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謊言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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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恪到醫院的時候就發現蘇宓情緒不對。又細心地發現了她下唇上的傷口,明顯是被剛咬破不久的。
嚴恪心裏咯噔一下,問她“阿宓,今天誰來過?”
蘇宓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回他“今天來了好多人,你問哪個?”
嚴恪撫上她的唇瓣,“你嘴上怎麽回事?為什麽破了?我早上走的時候還好好的。”
嚴恪從小到大對蘇宓都有極強的掌控欲和占有欲,這些骨子裏的東西,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有所變化,隻是隱藏地更深。
“你管我?你以什麽立場問我?我們兩個有確定男女朋友關係麽?方圓是誰?”蘇宓一連串問題拋出,把嚴恪問得愣了一下。
“你想起什麽了嗎?”嚴恪眼帶疑惑。
“沒,今天大z和小小來過。小小和我說了一些高中的事情。”
“她和你說什麽了?”嚴恪心裏有點擔心,怕他們在蘇宓麵前瞎說。
“她說什麽有什麽重要?現在是我在問你,你老實說。”蘇宓心裏正不爽呢,她不喜歡這種複雜的關係。
“阿宓,我們青梅竹馬,你出事前,我們說好要結婚的,雖然還沒來得及對外公布關係,但大家心知肚明我們是一對。”
“你的意思,之前我們的關係就我們兩知道,而現在就你知道,那誰能證明我們有關係,反正隨便你說,我也不知道。還有方圓是誰?”
嚴恪被她噎了一下,什麽歪理。
“方圓……前女友。”
蘇宓給他把話補充完整,“是你從高一開始,就正式交往的女友,也是正兒八經要結婚的未婚妻。我就搞不懂了,你都有正牌對象了,我這個小青梅擠中間算什麽?”
“阿宓,我從來就隻愛你。高中那會犯渾而已,我和方圓已經退婚了。”
“犯渾能犯將近十年?你是不是騙鬼?還有你難道是為我退婚的?”蘇宓問他。
嚴恪說是也不好,說不是也不好,高中那會的事牽扯太多,全說了怕蘇宓一下子接受不了,不說又解釋不清,嚴恪心裏著急,現在真的是滿身是嘴也說不清。
蘇宓見嚴恪不答,心裏更不舒服,罵他“你這個大渣男,自己搖擺不定,讓我一回國就成了破壞你們關係的小三。”
嚴恪頭大,“阿宓,你怎麽會是小三。”
“全世界人民估計都這麽看,包括失憶的我都這麽想,行了,別解釋了。我們散了吧,以後別聯係了。反正我們的關係隻有你知道,隻要你不說,這事就這樣了。”
嚴恪從蘇宓回國一直對她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寵的要命,一句大小聲一個冷臉都不敢有。
今天聽蘇宓這麽說,心知她是因為失憶,但也氣狠了。
冷著一張臉,語氣嚴厲,喊她全名“蘇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蘇宓被他冷硬的語氣嚇了一跳,氣勢上弱下來,但還是嘴硬“我說散了。怎麽了?”
嚴恪一把把她拎起來,按在腿上,朝著翹臀就狠狠打了一下。
蘇宓一下子被他打懵了,回過神來,頓時羞恥到無以複加。
“你放開我,你個混蛋。”蘇宓一邊掙紮,一邊罵他。
嚴恪看她還不乖,又打了一下。
“再不老實,還得挨屁股。”
蘇宓這下不掙紮了,這個方式不痛但社死,她覺得自己一輩子的老臉都丟盡了。
“現在能不能好好說話?”嚴恪問她,蘇宓趴在他腿上,像待宰的羔羊。
“快放開我,你說,讓你說總行了吧。”蘇宓心裏憋屈的要死。
“你再用這個態度說話試試?”嚴恪這次緩了力道,輕輕地又拍了一下。
蘇宓徹底不強嘴了。嚴恪怕她不老實,維持這個姿勢沒放開她。
“除了大z和小小還有誰來過?蘇記的糕點和向日葵誰給你帶的?”
嚴恪剛到病房就看見了,來的人看來對蘇宓的喜好很了解。
“男朋友。”蘇宓乖乖作答。
嚴恪火氣上湧,又落下一巴掌。“你又胡說八道,你除了我還有什麽男朋友?”
蘇宓伸手撓他,“就你能有女朋友,我就不能有男朋友?”
這下是真戳了嚴恪的心窩子,捅了馬蜂窩,他眼都氣紅了,大手沒收力重重一巴掌打在她翹臀上。
蘇宓這次被打痛了,羞恥又委屈地哭出聲。她今天是造了什麽孽,一個兩個欺負她。
嚴恪見她哭就有點心疼,但還是嚴厲地問她“你還不和我說實話?”
蘇宓抽抽噎噎,眼淚糊了嚴恪一褲子“人家和我說是我男朋友,我哪知道?我又不記得。”
嚴恪把她抱起來,攬懷裏,抽紙巾給她擦眼淚。
“你都知道自己不記得,還敢亂認男朋友?我再嚴肅地告訴你一次,你從小到大就我一個男人,第一次是和我睡的,出事前最後一次也是和我睡的,從來就沒有過別人。我今天不問你那個人是誰,但下次你再敢讓別人碰,隨便收別的男人東西,我保不定怎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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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宓覺得自己腦子有點不夠用,按嚴恪的說法她就隻有他一個男人。那方磊騙她幹嘛?都是有什麽大病,圖什麽,難道圖她色?
“我身上有什麽特征?”蘇宓問他。
嚴恪直接動手在她身上指出來,這裏有顆紅痣,恥骨這裏有月牙胎記,親熱時這裏最敏感,這裏最怕癢。
嚴恪說的分毫不差,蘇宓紅著一張臉,“這也證明不了什麽,我們光屁股長大,說不定你小時候看見過。
“你對我倒是戒備心強,我也沒見你防著別人。還讓人親你,你是失憶,不是腦子進水。那個男人還動你哪裏。”嚴恪戳了戳她的額頭,心裏恨極了。
蘇宓腦子裏像塞了團亂麻,她根本分不清誰說的是真的。
“那個人是誰,你和我說。”嚴恪想想,還是覺得得問清楚。
“你不是說不問了嗎,怎麽又問?”蘇宓不樂意告訴他。
“你腦子能用麽,能用我就不問了。但看你幹的事,你覺得像能用的樣子嗎?你隻是失憶,不是失智,敢給我戴綠帽子,我一定弄死你和你奸夫。”
嚴恪決定這幾天一步不離看著她,再放任自由,老婆都被人撬走了。
“行了,行了,知道了,反正說來說去,就是隻允許你州官放火不允許我百姓點燈,是吧。你可以談對象,我就得給你守身如玉。”蘇宓朝他白了個眼。
“你這是油鹽不進,好賴不分,是不是?”嚴恪真的恨不得捏死她。
“知道了,知道了。我餓了。你是不是想餓死我,好再去找個女朋友。”
蘇宓不想再和他扯,耗時耗腦還撈不著好。
嚴恪看她還沒痊愈的份上,憋著股無名火,伺候她吃飯。
蘇宓今天心裏不爽,故意折騰嚴恪,吃魚要讓他剃魚骨,吃蝦要讓他剝殼,喝湯要他喂。
正折騰他折騰地起勁,唐年生來了。蘇宓賽車那天,唐年生正好臨市出差,今天剛回來得到消息就匆匆趕來了醫院。
唐年生看到蘇宓好端端地坐著吃飯,心裏鬆了口氣。
“阿宓,你可把我嚇死了。”
“年生,你怎麽來了。我沒事,都要出院了。”蘇宓笑臉相迎。
“我聽說阿宓車禍後失憶了,怎麽回事了?”年生在嚴恪身邊坐下,問他。
嚴恪喂她吃了個蝦,心裏暗恨,誰都記得,就是不記得他。
“讓她自己和你說,你吃飯沒?”嚴恪問唐年生。
唐年生搖搖頭,“我剛出差回來,聽到阿宓出事就來了。”
“飯菜多,一起吃,你去洗手。等下你讓蘇宓自己和你講她失憶都不記得誰,然後你再讓她講講她失憶後都幹了啥好事,我都快被她氣死了。”唐年生來了,嚴恪總算可以大吐苦水。
唐年生洗好手出來,嚴恪把飯遞給他。三個人邊吃邊聊。
嚴恪看了眼蘇宓,“你不相信我,現在年生來了,你記得他,總相信他了吧,你把你幹的好事給年生說說,讓他評評理,你看你過分不過分。”
蘇宓要吃魚,讓他挑刺,順便還白了他一眼
“你幼稚不幼稚,我都和你說我知道了,你還抓著這事不放,要說你自己說,我才不說。”
蘇宓看嚴恪這個態度,心知他沒騙她。但這種事她怎麽好意思告訴唐年生,她不要臉的嗎?
“年生你看她,做錯事態度還這麽橫,小時候還裝的文靜點,別人都以為她內秀好脾氣,就我們知道她脾氣有多壞,現在就失個憶,表麵功夫都不裝了,爪子都露出來了。”
唐年生掃了他們一眼,把兩人各打50大板,“你們幾歲了,這麽多年就沒見你們兩個消停點。阿恪你就不能讓讓阿宓,吃過大虧還沒讓你長記性是不是。阿宓你從小到大有事都憋心裏,脾氣要強又倔的要死,你也不能改改?”
兩人被唐年生熊了一頓,這下都不吭聲了。
“你們兩個好端端吃個飯,又為什麽吵架?”唐年生現在完全是老娘舅,不偏不倚公正中立。
蘇宓吃魚,看了嚴恪一眼不吭聲。
嚴恪和唐年生訴苦
她出車禍後,選擇性失憶。基本上把高中那會她記恨的人和事全忘了。
把我忘的一幹二淨不說,還死不承認我和她的關係,非說我騙她。
這也不說了,我早上從醫院走時她還好好的,今天中途不知道誰來看她和她說了些有的沒的,我晚上一來就和我生氣。
她自己嘴上被人親的破皮,我問她怎麽回事還死活不告訴我,和我說她男朋友親的,你看她青天白日給我戴綠帽子,她就失憶又不是失智,你說她過不過分。
我說說她,還和我亂發脾氣,死命折騰我。
嚴恪越說越氣,想到別人親她,他就躁鬱。
“阿宓,你有什麽要補充的嗎?這事是嚴恪說的這樣嗎?”
“那我也沒辦法判斷他們誰說的是真的呀。人家講的那麽真,說是我男朋友,我哪知道他會騙我?人家都說了高中就和我談戀愛了,那我結合別人告訴我的,我以為嚴恪談女朋友的時候,我也談男朋友了呀,我哪知道呢?況且,嚴恪能有女朋友,我就不能有男朋友了?也不知道他雙標個啥勁。”蘇宓也很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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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嚴恪又要跳腳,唐年生趕忙按住他,“你吃你的飯,我來和阿宓說。”
嚴恪覺得再讓蘇宓說話,他馬上就會心梗。
“阿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就我知道的,你確實就嚴恪一個男朋友,兩人還愛的要死要活。
如果有人說他從高中就和你談對象,那麽從我角度判斷,這個人絕對對你不懷好意。你要對他保持警惕心,甚至遠離他。
至於嚴恪高中談女朋友這事,我也不是偏幫他,他已經為此吃足了苦頭,你們兩個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你別為了這事再和他置氣。
你現在失憶,不清楚事情全貌,很容易偏聽偏信,但有一點我們這幾個一起長大的朋友,不會害你。尤其嚴恪,他不會傷害你的,你要對他多點信任。”
唐年生是個靠譜的人,性格沉穩,他的話讓人信服。蘇宓是很相信他的。
“知道了。我不會隨便相信別人的話了。。”
“那個騙你說是你男朋友的是誰?”嚴恪問蘇宓,他今天不問個明白,心裏就不痛快。
“我不想說,我都說了會和他保持距離了。他對我沒惡意。說不定隻是惡作劇。”
蘇宓並不討厭方磊,方磊雖然脾氣霸道點,但對她其實還是很溫柔的,蘇宓是能感受到他對自己的喜歡的。
方磊還救過她。如果沒有嚴恪,蘇宓覺得和他戀愛也是可能的。
“你還想幫著他,替他打掩護?你是不是覺得我死了?”嚴恪心頭有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
“阿恪,注意態度,阿宓既然都說會保持距離了,她不想說就算了。她現在不記得你,你多陪陪她,兩人好好培養感情。”
唐年生覺得嚴恪態度有問題,打算下次好好說說他。
今非昔比,以前的蘇宓愛他愛得低到了塵埃裏。現在的蘇宓根本不記得他,別說愛他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是他要追著她跑,人家根本不在意。
嚴恪聽勸,知道再問也沒什麽好結果,閉上了嘴,悶頭吃飯。
蘇宓見他不吭聲,態度有所好轉,自己也知道今天的事做的有點過分,給他剝了兩隻蝦,放進他碗裏,算是道歉。
嚴恪看了她一眼,心裏好受了點,此事算是揭過。
唐年生走後,嚴恪怕那個不長眼的野男人再來糾纏蘇宓,當天晚上就交代方助理明天來給她辦出院手續。
自己則收拾好了東西,連夜帶著蘇宓就回了蘇家。
蘇宓自知理虧,也怕明天嚴恪和方磊兩人真的在醫院遇上,按這兩人的尿性非死一個才會罷休。
她怕事情搞大,既然嚴恪要連夜出院,那她也不反對,乖乖跟著他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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