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建國利用係統查詢到了皸統貓頭鷹的相關資料。
    加上他之前擔任過京畿站站長的經曆，這一點毋庸置疑。
    “你你你，你怎麽知道我的真實姓名？你是對麵過來的？
    不對，這個身份隻有戴老板知道。
    你你你，你是戴老板的……
    義子。”
    蕭建國通過心聲共鳴確認了答案，眼前這位聾老太太正是係統提到的那個貓頭鷹。
    她以為隻有戴老板知道這件事，卻不知道戴老板有一個習慣，喜歡寫日記，而且這些日記流傳至今。
    她的信息在日記中有記錄。
    “什麽？不可能！”
    聾老太太從不知道老板還有個義子。
    “沒什麽不可能的，我本來就是兩個孤兒之一，義父去世時我才十五歲。”
    蕭建國的身份背景有強大的係統支持。
    “快請進。”
    盡管內心仍有疑慮，寒梅還是邀請蕭建國進入屋內。
    “沒想到恩師還有後人，我既為你恩師感到高興，也替他感到遺憾。”
    聾老太太是在試探我吧？蕭建國清楚，這位聾老太太並非戴老板的  ，而是北方山野出身的悍匪頭領，昔日赫赫有名的黑寡婦。
    蕭建國明白，聾老太太這麽說，不過是想驗證自己的身份真偽。
    既然自己連她的名字都知曉，自然也知道她的過去。
    “你這女匪首，太過厚顏  ！竟敢冒充他人  。
    義父何時收你為徒？別玷汙了義父的名聲！”
    蕭建國毫不客氣地斥責。
    聾老太太聽後不僅未動怒，反而笑得坦然：“當年接受招安時，我就已視戴老板為再生父母，稱他為恩師也不為過。
    不過既然你如此介意，我以後便不再提及。”
    蕭建國不耐煩地點了點頭。
    “你知道戴老板的計劃嗎？”
    蕭建國料到聾老太太必定會提起這個話題。
    “其中緣由我也隻能略知一二。
    我記得十四歲生日那天，曾在義父書房見過一麵。
    那天義父滿麵憂愁，反複提到根基不穩，不像胡腙南、陳城那樣有深厚底蘊。
    他擔心，一旦萎員長去世，僅靠你們這些人無法抗衡軍方，恐怕會被控製，成為傀儡。
    不久之後，上天垂青，給義父送來一個機會。
    戰後我們海軍幾乎全毀，這時大鼻子主動找到義父，承諾暗中支持他爭奪海軍權力，甚至願意無償提供一批戰艦和武器來重建海軍。
    經過一番秘密商議，大鼻子與義父決定在合作社以培養特種人才為名，秘密訓練海軍人員，按照大鼻子陸戰隊的標準打造精英隊伍，作為未來的骨幹力量。
    為了掩人耳目，義父三顧茅廬請出曾公擔任名義上的海軍負責人，同時安排心腹擔任副手，並安插親信占據重要職位。
    但實際上，義父早已架空了曾公，心腹掌控了海軍大權。
    至此，整個海軍完全落入義父掌控之中。”
    我猜測，或許義父再次掌控海軍後，觸及了萎員長及某些將領的底線。
    蕭建國言辭鑿鑿，讓聾老太太不得不信，同時也讓她黯然神傷：“沒想到戴老板一生勤勉，竟落得這般境地。”
    戴立對聾老太太有知遇之恩，將她安排在重要崗位，她一直心懷感激。
    “你知道義父為何出事嗎？”
    蕭建國神秘地問。
    “上麵不是說萎員長召他商議軍國大事了嗎？”
    聾老太太疑惑。
    “胡鬧！”
    蕭建國拍桌怒斥，“那天義父在與法國人商談軍艦捐贈，本要見法國人的，卻被上麵某人告密給萎員長，被迫趕回。
    之後的事你也清楚，義父出了事。”
    “節哀順變，人死不能複生。”
    聾老太太安慰情緒激動的蕭建國。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蕭建國吼道。
    接著他看著聾老太太，似笑非笑地說：“寒梅同誌，我聽說你最近麻煩不斷，甚至受到同僚排擠，有這事嗎？”
    “確有其事。”
    聾老太太點頭。
    “若是我，絕不會放過他。”
    聾老太太內心震撼，沒想到義父的養子也有這般手段，對自己發生的事竟也了如指掌。
    “其實放他一馬也沒錯，都是為毛忍鳳賣命，為了海外的家人，他也隻能這樣做。”
    蕭建國話中有話，聾老太太怎會聽不明白。
    “你的意思是……毛忍鳳在清除異己？！”
    聾老太太驚起，嘴唇發顫，手指緊按桌麵。
    “據我情報，你已被毛忍鳳以叛徒罪名開除，他還向京畿地區所有潛伏人員下達了  令。”
    蕭建國半真半假地拋出重磅消息，把聾老太太驚得不輕。
    "我恨啊，要是戴老板還在，誰敢欺負咱們這些老人！"
    看著已經信以為真的聾老太太，蕭建國又拋出了一個重磅消息："剛剛得到情報，因為上次的失誤，毛忍鳳再次發布了格殺令，命令所有潛伏在龍國的骨幹，無論如何都要將你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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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聽到這話，聾老太太心裏反而有些疑惑，毛忍鳳真的會為了殺自己大動幹戈嗎？
    看出聾老太太的困惑，蕭建國打了個哈欠說："你可以去外麵打聽一下，我知道你消息靈通，但凡有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你的耳朵。
    我先在這裏休息一會兒..."
    "咯吱"一聲，門被推開。
    蕭建國睜開眼睛說："怎麽樣，是不是很震驚？論清除異己，毛忍鳳比你義父更狠。
    也許你讓他感到不安，或者京畿要派人來了，而你就是那個不受歡迎、不該留下的人。
    "
    聾老太太看著蕭建國幸災樂禍的表情，沒有生氣，反而向他鞠了一躬："多謝先生提醒，這件事我已經知道，確實讓我很意外。
    "
    一聽聾老太太稱呼自己為先生，就知道她已經站在自己這邊了。
    "沒什麽好意外的，現在組織正在改組晴報部門，新官上任三把火，像我們這樣的舊人肯定會被犧牲。
    "
    蕭建國故意說些讓人不舒服的話。
    聾老太太開始思考，她剛剛去幾個地方打探消息，確實得知毛忍鳳今晚下達了一個驚動所有龍國潛伏骨幹的指令。
    但內容並非如蕭建國所說，而是關於協和醫院的調查。
    越是這樣，聾老太太越懷疑，可能是因為她親自出麵，讓耳目們不敢說實話，怕被滅口。
    後來在回家路上，經過一番自我推斷，她得出了與蕭建國所說一致的答案。
    心中忽生恨意，絕不能讓自己變成第二個戴立。
    被人背叛才是情報人員最大的悲劇。
    “既然有了答案，那我現在就問，你接下來怎麽打算？是坐等命運擺布，還是奮起反擊？”
    蕭建國終於進入正題，前麵的鋪墊已經足夠。
    “我願追隨先生，為戴老板效命！”
    聾老太太語氣堅定地說。
    “很好，記住我們的身份——複仇者聯盟！”
    “這是2500塊錢，先收下吧，無論如何都不能委屈了老人們。”
    “武器我已經放在你床下，以防萬一。”
    蕭建國靈機一動，給兩人取了個寓意深遠的名字。
    “複仇者……複仇者……”
    聾老太太反複低語。
    沒錯，自己和先生就是複仇者。
    想到蕭建國剛才隨口提到的“像你們這樣的老人”
    ，聾老太太震驚不已，臉色大變。
    原以為戴老板去世後，那些秘密行動的精英會無依無靠，沒想到一切並未失控。
    如果先生能集結這些王牌力量，那將是何等驚人的實力？
    看來戴老板在臨終前已有所察覺，做了最壞的準備。
    蕭建國通過心聲共鳴得知了聾老太太的想法。
    “最近形勢緊張，盡量別出門，先躲一陣子。
    若有急事，知道去哪裏找我。”
    “若遇險情，務必保命要緊，盡快遠離是非之地。
    別擔心我的安危，我會找到你。”
    “是，先生。”
    剛被組織拋棄的聾老太太，如今加入複仇者聯盟，內心倍感溫暖。
    終於有人在意自己的生死，誰說情報戰線上沒有真情？先生與眾不同！
    “先生，請您也要多加小心。”
    聾老太太此刻找到了依靠，精神煥發。
    但歲月的痕跡依舊明顯：眼中的血絲、幹枯的皮膚、滿頭白發和臉上的皺紋。
    "想必你也聽說我精通中醫，不妨趁此機會讓我為你把把脈，開個藥方調理一下身體。
    以後我還得依靠諸位老戰友，再也沒有比你們更值得信賴的人了。
    "
    聽到蕭建國提到"信賴"和"戰友"，聾老太太內心深受觸動。
    隨即伸出右手遞過去，蕭建國擺出醫生的架勢，用係統醫院的掃描功能快速檢查，立刻得出結果：
    糖尿病、腦梗塞、高血壓、心髒病、哮喘、關節炎、腰椎間盤突出……
    沒想到這位看似硬朗的老人早已滿身傷病。
    蕭建國直言："你現在的情況可以說非常嚴重了。
    身體機能衰退引發了各種老年疾病。
    糖尿病、腦梗塞、高血壓、心髒病、哮喘、關節炎、腰椎間盤突出……"
    "先生救命！我知道您既然能說出這些病症，就一定有解決辦法。
    "
    其實7年前戰亂結束後，聾老太太做過全麵體檢，情況大致相同，但沒有蕭建國說得這般詳細具體。
    "這樣吧，今晚我回家給你配藥，明早到我家取藥，保證藥到病除。
    "
    蕭建國正是想讓聾老太太在四合院見到燕南天時有所察覺，進一步確認他的真實身份。
    見到燕南天後，聾老太太不僅會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還會被他刻意製造的疑點困擾，胡思亂想一些並不存在的事情，認為他更為神秘莫測。
    蕭建國可謂機關算盡。
    見事情暫告一段落，正準備起身離開。
    "多謝先生關懷。
    "
    聾老太太沒想到自己不但欠下戴老板的人情，現在又欠了這位先生，這輩子恐怕都還不清了。
    "不必相送，路途不遠。
    記住你現在的新身份，忘掉過去，重新開始戰鬥。
    親密的戰友，後會有期！"
    先生稱我是親密的戰友！聾老太太激動萬分。
    走開幾步，蕭建國突然轉身，淒然一笑：
    “若有一天我犧牲了，把我葬在義父身旁，墓碑上不必留名。
    但一定要刻上一句話：父仇不報，死不瞑目！”
    話音剛落，蕭建國輕輕一躍，身影便如蜻蜓點水般掠過屋簷，融入夜色。
    “先生武藝高強，實在令人欽佩，已達返璞歸真的境界，堪稱虎父無犬子！”
    蕭建國露了一手，讓聾老太太心悅誠服。
    “這交易太劃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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