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先上？”京光問道。
    李再詠立刻舉手：“我們先來吧，導師。”
    “哦，”李友真笑了笑，“很有自信呢，我喜歡。那就上場吧。”
    祝恩他們後退了幾步，心裏有些忐忑，但表麵上依然裝得鎮定。
    不過成權勳顫抖的雙手、閔匯思滿頭的冷汗，以及周圍練習生們低聲的竊竊私語，還是出賣了他們的緊張情緒。
    祝恩本人看起來倒是沒什麽變化。
    他已經明白，想要贏李再詠的團隊，大概和指望他那部舊手機能離開充電器撐一天一樣荒謬。
    《叛逆女王》熟悉的前奏響起，他們排成了金字塔形狀的陣型，有點啦啦隊的味道，引得一片驚歎。
    成權勳小聲說道：“完了完了。”
    接著，吳誌愷有力的說唱聲響起，李再詠也緊跟著補上了節奏感十足的部分，後方的隊員們同步起舞，配合得還算默契。
    其他成員的演唱也基本到位。
    盡管如此，演出還是有些問題。
    嚴格來說，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優秀的演出。
    但和文澤石團隊相比，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此外，《叛逆女王》的主題原本是女性力量的頌歌，由一群男練習生來表演，總給人一種奇怪的違和感。
    他們想要往表演裏塞進太多元素，結果弄得有些雜亂。
    演出結束後，京光微微點頭。
    “技術上來說，基本挑不出太大毛病，”他說，“你們每個人的個人能力都不錯。不過團隊氣場和呼吸的配合還有待加強，這也正常，畢竟你們還是新人。”
    “沒錯，”惠琳補充道，“我很喜歡你們一開始的陣型設計，但整個表演裏，這種氣勢沒能持續下去，有些可惜。”
    “我建議你們調整一下歌詞，”她繼續說，“可以把歌名從《叛逆女王》改成《叛逆國王》，更符合你們的氣質。你們覺得呢？”
    李再詠認真記錄了導師們的意見。
    “我們會注意的，導師。”他回答道。
    吳誌愷低著頭，一臉懊惱。
    他心裏隱隱覺得，這次選錯了歌，責任在他。
    “別泄氣，”薑閔昊鼓勵道，“你們還有四天的時間。調整一下，應該沒問題。”
    “謝謝導師們。”大家鞠了一躬，讓出了位置。
    祝恩他們走上了前方。
    看到他們，薑閔昊忍不住低笑一聲。
    “這組合挺有趣的。”他小聲跟京光說。
    “裏麵不少人是我不喜歡的類型。”京光冷笑，“真不敢信，他們在主題曲表演裏還能撈到鏡頭。”
    “確實很有趣。”惠琳插話，“我媽看到他們的表演還笑了。”
    京光搖頭：“反正，我對他們這次表演一點期待都沒有。”
    “我也是。”金智賢附和，“尤其是他們抽到《美人魚旋律》。”
    柏恩也笑了：“這個叫祝恩的孩子，怎麽總是碰到這麽神奇的歌？”
    “而且還是他親手抽到的。”薑閔昊補了一句。
    李友真輕輕一笑，提醒道：“準備好了就開始吧。”
    導師們收起私下的議論，盯著祝恩一隊。
    說實話，他們已經沒抱希望了。
    當《美人魚旋律》的音樂響起，預感似乎應驗了。
    練習生們動作生硬地開始舞動。
    公平地說，葛彬和成權勳今早在編舞上吵過一架。
    成權勳堅持套用原舞，隻稍微加點陽剛元素；而葛彬則想重新排，求協調。
    結果，到演出時，兩人動作還是不一致，整體看起來雜亂無章。
    易萊怯怯地開口唱了第一句。
    他原本想做主唱，被祝恩否了，後來不斷抱怨，祝恩索性把開場給了他。
    隨著演出繼續，京光皺起了眉。
    惠琳本想笑，但想到這是正式場合，隻能忍住。
    金智賢歎了口氣。
    即使有祝恩的努力，也救不回這災難般的表演。
    易萊還不甘示弱，硬要搶戲，蓋掉祝恩的部分。
    他們跳得東倒西歪，就像一堆打結的木偶。
    “這是在搞笑嗎？”薑閔昊皺眉。
    “那孩子怎麽一直在唱？”李友真指著易萊，“還有那邊那個，像快死了一樣。”
    他說的是張芒，都已經唱得氣喘籲籲了。
    輪到成傑說唱時，他的表現極為滑稽。
    發音錯誤，節奏像兒歌。
    ? “低語在夜空回蕩，
    交易達成，星辰排列成行。
    在冥府，一場致命的舞蹈，
    她被命運束縛，與機遇交織纏繞。” ?
    更糟的是，伴奏聽起來像劣質樂器軟件的音效。
    最後他們試圖用群舞救場，結果反而成了鬧劇——互相絆倒，動作錯亂，表情浮誇。
    演出結束時，整個館裏安靜得可怕。
    “我們穩贏了。”幻鴉組合的埃文說。
    “確實。”葉先宇冷笑。
    薑閔昊一個個打量著他們：“我已經無話可說。”
    成傑拍手自嗨，以為他們也拿到了高評價。
    “你們是在惡搞嗎？”京光冷冷說道。
    成傑臉色僵了。
    “從我做導師以來，”金智賢歎氣道，“這是我見過最糟糕的中期評估。”
    李友真直接搖頭：“太爛了。”
    惠琳也點頭：“你們根本不適合分配到的角色。編排也非常粗糙。”
    京光掃了眼他們：“誰是隊長？”
    其他人齊刷刷地看向祝恩。
    京光冷笑：“果然是你。難怪。”
    祝恩臉色沉了下來。
    “好吧，祝你們好運吧。”京光說，“我不覺得你們值得我繼續指導。回去坐下。”
    祝恩忍不住問：“就沒有一點具體建議嗎？”
    他們對其他團隊指點那麽多，唯獨對他們——什麽都不給！
    京光嗤笑：“我說了，回你們座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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