“記憶吞噬者即將蘇醒,唯有集齊七枚失落的‘時間紋章’,才能阻止末日。”與此同時,他們的戒指各自投射出不同方向的光影,指向七個未知的時空坐標。
    回到地球稍作休整後,眾人準備分頭行動。維娜在實驗室製造了能定位紋章波動的探測器,小棠則繪製出穿越不同時空的穩定法陣。臨行前,初代守望者現身,將一塊刻有守望者總部坐標的水晶交給月璃:“當你們集齊紋章,就去那裏尋找最後的真相。但要小心,‘記憶掠奪者’的爪牙也在尋找這些紋章。”
    月璃和玄霄率先前往第一個坐標——一座被冰雪覆蓋的中世紀城堡,這裏的時間永遠停留在冬至夜。城堡內,居民們像提線木偶般重複著同一場宴會,而暗處,披著白色鬥篷的身影正在收割他們的記憶。小棠和維娜則來到一個蒸汽朋克風格的未來都市,城市上空漂浮著巨大的記憶存儲塔,卻被神秘組織“遺忘者同盟”掌控,他們堅信刪除記憶才能獲得和平。
    隨著冒險深入,眾人發現每個時空的記憶危機背後,都有“記憶掠奪者”留下的暗手。在沙漠中的古遺跡裏,月璃差點被偽裝成守護者的記憶傀儡吞噬;維娜在量子計算機核心,遭遇了由數據化記憶組成的病毒軍團。但每攻克一個難關,他們就離時間紋章更近一步,也愈發接近機械神國那隱藏了無數歲月的驚天秘密……
    在量子計算機核心死裏逃生後,維娜將收集到的殘破紋章碎片接入戰甲分析係統。藍光閃爍間,三維投影浮現出驚人的景象:七枚時間紋章本是時空鎖鏈的關鍵樞紐,當它們組合在一起,便能重啟機械神國的核心——「熵寂中樞」,既可修複失控的記憶熔爐,也能徹底摧毀一切文明記憶。
    與此同時,月璃和玄霄在冰封城堡深處,發現了被凍在水晶棺中的紋章守護者。這位身披銀甲的騎士突然睜眼,劍指兩人:“外來者,你們是掠奪者的爪牙,還是......”話音未落,地麵轟然炸裂,數百隻裹著冰霜的記憶傀儡破土而出。玄霄用光劍劈開浪潮,月璃則趁機讀取騎士的記憶——原來他曾是初代守望者的戰友,因守護紋章而被黑袍人困在此處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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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力量托付於你!”騎士將鑲嵌著冰藍色紋章的盾牌拋向月璃,自身化作流光消散。刹那間,城堡的冰雪開始消融,被困在時間循環裏的居民們終於恢複意識,然而遠處的天際線卻浮現出黑袍艦隊的輪廓。
    小棠和維娜在蒸汽朋克都市的遭遇更加詭異。她們追蹤紋章信號來到記憶存儲塔頂層,卻發現“遺忘者同盟”首領竟是被改造的機械生命體。首領摘下機械麵具,露出半張布滿電路的人臉:“你們以為收集紋章就能拯救世界?熵寂中樞一旦重啟,不過是將文明推向另一種毀滅!”他身後的記憶存儲核心突然暴走,無數記憶數據幻化成吞噬一切的黑色旋渦。
    維娜緊急啟動戰甲的能量過載模式,用高溫光束暫時壓製住旋渦,小棠則施展星核秘術,在虛空中繪製出古老的封印陣。千鈞一發之際,存儲核心中的金色紋章突然迸發強光,與小棠的法陣產生共鳴,將暴走的能量重新封印。
    當四枚紋章在總部匯聚時,水晶地圖上突然顯現出三個特殊標記。其中一個坐標竟指向二戰時期的歐洲戰場,那裏的時間線被扭曲成了永無止境的戰火煉獄。更令人不安的是,守望者總部的防禦係統檢測到黑袍勢力正在集結一支能夠穿越時空的“湮滅艦隊”,其核心武器竟是用記憶熔爐碎片改造的時空坍縮炮。
    “我們必須在艦隊成型前找到剩餘紋章。”初代守望者的全息投影首次顯露出凝重神色,“但接下來的三個時空極為危險——一個是被機械意識徹底同化的賽博坦星,一個是存在於量子泡沫中的混沌領域,最後一個......是黑袍人最初獲得記憶掠奪技術的起源地。”
    月璃握緊星墜,光芒在戒指上流轉:“無論前方是什麽,守望者的使命從未改變。”眾人再次踏入時空裂隙,而這一次,他們不僅要麵對來自過去與未來的敵人,還要解開守望者組織成立背後隱藏的黑暗真相——初代守望者們當年親手封印熵寂中樞,究竟是為了守護文明,還是在掩蓋某個足以顛覆一切的秘密?
    踏入被機械意識同化的賽博坦星,維娜的戰甲警報刺耳作響。這座星球表麵布滿精密卻扭曲的金屬脈絡,每一塊漂浮的殘骸都如同蟄伏的機械怪獸。突然,數以百計的獵殺型無人機組成蜂群,猩紅的掃描光束交錯成網。玄霄將光劍舞成光幕,劍氣所過之處,無人機化作紛飛的零件,可更多機械造物正從地底湧出。
    月璃在戰鬥間隙釋放星核之力,試圖定位紋章的波動。她的瞳孔泛起星光,卻捕捉到驚人畫麵——賽博坦星核心處,一枚鑲嵌著暗紫色紋路的紋章正與星球意識融合,不斷吞噬著所有進入者的記憶。“必須切斷紋章與星球的連接!”月璃大喊,可機械意識似乎察覺到威脅,整座星球的地表開始變形,無數機械觸手破土而出。
    與此同時,小棠和初代守望者的投影來到量子泡沫中的混沌領域。這裏的物理法則隨時崩塌重組,前一秒還在腳下的土地,下一秒便化作漫天漂浮的液態時間。初代守望者的投影突然劇烈閃爍:“小心,這裏的記憶碎片會實體化!”話音未落,小棠的周圍便浮現出無數破碎的畫麵——猙獰的異形生物、崩塌的巨型建築,還有身著黑袍的模糊身影。
    小棠施展秘術,將這些危險記憶碎片重新封印,卻在混亂中瞥見某個熟悉的符號。那是她在星核中見過的神秘圖騰,此刻正出現在混沌領域深處的神秘祭壇上。祭壇中央,一枚散發著幽藍光芒的紋章懸浮著,祭壇四周布滿詭異的時空裂痕,隱隱傳出黑袍人的低語。
    而在二戰歐洲戰場的時間扭曲區,月璃小隊遭遇了更棘手的敵人。黑袍人早已在此設下陷阱,無數被改造的士兵身披記憶增幅裝置,他們的攻擊中裹挾著扭曲的時間力量。玄霄的光劍被時間腐蝕出裂痕,月璃的星核之力也受到嚴重幹擾。就在局勢危急之時,一位身著破舊守望者戰甲的神秘人突然殺出,他揮舞著鏽跡斑斑的戰刀,以淩厲的招式劈開敵人的防線。
    “我是最後的戰場守望者。”神秘人聲音沙啞,“這片被戰火吞噬的時空,早已成了黑袍人的記憶試驗場。”他將一枚刻滿彈痕的紋章交給月璃,目光卻望向天空——那裏,黑袍人的湮滅艦隊正在雲層中若隱若現,時空坍縮炮的充能光芒越來越亮。
    當六枚紋章再次匯聚,初代守望者的投影終於揭開了塵封的真相。千年前,熵寂中樞並非因守護文明而被封印,而是因為初代守望者們發現,使用中樞的力量會引發不可逆的時空反噬,可能導致所有平行宇宙的毀滅。黑袍人正是想利用這股力量,創造一個由他們主宰的全新時空秩序。
    “最後一枚紋章,就在黑袍人的起源地——記憶深淵。”初代守望者的投影逐漸透明,“那裏是所有黑暗記憶的匯聚之處,也是時空裂隙最不穩定的地方。一旦進入,你們可能再也無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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