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建國再次拋出誘人的承諾，反正這些都不可能實現。
    出發前他連一頓像樣的飯都沒吃，難道就不能讓人有點幻想嗎？
    就在助理表妹剛準備起身努力爭取幸福時，山下傳來一個聲音：“表妹，別聽他的，他在騙你。
    聽話，乖乖待在那裏，我這就來接你回家。”
    當張曉雯氣喘籲籲趕到半山腰時，她盯著蕭建國，憤怒地質問道：“她可是我表妹，你怎麽能這樣對她？”
    “你都承認她是你的表妹了，那我對你們家又如何，你應該心裏明白。”
    蕭建國陰冷的話語讓張曉雯想起了前幾天打撈出的那副骸骨，那分明是她母親的遺骨！這個家夥連親生母親都能推下懸崖，又怎會顧忌將自己的表妹送下去？頂多是引起些轟動罷了。
    張曉雯愣神間，她的助理表妹顫巍巍地站起身，在她背後恨聲道：“我真想把你推下去。”
    “你竟敢破壞我的計劃！”
    張曉雯嚇得往山路內側躲避，驚恐地看著表妹，眼神從最初的慌亂和難以置信逐漸轉為平靜，一種冰冷的狠辣悄然浮現。
    此刻，她心中僅存的幻想徹底破滅——那個曾經幫助過自己的表妹如今已墮落成惡魔。
    小時候救過她的表妹，如今卻因利益背叛親情。
    張曉雯恍惚間看到了另一個版本的自己，這讓她感到恐懼，意識到今日不是蕭建國要除掉她，而是她必須親手解決眼前的問題。
    “想爬到我頭上去？瘋了嗎你？”
    張曉雯嗬斥表妹。
    表妹毫不畏懼，一步步向上攀爬，嘴裏還說道：“等我當上院長，第一件事就是把你調去後勤打掃廁所。”
    張曉雯聽後眼中閃過殺意，還未上任就想著如何羞辱她，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你給我下去！”
    張曉雯猛然衝到表妹身後，抓住雙肩用力一甩。
    蕭建國看到天上的豬突然墜落，連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
    他向張曉雯豎起大拇指："你還別說，你現在處理事情越來越順手了，獎勵你一朵小紅花。
    "
    兩人徑直留在凶案現場，沒有逃避。
    "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張曉雯緊張地整理著劉海。
    "說吧。
    "
    "為什麽我們女子學院的專業都要學至少十年？"
    她低頭搓弄著手指，像是剛觸碰過什麽髒東西。
    "你覺得呢？"
    蕭建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
    "你是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
    張曉雯發現自己的膽量似乎增長了不少。
    "告訴你也無妨，因為每個女孩最美的十年都在這裏。
    "
    他點燃一根煙，甩掉火柴。
    "之後你會不會再找別人代替我？"
    張曉雯問了一個明知答案的問題。
    "當然會。
    兩年過去了，八年以後你就老了，對我還有什麽用？"
    他坦率直言。
    "我們就不能一直在一起嗎？"
    張曉雯想要了解原因。
    "你知道當初你接近我時，我為何接受你嗎？"
    蕭建國打算今天把話說清楚。
    "為什麽？"
    這也是張曉雯想問的。
    "因為你長得像我的初戀，一個風塵女子。
    "
    蕭建國咬牙切齒地說。
    "就因為我像她？像你的初戀？" 張曉雯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緣由。
    "你知道我為何總是折磨你嗎？"
    蕭建國眼中布滿血絲，讓張曉雯不敢回應。
    "……"
    "因為她騙了我，但我現在找不到她。
    於是我把所有怨恨都發泄在你身上。
    "
    你承受的所有打擊、辱罵、羞辱以及更多不堪的事情，都是因為你這張臉。
    因為你在我麵前隻是她的替身罷了。
    我至今仍在懷疑你是不是她的轉世，你們無論外貌、聲音、性格乃至觀念都幾乎一模一樣。
    連你母親和她母親都很相似，你說這世事多麽奇妙。”
    蕭建國坦露了自己的真實意圖。
    張曉雯起初有些震驚，但很快恢複平靜。
    “你現在這種狀態很建國合工作，但不建國合繼續陪在我身邊了。
    我喜歡鮮活生動的女人，而你變得冷漠無情、毫無反應，我對你已無興趣。
    不過你不必擔心，你對我來說仍有價值。
    當我情緒低落時，我會找你發泄。
    沒有你，我會少一個出氣的對象，這就是你的存在意義。
    好好享受生活吧，別讓我折磨死你，我不想這麽快失去你這個玩物。”
    說完，蕭建國轉身離開。
    張曉雯沉默不語，隻是搖晃著身體，低聲哼唱《小白船》：
    “藍藍的天空銀河裏，有隻小白船。
    船上有棵桂花樹，白兔在遊玩。
    槳兒槳兒看不見，船上也沒帆，飄呀飄呀飄向西天……”
    ……
    爬山結束後，蕭建國回到辦公室。
    女同事江嵐迎麵走來，“蕭建國老師，您去哪兒了？大家都在為您擔心，我也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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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建國認出這是開會時用腳碰他的那位女同事。
    “哦？我剛才去荷塘遊泳了，看見院長和助理在爬山，似乎發生了爭執。
    算了，可能是我看錯了。”
    蕭建國故意在辦公室提到張曉雯和表妹爬山，並暗示她們可能有矛盾。
    在大家心裏種下疑慮的種子，靜待張曉雯何時露出破綻。
    他樂於當個旁觀者。
    “改天我們一起去遊泳吧！我也會遊泳！”
    江嵐說話總帶著些特別的味道，或許是因為她舉止間的小嫵媚，讓人常有誤解。
    "太好了，能有江大  作陪，我求之不得啊，哈哈……"
    "咱們說定了。
    "
    江嵐伸出小手指，在蕭建國麵前晃了兩下。
    "蕭建國老師，門衛來電說有人找你，是在校外的。
    "
    見是賈東旭，蕭建國便知一定是賈張氏與秦淮茹起了衝突。
    賈東旭見到蕭建國，也明白無需多言，蕭建國自會知曉。
    蕭建國雖猜到了，卻沒想到事情如此嚴重！
    借助心聲共鳴，蕭建國無需賈東旭開口，就能獲取所需信息。
    隻需賈東旭在他麵前心中默念即可。
    蕭建國先打發走賈東旭，然後傳送到眾禽四合院。
    "東家，你終於回來了！咱們廠現在被府衙的張所長封了，說是要查清後再營業。
    "
    "秦淮茹，到底怎麽回事？"
    蕭建國並非有意給秦淮茹機會表現，隻是她的敘述更清晰。
    "昨晚耿大娘接了孫女放學，一起去了廠裏。
    本想多掙點工錢，覺得家近，就讓孫女自己跑回去。
    誰知耿大娘回家後，發現孫女還沒到家。
    這一下子慌了，懷疑出事了，在鄰居幫助下報了案。
    最後在……找到了那孩子……"
    情況已大致明了，蕭建國揮揮手。
    "別說了，現在說說你們的事吧。
    出了這麽大的事，你們婆媳還有閑心吵架？為什麽吵？"
    "都是秦淮茹的錯！我早就說過不讓帶孩子，怎麽就不聽呢？
    現在可好，出大事了！"
    賈張氏埋怨著賈東旭和秦淮茹，不斷勸導導致災禍。
    秦淮茹一聽，立刻急了，開始辯解起來：
    "你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別冤枉好人。
    你說過鄰裏都不容易，讓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出了事，怎麽全賴在我和東旭身上？這不公平！"
    "娘，您說得對，我確實不該這樣。
    "
    賈東旭在旁邊小聲幫著秦淮茹說話，但他不敢在賈張氏麵前多說什麽，受了委屈也總是由秦淮茹出麵。
    "我看你心裏就隻有媳婦，根本不把我這個娘放在眼裏！你這孩子真是讓我失望。
    "
    "大家別爭了！出了這事，我們都很著急，尤其是做中老年生意的更擔心。
    工廠關門，大家都掙不到錢。
    我們應該想辦法解決，而不是互相推諉。
    我去趟府衙，看看能不能幫忙疏通，先把廠子開起來。
    "
    蕭建國轉身離開賈張氏的住處，直奔轄區府衙。
    張所長看到是蕭建國，嚇得一愣。
    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都說紙盒廠背後的老板是他，果然如此。
    "張所長，我來幹嘛您應該知道。
    我就開門見山了。
    "
    蕭建國直言不諱。
    "兄弟，不是我不幫你，上麵都驚動了，說要派兩位專家來，我得準備接待他們。
    你的事先放一放，案子破了自然會解封，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
    蕭建國用心聲共鳴確認了一下，張所長沒撒謊。
    這小女孩的事影響確實不小！
    四九城最近治安好轉很多，許大茂和傻柱功勞很大。
    突然發生這樣的惡性案件，格外引人注目。
    都已經半個多月沒有重大案件了，看來再努力也會有疏漏啊！
    "所長，上麵派來的專家到了！"
    一直守在門口的捕頭聽到動靜，轉身匯報。
    "走，一起去迎接。
    "
    張所長直接把蕭建國晾在一邊。
    蕭建國透過玻璃往外看。
    嘿，來的竟然是葉籽眉和那位組長。
    這兩個家夥真是讓人失望！
    “嘖嘖嘖……”
    蕭建國對這對組合沒什麽信心，一邊搖頭一邊把視線移開。
    當組長神氣十足地走進府衙大門時，突然像被雷劈了一樣。
    “他怎麽會在這裏？”
    頓時整個人矮了一截，背也駝了下來。
    原本仰頭挺胸，現在卻成了低頭看地。
    “大人在上，卑職奉命前來辦案，沒想到大人早已先行一步，真是慚愧。”
    看到組長恭敬地向蕭建國行禮，從所長到捕頭、捕快，所有人都驚得說不出話來。
    “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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