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曼棲今天居然心情不錯。”傑易一邊帶著祝恩和宋知盛走向片場，一邊感歎。
    “這可稀奇了。”宋知盛挑眉，“他這幾周都陰著臉，我還在想是誰把他氣成那樣的。”
    傑易和祝恩對視了一眼，卻誰也沒開口。
    傑易幹咳一聲，順勢轉開話題：“總之，他是挺高興的，畢竟有個超人氣品牌主動找上門來。”他笑道，“不過，說到底，這次能合作，還是多虧了祝恩。”
    宋知盛笑了笑：“我知道，這事早該發生了。”
    三人走進攝影棚，工作人員熱情地迎了上來。
    祝恩和宋知盛微笑著點頭致意，一路禮貌地向遇到的每個人鞠躬問好。
    很快，他們就見到了創意總監。
    對方看到這兩張臉，整個人瞬間像充了電一樣精神抖擻。
    “哦莫！”他興奮得圍著兩人轉圈，還一邊傻笑。
    祝恩抿唇，心裏已經覺得這人過於熱絡。
    “沒想到能和這麽大牌的偶像合作。”那人語速飛快，“你們的臉也太小了吧！我這輩子沒見過這麽小的臉！”
    祝恩歪了下頭，不確定這算不算誇獎。
    反倒是宋知盛笑得一臉乖巧：“謝謝您。”
    “要不是我夠專業，真想一口把你們吃掉。”創意總監眯眼笑著補了一句。
    祝恩輕輕歎氣——確定了，這家夥和崔布諾一個路數。
    “不過我可是職業操守滿分的人，”他又補了一句，“所以我不會真那麽做。”
    “哎呀，差點忘了自我介紹！”他忽然笑道，“早上好，我是胡安，今天的攝影師兼創意總監。”
    祝恩和宋知盛再次禮貌鞠躬。
    “化妝完就回來，我們馬上開始。”胡安交代道，“這次的拍攝產品比較特別，可能有點挑戰性，但別擔心，我會全程指導你們的。”
    “好啦，快去化妝！”
    兩人乖乖去了化妝區，並肩坐下開始化妝。
    傑易則在一旁和工作人員聊得熱火朝天，讓祝恩和宋知盛無奈搖頭。
    “對了，”宋知盛忽然湊過來，“吳誌愷最近天天念叨你，說我們得好好珍惜你，還說全世界和它的可憐地球人都該感謝你這種仙人下凡。”
    祝恩輕輕咂舌——傑易肯定把自己不再生病的事說出去了。
    “別聽他的，你知道他腦回路有點特別。”
    “可我同意他的說法啊！”宋知盛笑得像隻貓，“你是國寶級的存在，eve的寶貝，沒有你我們活不下去。”
    祝恩眯起眼：“我比你大。”
    “我不在乎呀~”宋知盛壞笑回應。
    “好了，您化完妝了。”化妝師有些羞澀地對宋知盛說。
    “那我先過去拍了，你等會來？”
    祝恩隻是輕輕嗯了一聲，擺了擺手。
    宋知盛離開後，祝恩打了個哈欠。
    “我小睡一會兒可以嗎？”他問化妝師。
    化妝師臉頰泛紅，趕緊點頭。
    “謝謝。”祝恩閉上眼，沒多久便進入夢鄉。
    化妝區裏，小聲的竊竊私語響起。
    “你怎麽化這麽久？”宋知盛的化妝師問。
    “我也想快點啊。”另一位化妝師壓低聲音，“可你看看他的臉！”
    宋知盛的化妝師抬眼望去，也瞬間愣住——那張安靜沉睡的臉，精致得仿佛多一筆顏色都是褻瀆。
    ——
    “祝恩先生。”
    聽到呼喚，祝恩睜開眼，化妝師依舊紅著臉，視線卻飄向一邊。
    “化好了，宋知盛好像也結束了。”
    祝恩揉了揉眼，起身道：“辛苦了。”說完便朝拍攝區走去。
    胡安一見他，眼睛立刻亮了：“來得正好！宋知盛剛拍完，該你了。”
    “說實話，我不懂你們公司為什麽接這個案子。”胡安一邊看工作人員布置，一邊感歎。
    “是我讓他們接的。”祝恩淡淡開口。
    “哦？”胡安挑眉，“怎麽說？”
    “我經常用這個牌子。”祝恩指了指桌上的那瓶高端廁所清潔劑，“合同裏寫了終身供貨，我讓經理馬上答應。公司沒意見，就來了。”
    胡安愣了下，忍不住笑：“真少見。別人都是v、普拉達、迪奧、拉夫勞倫的代言人，你卻是廁所清潔劑——‘薩尼淨’的形象大使。”
    祝恩聳聳肩：“我沒意見。”
    在胡安眼裏，這反而讓他更有魅力——難怪崔布諾會選他當繆斯。
    “好，那我們開始吧！”胡安忍不住偷笑，像個藏著寶的孩子。
    祝恩坐到椅子上，手裏拿起那瓶‘薩尼淨’。
    他又打了個哈欠——雖然昨晚早回家，但和淳翔在電話裏安排了不少事，睡得很晚。
    “宋知盛走的是可愛路線。”胡安解釋，“也許你也可以試試——”
    然而，祝恩隻是把瓶子輕輕抵在臉側，用那雙帶著慵懶困意的眼睛看向鏡頭。
    胡安瞬間屏息，像是身體自動反應般按下快門。
    照片出現在監視屏上，全場安靜了一瞬——隨後，工作人員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盯著屏幕上的畫麵，像在看一幅致命的藝術品。
    ——廁所清潔劑，從未如此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