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施詢那句“不太妙”，祝恩的心立刻沉了下去。
    “……因為太好了？”祝恩試探性地問，想看看施詢是不是在開玩笑。
    然而，年紀最大的成員隻是神情嚴肅地搖了搖頭。
    祝恩這才意識到——施詢向來不怎麽說笑。
    他微微俯身，湊到宋知盛旁邊去看手機。
    隻見老幺死死盯著屏幕，不停刷新，仿佛刷新得夠多，結果就會變。
    可數字卻紋絲不動。
    祝恩“嘖”了一聲，幹脆直接把手機從他手裏奪過來，免得他繼續坐立不安。
    屏幕上，那行醒目的排名映入眼簾。
    “第十。”祝恩抬起頭，語氣淡淡，“還行吧？我還以為你們這個反應是因為我們根本沒上榜。”
    “可《綠洲》當時可是衝到第四的。”阿基拉撅起嘴，語氣裏帶著失望。
    “那也是花了時間才爬到第四的。”祝恩說著，又皺了皺眉，“老實講，我更失望的是《流光》才排到二十五。”
    他頓了頓，補充道“不過也能理解，它還沒開始打歌，更沒有像《星途狂飆》那樣的v。”
    李再詠揉了揉頭發，歎了口氣“是啊，別太喪氣了。第一天就能到第十，已經很不錯了。等我們開始正式宣傳，肯定會往上衝。”
    “說實話，我對結果挺滿意的。”施詢點頭，但隨即又皺起眉，“隻是有些評論挺打擊人的。”
    “沒錯。”阿基拉翻著評論，一邊看一邊念
    “‘這是eve迄今為止最糟的歌。’
    ‘我對他們回歸很期待，畢竟出道曲太驚豔了。可聽了主打後太失望，連專輯都不想聽了。’
    ‘我討厭這種吵鬧的歌。’
    ……等等，‘阿基拉長得真煩人’？這什麽鬼？”
    “這個我同意。”江仁毫不留情地插刀。
    阿基拉直接無視他，把屏幕遞給其他成員“看吧？他們根本不給專輯機會！《星途狂飆》完全沒給我們拉好口碑！”
    “但還是有很多人喜歡的。”李再詠開口，“我看下來，這首歌就是要麽很愛、要麽很恨，中間地帶幾乎沒有。它實驗性很強，我理解不喜歡的人。不過，我們該做的就是努力宣傳，讓更多人聽到專輯裏的其他歌。”
    “可這還不是最糟的！”宋知盛突然大聲道，把幾位年長成員都嚇了一跳。
    “更糟的是——他們已經在拿我們和另一支新人團’火焰少年團’比了！人家現在排第八，還說我們排得比他們低是丟臉。”
    祝恩挑眉，再次接過手機，果然看見‘火焰少年團’的主打《天作之合》排在《星途狂飆》之上。
    江仁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承認“我聽過。”
    幾人齊齊誇張地倒吸一口氣。
    “叛徒！”阿基拉伸出顫抖的手指著他，“至少告訴我你是聽的盜版？”
    “是官方音源。”江仁小聲回。
    阿基拉一臉失望地搖頭“我需要重新審視這段友情。”
    “你覺得怎麽樣？”祝恩無視阿基拉的戲精發言，直截了當地問。
    “挺好聽的。”江仁的回答再次引來全員的戲劇性倒吸聲。
    “細說。”祝恩淡淡道。
    “它很大眾向，製作方式在現有市場上也比較特別。老實說，它和《流光》的氛圍有點像，隻是更大眾、更模式化，所以哪怕他們的粉絲群不大，也能吸引更多路人去聽。你懂我的意思吧？”
    祝恩點頭，完全明白他的分析。
    江仁繼續道“我們現在的流量基本全是粉絲撐起來的，這本身已經很了不起——光靠他們就能拿到第十。但因為主打太具實驗性，要吸引大眾的確難。我還是覺得《流光》更適合作主打，不過事到如今，已經沒法改了。
    而且，《流光》畢竟是b麵，要推廣更難，可它能上榜。而‘火焰少年團’專輯裏的其他歌沒上，這說明它的潛力很大。”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得想辦法推《流光》？”李再詠問。
    “對。”江仁歎氣，“隻是現在公司在全力推《星途狂飆》，不好操作。”
    祝恩這時雙臂交叉，嘴角勾起“它會升的。”
    江仁挑眉“什麽時候？”
    “下周。”祝恩篤定地笑了。
    ——————
    第二天，eve在音樂節目後台結束了當天的舞台。
    能再次見到粉絲，讓昨晚的陰霾一掃而空。
    這周他們隻能打《星途狂飆》，所以《流光》在榜上的位置還在緩慢下降。
    即便如此，祝恩依然篤定它下周會回升，隊友們也漸漸不再糾結。
    此刻，他們正一邊吃飯一邊等其他歌手表演結束，好一起錄最後的大合舞台。
    “這隻雞腿是我的！”阿基拉撲向江仁，和他爭奪另一隻雞腿。
    而另一隻雞腿，理所當然地被團寵宋知盛捧在手裏——畢竟沒人會跟小雞崽搶吃的。
    李再詠無奈地看著兩人在地上扭打，那隻雞腿早就被折騰得不成樣子。
    “我發誓，下次幹脆直接點全是雞腿的。”傑易歎氣道。
    吳誌愷、施詢和文澤石齊齊看向他，目光犀利。
    “雞胸才是王道。”施詢斬釘截鐵。
    “健身狂魔。”宋知盛笑著搖頭。
    就在這時，祝恩正埋頭啃雞翅，耳邊忽然傳來一段熟悉的主題曲旋律。
    宋知盛猛地瞪大眼，立刻抓起遙控器調高音量。
    伴隨著熟悉的bg響起，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電視，連打得正歡的江仁和阿基拉也停下動作，眼裏閃著光。
    “各位！一起看《蒙麵驚喜歌王》吧！”宋知盛興奮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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