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 八尾靈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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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洲月片刻也不敢放鬆,目光緊緊盯著,口中生硬說道:“島主深入太清仙宮,若在此行殺戮之事,不怕源世師尊出手伏魔?”
張雨嬋輕聲輕氣:“妹妹說哪裏話,我見此處人聲鼎沸,順路觀望一番,何來殺戮,再說,陣旗密布,就算內裏喧囂震天,源世師伯也不會察覺。”
李書塵心中暢快,程洲月你這翻臉無情的貨,善惡有頭終有報,作繭自縛,如今張島主擊斃了你,也沒人知。
程洲月臉色鐵青,深吸一口氣:“那便是沒得談了?時隔多年,終於要一決生死嗎?”
張雨嬋臉上一愣,轉而格格笑起來:“妹妹晉入八尾,信心大漲啊,難不成領悟了血脈天賦?‘化狐’雖強,可從來也沒入我法眼。”
程洲月玉手起勢,在胸前畫了一個半圓,口中微吐:“比過才知道,大乘不出,你就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嗎?”
見起手勢極其精妙,張雨嬋眼前一亮,點頭道:“難怪,適才空中靈力如電,輕柔飄逸,正是‘攬月手’的掌勢,所以我念出師丈的那句詩來。想不到,你棄了音律武學,真練成了師丈自創的天階武技。”
李書塵一驚,“師丈”,那就是解永元師祖啊,一下想到在玄影迷境最後,師祖一家賞月,師祖手掌在天空輕揮,連月光都被揉捏變形,蔚為大觀,確實是異常強大的武技。
程洲月不答話,身形一晃,已到張雨嬋身前。玉手一劃,拖動空間內靈力飄揚,掌影劃過,如同拖尾,靈氣如魚尾,在周身湧動,手法靈活異常。
張雨嬋左手仍然背在身後,隻騰出一隻手來對敵。她變招極少,無論程洲月手法如何精妙,隻一下擊到招式關鍵處,阻塞靈氣流動。“攬月手”千變萬化,張雨嬋隻翻來覆去簡單幾招,但落點極其精準,發力又極其巧妙,竟然將對手紛繁蕪雜的武技克製死死的。
李書塵衍妙聖法運轉,見張雨嬋武道修為極深,大巧若拙,出手時機快準狠,輕鬆寫意,如同未卜先知,招式預判出類拔萃,簡直比自己用“衍妙聖法”推演還要精準。
程洲月麵上清冷,自知張雨嬋橫行天下,實力驚人,幾乎是大乘境界下第一人,不盡全力,毫無取勝之機。雙手一揚,身形一躍,喉嚨發出低吟,似野獸低吼,長發直直豎起,周身靈力激蕩,氣勢瞬間提升幾倍,在空中威風凜凜。
張雨嬋始終氣定神閑:“你既已晉階八尾,‘化狐’天賦的加成究竟能有幾分,我倒想試試。”
“哼”的一聲,低吟再起,李書塵眼前光影閃動,淡粉色光影與深紫色光影同時閃動,天空幾乎同時在數個區域響起爆炸聲,兩人身法快到了極致,李書塵非但雙眼追蹤不到,連衍妙聖法的算力,也捉襟見肘,一絲痕跡都捕捉不到。
空中如同爆竹炸裂,劈裏啪啦響徹不停,無數靈氣爆炸激蕩,颶風席地而來。李書塵已是先天巔峰,也不得不與南官真緊緊相擁,抵禦這鋪天蓋地的靈風急流。
足鬥了三百多息,兩道光影散落。
程洲月雙眉倒豎,一臉憤慨,額頭隱有汗珠,胸前此起彼伏。
反觀張雨嬋,麵上依然慵懶,伸開雙臂,雙掌輕拍,戲謔道:“速度足足快了三倍有餘,力量增幅隻有一倍,靈氣加成難以估算,若你隻有這等手段,嗬嗬,我看,‘攬月手’在你手中也發揮不出威力,不練也罷。”
“如你所願,‘攬月手’真正威力,請島主品鑒”,程洲月臉現厲色,惡狠狠道:“淡月摘星”。明明相距千丈,隻右掌輕拂,玉指已點到張雨嬋麵門,雙掌拂動同時,無數異種花紋四溢,鋪滿整片天空。
張雨嬋臉現驚色,動作竟然慢了一拍,但她反應奇快無比,周身花海繚繞,一掌接過襲來的玉手,另一掌在半空畫圈,一道花流淌過,所攻來的全部掌影已盡數湮滅。口中讚道:“這招才有些師丈的風範了,無論距離遠近,永遠‘一攬入懷’,隻是這漫天奇異花紋,以前從未見你用過,難道是八尾靈狐的另一種天賦?”
程洲月自傲:“青丘狐族,血脈高潔,天賦之力,豈能盡為你所知?”
張雨嬋啞然失笑:“不能晉階九尾天狐,在我眼中,終究不值一提。數十萬載而來,你族中隻出了玉羅刹這惟一豪傑,連她都不能晉階,你何德何能,竟敢如此自負?”
李書塵心道:“想不到,玉羅刹竟然也是青丘狐族的八尾靈狐,程洲月背景定然也不簡單啊。”
程洲月見自己極精妙一招,被張雨嬋輕鬆破去,略顯焦躁。空中玉手連轉,細腰連閃,招式越來越快,嗡嗡聲大作。
此時,就連李書塵也已看出,張雨嬋勝過程洲月實在太多,真可謂“大乘不出,天下無敵”,哪怕程洲月晉升八尾,又練成天階武技“攬月手”,依然不可敵。
空中張雨嬋勝券在握,甚至還有餘力不停點評:“這一式“朗月飛花”徒具其形;這一拍若再快三分,真可能能命中;哎呀,如此急躁,哪還有一絲仙人攬月入懷的意境,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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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洲月落在下風,越鬥越是無力,忽然雙掌一拂,那無邊的奇異花紋又布滿天際。
張雨嬋目中一閃,身形暴退。程洲月臉上一喜,然而她尚來不及動身追趕,張雨嬋竟然又移形換影,站回了程洲月身旁。
天空透明花紋再次布滿天空,張雨嬋再度閃退,然而一息未至,她就又站回了原先位置,程洲月出招數次,張雨嬋忽遠忽近,總是不能得手。
來回往複幾次,李書塵越發奇異,不知這花紋有什麽奇怪之處,趁那花紋再一次布滿天空,運起衍妙聖法,凝神細看。
耳旁一陣微風飄過,冷冷的聲音傳來:“大戰之時,你還敢分心?”
李書塵笑道:“我作壁上觀,這等級別的大戰,還輪得到我出手嗎?”忽然一愣,扭頭一看,身姿挺拔,白紗裙飄揚,不是令狐菲又是誰?
李書塵驚喜交加,連衍妙聖法也忘了推演,急道:“菲菲,你怎麽來了?”
令狐菲不看他,隻斜眼望著南宮真,低聲道:“這便是你在秘境時念念不忘的南宮真嗎?果然姿色過人。”
南宮真見一莫名美貌女子出現,爽朗一笑:“李大哥,這位姐姐是誰,如此美貌,身姿如此高挑,你怎麽未曾跟我提起?”
李書塵略窘,訕笑道:“真兒,這位便是萬花仙島二島主令狐菲,是我的……好朋友。”
令狐菲臉上冷若冰霜,右手穿過李書塵左臂,輕聲道:“既已見過她,是否放得下,你答應與我隱居,何日履行諾言?”
南宮真一呆,似乎不敢相信,顫顫巍巍說道:“李大哥,你答應與我一同返回南疆,為何又與令狐島主她……”目光瑩瑩,轉身欲走。
李書塵急忙一把拉住她:“真兒,我又怎麽會棄你而去,令狐島主冰清玉潔,我倆並未有什麽瓜葛。”
令狐菲身材高挑,頭一斜,青絲掠過李書塵臉頰,主動說道:“我們雙修多日,共度小樓春閨,‘毫無瓜葛’這四個字,你又怎麽說得出口?”
南宮真怒目而視:“賤人,我早與李大哥同床共枕,哪容得上你來聒噪?”
李書塵一個頭變兩個大,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一會兒說:“真兒,你消消氣,菲菲乃是有口無心”,一會又道:“菲菲,莫要戲耍,我陪你歸隱,自然算話。”
兩女口角之爭漸趨白熱化,推搡幾下,幾乎要動起手來,李書塵居中調停,一刻不歇。
忽然,空中傳來一聲:“呸,無恥,道貌岸然,卻是好色之徒,四處留情!”
李書塵一愣,正是程洲月的聲音,急忙去挽令狐菲的臂,卻撲了一空。
定睛再看,身旁南宮真癡癡呆呆望著自己,眼角幾乎垂淚,令狐菲卻不知所蹤。
抬頭一望,程洲月在空中站得遠遠的,似乎對自己厭惡至極。張雨嬋睜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滿臉不可思議。
“這是怎麽一回事?”李書塵感覺無比驚慌,急得幾乎要吐血。
足足十息,這尷尬場景才被打破。張雨嬋長歎道:“此法真讓人防不勝防,連我都要小心應付,確有獨到之處,這是什麽天賦?”
李書塵也眼巴巴望著程洲月,程洲月卻一陣惡心,腳底輕點,似乎離他又遠了一些,哼聲道:“此天賦名‘織夢’,能激發心底欲望,自行墮入夢中,任我驅使。”
李書塵頭腦嗡的一聲,頭上大汗淋漓,自己適才入夢,口中亂講,三女都看在眼裏?見南宮真低頭沉思,心中更慌。
空中靈聲大作,張雨嬋與程洲月再度交手。兩人百招又過,程洲月占不得一點上風,此刻心浮氣躁,攬月手每一揮出,都力重千鈞,如開山裂石,驚濤駭浪。
張雨嬋越看越是搖頭:“仙人攬月,如動琴弦,靈動活躍,指歇而韻久,你如此出招,暴殄天物,我是再也看不下去了。”
程洲月心頭怒火也再也壓製不住,口中暴嘯,“化狐”天賦運起,渾身白霧升騰,高懸天空,一道八尾靈狐虛影隱隱浮現天空,看得出,已經孤注一擲,揮使十成功力。雙掌如捧月,掌心熠熠生輝,口中吐出“穿心無痕”四字,人整個虛化,化作一道月華,飄散空中,蹤跡再也不可察。
李書塵瞪大眼睛,眾目睽睽之下,嫵媚動人的程洲月就此不見,看都看不見,此招如何能防?
張雨嬋依舊好整以暇,周身百花繚亂,雙掌謹守門戶。忽然笑道:“找到了。”
瞬間,程洲月消失的身形突現,已近在咫尺,一掌劈中張雨嬋心口。然而,張雨嬋竟然如同剛才程洲月一樣,也化成一道月華,整個消失不見。
程洲月頓時臉色煞白,“啊”地尖叫一聲,“哇”地猛噴出一大口血,捂著心口暴退,口中驚慌失措,不住驚叫:“移花接木?”
張雨嬋身形重現,依然瀟灑,哈哈笑道:“你有血脈天賦,我有功法神通,‘移花接木’,複刻反彈一切攻擊,嚐一嚐自己的‘穿心無痕’,滋味如何?”
程洲月鮮血不斷淌下,雙目微眯,無力撐開,已是出竅強者,竟然控製不住傷口,吃了自己十成功力的一擊,傷重到了極點,死亡威脅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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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書塵心中極暢快,就盼望張雨嬋一掌斃了程洲月,為自己永絕後患。
程洲月氣息不穩,隻感覺力量一點一滴逝去,身形搖晃,竟然連站立空中的力量也沒了,啪的一聲,落於地麵。
張雨嬋搖搖晃晃,緩緩地,像走樓梯一樣,走到地麵上,站在她不遠處。
程洲月感覺疲憊之極,雙目幾乎完全閉上,淒涼萬分,絕色容顏配上痛苦神情,望者動容。李書塵心動不已,瞬間就忘卻了恨意,隻剩下無盡的憐惜,身形向前,恨不得將她擁入懷中,好生撫慰,甚至想要以身替之。
張雨嬋嗬嗬一笑:“青丘狐族,媚惑之功天下無雙,死到臨頭還在施展媚術,也難怪無數大能趨之若鶩,捕獲囚禁,以為爐鼎。”
程洲月恨極:“你想要怎樣,要殺便動手吧。”
張雨嬋永遠雲淡風輕,毫不在意:“我早已說過,隻是順路觀望一番,是妹妹你主動挑釁,吃了苦頭。正主可是李書塵,你們有恩怨,我不插手。”
程洲月一咬牙,轉向李書塵:“臭小子,好色之徒,你要怎樣?”
李書塵心亂如麻,見她麵上神情,雖然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卻無論如何狠不下心來,說不出那句話。囁嚅良久,忽道:“獅靈子敗於我手,《赤火鑒》母本歸我所有,淩樸使陰招奪走,快快還我。”
三女俱是一呆。
程洲月臉上轉過無數神情,此刻命懸一線,僅猶豫了片刻,一甩手,一隻扁平木盒甩出,恨恨道:“臭小子,便宜你了。”
李書塵接過,迫不及待打開,一掃,果然書籍字體、材質都和《玄水鑒》母本一模一樣,大喜過望,笑道:“好,恩怨一筆勾銷,你立誓,不得再借故殺我。”
程洲月氣若遊絲,好像下一刻就要倒下,毫不猶豫,立刻起誓言:“我程洲月,自即日起,不再出手擊殺李書塵,有違此誓,無伴終老、孤苦一生。”
李書塵見她誓言竟然不涉及生死,卻以孤獨為惡果,也是愕然,但見張雨嬋、南宮真二人臉上神情極是鄭重,心中一動,也就不打斷她。點頭道:“好,既然你立下此等惡誓,我便信你,你走吧。”
程洲月看也不看李書塵,隻望了一眼張雨嬋,身形一扭,已然躍向天際,再也不見。
南宮真忽然幽幽道:“張島主,你為何故意放她走?”
張雨嬋輕歎:“來自西域之人,有誰沒有傷心往事,命運多舛,畢竟相識多年,並無化解不開的仇怨。”
李書塵不由問道:“程洲月起誓,竟然以孤苦一生為惡果,不談生死,這是為何?”
張雨嬋道:“狐族生而柔媚,本是獸類,從不懼死,但天性高潔,隻以覓得真愛、從一而終為幸事,無伴終老、孤寂而亡才是她們所畏懼的。”轉而笑眯眯望著李書塵道:“小子,別人聞我名而喪膽,你不怕我,卻是為何?”
李書塵嘿嘿一笑,不知如何回答才好,眼珠一轉,下跪行大禮道:“大玄門第九代弟子李書塵,叩見祖師婆婆。”
張雨嬋麵上微紅,啐道:“毛頭小子,沒大沒小,起來吧”,語氣卻極是歡喜。
待李書塵站起,張雨嬋細細打量,微微點頭:“大玄門曆代弟子資質參差不齊,南疆本已貧瘠,境界更是每況愈下。上次見到的,還是第七代掌門鄭東國,暗中指點了他一下,勉強修到先天,出了你這樣的人傑,才對得起木純在天之靈,總算後繼有人。”
李書塵春風得意,《五行寶鑒》兩本入手,喜悅之情幾乎抑製不住:“僥幸,全憑木純祖師庇佑,祖師婆婆為何會出現在太清仙宮?”
張雨嬋笑道:“自你木純後人身份流傳開,我便動了去大玄門一探的念頭,趕赴南疆,祭奠木純後,才知你已接掌宗門,卻莫名銷聲匿跡於江湖。恰巧幽音師叔相邀見麵,事畢,就在雷光洞附近盤桓,直到數日前,這名女子來到,又聽聞你在落陽寺出手,便知道你不日就要到來。”
李書塵嗟歎連聲,自從被困“斷天崖”,中間曲折,一言難盡。忽然想到,張雨嬋修為頂尖,眼光毒辣,見識廣博,或許可以解決一樁難事。
急忙輕輕拉過南宮真,問道:“祖師婆婆可曾聽說過一種怪症,女子容顏會迅速衰老,而身體其餘機能卻不影響一分?”
張雨嬋眉梢一動,驚訝望著南宮真,想了一下:“容我把過脈相再說。”
伸出手來,南宮真還在猶豫,不知不覺,手腕已握在張雨嬋掌心,心驚不已,自己是化神修為,張島主一言不合,隨手拿捏,竟然避不開。
三指輕拈,沉吟半刻,眉頭並未舒展,問道:“此怪症從何而來?詳細告知於我。”
李書塵便自落入斷天崖說起,轉述南宮真修煉《回夢心經》之事,管家莫先生與袁夫人修為精湛,最終從大陣中逃脫,回轉中洲,並掏出那枚太極符印,交由張雨嬋品鑒。從旁人口中,早已斷定張雨嬋與木純伉儷情深,心中對“祖師婆婆”並無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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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雨嬋臉上神情越來越驚訝,悚然動容,待細細看過太極符印後,終於歎了一口氣:“此處神異,我聞所未聞,照你所說,那管家夫婦二人,修為絕不在我之下,神秘的‘斷天崖’主人,未必弱於天下共主——源世真人。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地方,我修行數千載,為何從未聽人說過?”
見張雨嬋毫無頭緒,如果連祖師婆婆也不知道,旁人大概也不會有這等見識,李書塵無奈:“真兒的頑疾,難道就無法可解嗎?當下,我以百花露滋養容顏,勉強控製,不知未來會不會反複?”
張雨嬋嫣然一笑,打趣道:“年紀輕輕,風流債不少,居然連我的菲菲都被你拐跑,除了真兒,還有沒有其餘的女子,從實招來!”
李書塵大窘,扭過頭,見南宮真正好也轉頭來看自己,兩人目光對視,臉上都是一紅。李書塵急忙回道:“弟子持身正道,絕無逾矩行為,天地可見。”
“哈哈哈哈”,張雨嬋也不繼續嘲弄他,笑道:“真兒氣血極其旺盛,乃我生平僅見,體內無一絲一毫隱疾。麵容枯槁,我估計,乃是斷天崖內時光特殊,自成一體,加上修行了怪異功法,催動自身氣血‘返祖’,兩相疊加,造成的局部時光混亂,容顏忽老忽幼罷了。”
李書塵聽得有理,大喜,忙問道:“祖師婆婆可有妙法根治?”南宮真雙目也煥發無窮光彩,激動萬分。
張雨嬋自納戒中取出一枚短小玉簡,擲入李書塵手中:“授你丹方,你細細查閱。”
李書塵一觸額頭,急忙查閱。耳邊張雨嬋細細解釋道:“服用‘駐顏丹’可青春永駐,膚質宛如少女,煉製極易,難在材料。”
李書塵正在翻閱,一字一句讀出:“朱心果、雲霖葉、白蘭花……”
張雨嬋揮手打斷:“這些都是日常藥材,容易獲得,難在其中三味靈藥,七彩仙蘭、萬年靈貝、天香膠葉,另外,還需要日月光華凝露為藥引。”
她每說一種,南宮真臉上神情便黯淡一分,李書塵雖不曾聽過,但也明白,三種靈藥定是極為珍稀,出聲安慰道:“無論多難,我定要全力收集齊全,隻是‘日月光華凝露’為何物?”
“意指,隻要蘊含日月光華的仙露都可,嗯……大名鼎鼎的雲夢靈潭水,便是月之光華凝練,可為藥引。”
李書塵聞言一鬆,雲夢居士司天澤對自己頗為友善,取來應該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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