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靈活巧變 莊周施展易容術,連曹商都沒辨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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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周最喜歡愛夜晚,當夜幕降臨,喧囂稍稍退去,他方能全身心沉浸在自己那些光怪陸離的想法中。一直以來,他對易容術滿懷渴望,在他心中,那仿佛是一把能夠開啟別樣人生的神奇鑰匙。
    這晚,黃老師正在他小院裏。莊周進來行師徒大禮。黃老師緩緩開口,講述起易容術的門道:“易容術可不是什麽新鮮玩意兒,自古就有,雖說如今不怎麽常用了,但其中的妙處可不少。”黃老師的聲音略帶一絲沙啞,“不管是男扮女裝,還是把年輕人扮成老者模樣,目的都是改變人的外貌。主要依靠的就是化妝和麵具這些手段。”
    莊周一心癡迷易容術,早聽說黃陽老師本領超凡,熱心求師。
    黃陽老師瞧他滿臉誠懇,便欣然傳授。黃老師不緊不慢地拿出一些簡單的化妝品,開始現場示範如何通過化妝來塑造不同年紀、不同性別的外貌特征。
    莊周全神貫注地看著,迅速吸收著易容知識。
    黃老師道:“我簡單教你一下各種年紀性別人的化裝方法。你還得練習各種人說話的腔調、動作、姿勢。最難練習的是眼神,練得讓熟人都看不出來。你先記住麵容化裝方法。我看你先練習老頭吧。”
    莊周非常學到易容術的本領,就是人們傳說會“變”,白靜的臉上全是期待。
    黃陽老師皺紋裏藏著歲月,手擺弄著化妝道具,拿起粉撲,對著燈光輕輕蘸粉,邊示範邊講:“化妝得貼合年紀和性別,年輕人皮膚要清透,老人得有滄桑感。”
    莊周眼睛都不眨,認真跟著學。
    黃陽老師遞來假須:“男性的硬朗、女性的柔美,都在這些細節裏。”
    黃陽老師教莊周扮老頭。莊周對著鏡子,貼上假胡須,眯起雙眼,弓著背,努力回憶村裏老頭走路的樣子。黃陽老師大笑,說他不像老頭,倒像個怪模樣。
    莊周沒灰心,仔細回憶老頭們曬太陽、下棋時的神態動作,慢慢有了老頭的神韻。
    接著練扮老太太。莊周戴上假發,穿上碎花舊衣,學老太太嘮家常、提菜籃。可走路姿勢總是不對。
    黃陽老師提點他:“老太太走路步子小且慢,身體還微微晃。”
    莊周反複琢磨練習,終於能以假亂真。扮啞巴可把莊周難住了。不能說話,全靠表情和肢體表達。他試著用眼神傳達喜怒哀樂,用手勢比劃各種意思。剛開始,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是裝的。但莊周沒有放棄,不斷練習,後來眼神靈動、手勢自然,別人還真以為他是啞巴。
    最後要扮年輕女子。莊周犯愁了:“自己大老爺們兒咋扮女子?”
    黃陽老師笑道:“你仔細想想女子的柔美姿態和嬌羞神情。”
    莊周回憶田珞繡花、逛街,跟著學扭腰、抿嘴笑,然後想想大娥、二娥的樣子。經過一番苦練,他扮的年輕女子竟也有模有樣。
    黃陽老師看著莊周,微微皺起眉頭:“你的動作和說話的腔調算是有那麽點意思了,不過眼神還差得遠呢。老人的眼神應該是呆滯、遲緩的,要透著那種曆經歲月洗禮後的滄桑感。”
    莊周聞言,努力調整自己的眼神,不斷在心中揣摩老人的心境。黃老師終於點了點頭,滿意地說道:“對,這樣就差不多了。”
    莊周說,好。他按照黃陽老師的指導,練習好長時間。
    在黃陽老師的悉心指導下,莊周掌握了易容術的竅門,能隨心所欲變換模樣啦。從此,他憑借這門奇妙的技藝,在世間留下許多有趣的故事。
    此時,窗外的夜幕越發深沉,在這小小的房間裏,莊周仿佛踏上了一段通往未知領域的奇妙旅程 。
    月上柳梢頭,銀白月光傾灑大地,世間萬物好似被輕柔薄紗溫柔包裹。莊周從黃陽老師住處出來,一路上腳步輕快得像要飛起來,腦海裏全是剛學到的易容之術,新奇又興奮。莊周心裏一動:“一會試試易容術的奇妙本領該有多好啊!”說試就試,他找個無人處,化裝成一位滿臉皺紋、身形佝僂的老漢。他低頭瞧瞧粗糙的雙手,又摸摸稀疏的胡須,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慢悠悠朝著曹商家走去。
    到了曹商住處,四周安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隻有屋內透出一絲微弱燭光。莊周輕輕推開門,躡手躡腳地走進去。
    屋內,曹商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得很香。一隻手還緊緊攥著幾枚刀幣,在微弱燭光下,刀幣冷冷地泛著光。他嘴角流著口水,臉上掛著滿足的笑,估計正在夢中暢快地數錢呢。
    莊周看著曹商的模樣,覺得有趣極了,心裏冒出逗弄他的想法,想看看易容術能不能瞞過他。他故意咳嗽幾聲,發出蒼老沙啞的聲音。“咳咳……”這聲音一下把曹商從美夢中拽了出來。他猛地睜開眼睛,瞧見眼前站著個陌生老漢,瞬間怒目圓睜,大聲嗬斥:“哪來的糟老頭子!深更半夜跑我這兒幹啥?快滾出去!”邊說邊揮舞著手中刀幣,那氣勢,活像一隻被侵犯領地的公雞。
    莊周忍住笑,故意用顫抖聲音說:“公子,我是個窮苦老人,實在走投無路,想在這兒借宿一晚……”
    “借宿?沒門兒!”曹商不等莊周說完就打斷,“我這兒可不是慈善堂,快滾!別耽誤我睡覺!”他眼神裏全是嫌棄和不耐煩,大張的嘴巴像要把莊周一口吞下。
    莊周繼續裝可憐:“公子行行好,外麵風寒,我這把老骨頭實在受不了……”
    “少囉嗦!再不滾我叫人把你扔出去!”曹商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揮舞著手臂,氣勢洶洶地吼道。
    莊周見曹商完全沒認出自己,心裏樂開了花,知道這次易容成功啦。他也不再糾纏,轉身慢慢走出房門。
    月光下,莊周恢複本來麵目,臉上帶著淡淡笑意。他望著曹商的屋子,心裏一陣感慨:這世上的人啊,常常被外物迷了眼。曹商眼裏隻有錢財,連熟悉的人站在眼前都認不出,真是可悲又可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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