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已經找到答案了。”祝恩開口，打斷了他們的胡鬧。
    宋知盛立刻得意地衝阿基拉吐了吐舌頭，而阿基拉則忍著沒去拽宋知盛的頭發。
    兩人還在無聲較勁，祝恩卻沉默不語——bc，指的是briefcase，公文包。
    雖然沒有崔俊浩的親口確認，但祝恩幾乎可以肯定。
    反正那人已經死了，除非他自己去見閻王，不然隻能相信，這首詩就是和那隻公文包有關。
    除此之外，想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釋。
    詩中一定藏著公文包的線索——
    ——陽光無法照耀的地方
    ——生命帶走了愛
    ——花朵在此綻放
    ——又葬身於火海
    祝恩皺眉琢磨，卻一時找不到關聯。
    陽光照不到的地方？倫敦。
    生命帶走了愛？巴黎。
    花朵盛開的地方？放眼世界皆是。
    至於火海？那就是他們家的廚房。
    這些線索互不相幹，隻讓他更難解出真相。
    還沒想深，一名工作人員便來催他們去拍攝場地。
    祝恩走到片場時還在出神，甚至沒注意到今天的攝影師是誰。
    “哦，親愛的！”
    下一秒，一記吻落在他的臉頰上，讓他瞬間瞪大眼睛。
    “布諾？”祝恩驚呼。
    “驚喜不驚喜？我又回來了，想我了嗎？”布諾眨著眼，像缺鎂一樣頻頻顫動。
    祝恩歎氣：“隨你怎麽安慰自己。”
    “是你讓我安心入睡。”布諾笑得曖昧，“見到你這張臉，今晚肯定又能睡個好覺。”
    祝恩無奈失笑：“簡妮也在嗎？”
    “嗯，她在給大家買咖啡。”布諾擺擺手，“別提那個女人了，我們開始吧！chop, chop！今天要給我把狀態拉到最好！”
    看到是布諾掌鏡，祝恩心裏竟湧起一絲慶幸。
    過去幾個月，他們合作過不少品牌，但每次有布諾在，拍攝體驗總是最好。
    “好極了，我的寶貝們，保持這個姿勢！”
    快門聲頻頻響起，eve三人配合著展示那款限量版唇釉。
    “很好，現在阿基拉和宋知盛靠近一點。”
    “什麽？！”兩人異口同聲。
    “如果是祝恩的話，我願意。”宋知盛笑著說。
    “我也是。”阿基拉接話，卻被祝恩當場搖頭否決。
    “開玩笑的！”布諾舉手示意，心底卻暗暗覺得可惜。
    “隻是頭靠近點，像真·熊熊組合那樣。”
    在布諾的節奏下，他們很快完成拍攝，比平時還快。
    結束後，隻能等傑易來接人。
    阿基拉和宋知盛窩在角落打遊戲，布諾抱著一大堆零食走進來。
    “給你們的，我的寶貝們！”
    “啊啊啊，宋知盛！你個蠢貨，我沒魔力了你放這招幹嘛！”阿基拉怒吼。
    “別賴我菜，你早該出魔力鞋了。”宋知盛冷聲回懟。
    “你自己零擊殺還好意思說我？”
    “我是坦克啊！笨蛋！先管好你那五次死亡吧。”
    兩人互噴得像在打兩場不同的比賽。
    布諾看著笑道：“感情挺好嘛。”
    祝恩輕笑，把桌子清開：“零食放這裏吧。這倆等會兒肯定一掃而空，現在他們正沉迷自己的世界。我替他們謝了。”
    “不用謝。”布諾擺手，“我特意是為你來的。”
    祝恩挑眉：“為我？”
    “別裝了，我一直都是衝你來的。”布諾笑，“你可是我從練習生時期就最喜歡的愛豆。”
    祝恩低頭笑了笑：“當初你幫了我不少忙。”
    “雖然覺得你很煩，但不得不說，你的存在幫了我很多。沒有你，我可能都出不了道。”
    “你太抬舉我了，”布諾搖頭，“就算沒有我，你也會出道的。”
    祝恩沉默片刻，係統的消失、技能的缺失，讓他心中多了個無法填補的空洞——即便妹妹已經在身邊，也填不滿。
    “我不確定。”他低聲說。
    布諾望著他的神情歎息——一年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見祝恩露出這種表情。
    那是一種……近乎失敗的神情。
    他抿唇，從背後拿出一樣東西，放到祝恩腿上。
    祝恩皺眉低頭：“這是什麽？”
    “噓，”布諾笑，“我知道你愛吃這個。”
    祝恩心頭一震，認出那熟悉的包裝——
    笨笨熊軟糖。
    多久沒吃了？
    “好久沒嚐過了，”他喃喃，“味道都快忘了。”
    布諾點頭：“是啊，有些味道會被遺忘——可能是忙碌讓我們無暇想起，也可能隻是被生活衝走了。
    但它一直都在——那是‘起點’。”
    祝恩猛地抬頭，眉頭緊鎖。
    起點？
    “什麽？起點？你剛剛說——起點？”
    “沒錯，”布諾篤定地看著他，“你的起點。”
    祝恩不敢置信地盯著他。
    “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