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沒有太大期待，”京光開口道，“就算他唱得再好，若是完全不會跳舞，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把他降到零星。”
    惠琳微微頷首：“這很合理。大家怎麽看？”
    金智賢微微皺眉：“不過，他的嗓音明顯比零星練習生要強，甚至超過了一些二星練習生。在我的課堂上，他唱得非常出色。”
    “即便如此，”京光堅持說道，“練習生必須全麵發展。如果某一項能力嚴重不足，他就還沒資格升到更高等級。”
    金智賢點頭：“那就看看他的實際表現吧。”
    “練習生祝恩，請開始。”
    祝恩點點頭，走到場地中央。
    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音樂響起，他開始隨著旋律移動身體。
    京光原本認為祝恩的舞蹈水平不會有什麽提升，畢竟時間太短，而且他在課上也不夠用心。
    然而，隨著旋律推進，祝恩漸漸找到了節奏，京光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雖然動作仍有些生澀，但遠遠稱不上糟糕。
    一個練習生能在短時間內進步到這種程度，實在令人意外。
    祝恩完成了舞蹈部分，接著進入了歌唱環節。
    當他唱出第一句歌詞時，導師和練習生們幾乎都怔住了。
    這真的是金智賢誇獎過的那個練習生嗎？
    他的聲音沙啞，隻能勉強發出微弱的氣息。
    大家很快明白，他的嗓子出了問題。
    成權勳在一旁露出得意的笑容。
    正是他偷偷調高了房間空調的溫度，導致祝恩的嗓子無法及時恢複。
    他的計劃似乎奏效了。
    江仁低聲對文澤石說：“真遺憾，我知道他的嗓子很有潛力。”
    文澤石聳聳肩：“但這就是現實。評判隻能根據眼前表現來。”
    宋知盛幾乎要哭出來。
    他清楚祝恩為了今天付出了多少努力，如今卻功虧一簣。
    他忍不住自責，如果昨晚沒有讓祝恩幫忙教自己唱歌，或許他不會變成這樣。
    自從分到同一個等級後，林智就暗中關注著祝恩。
    看到祝恩如此慘狀，他心中暗暗竊喜。
    看到比自己更慘的人，總是讓人心情變好，尤其在他剛升到四星的時候，感覺就更好了。
    李再詠看著眼前的局麵，內心頗為高興。
    在他看來，祝恩從一開始就沒有認真對待這個賽事。
    現在落得如此地步，真是自作自受。
    評委們麵麵相覷，臉色凝重。
    金智賢的表情最為難堪。
    她曾在課堂上稱讚祝恩，如今卻不得不麵對他的慘淡表現。
    歌曲繼續，祝恩拚盡全力。
    但沙啞的嗓音令他難以維係。
    “快點結束吧……”
    “我的嗓子好像要裂開了……”
    這樣的念頭在他腦海裏不停閃過。
    從早上發現嗓音未恢複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但因為舞蹈能力有所提升，他還是希望在這一點上盡力展現。
    京光緊盯著祝恩的舞步，嘴角緊抿。
    祝恩到目前為止沒有犯錯，這讓他略感意外。
    不過，這並不改變他對祝恩的看法。
    在京光眼裏，祝恩並不適合走偶像這條路。
    音樂結束，祝恩擺出最後的動作。
    他大口喘著氣，麵具下的頭發濕透了。
    “謝謝各位導師。”他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
    空氣中彌漫著沉默，評委們低聲交換意見。
    練習生們的表情各不相同。
    有些人在暗自高興，尤其是不喜歡祝恩的人。
    有些人無動於衷，還有一些人則感到同情。
    獨立練習生們顯得最為高興。
    不過在鏡頭麵前，他們都掩飾得很好。
    導師們開始低聲討論。
    “他的舞蹈比我預期的好一些。”惠琳說道。
    金智賢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我必須向大家道歉，在課堂上他確實表現得很好。但今天，他的嗓子啞了。”
    “那麽，我們該怎麽給他評分？”李友真問，“金智賢，不能隻靠你上課時的印象。”
    “我明白。”金智賢歎了口氣。
    京光開口道：“我認為按照現在的表現給出評分才是最合理的。他跳得不錯，但歌唱方麵完全不行。偶像練習生需要綜合發展。”
    說著，他將自己的評分表展示給大家。
    “你們不覺得這樣有點嚴苛？”柏恩問。
    “這個等級的練習生，本來就沒什麽基礎。”薑閔昊平靜回應，“而且，他的歌聲幾乎聽不到。”
    柏恩歎了口氣：“那我就尊重大多數人的決定吧。”
    “就按照這個結果。”京光說道，心裏湧起一絲快意。
    自從祝恩在他的課上沒有好好跳舞，他就已經對祝恩心生不滿。
    其他導師也紛紛表示同意。
    “練習生祝恩，”金智賢帶著一絲歉意宣布，“你獲得零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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