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灑落在練習室內，顯得格外溫暖。
    今天的天氣格外晴朗，宋知盛帶著滿臉笑意步入了練習室。
    文澤石剛從手機屏幕上抬起頭，衝他笑著打了個招呼：“早啊，兄弟。”
    “早安！”宋知盛神采飛揚地回應。
    他原本打算叫醒祝恩，但看到對方正睡得正熟，於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距離七點還有五分鍾，讓他再眯一會兒也無妨。
    不一會兒，其他隊員也陸續到場了。
    他們一邊打著哈欠，一邊伸著懶腰，顯然還沒完全清醒。
    七點整，練習室的門被推開，祝恩走了進來。
    宋知盛一見到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其餘隊員也紛紛將目光投向他，眼神複雜。
    祝恩停下腳步，掃了一眼他們的反應。
    “怎麽了？”他問，有些困惑。
    他真有那麽憔悴嗎？
    確實，他昨晚隻勉強睡了三個小時而已，精神狀態不佳也情有可原。
    “哥，你今天狀態真不錯。”宋知盛衝他豎起了大拇指。
    不錯？
    祝恩瞄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
    確實，比以前更有精神。
    他的外貌等級剛好提升了一檔，這也許就是原因。
    “開始訓練吧。”文澤石拍了拍手，喚起大家的注意。
    此階段，他擔任臨時隊長，因此團隊中的人都默認他發號施令。
    ……至少祝恩是這樣認為的。
    “先跳舞做熱身，之後再練唱。”文澤石提議。
    不過，尤隸馬上提出異議。
    “昨天這支舞我們已經練過很多遍了，”他說，“現在更該注重的是聲樂訓練吧？我們還一次都沒唱完整首歌。”
    文澤石歎了口氣，抓了抓頭發：“身體還沒完全醒來，直接開嗓效果不會好。”
    “那是你吧。”李傲接過話茬，“我們可以直接唱。”
    原本輕鬆的氣氛，又變得緊繃了起來。
    祝恩剛踏進來時還挺愉快的，現在卻仿佛回到了他們合作初期的那種對立狀態。
    宋知盛撇了撇嘴：“先熱熱身吧，這樣唱起來也更容易。”
    李傲正準備反駁，尤隸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吧，就一輪。”他說。
    文澤石點頭表示同意，然後放起了音樂。
    他們原本隻想跳一遍熱身舞，但過程並不順利。
    動作不一致，風格各異，像是幾個人臨時拚湊的組合。
    林智的失誤尤其多。
    李傲皺著眉頭，一屁股坐到地板上：“你怎麽回事？已經跳了四輪了。”
    “這些動作設計得太別扭了。”林智毫不掩飾地回擊，“動作之間根本銜接不順。”
    祝恩對此也有所感受。
    編舞確實存在不合理之處。
    “再來一次。”文澤石歎著氣，“我們得在午飯前把它跳利索——下午就要進行中期考核了。”
    尤隸抿緊了嘴唇，環視隊友一圈：“別搞砸了。”
    他的提醒似乎起了作用，這一輪大家終於順利地完成了整套舞蹈。
    “休息五分鍾。”文澤石喘著氣說。
    祝恩總算鬆了口氣，找了個角落坐下休息。
    宋知盛也走過來坐下，大口喝起水來。
    “我一直在觀察你，哥。”他說，“你跳舞好像又上了一個台階。跟第一輪任務時完全不是一個水平。”
    祝恩隻是歎了口氣。
    當然，他已經從c升到了b級，差距自然顯而易見。
    “我還得繼續練。”他如實回答。
    “現在該練聲樂了。”文澤石招呼大家，“考核還有兩個小時，時間不多。”
    隊員們迅速站成一排，文澤石走到播放器邊，按下了伴奏鍵。
    一段淡淡憂傷的鋼琴前奏響起，為整首歌設定了基調，也讓所有人逐漸沉浸其中。
    然而，林智突然發問打破了寧靜。
    “等一下！”他喊道，“這伴奏我們就不動了嗎？完全不做改編？”
    李傲冷冷地接話：“對，我們不打算改成什麽流行舞曲。”
    林智皺起了眉：“我不是那個意思，也不是想動編曲。你是故意針對我？”
    宋知盛睜大了眼睛，顯然沒想到他們又開始爭吵。
    李傲與林智對視，眼神中流露出敵意。
    祝恩看著他們，不禁回憶起林智曾經的表現。
    他看得出來，李傲的膽子不小，哪怕麵對林智這種“有前科”的人也毫不退縮。
    “開始唱吧。”祝恩的聲音劃破了壓抑氣氛。
    說實話，他已經有些煩了。
    睡眠不足讓他更加希望盡快完成練習。
    隊員們重新列好隊，文澤石再次播放伴奏。
    旋律響起的一瞬間，祝恩的情緒卻被某種回憶勾了出來。
    可惡。
    這正是他不願麵對的東西。
    這首關於愛情的歌總能喚起他心底最不願觸碰的情緒。
    他第一次唱這首歌，是在想辦法為美玲湊出實地考察的費用。
    他寧願挨餓，也不想讓妹妹失望。
    可惜，他最後還是沒能籌夠。
    美玲眼眶泛紅地告訴他說她其實並不在意那次機會。
    但祝恩知道，那隻是妹妹在安慰他。
    他們兩個，其實都在說謊。
    祝恩沉浸在回憶中，直到宋知盛輕拍他的背。
    “哥，你沒事吧？”他關切地問。
    祝恩掃了一眼隊友們焦躁的神情，默默點頭。
    “拜托，專心點好嗎？”李傲語氣不善。
    林智也不耐煩地說：“我們可沒多少時間了，別再出錯。”
    祝恩低聲回應：“知道了。”
    這群人真是夠了。
    好像他犯了什麽不可原諒的錯一樣。
    這還是他第一次出錯呢。
    可林智在跳舞環節裏失誤一籮筐，反倒若無其事。
    “再唱一次。”文澤石再次按下播放鍵。
    尤隸唱了第一段，隨後林智跟上。
    然後輪到祝恩。
    他剛張嘴，房門猛然被推開，張芒衝進來，大聲喊道：
    “導師們提前來了！考核現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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