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我的新學生，我會教你如何成為最優秀的歌手。”魔法媽媽說道，“但記住，一切都取決於你，我隻是你的向導。”
    “我明白。”祝恩應聲。
    “很好。”她拍拍手，順手抓了一把葡萄和奶酪塞進嘴裏，“我們的第一節課很簡單——唱一首你討厭的歌。”
    “我討厭的歌？”祝恩確認，“但我 31 號要和李錫還有其他偶像一起演《父親》，我需要先聽聽這首歌的反饋。”
    “哦，不，不！”魔法媽媽驚叫出聲，“我不能讓你練那首歌。”
    祝恩皺眉：“為什麽？我想讓它盡可能完美。”
    “啊，這就是你的另一個問題。”魔法媽媽擺擺手，“唱歌永遠不會完美，也不該追求完美。如果我想找一個唱得完美的學生，我早就去找個機器人了。真正的‘完美’，隻會出現在毫無情感的歌裏。技巧可以完美，但唱歌本身，不該。”
    祝恩點頭，完全理解她的意思——她確實是個行家。
    “而且，”她繼續說，“我從不讓學生在正式表演前練那首歌。我覺得那會剝奪它真正的情緒張力。你會對它產生免疫反應，唱到最後變成肌肉記憶。那對歡快的舞曲沒問題，但《父親》不一樣，它需要你拿出一個孩子對父親最真實的情感。”
    “那你為什麽要我唱討厭的歌？”祝恩問。
    “因為那些歌最容易激起你的情緒。”魔法媽媽解釋，“人隻會記住極端的東西——愛或恨，其餘的都模糊得像灰色背景。我要你唱你討厭的歌，是因為《父親》是一首帶著怨恨卻慢慢釋懷的歌。等今天課結束，我希望你能愛上一首你曾經討厭的歌，把這些複雜的感情帶到你 31 號的舞台上。”
    祝恩差點鼓掌。
    她說的每一句都像黃金一樣有價值，完全無法反駁。
    “來吧。”她邊嚼著水果奶酪邊走向鋼琴，“你最討厭哪首歌？”
    祝恩沉思一會，毫無疑問是《小喵喵》。
    “《小喵喵》。”他說。
    魔法媽媽皺起眉：“《喵喵》？誰唱的？”
    “《小喵喵》。”祝恩重複。
    聲樂教練歎了口氣：“拜托，祝恩，說一首正經的歌。”
    祝恩撓撓頭，沉默片刻才道：“《雙重失落的愛》。”
    魔法媽媽一驚：“黃瑞恩的中文歌？”
    祝恩點頭。
    “真沒想到你知道這首歌，”她說，“這可是我最愛的中文歌之一。我倒想聽聽你為什麽討厭它。”
    祝恩抿唇不語。他記得在一個深夜的 ktv 裏醉酒後唱過這首歌，也清楚自己討厭它的理由。
    但那是另一天的故事了。
    “私人原因。”他說。
    魔法媽媽聳聳肩：“好吧，唱吧。”
    雖然不情願，祝恩還是盡力把整首歌唱了下來。
    幸運的是，這次魔法媽媽沒有在中途打斷他。
    當他唱完睜開眼時，魔法媽媽正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你的聲音確實不錯。”她終於開口，“柔和卻有力量，還帶點節奏布魯斯的底色，讓你能駕馭多種風格。我聽得出來你用了不少技巧，但你自己好像沒意識到，是嗎？”
    “我懂一點基礎，”祝恩說，“但很多時候是自然反應。我唱的時候有些地方是憑感覺做出來的，說不清具體的技巧名詞。”
    “我就知道。”她笑了，“我們得從基礎技巧梳理起。之後我會教你更複雜的技能，在你未來的舞台上用得上。”
    祝恩興奮地點頭。
    “好，我們先從發聲部位講起——胸腔、頭腔，還有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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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兩個小時，祝恩覺得自己仿佛吸收了兩年的知識。
    雖然他對一些基礎有認知，但現在終於清楚了如何正確做顫音、切換混聲、發清晰元音等等。
    “我經紀人快到了。”他看著傑易發來的短信說。
    “那今天就先到這兒，臨走前拿張我的名片。”
    祝恩點點頭。
    “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嗯……”祝恩想了想，“老實說，我不確定什麽時候能再來，行程太滿了，但我會盡量回來。”
    “沒關係。”她笑了笑，“反正我也不打算搬家。”
    “在這段空檔裏，有什麽建議能讓我自己提升唱功嗎？”
    魔法媽媽手指點著下巴沉思了下：“你可以在家繼續唱，但我建議你聽聽別人的意見。不過，不要問你熟悉的人，也別問粉絲。他們要麽對你太謹慎，要麽太盲目，提不出有價值的批評。”
    “哦。”祝恩恍然大悟，“也就是說，我該去問不認識我、不知道我是偶像的人，讓他們評價我的歌。”
    叮——
    他腦海中係統提示音一響。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