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開始直播了嗎？”祝恩向負責拍攝的攝像師確認。
    “呃，沒錯。” 攝像師回答，同時心想：不是吧，這孩子都21歲了，居然還不懂直播？
    “那我就按這個？”祝恩邊說邊隨手點了幾個界麵。
    “你已經開始直播了，練習生。”
    “哦。”祝恩淡淡地應了一聲。
    ?一上來就笑死我了！
    ?祝恩，祝恩，什麽時候給我們看看真麵目？
    “這些彈幕是怎麽回事？直播都是這樣？”
    攝像師這次什麽也沒回應。
    ?我們在這裏支持你呀，祝恩！我們是你的粉絲！
    “粉絲？原來你們是觀眾？你們好，你們在這兒幹嘛？”
    ?當然是來看你啦，傻瓜！
    ?我永遠支持你！偶像圈就缺你這樣的練習生！
    ?祝恩，你別無視我的問題，求你了，快露臉吧！
    ?我下午要考期末！有什麽建議嗎？
    “期末考試建議？”祝恩重複了一遍，“說實話，我不太懂考試。不過，千萬別拖到最後才開始看書，也別指望當天能臨時抱佛腳。”
    他以前沒有太多時間學習。
    年輕時也不太安分，惹過不少麻煩。
    但說到讀書，他的成績還不錯。
    哪怕那時候邊打工邊上學，他也能擠進班級前十。
    ?今天打算幹什麽呀？
    “哦對了。”祝恩想起了任務，“差點忘了今天的主題是用道具做直播。”
    ?我們已經知道了！
    ?你拿到什麽啦？
    “跟我來吧。”他說著離開了原來的位置。
    ?去哪兒啊？要探險了嗎？
    ?感覺像是第一人稱的冒險視頻，哈哈哈！
    “我們到了。”他說，掀開一道塑料門，鏡頭對準了一個公共廁所。
    攝像師看著祝恩戴上那副橡膠手套，驚訝得說不出話。
    ?我沒看錯吧？廁所直播？
    ?哈哈哈這什麽開局？太荒唐了！
    ?我剛剛跳進來，結果畫麵是個廁所……什麽節目這是？
    “我把手機放在這裏。”祝恩說，把設備擺到馬桶蓋上。
    “這些，是我選的道具。”他指著一旁的清潔刷、抹布、消毒水和洗手液。
    ?哪有練習生選這個的？笑死！
    ?這真的是節目組提供的道具嗎？
    “我今天要教大家如何正確地刷馬桶。信我，用上這些技巧，你家裏的馬桶會閃閃發光，不管是父母、室友，還是未來的另一半都會對你刮目相看。”
    “首先要做的，是戴好手套。別想著赤手空拳清潔馬桶 —— 尤其是這種公用的。你們看，這馬桶邊邊都黃了。”
    他不像是在表演，更像是在認認真真傳授經驗。
    ?這家夥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好喜歡他！
    ?認真的樣子居然還挺帥……怎麽辦！
    “很多人一倒消毒液就開始刷，這是錯誤的。正確做法是讓它靜置五分鍾，讓它發揮作用。”
    攝像師發現自己居然聽得津津有味，甚至心裏在盤算回家也要試試看。
    “不過沒消毒劑也不用擔心。”祝恩繼續說，“你們可以自己做。用一湯匙小蘇打混合一杯白醋，也挺好用。我在家就是這麽打掃的。”
    ?節儉天王上線！
    ?祝恩太有用了！剛好我媽經過，看了一眼還點了個頭。
    ?同感！我媽現在也坐下來一起看了！
    “趁現在等漂白劑生效的時候，我們看看大家的留言。”他說著摘下手套。
    ?愛你祝恩！你成年了嗎？
    ?“我21了。”祝恩答，“我的資料頁上寫著呢。”
    ?能告訴我們你的本名嗎？
    ?“真名就不透露啦，繼續叫我祝恩吧。”
    ?你希望在組合中擔任什麽角色？
    “全能型？”他半開玩笑地說，“但我目前更想做主唱。”
    ?我就知道！你的聲音真的很棒！
    ?聽說明天會播現場表演，迫不及待啦！
    ?祝恩！最後問一次了，求你露臉吧！
    “露臉？”祝恩挑眉，“你們真的那麽想看？”
    ?當然！快點吧！
    ?求你了，就現在！
    ?就算不帥也沒關係的！
    ?“我會在——”
    “時間到了。”攝像師打斷他，鏡頭隨即切黑，“你得回主舞台了。”
    “好。”祝恩說，“這些東西還要帶回去嗎？”
    他指著那些清潔用具。
    這時，一個剛從隔間走出來的清潔工喊道：“那是我的工具！”
    “那就留在這吧。”祝恩回答，一邊飛快離開廁所。
    他們走回主舞台的路上，攝像師忍不住誇獎他：“剛才你講得真不錯，希望你表現能被認可。”
    “對了，剛才我都沒注意看直播的觀看人數。”
    ……
    與此同時，統計室內一片嘩然。
    “你沒在開玩笑吧？”京光不可置信地問，“文澤石沒第一？吳誌愷也沒？連李再詠都輸了？”
    “公布結果吧。”藝娜平靜地說，同時把一個袋子遞給薑閔昊。
    “走吧。”薑閔昊說著拉著京光走向舞台。
    “你來講。”京光悶悶地說，“我不想念出他的名字。”
    薑閔昊隻是輕笑一聲，搖頭走上前。
    練習生們興奮地圍在舞台上，現場氣氛緊張而期待。
    “終於到了揭曉的時刻！直播任務的優勝者是……”薑閔昊頓了頓，“祝恩！他吸引了超過六十萬的觀眾！”
    現場爆發出陣陣驚呼，隨後是掌聲和叫喊。
    “什麽？他居然贏了？”
    “真的假的？他直播打掃廁所居然這麽多人看？”
    “祝賀你，哥！”宋知盛由衷地說道，“你真的很棒。”
    祝恩沒有回應大家的反應，目光落在薑閔昊手中的袋子上。
    “上來領獎吧，祝恩。”
    他迅速走上前去。
    薑閔昊笑著把袋子遞給他。
    祝恩心跳加速——終於能拿到一部新手機了！
    然而，當他打開袋子，臉上的喜悅瞬間凝固。
    袋子裏居然是一瓶熟悉的漂白劑。
    他一時間愣住了：這……是在耍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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