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唯恐他不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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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大茂立刻警惕起來。
    “怎麽會呢,是賈東旭結婚,我想隨份子。”
    聽了這話,許大茂一時語塞。
    “這種錢你絕對不能隨,不然會讓全院鄰居笑掉大牙。
    你這個人太老實了,總讓人占便宜。”
    “大家都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
    見蕭建國執迷不悟,許大茂恨不得把他倒掛起來,讓他清醒一下。
    “你不去湊熱鬧?”
    蕭建國故意追問。
    “我隨他奶奶的!”
    許大茂似乎被觸怒。
    “蕭建國兄弟,這錢你可別收。
    你要是收了,人家不一定領情。
    而且,那個老太婆可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你這不是幫她嗎?”
    蕭建國故作難地點點頭。
    看著蕭建國沉默不語,許大茂很失望。
    “你怎麽這麽婆婆  ?”
    “那我們以後怎麽見人?”
    蕭建國反問道。
    “那就隨一份,惡心她一下。”
    “好主意!”
    蕭建國暗自竊喜,連連稱讚。
    這種惡心人的事情,肯定能觸發某種保護機製。
    “還不夠,讓我想想。”
    許大茂不停地摸著下巴,突然眼睛一亮。
    “你家有飯盒嗎?實在不行,弄兩個袋子也行。”
    蕭建國立刻明白,這家夥想隨一份,順便帶走點東西。
    吃過幾次係統提供的福利餐後,他確實保留了幾隻塑料袋,舍不得丟棄,這些東西現在很少見,用途很多。
    “你覺得這幾個袋子合建國嗎?”
    蕭建國假裝從床下拿出幾個塑料袋放到桌上。
    “你從哪裏找來的這些玩意兒?”
    許大茂抓過塑料袋仔細檢查。
    “這是裝叉燒包和生煎包的袋子,是我叔叔帶來的。”
    蕭建國早有準備。
    “還有別的嗎?”
    許大茂急切地問。
    蕭建國兩手一攤,“沒了,就這幾個。”
    “好吧,拿著,你和我,咱們倆,到了開席的時候,記住別動筷子,直接打包,挑貴的裝。”
    聽著蕭建國偷笑,還不忘對他豎起大拇指。
    “什麽東西貴?”
    “你傻啊,當然是肉菜。”
    “哦,那我們什麽時候去參加婚禮?估計老賈家已經開始準備了。”
    蕭建國想繼續誘導許大茂,製造不在場的證據。
    “給她捧場,什麽時候開席我們就什麽時候到。”
    紅包我當著大家的麵遞給賈張氏,讓她看看有多氣。
    “她兒子結婚,就算再生氣也得忍著,大茂兄弟你真是聰明,我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
    蕭建國露出一副崇拜的表情,眼睛笑得像月牙。
    這讓許大茂有點不好意思,連忙擺手說:“別學我,你這樣很好。
    你性格純樸善良,溫和老實。
    雖然容易吃虧,但人品不錯。
    而且你還讀過書,我這種半吊子可是羨慕得很。”
    原來,許大茂在舊社會沒怎麽讀書,長大後,在父親的努力下進了工廠,做了學徒,學習放映技術。
    “其實你比很多讀過書的人強,尤其是你的眼界。”
    蕭建國真誠地說道。
    “嘿嘿,有什麽用,還不是跟著我父親放電影。”
    許大茂苦笑著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在意的事物。
    “不然我們把這些吃的送給叔叔嬸嬸吧,我們已經吃飽了,一會兒開宴,肚子就裝不下了。”
    蕭建國想到剛才許大茂的舉動,提議道。
    雖然來到這個世界不久,但也大致了解了一些規矩。
    大院裏的紅白喜事,每家隻能派一個人參加,去多了反而會被鄰居嘲笑沒見過世麵。
    “蕭建國兄弟……”
    許大茂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剛才他還想著如何開口感謝。
    蕭建國不僅對他坦誠,還一直記掛著他的父母,這樣的兄弟,許大茂決定交定了。
    “嗨,咱們之間還用這麽客氣?走吧,別耽誤正事。”
    跟著父親學藝的傻柱,輕蔑地看著賈張氏。
    何大清的絕技早已傳授給了傻柱,不然他也不會如此自負。
    這種簡單的宴席活計,傻柱早年在舊社會就跟著何大清幹了不少。
    現在他自己就能安排得井井有條。
    不過這次是請何大清出馬,所以傻柱的能力也沒機會展示。
    何大清為人仗義,考慮到鄰裏關係,分文未收。
    這令旁邊的傻柱更加惱火,心裏默默埋怨著父親,沒錢還硬充大方。
    被賈張氏堵在家門,就夠倒黴的了。
    現在更糟,父子倆都沒能逃脫。
    一人掌勺,一人幫忙,不僅沒得到什麽好處,還得隨份子錢。
    父親做的這是什麽事?
    當然,賈張氏的表現也讓傻柱刮目相看。
    氣得他抄起斧頭,劈了一大堆幹柴。
    既然何大清已經答應幫忙,賈張氏也不好再多留,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操心。
    走出門時,發現傻柱正在用力劈柴,賈張氏勉強擠出一抹比苦瓜還難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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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柱真能幹,要是我家東旭也能這樣,我也就能輕鬆點了,何大哥真是好福氣啊!”
    何大清聽賈張氏誇自己的兒子,心裏十分高興。
    “他張嬸,不是我說大話,在軋鋼廠裏,小夥子們都沒幾個能比得上我兒子的,連主任都常誇他。”
    賈張氏聽了心裏不是滋味,沒想到自己隨便幾句,何大清竟得意起來。
    “老何大哥,我還得回去準備,會讓人把東西準備好,你們爺倆待會兒直接過去就行。”
    “好的好的,我們爺倆一會兒就到,絕不會耽誤你家小子的事。”
    送走賈張氏後,何大清對著兒子的背影踢了一腳。
    “還不快去洗手,一會兒跟我去幫忙,給我切菜。”
    傻柱揉了揉屁股,一甩手,把斧頭重重扔在水池邊。
    “爹,你難道真打算白幹?”
    “小點聲!”
    看到兒子一臉不情願,何大清耐心地勸說道:
    “他成婚的時候,街坊鄰居不也都互相幫忙嗎?
    兒子,你可別太短視了。
    你張嬸雖然厲害,但幾十年的老鄰居了,這些年也沒少幫咱們家。”
    傻柱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賈張氏什麽時候幫過咱們家了?便宜倒是占了不少。
    哦,我想起來了,她沒少給你介紹寡婦。”
    “你這個小兔崽子,看來是皮癢了。”
    何大清拿起鞋底準備追打傻柱。
    “你要是小兔崽子,那我就是老兔崽子。”
    傻柱圍著院子繞起了圈。
    以何大清這樣的年紀,哪裏跑得過年輕力壯的傻柱。
    他舉起鞋底,指向傻柱。
    “最後一次問你,去還是不去?”
    “不去!”
    傻柱大聲喊道。
    “到底去不去?”
    “說了不去!”
    “好,不去的話,我就當你沒這個兒子,以後也別踏進我家門。”
    傻柱沒想到父親會因為賈張氏和自己賭氣。
    “不去就不去,誰稀罕這破院子,待會兒就把東西搬到食堂去。”
    傻柱生氣地進了屋,開始收拾自己的物品。
    這時,一個紅色的袋子掉在地上。
    傻柱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
    “爸,我去。”
    父子兩人洗完手後,便來到隔壁老賈家。
    “老何大哥來啦,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這一片誰的廚藝都比不上你。”
    “我哪有那麽厲害,就是隨便弄弄,能吃就行。”
    “你就別謙虛了,要是你不行,我們這些女人就白忙活了。”
    賈張氏對何大清非常信任,唯恐他不盡心。
    何大清知道賈張氏的擔憂,隻是應付幾句。
    既然主廚已經確定,賈張氏安心去處理別的事情,直接把廚房交給這對父子。
    “開始吧。”
    “好的。”
    傻柱應了一聲,還拍了拍腰間鼓囊囊的地方,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去把菜洗了。”
    “好嘞。”
    何大清掃視案板上的各種蔬菜,立刻想到今天宴席需要的菜品。
    傻柱把菜洗淨,然後逐一處理。
    很快,在他熟練的刀工下,一切準備完畢。
    “差不多了,  !”
    父子兩人動作流暢,配合默契,每分每秒都不浪費。
    “上菜!”
    廚房彌漫著煙霧,很快吸引了不少賓客。
    人們興致勃勃地圍觀看熱鬧,焦點是何大清和傻柱父子。
    此時,傻柱的動作有些慌亂。
    何大清雖眉頭微皺,但認為隻是兒子技藝不精,打算日後加強教導。
    站在他身後的傻柱,在人群喧嘩中悄悄將巴豆粉撒進鍋裏。
    然而,他還沒得意多久,就被賈東旭發現。
    賈東旭厲聲質問:“傻柱,你在鍋裏放的是什麽?”
    “我……”
    傻柱心虛地低頭,一時語塞。
    在一旁的何大清迅速察覺不對勁,立即笑著接過話茬。
    “那是我們家祖傳的十三香,平時舍不得用。
    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作為長輩總得盡點心意,多加了些進去,沒什麽大事。”
    賈東旭沒有多想,連忙道歉:“何大爺,剛才是我誤會了,以為是辣椒粉呢。
    都是我的錯,請您別放在心上。”
    “大侄子,你忙去招呼客人吧,這裏交給我們就好,你可是主角。”
    大家哄堂大笑。
    圍觀的人也被這句話逗得哈哈大笑。
    賈東旭猛然想起秦淮茹還在門口等著,立刻趕過去。
    菜肴已做好,但何大清知道眾目睽睽之下無法換菜。
    情急之下,他想出辦法。
    “各位讓一下,我們要去方便。”
    說完,他拉著傻柱躲到角落。
    確認無人後,何大清一腳踢向傻柱,“你小子膽子不小,是誰教你往菜裏下藥的?你想害人性命嗎?”
    何大清刻意壓低聲音,接連質問傻柱。
    傻柱還沒來得及開口辯解,就被一陣拳打腳踢擊倒。
    “說!你到底在菜裏加了什麽?”
    “是胡椒粉……不對,是辣椒粉,沒錯,就是辣椒粉。”
    看到父親真的發怒了,傻柱趕忙狡辯。
    “還不說實話!你覺得我是什麽人?
    做了幾十年廚師,連胡椒粉和辣椒粉都分不清?”
    說到傷心處,何大清又踹了傻柱幾腳。
    “別打了,我說,是巴豆,而且我還……”
    傻柱立刻投降,把事情原原本本地交代出來。
    聽完後,何大清臉色大變,青一陣白一陣。
    他沒想到兒子竟然這麽大膽,敢在菜裏放巴豆。
    “你糊塗啊!”
    何大清氣得直跺腳。
    “那,爹,現在怎麽辦?已經放了。”
    傻柱完全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你還剩多少巴豆粉?”
    何大清正在思考怎麽處理這件事。
    “沒了,都放進菜裏了,哦,對,湯裏沒放。”
    “把包裝袋給我。”
    何大清把手伸向傻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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