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祝恩察覺到隊友們的目光全都聚焦在自己身上時，他終於抬起頭來。
    “怎麽了？”他問。
    “你剛才有在聽我們說話嗎？”阿基拉盯著他。
    “什麽？”祝恩又問了一遍。
    “你沒救了，”阿基拉哀歎，“我們這群人正替你的事業操碎了心，你倒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祝恩站起身來，走到阿基拉身邊坐下。
    “‘偶像狙擊手’做了一個關於你的視頻，”江仁說，“而且不是普通的——是他標誌性的周五特輯之一！”
    “然後呢？”祝恩挑眉，“那家夥是誰？”
    “所以……你完蛋了，”阿基拉聳肩，“這人專挑偶像最荒唐的事爆料，雖然不至於讓你塌房，但一定會變成你職業生涯上洗不掉的黑點。”
    祝恩轉向宋知盛：“他說的是真的嗎？”
    宋知盛點了點頭：“嗯……有一次他發了個視頻，說某位偶像重複穿內褲，還有圖有真相，結果那人直接社死，隱退到現在。”
    “哦。”祝恩語氣平淡，“那我的是關於什麽的？”
    說實話，祝恩並不擔心自己有衛生問題，他一向很注意個人整潔。
    事實上，從他第一次魂穿到崔俊浩身體時，發現對方公寓幹淨到誇張，他就知道這方麵應該沒什麽黑料。
    “我不敢看，”宋知盛有點慫，“要是你也因此要暫停活動怎麽辦？”
    “拜托，能有多糟？”祝恩歎了口氣，直接點開視頻。
    視頻用一段加速的kpop洗腦曲做背景，沒有配音，隻有字幕和圖像，典型的“偶像狙擊手”風格。
    「曝光你最愛的偶像：第23期」
    「本周主角：eve的祝恩」
    「你愛的偶像，竟然……」
    全員屏息以待，內心已經開始預演最糟糕的情形：口臭、奇怪的癖好、eo黑曆史……
    「成績極爛。」
    他們看著屏幕上那行粗體字，愣了一下。
    阿基拉最先反應過來，鬆了口氣：“哦，還好，不是那種毀滅性的。”
    祝恩繼續盯著畫麵，看著一張標有他名字的成績單緩緩浮現。
    那是他高二時的學期成績，最高分隻有60左右，整體學分績點隻有1.7。
    他忍不住皺眉搖頭。
    崔俊浩的成績簡直拉垮。
    以這種表現能畢業，真是奇跡。
    “我還以為李再詠的成績已經夠爛了，”阿基拉嘖嘖稱奇，“結果你更上一層樓。”
    “貓的智商都可能比這高吧？”吳誌愷忍不住補刀。
    “閉嘴。”祝恩翻了個白眼，“評論區說什麽？”
    阿基拉滑到評論區，眾人立刻圍了過來湊熱鬧：
    ? 我終於和祝恩找到共同點了。
    ? 奶奶們看到這個會生氣的。她們最討厭孫子成績差。
    ? 我們這些奶奶真的很失望。
    ? 年輕人怎麽能喜歡這種偶像？榜樣失格！
    ? 所以他才去當偶像啊。他又不考醫學院，隻是唱唱跳跳而已。
    ? 我不想讓我女兒喜歡他，會帶壞學習。
    ? 那你不如去輔導你女兒功課。
    ? 不懂為啥這麽多人生氣，不就是高中成績嗎？
    ? 我們愛笨蛋！
    ? 精英主義太重了。笨不笨不代表價值！
    “嘖，”江仁總結道，“有在打臉，有在開玩笑，也有在尬誇……典型互聯網嘴臉。”
    “認同。”施詢點頭，“我們直接無視得了。”
    祝恩聳聳肩，他並不在意被叫“笨蛋”。
    也許崔俊浩成績差是因為那時候人生已經一團亂麻。
    他那時應該已經是練習生，父母也大概是在那段時間出事的。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李哲走了進來。
    他環顧一圈，看著一群圍在一起的男孩，臉上寫滿“我帶的是一群什麽奇葩”。
    “你們在幹嘛？”他語氣透著疲憊。
    “剛看‘偶像狙擊手’的視頻，”阿基拉搶答，“祝恩上了頭條。”
    李哲挑了挑眉。
    那次“吸腳趾事件”之後就對祝恩保持了心理距離，生怕這個中心位一旦爆發，會直接翻天。
    不過，他知道這“偶像狙擊手”一般爆的料都……挺辣。
    “是什麽？”他語氣平靜，卻充滿期待。
    “高中成績太差。”李再詠聳肩。
    李哲：“……哦。”
    顯然有點失望。
    他本來希望是什麽勁爆料，結果隻是學渣。
    “我順便來說一下你們明天的行程，”李哲恢複公事公辦的態度，“淩晨你們要去為另一個音樂節目做預錄，下午還要參加直播。”
    “那中間能休息一下嗎？”江仁問。
    “不能。”李哲幹脆利落，“你們要拍攝舞蹈練習視頻，之後還有直播行程。”
    阿基拉一臉崩潰：“那我們節目錄完之後可以休息吧？”
    “也不行。”李哲繼續無情打擊，“節目之後要回雲海電視台，跟營銷團隊開會。”
    “開什麽會？”李再詠問。
    “你們明天就知道了。我送你們回宿舍之後，還得去參加預備會。”
    “那直播內容是？”祝恩問。
    李哲終於露出點“好消息”的樣子：“你們終於要公開官方問候語、粉絲名，還有應援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