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互毆+冰釋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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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上次東方魅力一別,方圓連續幾天聯係不上嚴恪。她再一次撥打嚴恪電話,電話仍是顯示忙音,她的忍耐達到了極限,再也控製不了情緒,臉色陰沉地把家裏客廳的東西砸了個遍。
    “你又發神經”方磊正好回家,看見妹妹失控的行為冷了聲音,最近他們的父親被人檢舉,正被組織談話,家裏氛圍本來就不好,妹妹還在家裏隨意發瘋,他的心氣更不順。
    方圓聲音尖銳,臉上怒意明顯,和哥哥抱怨,“嚴恪幾天沒接我電話,問他助理行蹤也不告訴我。去他家和公司都沒找到人,不知道他什麽意思。”
    “你們吵架了?”他們三不五時要吵架,方磊以為他們兩個又鬧矛盾了。
    “沒有,上次東方魅力他不告而別之後,我就沒找到過人。哥,你說嚴恪外麵是不是有女人了?”方圓懷疑嚴恪劈腿,在外麵搞破鞋。
    “你給唐年生打個電話問問,看他知不知道?”方磊讓方圓給唐年生電話,他們兩個是發小,感情親近經常廝混在一起,嚴恪的事,唐年生基本都知道。
    “我給他打了,他也不接。”方圓憋屈的不行。她很愛嚴恪,兩人在一起這麽多年,她覺得她從沒了解過嚴恪,嚴恪嘴上說著對她的愛,可行為上不見一點喜歡。
    她盯地越緊,他就越遠離,就像那握在手中的沙,握的越緊,漏的越快。這麽多年兩人三不五時吵架,嚴恪現在對她連嘴上的喜歡都沒有了,感情稀薄的像吹彈可破的細絲,如果沒有父親壓著,估計他馬上就會來退婚。
    方圓給嚴恪發微信,消息如石沉大海,沒有一點動靜。方圓打開朋友圈想看下嚴恪有沒有動態更新,一刷她就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她和嚴恪共同的好友,高中的同學方小小在朋友圈發了一張自拍照,照片背景顯示在莊園的酒吧包廂,她摟著一個眼熟的女人,兩人臉貼臉笑的很開心。朋友圈還發了四字心情:友誼萬歲。
    “哥,哥,你看這個是不是蘇宓?”方圓驚叫著,把手機遞給方磊。
    方磊看著照片裏那個風情萬種的女人,肯定的點頭,是蘇宓。蘇宓這張臉他從高一轉學就印刻在了腦中,這麽多年一直念念不忘。這個女人消失六年現在舍得出來見人了。方磊從少年時期就想把蘇宓弄到手,想把她壓在身下狠狠玩弄,他想讓她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想讓她眼裏有他的身影。這個念頭從來沒有打消過。
    方圓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嚴恪應該也在那裏。她一刻也坐不住,拉上方磊直奔莊園。
    酒吧包廂氣氛正好,蘇宓感覺自己酒有點多了,臉上發燙,白瓷般的肌膚上染上一層緋紅,三分醉意上頭。她起身打算離開包廂,去外麵洗手間上廁所,順便透透氣。
    嚴恪緊緊挨著她坐,她一站起來,他就下意識拉住了她的手腕,“去哪?”
    蘇宓拍開他的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要做姐妹,一起上廁所嗎?”嚴恪錯愕地看著她,這還是蘇宓嗎?以前的她從來不會這樣說話。蘇宓不等他回複,拎著手包轉身出了包廂。
    蘇宓上完廁所在洗手間補完妝,靠在抽煙區的牆上,從手包裏掏出一支細支女士煙點燃。蘇宓剛出國時抑鬱症嚴重,那時她就開始學會了抽煙,不管是難過還是傷心,或者高興,她都會想抽上一支。蘇宓抽煙的姿勢很迷人,沒有一絲風塵味,反倒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很有風情。
    方磊和方圓到酒吧的時候,就看見獨自一人在吸煙區抽煙的蘇宓。方磊看見她的身影,口幹舌燥心跳如鼓,他交代方圓先去找嚴恪,自己則加快步伐走向蘇宓。
    “蘇宓。”方磊對蘇宓的感情很複雜,從年少時第一眼的心心念念,到後來想毀掉她,他自己都搞不懂是愛慕她還是厭惡她。
    蘇宓一隻手夾著香煙,另一隻手撩撥著滑落在臉上的發絲,姿態放鬆,循著喊聲抬頭望向方磊。她看了他好一會,抬手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眼波流轉,諷刺地開口:“老同學呀,好久不見!"
    方磊屏住呼吸,看著蘇宓魅惑的樣子,感覺和記憶中小白兔一樣的女孩有很大差別。但這樣的蘇宓似乎更動人,讓他升起一股濃濃的征服和破壞欲,他要拔光她身上所有堅硬的刺,讓她臣服在他身下。方磊走近她,單手掐住她下巴,眼神銳利似乎想把她盯出洞。“你還敢回來?”
    蘇宓並不像以前那麽害怕他,反倒單手揪住他脖間的領帶,微微用勁把他拉的低頭,兩人距離更近,蘇宓飽滿的紅唇幾乎要貼上他的唇,她媚眼如絲,吐氣如蘭:“怎麽,想我?”
    方磊看著蘇宓亮的驚人的黑瞳清晰的倒映出他的影子,聞著她身上馨香,用力捏住她下巴的手卸了力道,"你還和以前一樣放蕩。“
    蘇宓鬆了拉住他領帶的力度,抬手又抽了一口煙,把煙圈吐在他臉上,那瀲瀲的桃花眼露出一抹譏笑:”比不上你下賤,喜歡這麽放蕩的我,還喜歡了很多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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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宓選擇和過往和解,原諒了所有欺負她的人,她從爛泥裏爬出來,早已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欺負,任人宰割,柔弱善良的傻姑娘了。她從荊棘叢中殺出了一條血路,渾身已經穿上了一層堅硬的盔甲,她開始學會反擊,現在還想欺辱她的人,她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方磊被戳破心思,惱羞成怒,俯身想強吻她。蘇宓把手裏的煙頭往他掐住她的手上一燙,方磊吃痛放開。揚起手,想打她。
    蘇宓出來很長時間還沒進去,嚴恪心下擔心找了出來。剛過來就看見這一幕,他一把握住方磊高高舉起的手,一拳砸在他臉上,怒喝出聲:”方磊,你想幹嘛?“
    方磊被他打的向後退了好幾步,憤怒的紅了眼。他是高官子弟,從小就稱王稱霸,被人高高捧著,哪裏受得了那個鳥氣,"嚴恪,你找死。”兩人扭打在一起。蘇宓退後幾步,淡定的看著,朝著不遠處的保鏢招招手,讓他們去喊這裏的安保。
    方圓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嚴恪,於是又折返回來找方磊,結果剛走到這邊,就看到了正在大打出手的兩個人,以及站在一旁看戲的蘇宓。
    這讓她頓時氣急敗壞地尖叫起來:“你們兩個幹什麽!”說著便立刻衝上前去,試圖拉住方磊。然而此時的方磊早已打得眼紅,完全失去理智,他用力地甩開方圓,致使她重重地摔倒在地,並發出一聲痛苦的大叫。
    就在這時,的莊園內的安保人員迅速趕到,及時製止了這場鬧劇。
    “我的腳崴了,快來扶我起來。”方圓對著他們兩人痛苦的喊著,嚴恪連個眼神都沒給她。方磊擦了嘴角的血跡,上前扶起她。
    蘇宓上前,輕輕撫摸嚴恪受傷的臉,柔聲問:“疼嗎?”
    嚴恪溺斃在蘇宓此刻的溫柔裏,“阿宓,我好疼。”
    蘇宓湊近他,輕親吻了他受傷的臉,拉起他的手:“我們回去擦點藥。”嚴恪幸福地冒泡,跟著蘇宓轉身就走。
    方圓尖叫:“嚴恪,嚴恪,你回來。”嚴恪頭也不回,一個眼神都沒給她。方圓嚎啕大哭:喃喃自語“你怎麽敢的,怎麽敢的,我才是你未婚妻。”
    方磊緊緊握著拳頭,那原本修長手指因過度用力而變得蒼白,關節處微微突出,發出咯咯的聲音,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出來。
    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眼中閃爍著怒火,心中充滿了怨恨和不甘,仿佛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在胸膛中肆虐灼傷。
    為什麽?為什麽蘇宓的眼中隻有嚴恪?為什麽她連一絲目光都不肯給予自己?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這種被忽視的感覺如同千萬根細針般刺痛著他的心,讓他感到無比的痛苦和羞辱。
    從小眾星捧月的他在蘇宓這個女人這裏一直被忽視的徹徹底底,這種感覺不斷地折磨著他,化成了一種強烈的嫉妒和仇恨。
    他痛恨嚴恪,那個奪走了蘇宓全部注意力的男人;他更加厭惡蘇宓,那個對他不屑一顧的女人。他要報複他們,讓他們也嚐嚐被忽視、被傷害的滋味。得不到這個女人就毀掉吧,大家一起下地獄。
    一場愉快的聚會以鬧劇收場,蘇宓和唐年生打了個招呼,陪嚴恪去醫院上藥。今天張航值夜班,嚴恪給他打了個電話直接去找他。張航也很無奈,他雖然是全科醫生,但好得也是國內最年輕地知名專家,一點皮外傷都要找他,他也太不值錢了。安排了個小醫生在換藥室給嚴恪上藥,他走向在門外等著的年輕女人。
    張航之前就知道這個女人漂亮,但今天晚上的她似乎更是美的閃閃發光。
    ”你的情況怎麽樣?好轉了?“張航走近她,詢問她最近的情況。
    蘇宓雖然奇怪這個醫生為啥對她這麽熱情,但還是禮貌地朝他打招呼:”張醫生,我感覺最近情況有所改善。現在靠近他我沒什麽不適。”
    “他今天怎麽回事?為了你?”張航好奇地發問。
    蘇宓在心裏暗暗翻白眼,覺得這個醫生真是八卦的要死,但良好的教養讓她無法在麵上露出任何失禮的表情,隻能笑笑,回了他兩個字:"你猜?“
    張航笑出聲,這個小女人還挺可愛,既漂亮又聰慧,這樣的性子不該會自殺,她到底經曆過什麽呢?他對她越發好奇。
    嚴恪上完藥出來,就看著張航和蘇宓兩人有說有笑,他微微有點醋意,年少時就這樣,蘇宓一直學不會拒絕別人的搭訕。想起以前每次冷著她,大部分都是出於這個原因。嚴恪大步走過去打斷兩人的交談,強勢地拉起蘇宓的手,宣誓主權:”阿宓,我好了,我們回家。“
    蘇宓想掙開他握著的手,但他感覺到她的掙紮後,握的死緊。蘇宓瞥了他一眼,開口:”是你回你家,我回我家。不是我們回家。”
    張航覺得蘇宓有意思極了,同時也看出了嚴恪的醋意,輕笑出聲,“你們聞到老陳醋的味道了嗎?這麽酸!嚴恪對女士你還是溫柔點的好,你都要把她的手握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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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恪白了他一眼,攬住蘇宓的肩頭,打了個招呼,兩人相攜離去。
    蘇宓是坐嚴恪的車來的,自己的車已經讓司機開了回去。嚴恪把蘇宓送到蘇家大門口,在門口依依不舍地拉住她的手,“阿宓,我可不可以進去喝杯茶。”
    自六年前蘇宓離開後,他被蘇父蘇母禁止踏足蘇家。他跪在門前請他們原諒,請他們告訴他阿宓的去處,都被他們狠心拒絕了。
    蘇宓看著這樣嚴恪,就像看到多年前的自己,心裏突然有點解氣。“下次吧。”蘇宓拒絕。
    嚴恪把蘇宓拉進懷裏,低頭想親她。蘇宓伸出修長的食指輕輕點在他的唇上阻止他,輕柔的開口,如情人間的昵語:“你想都不要想。”
    “阿宓,我想。”嚴恪求著蘇宓。
    "我不想。現在不想,以後也不想。我對你不感興趣,我厭惡你有關的一切。“蘇宓臉上驕笑著,嘴裏卻說著最無情的話。
    嚴恪想起他以前說的:“我和蘇宓沒關係……我對她不感興趣,我厭惡有關她的一切。”
    心中疼的厲害,蘇宓原諒了所有人,就是沒有原諒他。但他又有一絲幸慶,阿宓是因為還在意他,還愛他,所以才怨恨他是嗎?
    他抱著蘇宓,埋首在她的脖間,向她低聲求饒,語氣可憐:“阿宓,我錯了,真的錯了,你不要再生我氣了,我真的愛你,隻愛你。”
    蘇宓愛嚴恪,一直愛,隻是受了那麽罪,再怎麽深愛,也生了怨。怎麽可能會這麽輕易原諒他。但是,從她回來之後,他的表現,他表露出對她的在意,對她的愛意,她也一一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這些像一劑良藥,開始慢慢治愈她傷痕累累的心,那些腐爛生臭的創口,在慢慢愈合。她最近的狀態比在國外的時候要好很多。
    “愛我?讓我做你和方圓的小三嗎?這就是你的愛?”蘇宓沒有推開嚴恪,隻是淡淡開口問他。
    嚴恪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開口和蘇宓解釋:“阿宓,你走後,我就一直在調查方家,我相信你說的,我知道是方磊和方圓聯手害的你,但那時我找不到證據。
    他們兩個仗著自己的父親為非作歹,這幾年我收集了方父很多違法亂紀的證據,隻有扳倒方父,方磊、方圓才會受到懲罰。你再等等我,方父現在已經被帶走調查了,很快我就會和方圓解除婚約。以前我沒有能力保護你,現在我再也不會讓人欺負你了。”
    蘇宓多次自殺後,逼的一直以和為貴的蘇家父母急紅了眼,他們一直忍辱負重,這麽多年一直在調查方家,也一直在收集方家的罪證,多年努力有了顯著成效。
    蘇家六年間轉移了大部分產業,再也不怕方家打擊報複。蘇家想實名舉報方父的時候,有人已經先他們一步舉報,方父已經被帶走調查,蘇家也隻是添了一把火,把證據補充提交而已。沒想到做這件事的人是嚴恪。
    “阿宓你相信我,以前把你關在廁所裏欺負的女生,我知道後就收拾了;那個十八班的白少帆也是我打的,後來逼著他退學了。欺負你的,我個個都收拾了,隻是沒告訴你。那時候,我就真的隻是嘴硬,我沒搞明白自己愛你,你相信我。”
    蘇宓眼睛亮晶晶得看著他,她真的不知道少年時的嚴恪為她做了那麽多,她隻記得他動不動就會給她甩臉子,上一刻還對著她笑臉,下一刻就能對她冷臉,動不動就幾天不理她,非要等她舔著臉求他才會理她。
    “那你那時,為什麽動不動就不理我。”蘇宓想聽聽他的解釋。
    “我小氣,我吃醋,我討厭那些男生圍著你轉,你還對他們笑,還和他們說話,你是我一個人的,你隻能看我。”嚴恪現在隻想要蘇宓,也不要臉了,把那時自己幼稚別扭的心思坦白。蘇宓沒想到是這樣的理由,回想起以前,似乎真的像他說的一樣,每次給她冷臉,都是別的男生和她搭訕或者表白後。
    “你親口說方圓是你的女朋友。我還看見你親方圓了。你那時喜歡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蘇宓索性問個徹底。
    嚴恪回答不了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他到底算不算喜歡過方圓?當時,應該是有過心動的。可是當著蘇宓的麵,他怎麽敢承認。可他也不敢騙她。半天沒開口。
    蘇宓還有什麽不懂的。推開他,冷聲說:“滾!現在,馬上。”
    嚴恪哪裏肯,姿態放的更低:“阿宓,阿宓,你別生氣,我錯了,真錯了,年少不更事,隻是亂花迷眼,你原諒我吧!就算以前有過片刻心動,可我現在弄明白了,真的隻愛你,一直隻有你。我隻親過她,其他什麽都沒做過,我發誓!"
    蘇宓看著嚴恪著急上火的樣子,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他們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如果嚴恪真的厭惡她,她又怎麽可能能一直跟在他身邊,她又怎麽能堅持愛他這麽多年呢?她逃離這裏最主要原因還是以為被人淩辱了,自我厭棄,無法麵對嚴恪而已。
    “知道了,太晚了,快回去吧。”蘇宓弄明白以前很多事,心下輕鬆,對著嚴恪語氣都放柔了很多。
    "阿宓,你親我一下吧!“嚴恪可憐兮兮看著她,像一隻渴望主人撫慰的大型犬。
    蘇宓主動親親吻了下他的臉頰,嚴恪感受到了蘇宓態度的鬆動,眼神瞬間變得熾熱起來。他順勢攬住蘇宓的腰,低頭吻上了她誘人的紅唇。
    兩人沉浸在這個激情四溢的吻中,忘記了周圍的一切。他們的心跳聲交織在一起,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蘇宓被他吻的快要斷氣,輕輕推了推他。嚴恪依依不舍的放開她,蘇宓又催了他兩遍讓他快回去,嚴恪目送蘇宓進門才坐上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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