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  病又犯了。
    人老了，活著就是受罪。
    "
    "別這麽說，有曉雯在，您以後享福的日子長著呢。
    " 蕭建國輕輕碰了下曉雯的胳膊肘。
    "等等，今晚我們打算爬山，也想帶您一起去。
    "
    曉雯察覺到蕭建國眼神裏的寒意，心中一顫。
    張母立刻搖頭："不用了，免得破壞你們的興致。
    你們玩得開心就好，以後有的是機會。
    "
    "可是曉雯很想讓您去。
    "
    曉雯慌了，怕母親真的答應，忙插嘴："媽，如果您覺得累……"
    話未說完，發現蕭建國已掐住她的腰部。
    "曉雯的意思是，您年紀大了，該多活動活動。
    一起去走走，放鬆一下。
    回來我給您一大筆錢！"
    原本還有些遲疑的張母一聽錢字，立刻來了精神，決心即使拚了老命也要去。
    這次又可能是322，我自己都快撐不住了，口袋裏連一分錢都沒有。
    “媽。”
    張曉雯還想說話，卻被蕭建國嚴厲地瞪了回去。
    “那，那還是別回去了。
    你們先走，我在後麵跟著。”
    張曉雯對她的母親已經無話可說了，媽，你這是不要命地賺錢啊！這條路可是通向鬼門關的！
    蕭建國、張曉雯陪著張母到了山腳下，這裏就是他們上次爬山的地方。
    “這裏的星空真美，空氣比城裏清新多了，我的腰也不疼了。”
    “蕭顧問，你說是不是很神奇？”
    張母努力討好著蕭建國，一路上張曉雯差點被惡心到嘔吐好幾次。
    現在看到母親像條哈巴狗一樣拚命嗅空氣，更覺得母親為了錢丟了臉麵。
    “你也試試，曉雯，今晚的空氣多清新！”
    麵對蕭建國咄咄逼人的目光，張曉雯硬著頭皮做了剛才母親的動作。
    心裏對這種行為感到非常不屑，卻又害怕得要命。
    “這就對了，這麽好的空氣，不感受一下太浪費了。”
    蕭建國對張曉雯的表現不太滿意，看來還需要加強教育。
    但這時，他準備開始行動了。
    “我教你一首歌，你坐在這裏唱，一直唱不停。”
    接著，蕭建國教了張曉雯《小白船》這首歌。
    學會後，張曉雯開始一遍遍地唱起來：
    “藍藍的天空銀河裏有一隻小白船，船上有個……”
    張母一臉迷茫，疑惑地看著此刻顯得格外平靜的女兒。
    “這孩子怎麽神神叨叨的？”
    “沒事，過會兒就好了，她這是壓力太大，最近工作太累了。”
    蕭建國一本正經地胡亂解釋著。
    “曉雯，你在這裏好好唱，我和你媽去山上看看風景了。
    哦，差點忘了，我還帶了相機，給你留個紀念。”
    張曉雯目光始終停留在眼前的樹林間，反複吟唱著《小白船》，似對外界的聲音充耳不聞。
    蕭建國肩掛相機，口中輕哼《小白船》的旋律，引導著張母一步步登頂高峰。
    在利益驅使下，張母毫不停歇，一口氣攀登至峰頂。
    途中路過一塊巨石，她氣息微喘，想借此休息片刻。
    蕭建國急忙扶張母坐下，讓她背靠懸崖邊緣。
    一番細心照料，張母心中暗自感激：“蕭顧問待人真好，比我那女兒強太多了。”
    然而危機悄然而至……
    “等等！背後是風口還是懸崖？”
    就在張母驚恐萬分之際，為時已晚。
    張母人生最後一眼，定格在蕭建國伸出的雙手上……
    山腳下的張曉雯察覺到一道黑影自懸崖墜落，略顯恍惚，眼角悄然滑下一滴淚，仿若流星劃破夜空。
    蕭建國麵無愧色，見張曉雯神情恍惚、身體顫抖，便猜到她已知曉結果。
    “怎麽了？可是覺得冷？走幾步就緩過來了。”
    張曉雯任由蕭建國拉扯，一同來到上次所處的半山平台。
    這一次，蕭建國比之前更加嚴厲，全然不顧及張曉雯的感受，反倒似有意為之，在示範完畢後不斷讓她重複練習。
    “我到底是怎麽教你？你就這樣敷衍對待？你該知足，有院長級別的專家親自指導。
    站起來，繼續爬山！”
    見張曉雯膽敢違抗，蕭建國一把揪住她的頭撞向旁邊岩石，鮮血順著額頭流下。
    “真是掃興，快處理下傷口。”
    蕭建國從係統背包取出創可貼，隨意丟在張曉雯臉上。
    “哭哭哭，隻知道哭！再哭，我就讓你去陪母親！”
    張曉雯心中一震，尚未準備好麵對死亡。
    她還未實現夢想，還不想就此終結生命。
    若就這樣離去，這一生便毫無意義。
    “我不再哭泣，如今已無牽掛，絕不會退縮。”
    “很好，機會屬於那些有所準備的人，你做好準備了嗎？”
    蕭建國高聲說道。
    “準備完畢！”
    張曉雯亦大聲回應。
    “好！準備出擊！”
    兩人一夜之間連續攀爬了七次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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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終於告一段落，張曉雯疲憊至極，幾乎無法行走，蕭建國將她扶回地下室。
    發現還有一位老婦人未離開，安置好張曉雯後，他悄然來到小屋，帶著老婦人離開。
    朦朧間，張曉雯聽見有人在家中小聲哼唱《小白船》，歌聲短暫，逐漸模糊，仿佛漸行漸遠。
    次日清晨，消息傳來：
    當晚有人目睹兩個身影上山，最終隻有一人下山……
    與此同時。
    四合院內氣氛緊張，暗流湧動。
    熟睡中的聾老太太突然驚醒，隨手抓起枕下的武器。
    迅速下床，走到窗前，倚靠窗框蹲下。
    望向院子，試圖察覺異常。
    “哪路的朋友，請現身，我已經發現你了，不必再藏匿。”
    聾老太太虛張聲勢，實際是對著空氣喊話。
    英雄從不念舊事。
    隨著歲月流逝，聾老太太視力愈發衰退。
    盡管視力不佳，但經驗豐富，稍加掩飾即可彌補不足。
    果然如此。
    聾老太太視力雖差，卻有人更為愚鈍。
    “不愧是貓頭鷹！我剛到就被你察覺，看來你年紀大了，睡眠質量下降。”
    話音未落，聾老太太看見窗外閃過一道詭異的身影。
    心頭一震。
    “是你！”
    “沒錯，就是我！沒料到吧，我還活著。”
    那黑影正是當日街頭相遇的中年男子。
    “這麽晚了，你來此何意？速速離開！”
    聾老太太低聲發出逐客令。
    中年男子冷笑一聲：“想幹什麽？你該比我更清楚！”
    聾老太太以為是自己上次揭露他  公款的行為導致了如今的局麵，甚至可能因此遭他滅口。
    畢竟她當時當眾揭穿了他的罪行。
    中年男子站在窗邊，察覺到危險，瞬間隱沒於黑暗之中。
    聾老太太盯著他的位置，緩緩舉起武器瞄準。
    中年男子警覺地察覺到動靜，迅速避開。
    “你想怎樣？”
    聾老太太輕聲問。
    “我的意圖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聾老太太冷笑，認定對方是來  滅口的。
    她眼神一凜，低語道：“想趁我老邁之際對我下手，妄想！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隨著中年男子暴喝一聲，槍聲劃破夜空。
    聾老太太心中一沉，雖不懼自身安危，卻擔憂驚動了附近的人家，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拚了！”
    她迅速擦拭武器上的指紋，將其扔至後院。
    中年男子逼近，她靈活躲避，將武器藏入腰間，拉開距離擺出防禦姿勢。
    聾老太太衝出屋外，看到中年男子迅速後撤並擺出防禦姿態，咬了咬牙，意識到這將是一場硬仗。
    僅憑對方的反應速度，便知絕非尋常人物，顯然是經過嚴格訓練的高手。
    此刻，中年男子緊張得手心冒汗，他早聽聞貓頭鷹格鬥技藝非凡，絲毫不遜色於頂尖高手，更不用說其在女性特工中的地位。
    心中閃過一絲不安，擔心自己難以製服對手，他迅速瞥了一眼身後，已準備好形勢不利時轉身逃離。
    絕不正麵硬拚！
    中年男子虛張聲勢地說：“貓頭鷹，識相的話就跟我走一趟，特派員要見你！”
    聾老太太一聽便知他在撒謊，昨日剛與組織聯絡過，根本沒有關於“零八七”
    的任何信息。
    事實上，聾老太太猜對了部分情況，上級確實沒派特派員，這是中年男子試圖欺詐，將她誘入陷阱殺害。
    但有一件事聾老太太未曾料到。
    上級雖未  她，卻知曉這次行動，並以某種方式安撫了她。
    原來，中年男子返回後，將上次遇襲及貓頭鷹背叛組織與同誌之事全盤上報給組織及相關高層。
    隨後接到任務，必須在貓頭鷹泄露情報前將其擊殺，無論代價如何。
    這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中展開，為滿足個人私欲，竟讓對麵的情報機構勃然大怒。
    話音未落，聾老太太率先發動進攻，中年男子定睛一看，竟然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鷹爪功。
    意識到無  麵抗衡，他迅速躲避，隻見聾老太太的雙手此時彎曲成爪狀，緊追不舍地攻擊著他。
    “哢哢哢哢”
    連續幾聲脆響。
    迅猛的爪功穿透了中年男子背後的牆壁，差點傷及他的身體。
    還沒等中年男子反擊，聾老太太冷冷開口：
    “我真為你的教官感到汗顏，高估了你的能力，看來如今局勢不容樂觀，連毫無章法的人都敢出來逞凶了。”
    貓頭鷹，別太過囂張，如今大家處境相同。
    你的本事再大又能如何？不也一樣得潛伏在此？說難聽點，咱們都是被人舍棄的存在，搞不好最後都得一起完蛋。”
    中年男子心態豁達，覺得活一天算一天，這也是他拚命撈錢的理由。
    兩人爭論激烈，鬥嘴不下七十回合。
    最終，因實力差距明顯，聾老太太抓住中年男子的破綻，迅速將其製住。
    她捏著他的喉嚨問道：“是誰？誰下的命令？”
    聾老太太此時並不知曉自己被蕭建國陷害，下意識認為是某個仇家想要置自己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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