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鄉紳築堡壘 林衝要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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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軍見自家主將被殺,幸存的人再不敢抵抗,紛紛丟了兵器,跪地乞降,公孫勝見狀,下令收攏俘虜。
    官軍大敗的消息很快傳遍了鄆城縣周邊,連帶著周邊幾個縣城也人心惶惶,而林衝又怎會錯過如此良機,梁山兵馬開始出動,四處出擊很快鄆城周邊的縣城全被攻略,雖然梁山軍礙於自己麾下兵馬不足的原因沒有占領縣城,但是,各城中富戶,糧庫,各鄉鎮的鄉紳都被梁山軍洗劫了一遍,同時願意遷往鄆城縣的百姓,也被梁山軍帶走,一時間,鄆城縣的人口壯大了一倍,梁山軍也趁機開始招募人手,擴充兵馬。
    更關鍵的是,經此一戰,梁山的威名打出去了,周邊落草的綠林好漢,紛紛下山投奔,一時間梁山軍兵強馬壯。
    濟州府衙的檀木屏風簌簌發顫,陳文昭將塘報摔在青磚地上,茶盞裏的龍井潑出半盞:"陸都監與周統製折於巨野?八千精兵全軍覆沒?"登州知府欒廷玉的密信還捏在掌心,墨跡未幹的"梁山妖道作法"幾字刺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卯時三刻,濟州文廟大成殿前,十二縣縣令與豪紳們擠在丹墀下。巨野縣令抖著官袍上前:"賊寇...賊寇竟能用妖風掀翻戰馬!"話音未落,任城豪紳已噗通跪地:"求大人速速調兵!前日水泊蘆葦裏現千艘蒙衝戰船!"
    陳文昭猛地扯斷腰間玉帶,青玉墜子碎成齏粉:"慌什麽!梁山不過萬餘烏合!"他鋪開輿圖,朱砂筆在梁山泊四周重重圈點:"欒知府,你率登州弓手扼守桃花山隘口;各縣征發民夫加固城牆,每戶出壯丁三名..."
    "大人!"濟州通判搶步出列,袖中滾出焦黑的箭矢,"這箭簇淬的毒見血封喉,尋常郎中無解!"滿堂死寂中,巨野豪紳突然哭嚎:"前日我家糧莊被劫,領頭的和尚能把石磨當陀螺耍!"
    欒廷玉的佩刀磕在石階上:"求援!必向樞密院請西軍鐵騎!"陳文昭卻將茶盞重重一擱:"西軍南下需月餘,屆時梁山早破十城!"他抽出令箭擲地有聲:"巨野、任城、金鄉三縣即刻鑄火油,其餘縣份征調耕牛——我要以火牛陣踏平水泊!"
    暮色漫上飛簷時,文廟的柏樹上落滿寒鴉。陳文昭望著案頭堆積的請援文書,蘸墨寫下"匪患可平"四字,卻在"平"字最後一豎上洇開大片墨跡。遠處傳來梆子聲,驚起的鳥群掠過"清正廉明"的匾額,撲棱棱飛向梁山方向。
    陳文昭將案上請援文書推至一旁,燭火在他眼角刻下深深的紋路:"欒兄可知?前日樞密院行文,童貫已率十五萬大軍過雄州,正是與遼人血戰的當口。"他拈起茶盞輕啜,卻將滾燙的茶水含在口中許久,才緩緩咽下,"此時若奏報匪患,朝廷定當我等推諉塞責,輕則革職,重則..."
    欒廷玉的手指在椅把上攥出青白,腰間佩劍隨著呼吸微微震顫:"可梁山虎視眈眈,巨野一戰已折了兩路統製,若..."
    "以民製民。"陳文昭突然將茶盞重重擱在青石案,濺起的茶漬在輿圖上暈開一片暗褐,"著令各鄉紳自募丁壯、修築塢堡。鄆城四周三十裏內,每五裏建一烽燧,若梁山出寨劫掠,便以狼煙為號互援。"他的指尖劃過梁山泊輪廓,"隻需困死這水泊,任其自生自滅。"
    欒廷玉濃眉緊蹙,靴底碾著青磚縫隙的苔蘚:"可私兵若成,恐養虎為患。濟州王大戶早有僭越之心,登州孫家莊更..."
    "所以要師出有名。"陳文昭忽地笑了,燭光映得他眼角細紋如刀,"明日便張榜募兵,凡鄉紳子弟願投軍者,許其自組團練、自籌糧餉——但須將半數精壯編入官軍序列。"他抽出朱筆在空白告身紙上疾書,"不願從者,便在梁山過境時撤去護佑,任其自生自滅。"
    窗外忽起夜風,吹得廊下"明鏡高懸"的匾額吱呀作響。欒廷玉望著陳文昭染血的筆尖,忽然想起巨野戰場上陸沉舟被劈作兩段的慘狀,後背泛起一陣寒意。案頭未幹的墨跡蜿蜒如河,將梁山泊圈成一座孤島。
    不說官府如何應對,鄆城這邊自從梁山擴充兵馬,並接收了四方綠林好漢後,梁山也到了擴大地盤的時候,於是大軍開始出動了。
    暮春的鄆城縣衙前,新製的杏黃旗獵獵卷著沙塵。林衝踏過斑駁的石階,玄鐵槍纓掃落門楣蛛網,目光掃過校場裏三萬紮著紅巾的兒郎。三日前投山的豪傑正立在將台兩側——翻江蛟江橫手提混鐵錨,腰間纏著浸透鹽水的熟銅鏈;毒蠍尾扈三娘胞弟扈號袖藏三棱透骨釘,靴底暗嵌倒刺鐵蒺藜;開山虎雷猛扛著八十斤镔鐵開山鉞,斧刃還沾著青州道上劫糧時的血漬。
    “弟兄們!”魯智深震得衙前石獅簌簌落灰,禪杖點向城西官道,“陽穀鹽場的官鹽堆得比山高,咱們今日便去取些作軍糧!”話音未落,武鬆已踩著鼓麵躍上轅門,雙戒刀映著日頭寒光迸射:“某帶五百死士做頭陣,看哪個狗官敢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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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通鼓畢,秦明的赤炭火龍駒率先踏碎縣衙前的回避木牌。他鐵槍挑著濟州督糧官的皂纛旗,身後三千鐵騎踏起的煙塵如黃龍騰空。史進花槍隊緊隨其後,槍纓銅鈴撞出密雨般的聲響,驚得街邊老鴰撲棱棱撞碎當鋪的「日進鬥金」匾額。
    公孫勝道袍翻飛立於雲梯車頂端,桃木劍指處,二十架霹靂車同時轟鳴。陶製火罐裹著硫磺砸進鹽場圍牆,霎時騰起衝天火柱。「轟天雷」淩振蹲在炮架後,粗糲的手掌擦著火折子,望著烈焰中四散奔逃的鹽丁獰笑。
    “報!南門守將棄關而逃!”探馬話音未落,魯智深的禪杖已劈開斑駁的城門。他臂上青筋暴起,生生將千斤閘扛住,嘶吼著讓嘍囉們魚貫而入。武鬆踩著滾燙的城牆磚疾衝,戒刀削斷鹽場總旗的咽喉時,血珠正濺在「官鹽專賣」的鎏金牌匾上。
    斜陽西沉時,陽穀鹽場的白鹽已混著暗紅血水鋪滿堤岸。林衝望著堆積如山的鹽袋,忽將酒葫蘆狠狠砸向「濟民」石碑。碎裂的陶片飛濺間,「替天行道」的大旗獵獵掠過燃燒的望樓,驚起無數鹽蠅,在血色殘陽裏織成暗紅的雲。
    陽穀城頭硝煙未散,林衝已將染血的令旗指向西北:"乘官軍驚魂未定,直取壽張!"公孫勝掐指一算,袍袖拂過輿圖上蜿蜒的金線:"今夜子時三刻,月隱雲遮,正是破城良機。"
    二更梆子響過,壽張縣令還在衙內焚香祈願,忽聞北門外傳來悶雷般的馬蹄聲。秦明的鐵騎裹著麻布蹄鐵,如鬼魅般逼近甕城。城樓上的更夫剛要敲響梆子,雷猛的開山鉞已破風而至,將人連旗杆劈作四段。"梁山好漢在此!"魯智深的吼聲震落城堞碎磚,五百僧兵架著雲梯如壁虎般攀牆,禪杖掃過處,守卒的腦漿混著城磚飛濺。
    破曉時分,壽張縣衙的"明鏡高懸"匾額歪掛在梁柱上。林衝踩著滿地狼藉,將收繳的官印揣入懷中,忽見獄卒奔來:"頭領!牢裏關著三十多個鐵匠!"他目光一亮,立即傳令:"好酒好肉相待,三日鑄出千副連環甲!"
    未等壽張的血腥味散盡,梁山軍已如狂飆東進。當扈成的透骨釘射落任城的烽火台時,縣令正摟著美妾飲宴。"水攻!"公孫勝劍指泗水,江橫帶領的水軍鑿開堤岸,渾濁的洪水裹挾著梁山水寨的火船,撞開任城的西城門。武鬆在齊腰深的水中左衝右突,戒刀劈開妄圖登舟的官軍,濺起的水花都泛著鐵鏽味。
    三日後,梁山軍旗已插上巨野城頭。這一次,周通的胞弟周猛率爬山虎隊趁著大霧攀牆,鉤索上的淬毒倒刺讓守卒觸者即亡。史進的花槍挑飛城頭"固若金湯"的匾額,槍纓掃過守軍脖頸,鮮血順著槍杆滴落,在"巨野縣印"的告示上暈開大片暗紅。
    捷報傳回鄆城縣衙時,縣衙內的酒壇堆成了小山。林衝站在虎皮交椅前,望著地圖上新添的三處朱紅印記,忽然解下披風擲向堂下:"取三城不過疥癬之疾!待鐵匠營鑄成連環馬,定要讓濟州知府嚐嚐..."話音未落,廳外忽傳馬蹄聲急——濟州方向的探馬渾身浴血,帶來了陳文昭集結八縣鄉勇的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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