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恩…崔俊浩？”薑儷翻看著手中的資料，抬眼打量麵前的男人。
    “你演過戲？”她問。
    “是的，女士。”祝恩點頭答道，“一部四集的網漫改編劇，上傳在優看上。”
    韓林湊近妻子耳邊低聲說“我好像看過……那個‘凸起’的片段。”
    薑儷眼睛微微瞪大，瞬間認了出來——原來是那個臭名昭著的“凸起視頻”男主！
    她輕咳一聲，掩下泛紅的臉頰，繼續低頭看著紙麵，但心裏卻承認——本人比視頻裏帥得多。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馮導演忽然開口，讓評審席和候選人都一怔。
    這還是老導演在初審中第一次發聲。
    “我看你還是個新出道的偶像。”他盯著祝恩的眼睛開口。
    祝恩轉頭直視，目光中毫無畏懼，甚至帶著幾分挑釁。
    “資料上寫著，你去年十一月才正式出道。看來你們組合發展不錯，我孫女們都在聽你們的歌。”馮導演緩緩道，“你正值偶像生涯的巔峰期。”
    “為什麽會想參加這樣的項目？”
    祝恩沉吟片刻。
    自從有過一次演戲的經曆後，他發現表演其實很有趣。
    能拿到這種大製作的封閉試鏡機會，本就是個驚喜，更別說一開始他就是衝著“反派”這個角色來的。
    而當他發現林智也在競爭同一角色時，他的鬥誌被徹底點燃。
    “那您呢，導演？”祝恩反問道，並未直接回答問題。
    馮導演的眉毛挑了挑，顯然沒想到今天會被候選人反問。
    短暫的沉默後，祝恩平靜開口
    “您心中的答案——大概和我的理由一樣。”
    喬娜聽到這話，忍不住搖頭輕笑“這家夥……真是與眾不同。”
    “可惡。”林智在心底咒罵。
    這種回答，太有範兒了。
    薑儷和韓林也頗為意外。
    “很機靈，不是嗎？”薑儷評價，“身高和氣質也很符合這個角色。”
    韓林點頭，卻補了一句“我隻擔心他的臉。”
    “臉？”喬娜詫異，“他的臉怎麽了？”
    在她看來，祝恩無疑是這房間裏最帥的男人。
    “他的臉沒問題，”韓林道，“正因為沒問題——太帥了。我擔心他長得過於精致，不像言安。”
    “嗯——”薑儷若有所思地盯著祝恩。
    的確，這年輕人皮膚無瑕，五官對稱得近乎完美，完全沒有言安那種隱隱的醜惡感。
    “不過，先看看再說。”
    “開始試鏡吧。”她終於開口。
    祝恩點頭，走向那張如王座般的椅子，深吸一口氣坐下，準備釋放昨夜精心打磨的表演。
    然而，剛一坐下——
    【叮！幸運任務觸發！】
    【係統預測該項目將會成為大熱之作。】
    【任務目標獲得角色。】
    【任務成功，可將演技等級提升一個檔次。】
    祝恩瞥完係統提示，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又多了一個必須贏下這個角色的理由。
    “開始。”馮導演不耐煩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
    祝恩抬眼看向喬娜，接下來的第一句台詞由她先開口。
    “言安，你咎由自取。你對權力的貪婪蒙蔽了雙眼，看不見你身後留下的廢墟。我們從未盼你墮落，但正義必須有人來討還。”喬娜如常精準地拋出開場白。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祝恩的表情無比平靜。
    其他人演言安時，都充滿了失控的怒意，而他卻像冰雕一樣冷冽，仿佛籠罩全場的寒意都來自於他。
    他的眼神緩緩掃過在場每一個人，凡是與之對視者，皆心中一震。
    韓林微微歪頭，低聲嘀咕“這是什麽詮釋方式？”
    “那你呢？”祝恩低垂著目光，漫不經心地看著指甲，聲音裏帶著壓迫感，“你可曾在我隕落時感到快意？可曾因我淪落至此而心生滿足？”
    喬娜下意識地屏住呼吸，那股被注視的壓迫感讓她有些發暈。
    “我們求的不是快感，而是終結。為那些被你踐踏過的人，為那些在你野心下痛苦的人。你清楚，你的覆滅，是你自己的代價。”
    “你不能怪任何人，除了你自己。”韓林接道。
    “正義……”祝恩緩緩開口，聲線低沉而平穩，“你們，又懂什麽是正義？如今站在我麵前妄加裁決的凡人，可曾有資格去審判一位神明？”
    喬娜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緊，他說話的姿態，仿佛真在俯視她。
    “你不是神，言安。你是個暴君，為了稱霸，不惜碾碎無數無辜。”
    祝恩唇角勾起一絲譏諷的笑“無辜？告訴我，這世上，誰能真稱無辜？”
    喬娜的眼神動搖了一瞬“我或許不是——”
    然而她的台詞還沒說完，就被祝恩冷笑打斷——這一刀，讓整個場景瞬間爆發出更強的張力。
    “正義，不過是弱者的奢侈。”
    他的笑聲在廳內回蕩，毫無溫度，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癲狂。
    “救贖？寬恕？不過是用來安慰軟弱之人的幻象。歸根結底，唯有力量，唯有握住它的人。”
    說到最後，他從王座上緩緩起身，身形如同俯瞰眾生的複仇之神。
    “或許，”他的聲音低沉而滾動，“即便在失敗中，我依舊存在。因為我，不隻是一個人。我是你們所有恐懼、欲望與陰暗的化身。隻要人心有黑暗，我便永不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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